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狐狸精 正文 第十六章 月亮代表我的劍
    「……你問我砍你有多深,我刺你有幾寸,我的刀不偏,我的刃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劍……輕輕的一刀頭,已經看見你骨頭,深深的一劍喉,叫你痛苦到如今……你問我砍你有多深我刺你有幾寸……」小胸丫鬟藉著月色揮舞著鞭子,馬車一路奔馳著,而我在馬車裡輕鬆的哼著小曲,雙手被反綁著。

    相反的,那兩個綁我的人倒顯得很緊張。陳小如手握劍柄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討厭!人家會害羞的。那個光頭大漢則不停擦拭著自己的雙刀,時不時撩起簾子看看車外,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那個……」我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太冷清,於是主動挑起話茬,「演技不錯呀,中戲畢業的?你們……是情人嗎?」

    「才不是!」陳小如趕緊解釋道。

    「她是我義妹。」光頭說。

    「朋友,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恨?」我問。

    「你是想死的明白嗎?」陳小如杏眼圓瞪。

    「當然,人家還是處男嘛。」我遺憾的說。

    「不可能吧,你那麼帥,我是處男別人差不多才相信。」光頭很驚訝。

    「你還記得九天寨嗎?」小如冷冷的問。

    「九天寨……哦,想起來了,徐州知府懸銀四百兩捉拿九天寨賊頭陳九天,等等,你也姓陳,不會是他女兒吧?」

    「說對了,這下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了吧。」

    「不要這樣嘛,大不了我把得來的四百兩銀子還給你,大家交個朋友嘛。話說回來,陳九天長的五大三粗的,居然生了個你這麼個俊俏的女兒,一定是搶了個美女做壓寨夫人吧?」

    「住口!四百兩能換回我父親的命嗎?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還有地方更硬,要不要試試?」

    「淫賊!」小如咻的一聲將明晃晃的寶劍架到我脖子上。

    「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我是說我有膽結石和肝硬化……」我趕緊解釋道。

    馬車又行走了一會。

    「那個……」我欲語還羞。

    「什麼?」

    「那個……」我還是不好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一路顛簸,我有點想方便了。」說完之後我的臉都紅了,不是被尿憋的,而是因為同車有個漂亮女生。

    馬車停了下來,我們一起跳下。

    「尿吧,快點。」光頭催著。

    「手被反綁著呀。」我嚷道,「沒辦法取出來。」

    「真麻煩。」光頭來到我對面,「我幫你取。」

    「麻煩你咯。」我說,「不過你最好閉上眼睛。」

    「為什麼?我又不是女人!」光頭不解的問。

    「正因為你是男人,我才更不想傷到你的自尊呀。」

    「靠!馬車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我去澡堂洗澡還從來沒見過比得過我的人。」光頭不服氣的說。

    「唉……」我歎了口氣,「那隨便你吧,到時候想自殺可怨不了我。」

    「少廢話!你還尿不尿了?」

    「你一提醒我倒想起來快憋不住了。」

    「左邊還是右邊?」光頭半蹲在我襠前,也夠難為他的,荒郊野外連個洗手的地方都沒有。

    「我習慣放右邊。」

    「和我一樣啊……怎麼沒有?」

    「笨蛋!我們是面對面,我的右邊就是你的左邊!」這傢伙實在是愚蠢的可以,難怪那麼多肌肉。

    ……孜孜孜……

    「好輕鬆呀!」我長舒口氣,身體抖動了兩下。轉過頭,看見小如和丫鬟正用手捂著雙眼站在那裡。

    「小如你好壞!」

    「什麼?」

    「你的指縫根本就沒併攏,討厭!」

    「我……我……是為了監視你逃跑……」小如紅著臉解釋著。

    而我身邊的光頭一臉慘白,神情呆滯。

    「怎麼樣?」我得意的說,「要不把你的取出比比?」

    「比……比就比……等一會。」他衝進馬車,偷偷在自己包袱裡取出本插圖金瓶梅看起來……

    「那麼久,作弊的吧?」我望著光頭說,「充血後的也來比?」

    馬車繼續行走著。我還在思忖著逃走的方法,如廁都不給鬆綁,這幫傢伙可真夠謹慎的。怎麼辦吶?難道我真的要被他們押回山寨千刀萬剮?很疼的。就在這時,馬車突然急停下來,我有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翠玉?」翠玉是那個丫鬟的名字,當陳小如把馬車布簾撩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幾個身著深藍色緊身衣的人正擋住馬車的去路,那些傢伙,個個蒙著臉,半跪著一隻手扶地,另一隻手放在頸後,這OSE,好像是東洋倭人中號稱的忍者。我和倭人好像沒有什麼交道,應該不會是來救我的吧。

    「你們是什麼人?」小如將劍橫亙在胸前。

    對方面面相覷,嘰裡呱啦交流了幾句聽不懂的鳥語,然後互相點點頭,放在頸後的手抽出短刀衝著馬車殺將過來。

    「麻袋!」(日語「慢著」的音)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些忍者立即停止了行動。

    天上躍下一個身著紫色忍者服的傢伙,曲線玲瓏,雙峰挺拔,腰肢纖細,小腿修長……最要命的是那雙大眼睛,殺機中透射著女人的媚惑,乖乖!女強人,是我喜歡的類型。

    既然衣服顏色和其他人不一樣,估計是這幫倭人的頭目,至少也該是個領班級別吧。

    「林虎求?」她對著馬車用疑問的口氣說。

    「林虎求……你認錯馬車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陳小如說道,「既然是誤會,麻煩你們讓開吧,翠玉,趕車!」

