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錦收拾好了房屋,便到紫菡居和清兒一起伺候公主起了床,主僕三人走入外廳用早膳,清兒沉默恭順的為歐陽紫芋盛著粥,再也不見往日的活潑和好動,顯然還沒從昨日受罰的驚悶中回過神來。是啊!作為四公主的貼身侍女,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可氣的是,到如今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王爺。
流錦看著沉默寡言的清兒,心中更加難過。不由再次默默的把歐陽亦宗鄙視了一番。都怪那個不講理的王爺。
「清兒姐姐,昨天的事兒你不要介懷,都怪錦兒處事不周,才連累了姐姐,你就別生氣了好嗎?」流錦輕聲勸慰,語氣中滿是自責。
「是啊,昨日大哥他都是沖錦兒姐姐來的,誰知你卻無意中受了拖累。別計較了,以後該怎樣還怎樣,不用理會他。」紫芋沒事兒人似地自顧邊吃邊說道。
「哦,和著是錦兒妹妹和王爺鬧彆扭,姐姐我,卻成了炮灰,原來如此,怪不得昨晚妹妹把我強行拉走,也不見王爺追究呢?」清兒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勺子,略略思量後,打趣兒的說道。
「一切都怪那支惹事兒的簪子。姐姐就不要生氣,妹妹給你賠不是了。」流錦雙頰微紅,緩緩朝清兒施了一禮。
「好了,誰讓姐姐我虛長你兩歲呢,替妹妹承擔些責罰也是理所應當的,姐姐就不和你計較了。」清兒巧笑倩兮,和剛剛垂頭喪氣的她,判若兩人。
「謝姐姐不怪之恩。」流錦見清兒恢復了往昔的笑臉,也輕鬆了不少。一切都解釋清楚了,她糟糕的日子,慢慢便會好起來的。
「我說妹妹,縱使姐姐再愚鈍,也看出了王爺對你的心思,你和王爺為何總是那般彆扭呢?王爺乃人中龍鳳,哪個女兒家不眼巴巴的想著能嫁給他。」清兒一直不解,她和流錦情同姐妹,便毫不見外的問了出來。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為何姐姐總是不待見我大哥呢?」紫芋飯也不吃了,揚起小臉看著早已面紅耳赤的流錦。
「就是因為王爺太過尊貴,和奴婢更是雲泥之別,奴婢怎敢癡心妄想,這輩子,錦兒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隱於田園,耕田採桑,平淡無憂的過一輩子。」流錦娓娓道來,明眸溢出異樣的光彩,嘴邊凝出一絲祥和淡雅的笑意。
一生一世一雙人!在這男尊女卑的世界談何容易?更何況是王爺之尊的歐陽亦宗,不用想也知道他以後必定會妻妾成群,生性淡然清高如夏蓮的流錦,怎會甘願困於深院,與眾多女子爭奪一個男人?清兒和紫芋都不再言語,她們知道流錦廣覽群書,才情滿腹,擁有非一般的卓然思想和人生態度。也許她和王爺之間阻隔的不光是距離甚遠的身份差距。
「公主!公主!不好了,王爺又罰人了。」
正在三人逕自沉默之時,一個焦灼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大廳短暫的靜默。
三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外看去,只見茗軒院的小廝杜子豪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邊跑著邊大聲的呼喊,進了門便『噗通』一聲跪在了歐陽紫芋面前。
紫芋清兒和流錦三人,不由面面相覷,這究竟是怎麼了?這次又是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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