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如此冷漠的表情,讓譚大十分的不習慣,相處這麼久,兩人還是第一次把關係弄僵。當天夜裡,唐心沒有回來,這讓譚大十分的擔心。
譚大一直等到深夜,希望唐心能回來,可是除了偶爾幾聲烏鴉和蟋蟀的叫聲從窗外傳來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唐心今天的變化,讓他十分的驚心。到底為什麼讓他變成這樣,難道是那塊石頭?
想起石頭,自己昨天晚上從唐心手裡拿來的石頭,還在自己的床頭。
想到此,他翻過身翻自己的床頭。盯著這塊石頭,譚大怎麼想也想不出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麼秘密。那位叫悅月的混血兒到底是什麼人?能在廣州這地方開著奔馳,而且還有保鏢的,再有就是花八千萬買一塊石頭眼也不眨的,看來來歷不簡單。
為什麼要花八千萬買這個石頭,這個石頭對他們有什麼用。
就這麼想著想著,譚大沉沉睡去。
見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滿腦子的疑問,我拍了排譚大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想這麼多。譚大抬起頭目視著我,一改之前的那種眼神,流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說道:「老師,那塊石頭很邪門。」
邪門?一個能從學心理學的學生嘴裡擠出這個詞,似乎很荒謬,但是譚大後面的訴說,果真邪門。
第二天,譚大醒來之後,感覺全身非常的累,脖子,腰部,小腿,就像是夜晚通宵背石頭也沒這麼累。當他下床的時候,兩條大腿以下都發麻,讓他站不穩,突然間就摔到一邊。
這麼一摔,腦子裡浮起了唐心半夜站在陽台的情形。難不成昨天晚上……,想到恐懼的時候,腦子一暈,就昏倒了。
同住一起的同學急忙把他抬到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診斷是譚大嚴重缺鈣,導致平時一不小心突然有暈厥的現象。
譚大說到這裡非常的緊張,緊緊的箍著我的手,用一種似乎哀喊的聲調,嘶啞的說:「真的,老師,太邪門了,那塊石頭真的很邪門。」
「那塊石頭呢?」我對這塊石頭頓時感興趣了起來,也許找到這塊石頭,說不定就能知道唐心出事的事情。
石頭是譚大回來之後就放到自己的箱子裡,再也不敢碰它。
我安慰了一下譚大,交待他有時間去古晶那裡看唐心,並給他留了古晶的地址。也許我是他的導師,在他眼裡,這塊石頭交給誰也不如交給我合適。因此當我提起研究一下這塊石頭的似乎,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不過交給我的時候,還是遲疑了一下。
我知道他的顧慮,對他的做法十分讚賞,心裡暗暗點頭,之後哈哈笑道:「如果找到悅月這位小姐,我會立即把她的東西還給她。」譚大見到我能這麼說,也十分的放心,並表示明天就去看唐心。
我把石頭放我口袋裡之後,告別了譚大。譚大送我下樓,見到隨我來的車和一位保鏢,就很識趣的回頭了。
車子還在那裡,但是馬俊峰和王婷婷,還有其他三人都不在,在車子上的正好是高健。
高健見我出來,跟我點了點頭之後,跟其他人聯繫了一下,沒過幾分鐘,他們幾個就都回來了。
看到他們的神色,就知道沒有收穫。我也懶得問了,如今這麼一耽擱,時間就快十一點了。
我帶著他們來到了我們教師專用的休息室,然後招呼他們座下。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到十二點。
半夜十二點,也就是凌晨零點。這個時候,是一天的最後一個時刻,也是另一天即將要開始的時刻。用風水學來說,這個時候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玄學上,也有把事物分為陰陽之說,就跟哲學把事態分為正反(負)一樣的道理。不過,玄學把凌晨零點,歸為處於陰陽交界的界點。有外國的科學家,專門組成了一個組織來研究中國的玄學,其著重點在一樣交界的界點的時候,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並把這些跟古時候中國的殭屍和西歐的吸血鬼聯繫起來。
一天的最後一刻和另一天的最開始的一刻的交叉時候,會有什麼神秘的事情呢?這個問題,需要去研究,但是我對這個絲毫不感興趣。
在我的記憶裡,我就知道,這個時候開始是那些妖魔鬼怪的最具有活力的時刻。
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時間還是比較充足。我把人都集中了起來,用粉筆在黑板上大致的畫出了學校的地圖,讓四位保鏢每兩人一組,分別在學校的東側和南側尋找。而馬俊峰在掌管北側,我和王婷婷在西側。
四位保鏢見我分配他們任務,都很樂意,但是不知道該作什麼。
我向馬俊峰點了點,讓馬俊峰動手。馬俊峰知道我的意思,從口袋了拿出四個像蓮花一樣的小鈴鐺發給眾人。
眾人非常奇怪,拿著小鈴鐺,不知道有什麼用。
馬俊峰交待他們,每兩個人一組,盡可能細的搜查一遍,如果鈴鐺大作的時候,就呆在那裡不要動,等其他人一起過去。
王丫頭雖然不知道馬俊峰的用意,不過也能猜出幾分。不過她對我在宿舍裡跟譚大聊的事情倒是很感興趣。
我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起這件事情的經過。高健見我說的時候,很有意識的想退出去,我卻是不在呼,招呼他們一起聽,這讓他們幾個很是感激。
