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陽被忽然飄來的烏雲遮蔽住了,而它也好像害怕見證眼底下的那一場慘烈戰爭,所以久久不肯出來。木葉村裡的戰鬥,經過最激烈的一幕之後,開始逐漸熄滅下來,隨著更多的木葉忍者加入,侵略方的音隱和砂隱開始節節敗退,這樣的情況如果繼續下去,戰爭很快就會有個了結。
而另一個戰場,經過一場激烈的大戰之後,亦逐漸拉下帷幕。
沒有召出初代和二代的大蛇丸,在面對單打獨鬥能力極強的猿魔,並沒有多佔到便宜,由於猿魔對他招路的熟悉更是讓大蛇丸處處吃虧,雖說自己沒有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傷害,但是一路下來使用的忍術已經把他的查克拉耗費得七七八八。
另一面的戰鬥,雖然對手是三代火影,但是在逆流的幻龍目幫助底下,君麻呂並沒有處於下風,再者因為三代火影之前的那一連串耗費查克拉的舉動,還有就是年紀的劣勢。君麻呂開始逐漸佔據上風,只待大蛇丸加入戰場,那麼猿飛也只有被殺的命運了。
「這孩子,無論忍術體術還是幻術都一樣精通,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到這樣的孩子」雖然身體開始逐漸追不上腦袋的指揮,身處劣勢,但是三代猿飛依然沒有半點不安和緊張,有的只是作為一個長輩對後輩的認同和期待,掛在嘴邊的那一抹淡淡笑容更是反映出三代對君麻呂的滿意。
至於君麻呂,察覺到三代動作有所遲鈍之後,自己的攻擊也沒有想剛開始那麼凌厲,又或者說自己現在也是開始脫力了。剛剛跟凱和卡卡西打了一場,現在馬上又和三代這樣的終極boss戰鬥,沒有變態查克拉量的他一樣已經把體內的查克拉耗費得七七八八,現在也只能靠體術的天賦來佔據攻擊優勢。
「砰砰…」兩聲沉重的悶響,卻是君麻呂的一拳一腿打到了三代火影的肩膀和大腿,後者迎勢後退幾步,從而雙方的距離拉遠,兩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呼…」不斷大口大口喘氣的三代火影看著動作停了下來的君麻呂,臉奇怪地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意說道麻呂,你是輝夜一族的族人吧,但是據我所知,輝夜一族的血繼限界-溯夜,並不擁有寫輪眼一族的能力」。
君麻呂同樣喘著氣看著三代猿飛,因為查克拉耗盡,他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幻龍目的運作,所以墨紫色的眼睛已經變回了碧綠色。
「你說得不錯,這雙眼睛並不屬於血繼限界的增幅能力」。
「看你的樣子,查克拉也耗費得七七八八了吧」三代繼續慈祥地笑問道。
雖然很想從說話中探知出三代是否有後著,但是君麻呂還是失敗了,不是探知不到的問題,而是看三代的樣子,他根本好像沒有後著。
「嗯」反正都已經給看穿了,君麻呂倒不怕承認。
「那就好了」三代說著,頓了頓之後,靠不著邊地說道「如果當年的大蛇丸和你一樣,我想我會放心地把火影的擔子交給他」。
說著,三代很開心地笑起來。
君麻呂並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得那麼高興,但是這笑聲背後的含義和說話的內容卻給人一種人之將死,道盡遺言的感覺。
果然,三代的笑聲截然而止,乾癟的雙手劃起如光速般的速度,其架設的手印,卻是君麻呂從來未曾見識過的。
「四代…我這個不及格的火影,去地獄給你道歉了…」
「終極禁術-忍法-屍鬼封盡」三代大喝一聲,身影同時急速閃動,但那目標卻很明確,就是大蛇丸。
猿魔在聽見三代這一術名的時候,已經激動得流下淚水。並且毅然放棄了所有防禦動作,整個龐大的身體往大蛇丸飛撲而去,一把抓住大蛇丸之後,並不理其對自己的任何攻擊,只是死死地捉住。
「大蛇丸,今天就是我們兩師徒的末日」三代火影落地之後大喝道,同時,他的身後寂然地湧現出一個巨大的死亡陰影,猿飛今生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這個身影--死神。
