一窩狐狸精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弱點是尾巴
    「帥哥,我再最後說一次,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真囉嗦,麻煩你快點,還要趕末班車吶。」我扭頭對司馬奴霜說,「站到我身後去,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睜開眼,除非我叫你。」

    司馬奴霜緊張地點點頭,慢慢站到我身後。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你在做什麼?」我好奇地問對方。

    「劇烈運動前的準備動作,你不做嗎?」強盜問。

    「真麻煩,我從來不做的。」

    「那樣很容易扭傷自己的。」強盜搖搖腰,繞繞脖子,「我好了。」他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響。虛張聲勢!

    咻……沙鍋大的拳頭朝我臉上襲來。我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武俠小說中的高手,先出招的一方一般都是敗者。當拳頭離我的臉還有幾公分的時候,我的嘴角微微上翹,顯出深藏不露高手般的笑容,現在的我只要以超越人類數倍的敏捷輕輕一個側移,再用腳將因撲空而失去重心的對手輕易絆倒就大功告成了,真是完全不費功夫。

    是時候了!我迅速挪動腳步,意外的是,身體卻怎麼也移動不開,怎……怎麼回事?屁股處的尾椎骨為何感到隱隱作痛,難道……不會吧,我的尾巴,一定是剛才放錢的時候不小心拖到了地上,而我,之後又讓司馬奴霜站到身後,現在她的腳正踩著我的尾巴,我……我怎麼也移動不開腳步,大事不妙,剛要呼喊她,碩大的拳頭已經撞擊到我的臉上……砰!!!

    「啊哈……」我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骨碌亂打著轉,「好痛!」我感到人中處冰涼,伸手摸了摸,是鼻血哎!畜生,這是我見到性感辣妹時才捨得流的寶貴鼻血,我跟你沒完!怒了怒了,真的怒了!我將司馬奴霜的腿往後推了推,然後一個狐狸打挺躍然而起。

    「不簡單呀,受了我一記整拳還能這麼快爬起來。」

    「複雜的還在後頭吶,你將承受激怒我的全部代價,讓你瞧瞧融合造化界無窮能量的一擊吧……」我曲臂將拳頭退到腰後,聚起一股力量「呀啊」如電光火石般揮舞出去……

    「不許動!警察!」旁邊傳來呵斥聲。不知從哪又跳出幾個身著便衣的魁梧大漢一把將強盜摁在了地上。

    「啊?人家還沒報仇吶……」我的手臂懸在半空中,表情木訥。

    「最近我們已經收到小區市民的報案,說有強盜出沒,沒想到今天被我們逮個正著。」為首的便衣說道,「你們沒事吧?希望我們沒有來晚。」

    「沒來晚!」「太遲了!」從司馬奴霜和我的口中同時說出不同的結論。

    「你,不要緊吧。」司馬奴霜望著我的臉問。

    「沒,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

    「嗯。」

    「可是鼻樑腫的厲害,臉上也破了。」

    「真的?」聽她這麼一說,這才感覺到臉上緊繃繃的,手指輕輕一碰都疼的厲害。

    「要不要去醫院?」

    「還去醫院?不,不用了。」聽見醫院我就反胃。

    「那,到我家去吧,讓我替你清潔一下傷口。」

    「到你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電視劇裡的鏡頭:

    女主角(依依不捨):我到家了。

    男主角:哦,那我該走了,明天見……(轉身)

    女主角:(慢慢關上門,手卻始終放在把手上,背部緊貼著門,抬頭猶豫著什麼。突然,她又猛然間打開門……卻發現男主角並沒有走。)

    男主角:我預感到你會再開門的。

    女主角(沉默片刻):進來喝杯咖啡吧!(男主角走了進來,他心裡想喝的應該不是咖啡吧。之後女主角將門關上,喀噠,傳來保險保上的聲音。兩人突然緊緊擁抱在一起,不能自已……)

    「嘿嘿嘿……」不知道電視上的一幕能否在我身上重演,有點困惑吶,身上剛負了傷,本因高掛免戰牌的。

    「你笑什麼?不疼了嗎?」

    「哦不,沒什麼。」糟糕,想入非非得有點得意忘形了。

    司馬奴霜慢慢打開門鎖,然後躡手躡腳地拉著我的手朝她的房間走去。

    「霜霜,是你回來了嗎?」另外一個有電視聲音的房間裡傳來中年男人的呼喚聲。

    「哦……是,是我。」司馬奴霜吞吞吐吐地回答著。

    「這麼晚,要替你熱一熱飯菜?」

    「不,不用,我吃過了。」

    進了房間,打開燈關上門,這時她才長舒了口氣。

    「我們又不偷情,幹嘛要偷偷摸摸?」我不解地問。

    「這是我第一次帶男生回家,不被發現最好,省去了不必要的盤問和解釋。」

    切!世上還有這種人,明明沒做虧心事卻害怕別人誤會,明明有些做了虧心事的人倒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搞不懂!