我簡略的說了一下譚大和唐心之前遇到的事情,讓他們感激非常不可思意。高健很肯定的說:「如今在廣州,就算再大的幫派也不敢白天這麼橫行無忌的追殺持槍追殺別人,敢這麼作的,一定不是我們廣州的幫派。」另外幾個人也附和著,同意高健所說。
高健沉思了一下,說道:「剛哥出事,區老大派了很多兄弟出去打探消息,有些消息都跟山口組有關,而按照譚大說的,追殺他們的人其中有一個是講日語的,會不會是同一組人。」
這麼一說,我非常贊成,拍著腿大讚:「不錯,有可能都是山口組搞的鬼,小高,你跟區老大打個招呼,叫他注意一下山口組現在的形蹤。」高健應了一聲,出門給區偉業打電話去了。
王丫頭嚷嚷著要看一下那塊石頭,這倒讓眾人也感興趣了。其實當我拿到石頭的時候,就像好好看看到底有什麼乾坤在裡面,所以也不反對。把那塊石頭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讓他們仔細看。
我卻是不急,讓他們先看了我再看,所以在他們研究那塊石頭的時候,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老任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老任非常的欣喜,哈哈笑道:「長風兄弟,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你這麼自信?」聽這傢伙這麼說,我倒是起來調侃的心思。
老任倒是嘿嘿的傻笑了幾下,聽的出來,他這些天出的那些破事,讓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如今有點眉目,怎能不高興。
見到我給他電話,好消息倒是有,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心情這麼好,肯定是他那邊有進展了,我也嘿嘿笑著說:「任警官心情這麼好,一定是有所突破,如何,能否分享一下。」
老任直說客氣客氣,然後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我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一愣,能讓我先開心的,我一定不會先傷心,自然要先聽好的,對他說道:「先說好消息。」
任天行樂道:「好消息就是,被殺的這幾個人已經查出原因,而且那消失的盒子也有了結論。」
「那真是值得慶祝,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殺人的兇手還沒抓到,而且跟山口組有關,我聽說山口組東南亞的幾個精英份子已經到了廣州,這可熱鬧了,說不定廣州上演個龍虎鬥。最壞的一個消息是,上面派來了一個龍牙的厲害角色來幫忙破案,夠你頭痛的。」
一聽到是龍牙的人,我就頭痛。跟這些人,我是完全不想沾上關係,不過偏偏又要扯上他們,對我來說,卻是是個壞消息。
老任見我沉默了一下,安慰了我一下:「放心吧,他是來協助我破案的,怎麼說我也是他上司。」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李寶國呢?」
「他回北京了。」老任很奇怪,我為什麼問起李寶國的事情。連忙追問道:「怎麼對他感興趣。」
我連忙說沒有,隨便問問而已。
老任哈哈大笑:「你小子,哈哈,跟我也來這一套。不過在人家面前赤裸裸的還真不習慣。***,這小子居然能看出我初戀女友胸部有一顆痣,真他媽變態。」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樂的哈哈大笑:「估計人家都知道你哪天在哪裡由男孩變成男人的經過,嘿嘿。」
我這麼逗他,他倒是不在意,笑的比我還大聲,最後說道:「你能多笑幾下就笑吧,說不定你以後就每機會笑了。」
「哦,只要我不死,有的是機會」
「不死也差不多了」老任突然改變了個聲調,沉沉道:「國際刑警那邊傳來通知,山口組東南亞堂口的二十多人最近陸續到廣州,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而且跟山口組接頭的,還有意大利黑手黨裡幾個厲害角色。最嚴重的是,日本最神秘的教會九菊派也有人過來了。」
我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來的這些人都聚集廣州,這倒是非常的少見,而且聽說前幾年黑手黨跟山口組還相互仇視呢,如今居然聚在一起,看來不簡單,難怪老任說我命不長。
不過來廣州也不一定找到我頭上,所以我還樂哈哈的說道:「就算他們來搗亂,也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扯不到我身上。」
老任一聽,冷冷笑道:「是嗎,好像你有個朋友叫區偉業,來頭很大。我們內線得到消息,山口組這幫人這次去廣州,兩個任務,一個就是要追殺一個叫李烽的人,這個人好像跟區偉業走的很近。另一個任務具體是什麼,我們還得不到消息,希望不是來搞恐怖事件。」說到這裡,老任還狠狠的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拿著國際刑警的證件,就算扯不到你身上,你也要扯到人家身上,弄清楚他們的計劃。」
就算任天行不說,我也不會讓這幫人在廣州這麼胡來,先是唐心,後是剛子都出事了。而且給剛子下咒的人也賊狠毒,天理不容。如若讓他們亂來,我豈不是對不起我師父。想起我師父,我想到了小時候西藏布達拉宮內的種種,不由的心神嚮往。
不過山口組這麼大手筆來追殺李烽這個人,他是什麼來頭?
