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道:「想要從這裡出去,又談何容易呢,我身上有著一個黑龍國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大秘密,等到他們的大法師出關以後,我恐怕就撐不下去了,這秘密也便保不住了。自從被他們抓到之後,他們用盡了各種手段,威逼利誘,用盡酷刑,我始終都不肯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們,這幾天來,我更是下定了決心,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們,唉,當年無意中找到的那副藏寶圖,想不到會將我帶到如今的絕境,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我注定要經受這次劫難啊。」
楚憐花道:「老哥,你不必嗟歎,你在這裡也有一段時日了,你想想看,我們可否有什麼辦法能從這裡逃出生天呢。」
司徒南哀歎一聲,道:「這地牢裡面雖是牆壁,但四周皆是鋼鐵所築,加之這地牢外便是黑龍國的軍營,我們想要出去,堪比登天還難啊。」
楚憐花自然知道這周圍一定不是自己能輕易出去的,換成以前,自己還有這個本事,但現在自己的能量被那該死的太陽人全部都搶劫走了,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人或普通兵士強那麼一點,想要從這裡硬闖出去,真的是不可能了。
二人面面相覷,各自沉默了下來,彼此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想到在這昏暗自的地牢中還不知道要待上多久,更不知道自己這條性命何時會被黑龍國的人拿去,二人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失望和絕望壓在心頭,使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司徒南愣了一會兒後,又感慨道:「世界真的是很大,卻又很小,我原本以為此生也不會遇到那麼神奇的事情,可就偏偏讓我在無意中遇到了,我以為我與女兒分開,便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可偏偏又在這裡遇到相救我女兒的你,知道了我女兒生命無憂,我心中也便無憾了,小兄弟,說實在的,我對你本來是有很大的懷疑,認為你是那黑龍國派來套取我那秘密的探子,可是從你口中聽到那些話後,我才可以斷定,你絕對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因為我可以肯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進入到哪裡,也再也沒有一個人會知道那另外一些空間世界的事情,除了你,因為你本身就是從地球來的。」
楚憐花聽他數次提起那個神秘的地方,忍不住也問道:「老哥,你所說的那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在這個風雲族的世界裡面,那地方為什麼會有我們地球上的記載呢?」
司徒南的表情很怪異,答道:「那究竟是什麼地方,我也說不出來,總之,即便換作是你去了,恐怕也會如我一樣,難以想像那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當然,或許以你這個來自地球的人的閱歷,你會比我更能理解那地方的一切也說不定。」
楚憐花越對司徒南提到的那地方感有興趣,道:「老哥,照你所說,那個地方一定是有著許多高科技甚至是科技的東西,哪裡的一切物體你可能見所未見,按我的瞭解和推斷,那裡也許是一座外星人的基底地不定呢?」
司徒南顯然是聽不明白楚憐花的話,皺眉道:「外星人是什麼?基地又是什麼呢、」
楚憐花聳肩道:「至於這外星人,我恐怕也和你說不清,因為我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外星人,我也只是幻想而已,在我們地球,有關外星人的報道已經很系統了,這世界上太多無法用人類思維解開的秘密,我們一般都將其推到外星人的頭上。」
司徒南自然還是聽不懂,也不再追問,他想到自己的女兒,心中難過,道:「小兄弟,如果有一日你能出去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呢?」
楚憐花道:「要出去也是我們一起出去,你的事情還是你自己辦的好。」
司徒南道:「你不必安慰我了,我這幾日在黑龍國的折磨之下,其實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即便能出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小兄弟,如果你能出去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
楚憐花不忍拒絕,道:「那是自然,即便你不求我,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女兒,保護她的周全。」
司徒南笑了兩聲,道:「好,這就好,這我就放心了,不過小兄弟,我叫你答應我的事情,不止是這些。」
