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和親?他阮皓星跑的比誰都快。」
「公主,你的樣子,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清兒笑的彎著腰,捂著肚子,連眼淚都出來了。
流錦含笑不語,她熟讀各國國文地誌,知道爍星朝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面部,倘若臉上有瑕疵或則胎記什麼的,那就注定了她一生的悲劇。爍星朝的人厭惡黑色,把它當做最大的忌諱。而她又從古書記載中找到了一個方法,提煉出的汁液用來易容的話,讓人難辨真偽,所以這次才能讓阮皓星落荒而逃,只不過她有些擔心,若阮皓星知道了實情,鐵定會記恨在心,那是兩國的關係也許會更加緊張。
「你們這幾個丫頭,沒想到竟弄得如此誇張,還好本王的定力好,不然定會露出馬腳。」歐陽亦宗揚聲跨了進來,他老遠就聽到了屋內的歡聲笑語。
「大哥,你們先聊,我去洗臉,否則真沒法見人了。」歐陽紫芋巧笑倩兮的說著,向內堂走去。
「公主,清兒幫你,哈哈哈,別看我,不然我忍不住笑。」清兒大笑著緊跟著歐陽紫芋走了進去。
流錦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唇角輕勾,一泓溫婉恬靜的笑容,便綻放於絕美的臉頰上。
「錦兒,謝謝你。」歐陽亦宗燦若星辰的瞳眸,溢出似水柔情,噙著若朝陽的暖笑,走上前握住了流錦的手。
「宗,客氣了,只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流錦蹙眉,迎上歐陽亦宗黑瞳的明眸,泛出一絲輕愁。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和風都商量好了,後天就先派人把芋兒送到漠北草原,芋兒的義母早已思念她很久了,正好讓她先去避一避風頭,待這件事被人淡忘後,再回來吧!」歐陽亦宗勾了勾嘴角,無奈的說道。
「嗯,只能如此了。」流錦反握住他的手,寬慰的一笑,撫慰住了歐陽亦宗愁苦的心。
可是她心中卻新添了一抹憂愁,漠北,難道他們又要分開了嗎?就像五年前一樣,只不過卻不知這次會多久?
握緊了他的手,輕輕合上雙眸,流錦乖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好溫暖啊!似乎從她記事起,除了娘親的懷抱,她從未被人這樣溫暖過。所以才會如此眷戀吧!宗,你是我今生的救贖,讓我脫離了世間所有的冰冷。但願,你的懷抱能永遠屬於我……
爍星朝太子的來訪,在伺月朝掀起了兩次風波,除了阮皓星帶領眾人,著奇裝異服,走進北月城那次轟動之外。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阮皓星和四公主歐陽紫芋未成的和親。聽說,原本兩國都有意和親,聽說阮皓星在北月城遭到馴日王朝的殺手截殺,被茗王殿下所救,聽說阮皓星見過四公主後,嫌棄她乃無鹽之女,繼而解除了婚約。聽說四公主在此打擊之下,大病一場,臥床不起,要去漠北草原她義母那裡救治。一時之間,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那阮皓星在來訪的第三天,便匆匆忙忙的回國了。今日一輛精美舒適的馬車,從茗王府馳出,直奔北城門,這便是送歐陽紫芋他們去漠北草原的馬車。不過車中並沒有病重的四公主,而是三個興奮而又有些不捨的美麗女子。
「大草原,肯定很美吧,我做夢都想去呢,真好,沒想到本公主這次因禍得福,竟得了機會去看義母,你們知道嗎?我可想她了,她最疼芋兒了。」歐陽紫芋紅光滿面,手舞足蹈的說著自己的興奮和期待。
清兒和流錦看著歐陽紫芋開心燦爛的笑臉,也都很高興,只是流錦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悶堵,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她當然應該跟隨公主左右,漠北,雖然令人神往,可是,這北月城亦有了牽絆她心的人,她怎能就這樣了無牽掛的走呢。
伸手輕輕佻起車簾,前面縱馬御韁的偉岸身影,便直直映入若清泉般的明眸,唇角輕勾溢出一絲清雅的笑,卻微參愁色。宗,這次會是多久呢?你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終於到了爆的時刻了嗎?宗,鋤田採桑的生活,注定不會屬於你我,保重吧!但願這次我們不要分別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