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仔,你還睡,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啦,今天有工程製圖課,那死婆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還不起來,都說這樣通宵上網會死人的」恍惚間,一把熟悉,但略顯陌生的聲音在君麻呂超近距離處響起。
「是張易達?不可能…怎麼會聽到他的聲音」君麻呂掙扎著活動著自己的身體,但因為那束縛的感覺忽然消失,他整個人就這樣原地彈跳起來,把在旁邊苦找著工程製圖課本的張易達嚇了一大跳。
「我靠,你又病發啦!搞什麼陣仗….」張易達大罵地回過頭來,當看見君麻呂的樣子時,那口裡的話頓時塞住了,過了一會,才聽見他嘲笑地說道「我說你,通宵看漫畫還不過,現在還玩起cosplay啦,裝B似的,不過效果還挺不錯的嘛,我知道,你這身行頭一定是cos輝夜君麻呂唄」。
聽到張易達的聲音或者可以說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當張易達的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君麻呂就真的不敢不相信了。
易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也進來了」?君麻呂不可思議地問道。
易達停下手腳,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眼裡cos君麻呂的施易臣,呆了一會之後才大笑地說道「你這小子,想我幫你告個假病假就明說,還裝什麼B,***,好啦,你補覺吧,其他的我幫你辦好」。
說完,拉著書本離開了宿舍。
而此時,已經呆掉的君麻呂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這不是…這不是我以前的宿舍麼?
仿如隔世似的打量著宿舍內的一切物事,當目光落到那依然運作著的電腦上時,君麻呂越來越疑惑起來了。
「這…難道是我作夢了,也太長了吧」苦笑地搖了搖頭,君麻呂,不,現在已經認定自己是作了個超長火影夢的施易臣拍了拍臉額,好讓自己從夢境中抽出神來,因為那個夢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但是,當雙手抬到面前的時候,他又不禁遲疑起來了。
「就算是證實一下吧」施易臣看著自己的手掌,意識中泛起了對手指骨的控制指令。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指頭湧起了一陣酥麻感覺,然後就看見一枚枚白色的骨頭穿破指皮,來到了這個隔著一層皮膚的陌生世界。
「果然是真的…」把骨頭收回之後,君麻呂算是釋然地說道,但在這之後,卻有更加多不解的疑問。
沒有辦法,反正自己怎麼想也不可能得出答案,所以君麻呂只是疑惑了那麼一會兒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
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君麻呂終於知道為什麼張易達說自己是在cos君麻呂了。因為自己現在的形象,簡直就是君麻呂的真人版。灰白色的長髮,高而瘦削的身形,還有就是那碧綠色的眼睛,每樣都透出君麻呂這個人物的特徵。
「我現在到底是施易臣還是君麻呂」?他疑惑地搔了搔頭,鏡子裡面的君麻呂一樣地跟著搔頭,他皺著眉頭,鏡子裡面的君麻呂一樣皺著眉頭。
直到宿舍的大門有動靜,君麻呂才轉過頭來,走出洗手間。
「哇靠,又沒有關電腦了,電費便宜啊?施易臣那小子真是的」又一個舍友回來了,他的名字叫王剛。
「算唄,能浪費多少電,讓他請我們吃頓好的就可以啦,哈哈咳…」李輝本來還大笑著的,但是看見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白頭人之後,嚇得他猛地一促。大白天的,不會是見鬼了吧?他吃驚地想道。
但是當眾人看清楚來人時,都是一陣不可思議的笑罵,原因是眾人都以為施易臣是在玩cosplay,所以把自己裝扮成這個樣子。
「我說呀,阿臣,你搞什麼傢伙?我承認你這身打扮的確很神似,但是現在還不到動漫節呢」王剛繼續調笑道,但卻疑惑地發現,平時比較靦腆的施易臣在眾人這樣的調笑之下居然還沒有尷尬的表現。
「王剛,李輝,很久不見」也沒有理會兩人的調笑,君麻呂很自然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如果說在火影世界裡思念最多的除了親人外,就是這兩個好兄弟了。
了吞口水,李輝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這個和君麻呂簡直一摸一樣的施易臣,然後又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身邊的王剛,意思是問這小子到底發什麼瘋了。
君麻呂並沒有理會兩人的疑惑狀,只是承諾中午的午餐由他出資贊助。頓時地,所有疑惑問話完全消失,有的都是兩人搞笑式的恭維。只是在這段時間內,兩人還是不斷地騷擾著君麻呂,比如是詢問隱形眼鏡的價錢和舒適程度,又詢問這麼酷的髮色在哪間髮型屋弄的,王剛更是瘋起來,居然問君麻呂到底在哪間整形醫院整過容。
