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嗚啊,這兒是哪?」
偌大房間內,悠悠轉醒的姬月華掀起讓她感到悶熱的被子,而當一陣清涼氣息入體,她就是坐了起來,對於四周的陌生環境有著想不起來的困擾。
「呃,好痛!」
想不通現在自己身處何方,不過當她想移動身子時,身體多處卻是傳來痛楚,痛得她弓著身子。
「搞什麼,為什麼這樣痛……我記得我應該是……呃,對了!」
努力的回想,直到她想起昏倒前的事,身子立時一直,但強烈的痛楚又是讓她再度弓起身子,而就在這時,陌生房門的門把忽然扭動起來,雖然細微,不過門把被扭開的聲音,仍是驚動到她。
「龍牙?」
姬月華想著自己應是站在床上,還是跳下床之際,房門就是被推開,而什麼想法也在瞬間吹飛,只因為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極其熟悉的易龍牙。
「月華,你總算醒了。」看著姬月華醒來,易龍牙露出喜色的說著,然後快步的來到床旁。
「你剛才……算了。」
易龍牙那生龍話虎的模樣,可是談得姬月華安心下來,她不認為自己會身處險境。而當安心下來,她其實想問易龍牙剛才到底去了哪兒,雖然略嫌沒神經,但她就是想這樣問……
不過當她看見易龍牙上衣的手印水漬。她是把問題省下來。這世上有一種習慣,就是有些人喜歡上完洗手間後,把上衣當抹手布來使用。而她眼前的人正是其中之一。
「這是哪兒?」調整一下角度,姬月華可是冷靜的問道
不過當她聽到這兒就是曾被自己用炸彈炸過的大宅,冷靜倒是轉為詭異,皺眉的道:「為什麼?」
簡短得會教人不清楚她想問什麼,不過易龍牙卻是聽得明白,道:「我跟那位姬家大小姐,作了暫時休戰的協定。」
「休戰協定?」
「嗯,在你醒來之前,我不會動手,而相對的。她……他們那邊也不會有動作。」
「啊——還真是無聊耶!」
姬月華並不是因為好戰才這樣說,而是那時候的姬家。根本沒談判餘地。與其說協議,還不如直接用請求為好。
「你應該不要管我,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比起他們,我還是比較重視你的情況。」
「呃……這個……還好啦!」
易龍牙光明正大的內麻話,可聽得姬月華愕住。
片刻,她是裝作輕描淡寫的矇混過去,然後又像要掩飾逐漸變得奇怪的氣氛,道:「總之,你不應該管我才對。」
這番話半真半假。雖然的確被易龍牙說得有點心跳,不過她仍是認為易龍牙應該代自己出頭才對。
當然,她不愛惜自己是一回事,不過易龍牙卻不打算認同。沒好氣的歎息,然後用力握著姬月華的手臂。剎那間,姬月華身體的痛楚神經就像起了連鎖反應,全身各處出現折磨人的疼痛。
「龍牙,你、你謀殺嗎!」
面對姬月華的吼叫,易龍牙喟然道:「如果當時我打起來,你還會更痛。我被囚禁之後的事多少也聽過,你用那種方式練成星雷聚體本來就已經傷得很,還敢用上那麼強力的訣義,稍有差池,你隨時死無全屍。」
聽見易龍牙的指責,姬月華倒是沒半點在意,練成星雷聚體,她在戰鬥那時早有所覺。
也許,嚴格來說,她並不是練成星雷聚體,因為引發的方式雖然有點相像,而且效果也一樣,不過實際上,她是另辟路徑,以適合太陰氣的方式成就出來,所以真要說的話,她只是參考星雷聚體的重點,進而演變成自己的東西,就像她自行摸索太陰清月拳法一樣。
「原來那就是星雷聚體。」
「實際上,應該不是星雷聚體,不過也沒所謂,反正效果跟星雷聚體一樣,不然的話,你早自滅了。」易龍牙苦笑說著。