蛇丸的身體在猿魔的絕對力量之下並不能掙脫出去,看著那陰冷卻沒有表情的死寂臉容,他生平第一次出現了恐懼的情緒。
「這就是四代研發的禁忌之術-屍鬼封盡,當年九尾也是被四代這樣封印住」三代火影說到悲憤處,不由眼眶泛紅。
這老不死的」猿飛的雙手逐漸靠近,大蛇丸彷彿看見他背後的死神正對自己露出一個冰冷而期待的變態笑容。
「接招吧,大蛇丸」三代怒吼一聲。
「你這老不死」大蛇丸同樣怒吼一聲。
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完結了一樣,一切歸於平時,只是,當視覺再次清明之時,所有人的心都彷彿泛起了滔天巨浪。
因為在三代雙手按到大蛇丸身上前的那一刻,遠處的君麻呂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大蛇丸的面前,並且替他承受了屍鬼封盡。
麻呂…」死神穿過自己身體的靈魂手臂給三代造成極大的痛楚,但是此刻,那些痛楚都好像完全麻木了,轉而來之的,則是那一股由心激湧出來的酸痛之意,那依然跳動的心臟,就好像給人拿錘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敲擊著。
「老不死,快停,快停下來」大蛇丸回過神來,神情彷彿發瘋般的朝三代火影怒吼道,本來已經無力的身體就好像被注入了巨大能量一樣,正欲掙脫束縛的大蛇丸,卻給不知情的猿魔幻變成牢籠,把他完全地鎖死了。
「大蛇丸.有辦法了屍鬼封盡一成…死神一現….到這裡,猿飛三代狠狠地吐了一口血,那鮮血噴在眼神逐漸散渙的君麻呂臉上,卻更給人一種刺骨的心痛感。
「君麻呂….」被困的大蛇丸,最後只能夠喊出這麼一句話。他後悔,後悔剛才為什麼要聽君麻呂的說話,如果把初代和二代都召喚出來,那麼現在就不用君麻呂來代替自己承受這個術,如果如果自己剛才不那麼大意,那麼自己就不會被擒住,那麼君麻呂也不需要代替自己承受這個術….
只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屍鬼封盡,並沒有如漫畫裡面經歷的時光那麼漫長。
那只虛有若無的鬼手,卻恐武有力地把君麻呂的靈魂逐漸拉了出來。悲痛中的幾人都沒有發現,那淡藍色的靈魂表面,纏繞著一層墨紫色的光芒。
而此刻的君麻呂,的確是已經逐漸消失神志了。
對於自己所作的事情,他很清楚,也不是因為一時衝動。既然自己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個方式,也算是最好的了結。只是…淡淡的人影逐漸清晰,嬌媚的紅顏亦逐漸明朗。
「純,能夠認識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收穫」神志逐漸迷糊的君麻呂,只能夠用盡自己最後一份清醒去追憶懷念,之後,一切陷入黑暗。
就在同一時間,遠在川士山的純,正在給君麻呂造衣服的她,忽然心中一痛,卻是痛得連呼吸也造成困難,手上的東西撒落到地面上…,過了許久,那種痛楚才逐漸平息下來。
純一手揉搓著胸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拿起快要縫補完成的黑色襯衣,可是衣服一到手,那本來已經縫紉得密實的細線居然全部斷開來,整件衣服也散碎成一片片細布。
「君…君麻呂」看著手上的碎布,純的心再次隱隱作痛,眼淚無聲無色地從眼眶內掙脫出來,把完美的臉容構結成一副更加完美的「水蓮圖」。
「不會有事的…君麻呂不會有事的…」擦著眼淚,純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但為什麼,為什麼心中的痛還是那麼清晰?為什麼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流出來?
「我答應過你的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