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罪婢 作品正文 248嫁衣
    「姐姐,我可以嗎?迷豆都不願意跟我啊!」慧兒抱著一個勁兒哼叫折騰的迷豆,苦著臉抱怨道。

    「可以,當然可以,放心吧!你好好照顧它,日子久了它自然會和你親的。」流錦莞爾一笑,拍了拍慧兒的肩膀,回過頭不再看她懷中,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迷豆。

    慧兒抱著迷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流錦居住的破舊柴房。她變了,明日王爺便要大婚,可她自驅除掉蠱毒以後,便不再是原來的錦兒了。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隨著蠱毒一起,被抽離出她的生命一般。她總是笑。笑的明媚無暇,沒有一絲虛假,笑的府中所有的人都懷疑,她是不是要瘋了。

    她依舊是府中最低賤的罪婢,處處受人羞辱,時時招受打壓和刻意的刁難。可她就只是笑,挨罵笑,挨餓也笑,做最粗重的活計,還是笑,就連王爺要大婚了,她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和大家一起為了婚宴奔忙著。這樣的她,真的讓人心疼,讓人不安,好似她要把一生中所有的笑容都透支一樣。

    而今,她又非要把這個假迷豆塞給自己,說她伙食太差,自己都吃不飽,所以無力照顧它了。可是,她卻覺得好像不太對勁,難道,她要逃走?是啊,這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還要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男子另娶她人,讓她情何以堪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都忍受不到現在吧!慧兒苦澀的一笑,撫摸著懷中的迷豆,緩緩離去。

    「流錦,我這邊缺了一個人手,你過來幫忙!」王嬤嬤站在院中,向柴房喊了一句,流錦便立刻奔出了房門,恭謹的垂跟在王嬤嬤後面。

    流錦捧著手中的托盤,嘴角的笑容越的絢爛。卻原來是王妃明日要穿的鳳冠霞帔,和金銀飾。滿滿的六個托盤,難怪缺少人手呢!流錦在心中嘀咕著,跟隨著隊伍進了茗軒院。

    昨晚的時候,他說殘敗的桔梗花田很礙眼,怕沾染上晦氣,便命人連夜剷平了。她笑,晦氣是花田能帶來的嗎?她的主子還真是迷信。

    「奴婢叩見王爺,叩見王妃!」王嬤嬤領著,眾人俯身下跪,異口同聲的唱和道。

    「都起來吧!」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抱起懷中的嬌弱女子輕柔的說道:「悅兒,快去看看吧,王爺命人為你準備了最別出心裁的嫁衣,不知你可喜歡。」

    兩人相擁著緩緩而近,流錦雙手不由一抖,但即刻便斂住心神,低垂的唇角微微彎起,清雅的笑容便駐留在頰上。

    「你能不能抬高點,我有些看不清。」敷悅眉頭一蹙,委屈的撅起了紅唇,對流錦輕聲說道。

    流錦聞言連忙道:「是!奴婢遵命!」兩手用力的高高舉起托盤,大紅的精美嫁衣便展露在眾人眼前。

    「宗,你替我拿過來,我試試。」敷悅挽起歐陽亦宗的胳膊,微笑凝望著神色如水般清明的男子。

    男子沒有說話,卻向前走進近一步,流錦立刻便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勢,緊緊迫近。壓的她幾乎喘不氣來,壓的她再沒有力氣勾起唇角,壓的她努力掩埋在心底的傷痛就快要崩乍出來。流錦雙手死死的攥住托盤,微顫的手指漸漸平復。

    募得抬,燦爛若花的笑顏便直直綻放於男子深邃無底的瞳眸。流錦衝他微微一笑,把托盤向前遞了幾分。便立刻低垂下頭,恭謹而卑微。

    歐陽亦宗薄唇微抿,瞳孔緊縮了縮,伸手拎起大紅嫁衣,驟然轉身,沒有一絲留戀。

    「悅兒,來試試,不喜歡的話,本王命人連夜重做。」男子溫柔出聲,貼心的為女子著上嫁衣。

    流錦如扇的睫羽微微顫動,笑彎起的眉眼越的靈秀可人。原來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如此溫柔哦!那時她以為,他只會對她這樣似水般溫柔。原來,他也會親手為別的女人披上嫁衣呢,可笑的是,那時他親手為她披上嫁衣,可她要嫁的新郎卻不是他,而今,他才是親手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著嫁衣吧!那自己豈不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流錦笑意更濃,輕輕抽了抽鼻子,來掩飾她快要笑出來的聲音。

    「你抬起頭來!這嫁衣穿在我身上好看嗎?」敷悅走到流錦跟前,伸開雙臂,展了展身上華美耀眼的嫁衣,對低低垂的流錦問道。

    鑲滿了各種寶石的大紅嫁衣,閃耀著爍爍光芒,竟生生射痛了流錦的雙眼。這嫁衣太耀眼了,流錦在心底對自己說。

    「奴婢回王妃的話,很美,嫁衣美,您更美。」流錦輕輕抬起頭,直視著敷悅笑意不達眼底的雙眸,微笑的回答道。聲音輕快而柔美,態度謙恭而溫順。

    「很好,小嘴真甜,那本妃便賞你出那破舊的柴房,明天親自服侍本妃大婚,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本妃可以考慮讓你跟著我,不必再受那勞累之苦。」敷悅含笑睨視著流錦,回過頭沖歐陽亦宗淡淡一笑,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

    「謝王妃恩典,奴婢一定好好表現。萬不會辜負王妃的一片好心。」流錦聞之大喜,慌忙跪地向敷悅連連叩。好像她就要擺脫那該死的柴房,該死的粗活一般,欣喜若狂。

    「滾!你們都給本王滾下去!」歐陽亦宗突然大喝出口,暴戾的眼神凌厲的掃過屋內眾人,而後驟然拂袖,負手背對著眾人。

    王嬤嬤一行人不由大驚,實在不明白為何在大喜之日前夕,剛剛還好好的王爺會突然這麼大火。都心驚膽戰的退出了茗軒居。

    流錦抱著空托盤,跟在眾人身後緩緩前行,無聲怒放的笑容,卻有著無人窺探的溫婉靈秀。幸虧她說的快,不然非忍不住哽咽,幸虧她表現的夠完美,否則她一定會頹然倒地。她對自己的表現越來越滿意了。迷豆,你看到了嗎?沒有他,我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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