任天行跟我簡述了一下李烽這個人的來歷。
李烽是上海新華天證卷公司的總裁,身價上千億元。就算是李嘉誠的身價,也沒他高。不過他為人比較低調,而且還是最近這幾年崛起的。
根據國際刑警的資料顯示,李烽這個人相當不簡單,不但是一個高明操盤手,還是一個很精明的生意人。除了擁有一個價值20億美金的銅礦集團,還是美國一個全球著名的郎力科技公司的最大股東。
任天行說起李烽,這個人相當有傳奇色彩。一個人不花一分錢,就能把郎力公司的5%的股份弄到手,打敗了日本和美國聯手的兩大財團。日本的犬養家族因此損失了超過一千億美金以上。(詳情請看天行大大的《金融帝國》)
犬養家族和森田家族是日本右翼份子的主要財團,也是臭名昭著的山口組的後台老闆。再加上犬養家族的第一公子被李烽這個人搞的顏面掃地,背後不追殺李烽才怪。
國際刑警的資料非常的詳細,甚至能推測到李烽來廣州的目的。任天行對李烽非常敬佩,表示只能在暗地裡幫他離開廣州。
李烽來廣州,就是因為在美國股市打垮了日本和美國兩大財團後,為了報仇,打算繞道,從廣州到香港,再由香港去日本,弄垮日本股市。
對於李烽的作法,上面是非常的讚賞,但是考慮到國際社會對自己的壓力,也不敢名言要扶持李烽。而且自從前幾年香港金融危機之後,日本右翼份子又想來中國大陸搞垮中國經濟,李烽一個人利用自己高明的操盤技術,帶領眾多股民和國內財政機構回擊日本的森田機構,這一仗打的十分漂亮。這也讓國內最大的財團通海機構對李烽恨之入骨。
想不到李烽這麼能耐,我雖然不是憤青,不過對於前陣子日本右翼的森田機構來國內搞亂股市還是略有所聞的。如今李烽要去日本回敬他們,我又怎能不高興呢,只要能出力的,一定不留餘地。
我對日本人的憎恨本來沒這麼大的,畢竟歷史已經過去了,就算是南京大屠殺的事件,也已經是歷史了,我並沒有親身經歷過,不過。兩年前在北京的一個陰變事件,確是讓我對日本人有了新的認識。一群日本鬼死了之後都不去投胎,在一個大佐的指揮下還到處害人,還糾集了眾多冤魂想造反。這種人本性居然如此邪惡,這件事之後,新聞又傳日本人要搶我們的釣魚島,還有東海石油問題,這讓我轉入反日的行列中。
不過,李烽的表現,理應受到上面某些人的保護才是,但是根據任天行所說,上面的立場好像是靜觀其變。如果是這樣,李烽在國內跟某些人一定有不小的矛盾,說不定就是通海機構的原因。
心裡有個數,我也有了決定,我把這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並讓任天行利用國際刑警的關係,查一下山口組他們一夥的落腳地方,最好能把詳細地址和關鍵人士給查出來。還有就是查一下一個叫悅月小姐的身份。悅月的出現,實在太神秘,她是突然出現,又突然的消失,如今不知道是在山口組手上,還是去了哪裡,只有把唐心救醒了,估計會有線索。
看來,我們這邊不能太被動。老任點了點頭,說有消息給我電話,之後就掛斷了。
既然對方有這麼大的動作,我們不得不做防禦了,剛子和李烽現在應該在古晶那裡,先通知小區和古晶,叫他們做好提防工作。
一個電話打了我半個小時。等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眾人都在討論那塊石頭。我仔細看了一下,其他人還在討論,只有一旁的馬俊鋒臉色有點發青,見到我過來,給我使了個眼色,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王婷婷臉色也很興奮,想來她也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