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是本王此生最心愛的女人,這個理由夠充分嗎?汝等可還有什麼異議?」男子森冷的話語,卻在宣告著一件可以把流錦徹底打入萬丈深淵的事情。
女子身形一震,幾乎跌倒在地,薛景睿連忙抱住了她頹然滑落的身子,心便隨著她顫抖的身子,一起揪痛起來。
女子死死的攥住薛景睿的衣袖,凌虐著唇瓣的貝齒越的用力,驚愕圓睜的眸子,凝望著男子陰鬱的俊逸臉龐,一時竟有些恍惚。他說,她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那麼,她呢?
他曾經對她萬般呵護,夜夜與她極盡纏綿。曾經,他最溫柔的眉眼都只為她綻放,曾經他為她親手雕刻了一支桃木簪,他為她親手置下的花田,曾經他說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太多的曾經,美麗的讓她心醉,讓她沉淪,而今卻都只是一場場被演繹的逼真至極的戲劇。
到了今天,她除了一副劫後重生的軀殼,一顆殘破龜裂的心,還有那壓的她喘不過的愧疚和自責,她還剩下些什麼呢?眼淚嗎?流錦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拂上自己冰冷的臉頰,沒有了,她竟然連眼淚都沒有了。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和他終於可以到此為止了呢?看吧,她都可以不再為他流淚了呢?只是她好累,好累,所以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祝福他,正妃,是他真正的結妻子嗎?那麼之前他又何必深情款款的為自己綰。那只會讓她更加難堪而已。
恨吧,歐陽亦宗你恨我吧!我也恨你,餘生,但願你我都不要再受任何情殤之痛,因為一切都會過去的。就像我們那虛假到幾乎真實的可笑愛情,消失吧,連帶著我對你最後的一絲不捨和眷戀。
流錦拚命的眨了眨眼,可除了磅礡而出的疼痛,什麼都沒有。她竟不會哭了。抬悄悄瞥了一眼那抹偉岸挺拔的身影,流錦合上倦怠的雙眸,想要把那無形中從眸中肆意散落的傷痛,都盡數斂在心口。可是,她忍的好辛苦。
女子無力的依偎進薛景睿溫暖的懷抱,把頭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好似那裡便是她可以暫時擱淺疼痛的溫馨港灣。從這一刻起,她便要拚命牢牢的記住,她於他,只不過是一顆厭棄的廢棋,一個痛恨的罪婢而已。到她贖清身上的罪孽,她便要與他相忘於此生。
「哼!好,那妾身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會有多恩愛。段娘,我們走!」索菲鳶冷呲一聲,帶著段娘等人拂袖而去。
「薛兄,謝謝你救回了悅兒,待到我們大喜之日,定會以備薄酒,真誠款待。」歐陽亦宗蹙了蹙眉,眼角的餘光掃過緊緊相擁的兩人,神色越的森冷凌厲,冷冷的道罷,歐陽亦宗便抱著敷悅大步向茗軒院走去。
「錦兒,你還好嗎?」薛景睿輕喚著懷中渾身顫抖的女子,卻驚然現她早已昏迷在自己的懷中。
錦兒,你這是何苦呢?如果可以,你能否把用來愛他的力氣,拿來照顧好自己呢?你可知道,你痛,會有一個人比你更痛十分,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看到,你不再為他疼痛呢?……
「流錦!你是死的嗎?快把這把梨花椅搬到東廂雜貨倉。」一個身形稍胖的丫鬟,向清掃房屋的流錦大聲喝罵道。
「嗯!我知道了。」受到呵斥的流錦卻彎起唇角,微微一笑,丟下手中的掃帚,拍了拍又髒又亂的粗布衣衫,吃力的搬起那把梨花椅,緩緩挪步而去。
「罪奴,去下人房倒夜香!」「我知道,我現在就去。」一抹嬌小的身影,胡亂的抹了把汗水,笑意融融的向下人房奔去。
茗王府又開始忙碌了,接近年關,茗王又要大婚。所以這幾天,茗王府上上下下都忙得四腳朝天。
敷悅自三天前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後,便漸漸好轉,雖說其間幾次都差點丟掉了性命,可好在有神醫薛景睿和王爺的細心照顧,她總算挺過來了。而今與王爺一起安頓於茗軒院,日夜相守,不離不棄,當真羨煞旁人。
「茗王府要添一位當年主母,想來以後的日子要熱鬧的多嘍!只是,錦丫頭……」余伯喟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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