星雷聚體,本來就是滄海殺法的重要招式,雷氣到雷龍是骨幹招式,不過其它招式,或是成力凌駕於雷龍的招式,都需要星雷聚體的特性才能修成。
創自明滄海的星雷聚體,效果就是遇強而強,當身體受到襲擊,受襲部份的內氣會立時增長,大大提升抗擊力,而且它和硬氣功不同,最可怕是不需要消耗,幾乎不能稱為招式,而是一種身體自發性的本能,只要本人沒有失去理智,這種特性就會自行運作,這也是星雷聚體勉強可稱為招式的原因,因為沒有意識下,星雷聚體將會停止。
某程度上,星雷聚體其實就是人工的非人之軀,因為不止外敵,而是以保護身體為最優先,所以明滄海在世時,能連續揮出皇霸帝的字訣義而不傷不死,就是憑此此功法。擅用星雷聚體能令內氣暴升,又能護著經脈要穴的兩大特性,明滄海全力戰鬥之下,其實就是擁有能容納超越自身數十倍的力量。
依他當時的修為,容納數十倍的力量,而戰鬥又是人類的範疇,概念上其實就是接近無限。
當初姬月華完成香月天地碎後,易龍牙依諾教她皇霸帝,也是把這種必需功法傳她,否則的話,字訣義未擊出,她就先被失控的內氣反噬。
不過神奇的是,星雷聚體雖然如此特異,但是功效時間卻相當短促。受到攻擊,然後內氣暴升,不過很快就會回復原初水平。這是它最大和最要命的缺點。
「當時那一擊,成力可不是你能承受的範疇。」易龍牙如此想著。
「練成這招,那身體會像你那樣快痊癒嗎?」姬月華倒是有所期待。
不過易龍牙卻是怪聲道:「沒可能,你的身體始終是屬於正常人來」
「嘖,我還以為賺到耶!」
聽見她竟然真的擺出不甘心樣子,易龍牙眼皮一跳,一時間,也想不到怎麼說她才好,半晌,才道:「我說你。比起瞭解這些,你不是應該更擔心處境才對嗎?」
姬月華的輕鬆模樣。彷彿沒有身處敵陣的自覺。
易龍牙說得無力。不過姬月華卻仍是那副從容的調調,聞言後,不怒不悲,反而更是開懷的笑道:「我是傷者,才不需要為這些傷神,而且你就在身旁,我怎麼可能有危險。」
「拜託,你是認真的話,就別說得那樣輕鬆。」雖然自己的確是有表白過。但是聽她那種調侃語氣,易龍牙可是困惱起來。
只是相較於他,姬月華仍是笑著,但是眼中卻多了些少女柔情,道:「你只要明白,我選擇了你不就可以嗎……愛、喜歡之類,我是有點反感。」
那對虛構父母的經歷,到現在她還是記得很清楚。
「呼,現在我才發覺,你是沒有男生也能生存的女生。」
「嘻,直接說我沒愛情也能活下去也可以……不過,我還是有戀愛憧憬,所以你這個大男人,可要好好的疼本姑娘。」姬月華笑盈盈的說。
儘管她不像普通女生,只不過想被疼愛、想被珍惜的心情,卻是百分百的真實。
「真可惜你還有傷在身。」
他可惜什麼,姬月華一眼看穿,俏皮的笑道:「果然是色牙,不過呢……本姑娘的嘴唇可沒有受傷。」
「呃,可以嗎?」
「沒關係,因為我也想……嗯,試試那種滋味。」
「……嘿哈哈!」
「笑什麼耶,我不覺得好笑!」
「呵,抱歉、抱歉,只是想不到你原來會期待。」
「這又不是奇怪……唔!」
當姬月華說到這兒,下巴已經被易龍牙用食指托起,然後雙唇便是被封住,雖說突然,不過她倒是沒有反抗。
他們二人要怎樣暫且不說,先談回正事。
易龍牙在回到清海城時,其實已經撥了電話給葵花居,除了報平安之外也交待他跟姬月華需要留在清海城小段時間,原因是姬月華的傷勢。
至於姬大小姐,其實已跟易龍牙有比較詳細的協議,只要姬月華能自律不回神州又不提及姬家,那姬家的追殺將會停止,不過回去後,姬大小姐仍會以姬月華來自居。
「如果有人問起你以以前的生活,你會怎樣?」
「小妹,只能沉默以對。」
「倘若旁人問說姬家?」
「小妹自會告誡家族,必需沉默應對。」
「想用曖昧的態皮來矇混過去?」
「是的,姬家有著應付的本錢。」
