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天,夜晚的東京潮濕悶熱。月光下,兩個黑影翻上了宋宅的圍牆。兩人都是一身緊身的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只有一對眼睛露在空氣中。兩人互相打了個手勢,從腰間解下鉤索,擲到樓頂。然後順著鉤索向小樓爬去。動作敏捷,一看就知道是行家裡手。可是兩人爬到樓頂卻發現有人在那裡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們。卡德輕輕的拍著手說:「我看了很多的忍者電影,但是卻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到真的忍者。今晚總算沒有白白的坐在樓頂照月亮,兩位準備給我表演什麼忍術呀,說來聽聽如何。」兩人對視一眼,揮手向地上一揮,砰然聲響中升騰起兩股白煙。白煙慢慢散去,兩名忍者消失的無影無縱。在樓內正在打坐的黃天祥微微皺起眉頭,「怎麼回事,死殭屍在搞什麼鬼?有什麼事情利利索索的解決掉,不要把宋姨吵醒了。不過今晚是月圓之夜,他們也真的很倒霉,希望王妮控制點不要惹出大事。」閉上眼睛,黃天祥進入冥想的境界。「這兩個白癡在幹什麼?」王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卡德的旁邊。卡德攤開手說道:「這就是忍者在遇到敵人時的脫身技巧了。」「這也行?看來日本的忍者不像說的那麼厲害嗎。」王妮走到樓邊,對掛在屋簷下的兩個忍者說道:「喂,你們這樣不累嗎?」兩個忍者才知道自己的行動早就被看穿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這裡?」一個忍者驚訝下脫口而出。「噓,小聲點,不要吵醒裡面休息的人做好夢。」王妮把中指豎到嘴邊,調皮的說道:「這有什麼,你們這麼重,樓都被你們壓變形了。」剛才說話的忍者也壓低聲說道:「胡說,我們的身材很標準,怎麼可能太重呢?」另一個忍者氣極道:「閉嘴,」又向王妮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卡德也蹲在樓邊輕輕問道「這話應該是我們問的才對,你們的身手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偷,那麼你們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某一件東西而來。大概和白天的巫女要的是同一個東西,我想知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個忍者一鬆手從樓上落了下去。「小心摔著。」可當兩人落下的時候卻發現卡德就站在兩人的背後。兩人再次向地上扔出煙霧彈,翻牆而逃。「他們為什麼不攻擊我們?」王妮探出頭感到奇怪。「為什麼被發現就逃跑,這和電視上演的日本忍者不一樣呀?」卡德說道:「我也不知道呀,美國的電影裡忍者都有些稀奇古怪的招式,而且都很厲害,害得我還滿好奇。不過他們真的很令人失望,只會逃跑。妮丫頭,你追還是我追,我們替宋女士把事情解決掉當作宋女士招待我們的回報如何?」王妮懶洋洋的說道:「這種事情就交給老師你了,今晚是月圓之夜,我要吸取月亮的陰氣,可沒有時間去陪他們玩這種遊戲。而且如果我去的話恐怕會把牽涉進去的人都幹掉,那樣有人又要發脾氣了,我還是安穩些好了。」「也對,還是我去吧,你說不定會因為對方出價高而替他們偷他們所要的東西。如果那樣,我們面對宋女士會很尷尬的。」「去你的。」卡德發出一聲輕笑,身體化做一道黑煙向兩名忍者的方向追去。而王妮兩隻手大麼指和中指相扣,盤膝坐下,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張開紅唇,月光中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白色氣體被吸入她的體內。遠處一座大廈的天台上,白天出現的巫女役小雅看著宋宅。自語道:「竟然是妖怪,怪不得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不過你以為妖怪就可以對付你將要面對的對手嗎?真是蠢材,自尋死路。」這時天空中幾個黑影掠過,「是熊野的天狗,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為了它嗎?」役小雅突然一個翻滾,幾枚十字鏢釘在她剛才所處的地方。「是忍者,伊賀還是風魔?」十幾名黑衣忍者將她團團圍住,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寒的白光。「忍者的戒條是不和比自己強的人正面交手的,你們這樣大模大樣的圍攻我是看不起我嗎?這真的很令我生氣,要平息我的怒火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忍者們沒有說話,而是迅速的揮刀攻擊。役小雅冷笑一聲從大廈的天台上跳了下去。「穿越時空的封印,因黑暗而生的鬼神呀回應我的呼喚吧。我以我之血源奉獻於你,出現在我的面前。」隨著夜空中的咒語迴盪,忍者們發出哀鳴,「那是什麼?」慘叫聲隨即劃破了長空。黃天祥睜開雙眼,驚訝的看象窗外。