對於這些,君麻呂亦只能苦笑應對。但是他卻很享受這種簡單的生活,也只有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人才知道簡單平凡的魅力所在吧。
過不了多久,張易達也放學回來了。當得知今天午飯由施易臣作東之後,也是一陣歡呼,於是三人簇擁著君麻呂,往校門的餐廳走去,看他們那謹慎的樣子,就好像害怕他半路改變主意一樣。
「你們今天沒有上課真可惜吶,我們班今天可是來了個亟亟極品,嗚…一想起我就快被迷死了」沒有理會旁人對施易臣的指指點點,幾人坐下之後,就聽到張易達陶醉地說道,但任三任怎麼看,張易達臉上的都是淫蕩的表情。
「有話就直說,最討厭叼人胃口」王剛用筷子敲了張易達的頭一下,狠狠地說道。
「老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說話模式,是這樣的嘛」張易達繼續說到,一看王剛臉色不對,馬上就轉入正題「告訴你們啊,我們班以後就是校花班了,因為有個校花級的插班生來了我們班,嘖嘖,還是中日合資產品呢」。
「中日合資」?李輝疑惑地問道。
「他爸爸是中國人,他媽媽是日本人,名字叫楊衣純,嘿嘿,還有個日本名字,叫緋村純呢」張易達無比得意地說道,彷彿成就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其實這些都是當事人作個人介紹之後,他才知道的。
在張易達說話之後,施易臣手上的玻璃杯硬生生地給他捏碎了。張易達三人此時已經忘記了楊衣純的事情,皆是發呆狀地看著施易臣的右手,還有桌面上那堆玻璃碎。
「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施易臣纏鬥著聲音問道。
而三人卻是被他的表現弄得更加疑惑了,一個骨灰級的宅男,居然聽到有美女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認識,這樣的轉變實在極端得讓人難以接受啊!
能還在教辦,導師剛才是叫她去教辦的」張易達看著施易臣那緊張的表情,也不敢繼續調笑,而在他說話之後,施易臣馬上就跑出了餐廳,剩下三人不斷地為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疑惑著。
「到底怎麼回事….純,究竟是不是你」焦急的施易臣並沒有理會旁人驚異的眼神,跑動起來的速度可是比校隊的還要快上許多,看著教辦的大門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了。
「嗑嗑…」深呼吸一口氣,施易臣敲響了導師辦公室的玻璃門,得到一聲請進的回答之後,他緩慢地推開了玻璃門,那一推的動作,彷彿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一樣。
「呃…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情呢」裡面的四十歲婦女看見施易臣的形象時都是嚇了一跳,雖然說現在的學生的打扮千奇百怪,但是像眼前這麼誇張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心裡已經思索著,是否要提議學校搞一次形象整風運動。
而施易臣,打開大門之後,一眼也沒看過坐著的婦女。整個辦公室,除了眼前這個坐著的大活人之外,哪裡還有其他人?
「對不起,老師,我找錯地方了」碧綠色的眼眸流露出失望的情緒,君麻呂說完之後也不管那個導師的表情,神態有點頹廢地合上那玻璃大門,正欲離開之時,一把悅耳得勾起心靈悸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傻瓜,等你很久了」
聽到這把聲音,君麻呂的全身彷彿給電流經過了一樣,隨即石化似的,身體緩慢地轉到聲音源頭的方向,入目的是一個青衫長褲打扮的美麗少女。
的確如張易達所說,眼前的少女是極品中的亟亟品。一頭烏黑的秀髮就好像天上的銀河一樣,在陽光的照射底下反射出點點星光,一雙純逸的可愛眼睛就好像捲動著的漩渦一樣,讓人不禁陷入它勾勒出來的美景之內。
微彎的嘴唇薄而充盈,劃起的弧線更是性感撩人,讓人看了不禁浮想漣漣,更加要命的是那嘴角邊上的那一顆小小的美人痣,讓她整個臉容在清純潔淨的同時卻矛盾地激發出一種嫵媚而曖昧的致命吸引力。
但是這些,都已經不是讓君麻呂沉迷的原因了。
然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當人真的出現在眼前時,君麻呂還是有一種不能抵擋的視覺衝擊感覺,逐漸靠近的腳步也彷彿注滿了重鉛,很慢很吃力。
來還嬌笑著的純,聽到君麻呂的叫喚之後,淚水就好像缺堤的河水一樣奔流而下,身影彷彿舞動的蝴蝶一樣,直撲向君麻呂的身上,直到兩人緊緊擁抱之後,才聽見她動情地說道「我說過的,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聽到這一句,君麻呂很愉快地笑了笑,然後輕閉起眼睛,深深地體味著擁抱時纏繞在兩人身上的情感氣息,到底哪些是夢,哪些真,都已經不再重要的…
只要兩人能夠在一起,夢又如何,現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