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話當真?」流錦驚疑的看著慵懶的靠在樑柱上的男子。心下卻越的疑惑。他究竟想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本王還會欺騙你一個小婢女不成?你不相信的話,本王也沒辦法,好吧!我走……」男子懶懶的說著,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那個……奴婢答應王爺便是。」流錦慌忙出口,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快點,本王在外面等你。」男子露出得逞的痞笑,滿意的出了浴池。
帶著滿腹的疑惑和猜度,流錦終於沐浴完畢,出了茗軒院的大門,便見歐陽亦宗挺俊的身姿,掩映於依舊蒼翠的松柏之間。男子斂眉深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身雪白色長袍,飄飄勝雪,宛如謫仙。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男子募然回,便見一身白色棉裙的女子,裊裊移步而近。浴池內熱氣蒸騰之下,嫣紅如霞的臉頰,若嬌艷的春花般,終於有了一絲光彩。
「好了?我們走吧。」男子微微一笑,拉過流錦的手腕便大步向外走去。
流錦正想睜開被緊握的手腕,便見男子霍然轉頭,薄唇微微抿起,幽深的眸光射出絲絲警告的意味兒。流錦見此,生怕惹怒了他,便耽擱放薛景睿自由的事情。也就只得乖乖的任憑他拉著出了茗王府大門。
歐陽亦宗一把抱住流錦,極為瀟灑的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腹,追風撒了歡的向前奔去。羅列深情肅穆,帶著三名臉生的侍衛,緊隨其後。
「我們要去哪兒?」雪過初晴,陽光暖洋洋的傾灑下大地。寒風呼嘯而過,割的臉上生疼。
「你話還真多!」男子莞爾一笑,從懷中摸出那支揣了很久的桃木簪,輕輕的斜插入女子烏之間。大手翻起寬厚的披風,把女子纖弱的身子,緊緊的裹入懷中。
「我哪有!」流錦只覺間一動,不滿的反駁著,抬手摸上頂。那明朗的觸感,她太熟悉了。
桃木簪。流錦心中一陣緊縮,今天,她和他都是怎麼了?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那些不堪回,撕心裂肺的過往,怎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隱匿於心底?
瘋了!她和他都瘋了。這還是那兩個互相憎恨,互相摒棄的人嗎?
「錦兒,對不起!」歐陽亦宗輕聲開口,語氣中流溢出深深的無奈和酸楚,聽的流錦心下更加的苦澀。
「不!是奴婢對不起您。」流錦淒婉的說著,垂下眸子,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歐陽亦宗劍眉微蹙,深若潭淵的眸子,染上一絲痛色,便只緊緊的抱住女子,也緘默起來。
半晌,出了北月城的幾人,便到了郊外那所收養孤寡兒童的民居。
「你……」流錦驚愕的看向歐陽亦宗,便只見男子淡然的笑了笑,拉著流錦進了院門。
「宗哥哥來嘍!」也不知誰呼喊了一聲,正在屋內烤火的一幫猴孩子,一窩蜂的奔了出來。
「宗哥哥。」「錦兒姐姐,錦兒姐姐,我想死你了。」孩子們穿著嶄新的冬衣,興高采烈的團團圍住歐陽亦宗和流錦,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姐姐也好想你們呢!豆豆,春芽,萌萌,大家新年快樂哦。」流錦彎起唇角,拮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揮手向孩子們問好。
歐陽亦宗含笑不語的睨視著女子明媚的笑顏,便覺得,即使讓他拿所有的東西去換她的笑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傾其所有。
許是受到新年氣氛的感染,亦或是孩子們天真純潔的熏陶,流錦想把內心所以的一切都掏空,只留下一個簡單快樂的流錦,與孩子們戲耍到一起。那些痛苦,那些愛恨,暫且擱置到一邊吧!只要一會兒就好。
流錦如釋重負,與小豆子他們打起雪仗來,然而她勢單力孤,在孩子們的合力夾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被砸了一身的雪。就連頭間也雪白的一片,陽光潑灑,駐留於頂,閃耀出明媚而祥和的光芒,直直射入歐陽亦宗微彎起的眉眼。
「姐姐別跑,快追,快追!」「錦兒姐姐,你投不投降?」一幫小鬼一路邊追邊大笑著把手中的雪球擲向落荒而逃的流錦。
「不要,我才不要投降呢!我跑,咯咯……」流錦邊往前跑,邊回過頭來,寧死不屈的笑道。
一旁的虎頭嘿嘿一笑,揚手甩出手中碩大的雪球。流錦驚叫一聲,繼續向前跑去,便直直對上男子溫潤含笑的眉眼。
「哎呀,我又被偷襲了。」流錦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歐陽亦宗的胳膊,身子一轉,躲到了他的身後。
轉瞬之間,歐陽亦宗反身緊抱住流錦,大手一揮打落了豆豆擲來的雪球。
「虎頭,你屁股癢了是嗎?說好不許偷襲的,不許再欺負你們的錦兒姐姐。」男子佯裝嚴厲,卻還是止不住嘴角絢爛的笑容。
「為什麼不能再欺負錦兒姐姐了?」虎頭迷惘的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道,剛才他們欺負姐姐,欺負的很開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錦兒姐姐是宗哥哥的妻子。」豆豆獻寶似地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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