「這是什麼氣息,是魔族?不對,這不是普通的魔族的氣,也不是妖怪。這種氣的感覺到是更像鬼和魔族的混合體,或者魔神。這個小國竟然也有這麼強大的怪物,也許我小看這個島國了。」「風魔大人,你怎麼看。」在另一座大廈樓頂一個紅衣女郎跪地詢問站在樓邊的一個長髮青年,這個長髮青年身上散發著一種滲人心魄的氣質。「不愧是御鬼族役家的唯一傳人,犧牲掉這些下忍總算是有價值。」紅衣女郎又問道:「她一直與我們為敵,不如讓我去殺了她,以免麻煩。」「不用,讓她和伊賀先去鬥個你死我活吧,之後我們再選擇誰是我們的對手。很快東京會成為一個修羅戰場,你通知各地的風魔族人,全部來東京。」「是,大人,我們需不需要把它先拿到我們的手中。」「不需要,那把刀對於那個人是很重要的但是對於我們並沒有價值。與其把目光集中到它身上,我到是對天叢雲劍的興趣更大。你留下來繼續監視,不要插手,只是旁觀明白嗎?」「是,百合明白。」長髮青年看著月光下的東京傲然說道:「服部半藏,我們兩族幾百年的仇恨也該做個了斷了。我要讓你和這個國家一起消亡,作為對我們的補償。」卡德快速的在大樓之間跳躍,普通人看到也會覺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卡德的速度在黃天祥之上,但是沒有黃天祥在樹梢上行走的本領。他的每一次起跳落下都會發出沈悶的聲音。卡德不由得發起了牢騷,「那兩個小鬼都是小氣鬼,黃天祥如果肯教我那什麼輕功我就不用這麼費勁。王妮那死要錢的居然向我開價一億美圓才肯教我如何吸取日月精華,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這兩個小鬼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我這個做老師的。」卡德的能力主要是使用魔法,在體術方面只是藉著自己異常的體質來格鬥。他曾經希望黃天祥教他武功,可是黃天祥卻說黃家仙道的武功不外傳,後來的林峰也說崑崙的技巧是不傳外人的,讓卡德生了一陣悶氣。到後來王妮成妖,她的吸取日月精華修煉的方式可以解決卡德必需吸人血才能生存的無奈,可是王妮獅子大開口讓他毫無辦法。但是卡德從黃天祥處也學到了一些技巧,其中之一就是利用氣來跟蹤。他在三十米內可以依靠靈氣跟蹤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像這兩個經過嚴格鍛練的忍者,他可以在一百米內清楚的判斷出他們的位置。所以跟蹤起來不需要非要看到被跟縱的人。他打算跟到幕後指使人處,一次把問題解決掉。如果麻煩的話,他剛好也有一陣子沒有進食了。跟著跟著兩名忍者的氣突然消失掉了,卡德心中奇怪。從大廈的頂上落到馬路上,四處張望,兩人就如人間蒸發了一樣。「看來忍者果然還是一種神秘的存在呀。」路燈的陰影下一群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大漢將卡德圍在了中間。「你們是什麼?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氣,也沒有死靈的陰氣,也不是妖怪。這次來日本怎麼老碰到你們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男子們在沈默中開始攻擊,卡德跳到路燈的頂上。一名男子一拳打斷了路燈燈柱,「你們還真煩。」卡德雙手在空中快速劃了一個魔法陣大聲詠念道:「波魯卡德魯卡,炎爆爆炎。」男子們的腳下的路面爆炸,火焰從地下竄出十幾米高。男子們在氣浪中身體消失,從男子們的身體中飛出一隻隻奇特的白色三頭鳥向天空飛去。卡德一伸手抓住了一隻,「這是什麼鳥,竟然可以變化*德活了四百多年,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情。三頭鳥掙扎了兩下,一縷輕煙升起,變成了一張符紙。「是法術幻化的,看來得去問問黃天祥這是什麼法術了。他也是使用符紙的,應該比較清楚。」卡德縱身返回。在卡德的頭頂的天空中漂浮著一艘飛艇,三頭鳥們飛到飛艇中進入一名黑衣巫女的腰中。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像是公務員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絕夜小姐,他的能力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正面衝突是不智的行為。我看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拿到的是什麼,還是避開他們把刀偷出來好一些。」「也不能這樣算了,在韓國他們就破壞了主公的計劃,太平天國的那幾個廢物也沒有能夠殺掉他們。他們居然來到了日本,主公的計劃馬上就要展開不能讓他們搗亂。神思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嗎,明天就讓我們看看這個新新人類的魔女能不能幹掉他。」中年人心中冷笑,「你這女人他們兩個誰死掉對於你來說都是好事。」但是表面上依然微笑著點頭道:「沒問題,我會通知神思的。在現代化的城市中沒有人可以從神思的攻擊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