    「那,難道我也是第一個進入你閨房的陌生男人?」

    「別太得意,要不是因為我而使你負了傷,誰會讓你進來!我現在去外面取醫藥箱,你在這裡等著啊。」司馬奴霜走了出去。

    啊!果然是**的房間,裡面竟散發著一股淡淡的乳香,見鬼!收拾的這麼整齊幹嘛,不知道內衣褲放在哪裡呀,嘿嘿……

    我拿起床上擺著的大熊,使勁扭著它鼻子,咬牙切齒地說著:「你小子爽了,天天被美女抱著睡覺,我擰……」

    「你在做什麼?」

    「哦,沒什麼,好可愛的小熊啊。」我趕緊把它放回原處。

    她將箱子輕輕打開,乖乖!裡面的工具真是恐怖,大小鉗子鑷子一應俱全。

    「你,拿錯箱子了吧。」

    「沒有啊。」

    「這……明明是水管工的箱子嘛。」

    「亂講,是醫藥箱。現在我要用酒精棉球替你擦拭傷口,可能會有點疼,要忍耐一下啊。」

    「沒事沒事!我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什麼……哎呀輕點,好辣呀……」

    「真會吹牛。」

    「是很疼呀!」

    「還說什麼謝謝別人給你什麼英雄救美的機會,真是的……」

    「這點我真的沒有吹牛,要不是討厭的警察突然出現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都怪警察行了吧。」

    「哎呀……喔喲……嗚呼……啊嗚……哇……」

    「真沒用,人家關公刮骨療傷,還邊下棋。只不過一點小小的酒精你就被打敗了……」

    「怎麼能跟關公比,我連龜公都不是……」

    撲哧……司馬奴霜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喲……擦歸擦你不要亂動呀!」

    「誰叫你逗人家笑來著。」

    「……嗚呼……啊……」

    房門外,我的呻吟聲早已招來司馬奴霜父母的懷疑。

    「老婆你聽見了麼?」

    「是的,的確有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在……」

    「混蛋,我要進去教訓那小子……老婆你攔著我幹什麼?」

    「這是女兒的私事,我們做父母的不可以干涉的。」

    「可是他們怎麼可以在家裡做……」

    「你當年還不是這樣把我這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給騙到手的。」

    「我哪有騙,到現在還不是那麼愛你!」

    「總之現在不能進去的,要是就這樣魯莽地闖進去多尷尬呀!女兒會羞愧得自殺的。」

    「那怎麼辦?」

    「再等等吧。」……

    「克……餓……我受不了了!」實在是太疼了,我把臉一撇。

    「哎呀……」司馬奴霜鑷子上帶著血水的棉球滑落到她白色的褲子上。「都怪你,這點疼都忍不了,你看!人家褲子上都沾上血漬了。你等我,我去衛生間換條乾淨褲子。」

    「對不起。」我也覺得有些內疚。

    司馬奴霜打開房門。「啊!爸爸……媽媽……你們?」

    「……」伯父強忍怒火打量著自己的女兒,突然他發現司馬奴霜褲子上的血漬。「女兒!你怎麼這麼糊塗,你真的把第一次給了那小子?」

    「啊?」司馬奴霜一頭霧水。

    「事已至此……老婆,你把女兒帶到我們房間去。」

    「哦,老公。」伯母把莫名其妙的司馬奴霜領走了。

    伯父朝我慢慢逼來,那氣勢,彷彿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好可怕!

    「啊啊……」我感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你,你好伯父。」

    「我不好,很不好。」

    「是,是麼?伯父有什麼煩惱,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同小生一敘?」

    「你的腿在抖?」

    「坦白說,有,有一點……」

    「恩……才做過錯事,情有可原。」

    「啊?什麼事?」

    「小子!」他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我頓時覺得自己矮了十公分。「我們好好談談。」

    「好好的。」

    「恩……」他從鼻孔裡強壓出一股熱氣,「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非常疼愛她。」

    「看,看的出來。」

    「我也看的出來,你是個勇於承擔責任的男子漢。」

    「那是自然。」我得意地說。

    「很好。霜霜現在還年輕,才剛剛**,本來在她考上大學之前我是反對她交男朋友的,不過,既然你們已經行了周公之禮,我就暫且破例,同意你們的交往,等她大學一畢業,你們就必須結婚。」

    「哎?」我撓了撓後腦勺,「ardo?」

    「怎麼?想裝聾作啞?吃完了拍拍屁股想賴帳?」伯父的臉立即變換成廟裡四大金剛的表情。

    「哪有,我才不是這種人,只不過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伯父剛要說話,伯母一臉尷尬地從隔壁房間跑過來:「老公……你快過來……」

    「什麼事啊老婆,我正忙著吶。」

    「你快過來呀,哎呀搞錯了。」

    「什麼搞錯了,等我忙完了再說。」

    「不是,我們家霜霜沒有和他做那種事,我們搞錯了,女兒還是黃花大閨女吶!」

    「媽……」司馬奴霜聽到最後一句話不好意思地扯著伯母的衣服。

    「啊啊……」伯父頓時滿臉尷尬。

    「伯父你的腿在抖?」

    「坦白說,有,有一點……」

    「嗯,才做過錯事,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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