楚憐花奇道:「老哥,你究竟要我答應你什麼事呢?」
司徒南清了清嗓子,口氣變得極其的嚴肅,道:「小兄弟,看在我是一個將死的老頭的份上,你一定要答應我這件事,你倘若能出去的話,找到我的女兒,你便娶她為妻,你能答應麼?「
楚憐花驚道:「老哥,你這是說什麼話,我怎麼能這麼做呢,再說……再說,你的女兒也早已有了心上人了,我這麼做,豈不是勉強她,更何況,我早已有了妻子,斷然不能再娶你女兒為妻了。「
司徒南見楚憐花拒絕了他,心情急切,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邊咳邊道:「小兄弟,這件事…….你…….你務必要答應我,那個……即便叫我女兒做妾,也是無妨的,至於你所說的我女兒的那個心上人,我是知道的,他叫胡不忘,是也不是?」
楚憐花點頭道:「我聽你女兒說過一次,那人的確叫胡不忘。」
司徒南道:「你知道我在太谷鎮為什麼會被黑龍國的人抓到麼?小兄弟,我不瞞你,也不騙你,我便是被那胡不忘所出賣的,他本想在我身上騙出那驚天之謎來,可是我卻始終對他有所隄防,他無奈之下,才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了黑龍國,以此來換取自己的利益,他雖然能騙過我女兒,卻是騙不過我的。只可惜,我始終沒有能將他的真實面目告訴我的女兒,他恐怕直到現在,還認為那胡不忘是個好人呢。「
楚憐花心中愕然,看來秦斯斯與自己對那胡不忘的猜測竟然是真的,他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司徒南提到那胡不忘,聲音變的憤恨起來,續道:「那胡不忘是一個卑鄙小人,陰險之極,日後小兄弟若是碰到他,千萬要小心才是。」
楚憐花苦笑道:「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又如何有機會能碰到他呢?」
司徒南此時卻不再答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過了半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小兄弟,我累了,今天便說到這裡八,你餓了一天,便再忍忍,他們一般都是整兩日便會給我送一次飯,你再堅持兩日,便有食物充飢了。」
楚憐花想到自己在這地牢中前途渺茫,心情霎時也煩亂起來,也懶得再說話,閉起眼睛,沉思起來。
又挺過了一日,楚憐花飢渴難忍,心情越煩亂,甚至開始暴躁起來,自己此時沒有能量,這種飢渴的感覺自然會極其的折磨自己的意志,他開始還能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忍受,到了後來,他便開始忍不住咒罵起來。
那司徒南此時在牆壁另一側告誡他,一定要忍受,不要浪費體力,可楚憐花似乎卻聽不到他的話了。
又過了大半日,楚憐花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腦子越昏沉,將近三天的時間,對他如今這個和普通人相差不多的身體來說,的確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終於等到第三日,楚憐花聽到那司徒南的牢室內,傳來了如前幾日一般的響動聲,可這一次,楚憐花卻是再也沒有力氣跳到那窗口去看了。
但牆壁那頭的聲響他仍是能聽到的,只聽那司徒南使足力氣喊道:「告訴你們秦將軍,我今日要加餐,要他給我送些好酒好肉來,他想得到的東西,待我吃飽了之後,一定會給他的。」
那地牢上面的看守似乎等的便是司徒南這句話,聽到他多日以來終於鬆口了,似乎也有些興奮,大笑了幾聲,道:「老爺子若能早點想通的話,又何必受這麼幾日罪過呢?」
那看守剛想要走,司徒南卻喊住了他,道:「你先別走,你告訴你們秦將軍,我在這地牢中憋了許多天,實在是有些憋悶了,那個與我只有一牆之隔的年輕人,脾氣與我甚是投緣,這最後一頓酒飯,我定要與他好好大吃一頓,痛聊一番,這對你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我知道這我們這兩個地牢間又暗道想通,你便打開這暗道,我要過去與這小兄弟好好的對飲一番。」
那看守猶豫了一陣,道:「這個,這個恐怕是不行的,老爺子,你又何必管那小子呢,再過幾日,那小子便要被砍頭了,我也不瞞老爺子你,那小子可是我們鳳凰國嚴輝山的餘孽,是那嚴輝山的兒子,他可是重犯中的重犯啊。」
司徒南道:「我管他是什麼人呢?我只是想找個伴兒來喝酒,告訴你們秦將軍,這個條件,他必須得答應我,否則的話,那個秘密,我…….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那看守似乎仍想爭取一下,道:「老爺子,你若覺得自己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小的願意下來與老爺子你好好喝一頓,你若覺得小的不配,我可以請求親將軍親自來與你好好喝一頓,你又何必非要與那個傻子喝酒呢?」
司徒南厲聲道:「我就喜歡跟傻子喝酒,他心機少,跟他喝酒痛快,怎麼,難道你們怕我將那秘密告訴這傻子不成,這個你們不必擔心,我即便告訴了他,他也在你們的手上,這秘密照樣跑不掉,再說了,我也不會將這秘密告訴他,這秘密可是我唯一的護身符了,我還想用他來與你們秦將軍來交換我的自由呢?」