    「打賣!」(日語「不」的音)女忍者說著走到馬車面前,玉手指向我,口中還是那句話:「林虎求……」

    「原來是找我呀……嗨……你好,我不叫林虎求,是令狐臭,你的普通話不標準啊。」我對女忍者說。

    「對……令狐求……」女忍者拗口的說。

    「不行!你不能帶走他!」陳小如挺劍刺向女忍者。女忍者蒙面的布微微抖了兩下,好像是在笑,眼看小如的劍就要刺中她,她順勢右手一揮:「洗!」(日語「死吧」的音)拋出一長串四角飛鏢,小如趕緊撤劍去擋飛鏢……噹噹噹,幾隻飛鏢落在地上。光頭剛要提刀上前幫忙,又見女忍者擲出一顆迷幻彈,白霧瀰漫中,我感覺被誰一抱,身體忽然浮飄起來,好輕功!

    「咳……」當迷霧漸漸散開,捂著鼻子的小如他們發現馬車裡的我已經不見了。

    「該死!快追!」話音剛落,剛才那幾個忍者也落了下來,再次攔住去路……

    這麼快就到拉?我還沒被抱夠吶。我被帶到一處很浮華的府邸,庭院裡盛開著各種各樣鮮艷的花,建築的造型也很宏偉,在一處別緻的房屋前,女忍者抬手示意我停步。

    「小蠻佳居?」我念著門匾,「這裡是哪?你帶我來做什麼?我可說好了,雖然說你救了我,但也不能動歪腦子哦,我很正經的。」

    她目無表情的對著屋內用流利的中文喊道:「主人……」這個詞看來她經常說。

    「人帶來了嗎?」屋裡傳來另一個女人柔媚的聲音。

    「是……」

    「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是……多左!」(日語「請」的音)她示意我進屋,然後轉身離開。真不錯的妞,不知道談對象了沒有,我邊想邊走進屋內。

    房間的燭光昏暗,屏風上擱著紅色的透明絲綢,把整個屋子染得通紅,很容易使人浮想聯翩的。

    「令狐臭……」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姑娘你是……我們好像素昧平生呀。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麻煩你的手下幫忙把我手上的鐵鏈弄斷好嗎?」

    「我不是救你,而是請你來的。這麼細小的鐵鏈能束縛住我們的大俠令狐臭嗎?」

    「呵呵……」我用笑容掩飾著,「看來你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啊。」崩的一聲,我把手上的鐵鏈掙斷。免費馬車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坐到的。

    鈴鈴鈴……鬧鐘把我從睡神手裡奪回來,我揉了揉被眼屎糊住的眼皮,「哈啊~~~~天亮拉!又該上班去了。人生還真是一刻不得閒。」

    晴川高中。

    「景芳,你報的是文學部吧。」歷歷問。

    「籃球部!」

    「什麼?我明明記得上個禮拜你說是文學部,還說立志成為什麼女詩人的。」

    「沒錯。不過我現在改報籃球部了,這樣每週的社團活動我就可以看見心中的王子了。」景芳的眼睛瞇成心型。

    「江暮雲?瘋了瘋了,你沒藥可救了。」

    「春藥可救!女人就該RZYFORLOVE!」

    「懶得和你吵,我要去社團報道了。」

    「廣播部嗎?好羨慕你。」

    「那當初幹嗎不和我一起報?」

    「人家聲音不甜不嗲嘛,哪像你。一定會落選的。」

    「時間快到了,不聊了,中午吃飯時再見吧。」

    「嗯,拜。」

    學校播音室內。

    「……有位同學要點F4的流星雨,不過我覺得其實歌詞寫的太普通了,什麼陪你去看流星雨砸在這地球上,好恐怖,好像世界末日,在這裡我向你推薦另外一首歌吧,歌名叫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你會勇敢表白嗎?還是畏縮在角落獨自品嚐暗戀的滋味,如果有一天緣分到了盡頭,你會勇敢的放手嗎?還是扯動著他的衣角不顧尊嚴乞求他不要離去?呵呵,我的話太多了,聽歌吧……」司馬奴霜拉下話筒音量,摘下耳機,摸了摸額頭,長吁了口氣……

    「……如果有一天,我衝你微笑,請不要假裝不知道,那是愛的訊號,就算你無意,也請說聲:『你好!』;如果有一天,我為你哭泣,請不要假裝沒看見,那是傷口的鹽,就算不留戀,也請說聲:『抱歉!』……」

    隔音玻璃外,歷歷敲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導播問。

    「你好,我是胡歷歷,被選中到廣播社團的新生。」

    「哦……是你呀!老天真是不公平,怎麼又有一個樣貌聲音都出色的美女啊,真嫉妒死人了。」戴眼鏡的女導播半開玩笑的說道。

    (請期待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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