「十年污點,相較於千年豪門……嘿嘿,的確是有本錢矇混過去,那最後的問題,你憑什麼保證?」
「性命作證,若家族不聽,那小妹即刻白盡,好成就唯一的姬月華此事實。」
姬大小姐坐在庫旁,當她講到這裡,床上的姬月華,還有一旁的易龍牙和悲閻羅等數人都是嚇了一跳。
「喂喂,你該不會頭腦發熱,為什麼要走到這種地步?」
她甘於以性命作保證,姬月華並不是第一次聽見,不過即使如此,她仍承受不少衝擊,完全不明白姬大小姐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十年生話中,姐姐沒有朋友是事實,只不過,武君山不儘是姐姐敵人,小妹知曉一位女孩,在那十年之中一直仰慕著姐姐的堅強……遺憾女孩膽小怕事。每次都不敢走近姐姐,直到姐姐離開武君山,女孩只能用卑微的膽氣怨懟老天爺的不該。」
「哈……原來是這樣。的確,那時除了有討厭的傢伙外,還是有冷眼旁觀的人。」姬月華的話明顯是刺痛著姬名豪和姬名傑。
「萬分慚愧。」
「沒什麼好慚愧,立場轉換的話,我也未必敢跟姬家的孽種說話……答應你,我不會回去神州,也不會跟人提起姬家,至於別人問起,我也不會說什麼,條件就是這樣吧?」
「讓姐姐受屈。」
「神州沒有我必需回去的理由。而且姬家,就算旁人問起。我本來就不會回答什麼。這兩個條件,我一直有辦,算不上委屈。」姬月華淡淡一笑,如果這就是跟姬家斷絕的話,她才不會反對。
姬大小姐聽見應諾,張口欲言,半晌,她還是把道歉的話收在心底,逕自退出房外。
作為姬家的大小姐。她的煩惱其實才剛開始,預料得到,這一個妥協將會惹怒那些激進派。
姬大小姐離場。意外的,三位「名」字輩的卻沒有離開,悲閻羅在兩人的冷眼下,道:「想不到,你竟然會那樣瀟灑。」
表面上是說得挺平常,不過他那弦外之音,易龍牙和姬月華仍是收到,他根本就是在問姬月華為什麼會那樣容易相信姬大小姐的承諾。
「也許,那只是緩兵之計。」悲閻羅心底有著如此的補充。
明白他的問題奧義,然而姬月華卻不見半分不妥,反而臉帶得色的淺笑說:「如果我出事的話,我的甜心會跑到神州跟你們算帳啊!」
「哇咧!」
聽到她的內麻稱呼,三位「名」宇輩的自然是把目光鎖定易龍牙,至於易龍牙本人可是聽得起雞皮疙瘩,滿臉訝色的盯住那位不怕肉麻的傷者。
「呃……嗯,反應好像不是太好,看來暫時是不行,不過,我講的都是事實,如果姬家再害我,龍牙一定會為我報仇,對了,這也是很嚴正的警告。還有,如果你們真是不怕的話,下次可要帶上幾隻「刃」字輩的老傢伙,再有下次,我可是會厚著臉皮找姐妹們幫忙耶!」姬月華雖然帶著笑臉,不過她並不喜歡姬名豪,也不喜歡姬名傑,連悲閻羅也不喜歡,所以警告語氣是相當露骨。
「你以為自己是誰!」
「曾經被你吊在樹上一整天的可憐人。」
姬月華的笑著應說,立時凍住姬名傑的恕氣。不論姬名傑還是姬名豪,都是對姬月華作過相當過份的事。
當時姬月華背負傷月預言,迫害她是沒多大罪惡感,到後來姬月華以罪人的身份離開,他們的罪惡感還是偏低,但現在當姬月華不再背負罪與詛咒,他們兩位長輩就是感到羞辱……身為成年人卻迫害一個小女孩,這個事實,他們實在不想承認。
「看來,當年還真是不得了。」
姬名豪和姬名傑給姬月華冷眼一瞪,便是沉著臉,氣沖沖離開房間,而看著他們二人,悲閻羅倒是有心情留下來,還來個不適合氣氛的感想。
「有什麼要說?」
悲閻羅吐出感想時,面具之下的雙眼是盯住易龍牙,而聽見問話,他是直接的問道:「你到底是怎樣突破惑魂刃?」
「啊,就這樣?」
「是的。」
惑魂刃被打壞,身為持有人的悲閻羅會問,應該不算怪事吧?