那看守見司徒南意思堅決,也不再勸解,應了一聲,便匆匆去了。
楚憐花聽到這裡,精神也似乎亢奮了起來,不知道這司徒南葫蘆裡面究竟買的什麼藥,他非要與自己在這地牢中面對面,難道他真的想把那秘密告訴自己不成。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那看守果然返回了回來,向司徒南喊道:「老爺子,我們秦將軍答應了你的要求了,不過你答應我們秦將軍的事情,可也不能食言啊,這頓酒飯之後,你可就要隨我去見我們秦將軍了。」
司徒南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是興奮,回道:「那是自然,我既然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再反悔,好好吃過這頓飯,喝完這頓酒,我便與你去見你們將軍,在這裡受了這麼多日罪,我也早就受夠了。」
那看守嗯了一聲,道:「好的,即是如此,我便叫人開了那地下道的機關,你從這地下道過去即可。」
話音一落,那看守高聲喊了幾句,楚憐花只聽的地下一陣悶動,他視線之內的右上方地面上,竟然緩緩的開了一個洞口,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又過了一會兒,便見到那洞口處扔上來兩個竹籃,緊接著一個人從那洞口爬了上來,正是那司徒南。
楚憐花很是興奮,力氣也突然恢復了許多,一下子便蹦了起來,道:「老哥,你真的過來了。」
司徒南身形消瘦,從那洞口爬上來倒也不費力,一上來,便拿著那兩個竹籃走到楚憐花身旁,笑道:小兄弟,你餓壞了吧,先什麼話都不要說,我們先吃個痛快再說。「
楚憐花飢渴難忍,自然是毫不猶豫,拿起竹籃中的食物便大吃,這頓飯菜果然豐盛,雞鴨魚肉,一應俱全,還備了兩罐白酒,楚憐花雖然很少喝白酒,可是此時飢渴無比,拿起一罐白酒,便如喝水一般兩三口便灌了下去。
酒和烈,他喝的也太急,頓時便嗆了嗓子,急咳了起來,那司徒南卻就那樣看著他,臉上竟然滿是笑意。
見楚憐花吃了不少東西,精神也好了不少,司徒南湊近楚憐花身臉前,低聲道:「小兄弟,今日我便能將你弄出去,你可聽好了。」
楚憐花大驚,又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緩過勁後,剛想說話,卻被那司徒南一把摀住了嘴。
司徒南以手勢打了個噤聲,低聲道:「你先什麼話也不要問,我們先痛飲一場再說,喝完這頓酒,我們恐怕便再也沒有機會再喝了。」
楚憐花不解,滿臉疑惑,看著司徒南,等待他向自己解釋。
司徒南猛灌了幾口酒,又撕下一塊雞肉,吃了幾口,才道:「小兄弟,你比我年輕,體力比我要好的多,跑起來自然要比我快,一會兒你出去後,能否逃出這裡,就看你的造化了。」
楚憐花越不解,掙開司徒南的手,道:「老哥,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啊。」
司徒南臉上去露出一副悲慼的神色,道:「我老了,自從見到那驚天之謎後,我自問此生已經無憾,如今我便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記住你曾經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娶他為妻也好,為切也罷,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等到你與我女兒洞房花燭之夜時,你一定會得到一個驚天之謎,但是在這裡,我卻不能將這一切告訴你,因為那秘密太過複雜,我即便與你說上三天三夜,恐怕也說不清楚。」
楚憐花道:「老哥,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什麼我能出去,什麼驚天之謎,我實在是不明白啊。」
司徒南道:「你現在不明白,日後一定會明白的,你只要記住,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一定要娶她為妻就可以了,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啊。」
司徒南緊緊的握住楚憐花的手,握的很用力,臉上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醉意,竟然泛起一片潮紅來。
楚憐花渾然的點了點頭,面對司徒南眼神中的那股渴望,他幾乎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儘管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司徒南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司徒南又喝了幾口酒,鬆開楚憐花的手,湊近他身前,突然用力在自己的臉上一擊,用力之下,他的牙齒竟然被打了下來,鮮血登時便流了出來,他卻顧不得疼痛,從地上揀起那顆牙齒,從那牙齒中小心翼翼的扣出了一顆小小的玉珠子,將那顆珠子捧到手心,向楚憐花道:「你張開嘴,將這顆珠子放到你的嘴裡。」
楚憐花驚道:「老哥,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吃下這顆珠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