「呼——沒什麼,只是你們把精神層面看得很厲害……那點程度的精神攻擊,還不至於動搖到我的根本,再說,要擺脫的話也有不少方法」
稍微一頓,易龍牙又道:「第一,只要不胡思亂想,讓自己進入恍惚狀態;第二,是直接委身暴力、破壞和殺戮;還有的是反過來支配禁閉空間,再不然扭曲回憶也成,要破精神攻擊,方法多得很。」
易龍牙破掉惑魂刀就是用第二種方法,其它人不敢說定,但本質就是破壞與殺戮。他可是很有信心駕馭自己的暴力,這點從他的殺氣已可得悉。
當然,他提到的方法。對於常人來說其實都不簡單。
「你真像怪物。」
「就是這樣才能殺掉蒼望儀,悲閻羅。」帶著笑臉,易龍牙另有深意的盯視悲閻羅,他跟悲閻羅的關係,並不止姬家,還是牽涉到浩劫之眼。
看出易龍牙動了殺機,而姬月華又沒阻止意思,悲閻羅搖手的道:「如果不殺我,我會給你們一些有趣的情報,如何?」
「什麼樣的情報?」
「隨你喜歡。黑光、浩劫之眼都可以,還有李佑家的情報。我也可以提供。」
「你連黑光也出賣?」姬月華皺眉的說著。
「你們好像搞錯一件事。我從未發誓效忠過誰,蒼望儀也好,還是炎火將軍也好,我只是用力量換取報酬,我的本質就跟你們的身份一群……只是我接的委託比你更長久而已。」
悲閻羅對於自己這番話,倒是充滿信心,完全不怕易龍牙真的會動他分毫。
間接性洩露出已然知道葵花居的存左,雖然危險,但要是什麼也不說。他一定走不出這個房間。
「你們別懷疑,接下來我會離開星之大陸,回去武君山,你們葵花居的事。我就算想管也管不到什麼。」
聽見他這樣說,易龍牙跟姬月華快速的用眼神稍稍交換想法,然後由易龍牙說道:「我答應你,那麼告訴我,黑光到底知道多少?」
「全部,特戰二隊跟你們葵花居剷除浩劫之眼,炎火將軍已經全部知道,而且比起特戰二隊,你們葵花居已經被組織列為首三位危險組織……如無意外,炎火將軍應該不會出手,但時間一過,我就不曉得」
「炎火將軍要跟我們作對?」
「對,因為你們的力量太危險,離俗雖然不易得罪人,但對於狂熱份子來說,不能掌握的人物才是最危險。」
「狂熱份子?」二人都聽得出他特別強調這四字。
「不墮天發展賭博,所羅門經營黃色事業,浩劫之眼則是販毒,黃、賭、毒三者各有頭子,那你們認為黑光是做什麼生意?」
說到這兒,悲閻羅是發覺到易龍牙漸見凝重,至於姬月華則是滿臉不解,稍稍打量完畢,他就是續道:「黑光經營走私軍火生意……而對像則是北方那邊的勢力。」
「舊聯邦!」、「叛軍?」
彷彿意識到悲閻羅口中的狂熱份子的意思,易龍牙凝重的道:「那傢伙跟舊聯邦有什麼關係?」
「我只知炎火將軍跟判軍有聯繫,要怎麼猜就隨你們。」悲閻羅聳肩的道。
「龍牙,你沒事吧?」
「沒事,看來回去後,我有些事需要確認清楚。」
港城是繁星海的海路第一護牆,三重巨都走廊儼如屏障,軍事考慮上,港城是護牆,而擁有兵工廠和軍隊駐守地清海城,除了防範北方的陸路外,也是隨時候命供應軍力給港城,至於商家坐大的離風城則是供應財力,作為封鎖叛軍的東海海路進侵,三重巨都走廊的正面防禦力是異常之強。
不過,正因如此,易龍牙才會戒備黑光,港城不比其它地方,在這兒進行軍事生意實在太可疑。
「那麼說,李佑家跟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李佑家作為浩劫之眼的幹部,卻屬於清海城的雷哈麥醫院有所連繫,甚至還可能牽扯到醫院背後的沙卡巴醫療財團,但另一方面,他又跟黑光似有所關係,這是教人感到不安。
「沒有直接關係,他只是炎火將軍的後母的情人罷了。」
「情人?」姬月華對這個名詞有點敏感和大量疑感。
「對,就是情人,但他從來沒干預過黑光的事務,一直都是專注在浩劫之眼那邊,當然,也許會專注浩劫之眼也只是為了他真正的工作需要,他跟這兒的醫院、醫療財團有關係。」
其實對於李佑家,悲閻羅不見得知之甚詳,然而警醒二人卻非常足夠。
按照他的說法,李佑家的身份是趨近商業間諜,浩劫之眼跟港城的某些醫院有藥物(毒品)交易,而李佑家大概為了收集精神類型的數據和案例才進入浩劫之眼。
有著正式軍隊,雖然他們駐守外邊,不過治安也鐵定不差到哪,所以想在那兒找見不得光的組織進行技術交易是非常困難。
「你的意思,是指那個李佑家為了幫雷哈麥醫院收集數據才進浩劫之眼?」
「也可說跟財團有關。我稍微調查過那間雷哈麥醫院,它一直進行著極秘研究項目,項目預算一直都是嚴重超支,如果不是有後台撐腰,這份項目預算足夠把它搞垮過幾遍。而剛好,這極秘項目「好像」是跟靈魂精神有關係。」
「……」
「不相信嗎?」看著二人的沉默,悲閻羅倒是一副就算不信也沒所謂的態度。
「……」
深有默契,易龍牙跟姬月華都沒有響應,繼續保持沉默。
看著他們這種反應,悲閻羅是有著與態度相應的表現,沒有說話,就是轉身要離開房間,不過在他動起腳步之前,就像想到什麼,他又是轉身過來,從懷內掏出一本有些殘破的深藍色文本。
「這個給你。」他說到最後一字時,文本已然拋出,剛好落到姬月華的大腿上。
「雖然你有能耐自行悟道,不過多參考前人的成敗總會有益處。那本簿子是太陰清月拳法的秘籍手抄本,雖然沒有記到四情式那些精義程度,不過裡面有記裁到害月七勢,你自己看看吧!」
「呃!」聽見悲閻羅的話,姬月華是吃了一驚。
害月七勢通常都是當家和當家同輩才能修成,如果以現在來說,姬家的「月」字輩中,還未有人能練成,「名」宇輩則有人勉強能趕上。
酒、歧、寂、傷、罪、難、克合稱害月七勢,跟二十四節氣又或者十二律同屬太陰清月拳法裡面的高階範疇,而跟名字有著呼應,害月七勢是講究殺心。
「……」
雖然不清楚害月七勢,不過易龍牙仍看得出姬月華是有多愕然,皺眉緊盯悲閻羅。
「有什麼問題?」悲閻羅問道。
易龍牙和姬月華的皺眉,是讓他有所疑惑,不過二人才不覺得自己是有問題。
相視一眼,易龍牙平靜的反問:「除了黑光和李佑家,現在還給我們手抄本,你認為這會沒問題?」
雙方不久前還是敵對立場,現在他卻這麼積極的幫忙,會教人起疑是非常正常。
理解到二人的困擾,悲閻羅只是淡然的道:「沒什麼,我雖然談不上正派,但還懂得分對錯,這只是小小的補償罷了。」
模稜兩可的說畢,他便是步出房間之外,至於要怎樣解讀他這句話,就請二人自便好了。
「走了啊!」
「嗯,是呢!好了,你也快點休息,我要跟玉姐報告,唔?」
看著悲閻羅瀟灑離去,易龍牙本來亦想離開,不過姬月華卻拉著他的衣擺,用著凝重的話氣,問道:「龍牙,為什麼你會知道?」
聽在旁人耳中的奇怪問題,易龍牙卻是明白其中奧義,稍稍沉默,便是聳肩道:「很簡單,因為我應該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