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種人 第一卷 一把二千多年前的槍 第三十二章 唐心的某種儀式
    第三十二章唐心的某種儀式

    這塊怪異的石頭,讓他們一個下午整整呆呆的看著,想著。一直到入夜,宿舍的人都回來休息了,熄燈之後,這塊石頭,放在唐心那裡。

    兩個人各想著不同的心事,到了深夜,唐心沉沉睡去,只是譚大居然沒睡著。看著唐心打著香甜的呼嚕如夢,這讓他多少有點忌妒,居然還能睡的這麼死。所以也放心睡了下來。就在半睡半醒中,譚大感覺到有個人出了宿舍。

    譚大想從夢中醒來,想看看是誰,但是多次的掙扎,還是不能醒來。依稀感覺到有個人站在陽台上往樓下望,而且這種感覺特別強烈,一站就是好久。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譚大掙扎了一陣,迷迷糊糊睡去,等能睜開眼睛的時候,猛的坐了起來,狐疑的看了宿舍一遍,宿舍幾個室友都睡著了,偶爾幾個翻身的響聲和呼嚕聲,更顯得深夜的寂靜。

    「你是說,感覺有一個人在深夜的時候站在陽台上?」我非常的驚訝,人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神志還是清醒的,這個時刻是即將入睡的時候。而這個時候的感覺,往往也是最神秘的。在美國曾經有一個科研項目「人在進入睡眠之前的那一刻,是人類意識最強烈的時候。」這個項目作為秘密的研究課題,甚至還有所收穫,據說有個人在沉睡之前,感覺到自己父母出車禍。之後突然給電話吵醒,由於擔心他父母,給他父母電話,當時他父母在拉斯維加斯旅遊,電話沒人接聽,所以馬上就報警了。第二天,警察打來電話告訴他,他父母在因為車禍,在醫院搶救,已經度過危險期,如果發現的晚半個小時,就來不及搶救了。

    外國的媒體果真厲害,連這種事情都能查的出來,不過當時人們以為這個事是編輯想像力豐富,過後只把這個事情當作話資,沒人相信。

    譚大有這種感覺,不是沒原因,我也只是想盡可能的多掌握資料,所以問了他一下,以為只是他入睡前的一種自我感覺。

    但是譚大非常自信,學心理學的人,一般都處於客觀角度分析事情,而且相當的冷靜。譚大很肯定的告訴我,那種感覺非常的強烈,一定不會錯。

    而且,後面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他的感覺沒錯。

    譚大在第二天的時候,正好上午沒課,一直賴床睡到中午,床之後,去叫唐心一起吃午飯。唐心睡的非常的死,給譚大推醒之後,唐心坐了起來,正要下床梳洗的時候,居然站不起來:「大膽你過來扶我一下,我的腳不知道怎麼著,好麻啊,比上次參加長跑之後回來的感覺還要麻。」

    大膽是譚大的外號,並不是因為譚大真的大膽、譚大,大譚,這個譚字跟膽字近音,所以比較熟的人都稱呼他叫大膽。

    譚大聽了之後,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好像站在陽台上的就是唐心。不過經過幾次不經意的詢問,唐心說一回來就睡了。也就是說,唐心並不承認自己深夜在陽台那裡。以他的性格,沒有必要隱瞞。

    譚大心裡多了幾分疑慮,就這麼過了一天,兩人白天在一起研究那塊石頭,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發現。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譚大一直醒著。

    深夜,凌晨一點。譚大一直堅持著,他非常相信自己得感覺,就在譚大非常累的時候,有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譚大偷偷的看去,由於譚大是睡下鋪的,故意翻了個身子,改變了一下視角。起床的是另一位同學。他悄悄的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往陽台走去。譚大也悄悄的起來,在後面跟隨著,路過唐心的床鋪的時候,唐心睡的正香。

    為了不發出響聲,譚大赤著腳輕輕的往陽台走去。走到陽台,陽台除了晾著的衣服,一個人也沒有,

    譚大心地一涼,一個大活人,自己還緊緊跟著,居然在陽台上消失了?他緊張的喘著起,胸口一起一伏的。

    月光就照在陽台上,偶爾看到夜晚爬行的螞蟻之外,還有的就是遠處投來被風吹動的影子,一晃一晃的。譚大腦海裡閃過《聊齋》故事裡的鬼怪,狐仙,樹妖,每一個印象,都讓他心裡涼颼颼的。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旁邊一陣風吹過,讓他警覺的轉過頭來,突然間被嚇得「啊」的大叫了起來。但是這聲音卻發不出來,恐懼支配著他所有的器官,聲音咽在喉嚨裡活活的吞了下去,只聽到哽塞的那種悶聲。

    轉過頭去,就在眼前,看到了一張讓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死死的瞪著他。

    從那雙有如死魚般的眼珠裡,居然有著深邃的眼神,而這股眼神,帶有比自己更加恐懼的神情。譚大從沒想過,在黑夜裡人看人的眼睛,居然是這麼的清楚。當他看到,這雙眼睛和這個臉皮,還能微微顫動,還能驚叫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這個跟自己住了兩年的同學,原來並不是消失,而是到衛生間去了,衛生間,就在陽台旁邊。由於學校到十二點後,都禁止開燈,所以衛生間就特別的漆黑。

    譚大是赤著腳跟著他的,當他進入衛生間之後,感覺到有個東西在跟著他,這種感覺,也只有在晚上才特別的強烈。所以他進入衛生間之後,不敢喘氣,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而譚大不生不息的來到陽台,並不進入衛生間,站的位置,恰巧就是衛生間的門口。

    那人起來上廁所,半睡半醒的,如今被這種氣氛嚇的,完全清醒過來。譚大站在衛生間門口一動不動,給他造成心裡壓力非常的大。但是,畢竟這裡是自己的宿舍,就算有什麼不對,宿舍的人也在,想到這裡,膽量突然間大了起來,猛的把衛生間的門一開,往外面一看,兩人的臉就差點點貼在一起。

    所謂人嚇人,嚇死人。這麼一鬧,譚大被嚇得驚叫得聲音都活活的像吞饅頭一樣,哽咽在喉嚨裡,而他,卻跟譚大相反,尖叫了一聲,之後見是譚大,回過神來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咧咧的罵道:「***大膽,你膽子大,也不至於半夜三更的嚇唬老子吧。」

    譚大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自己最近精神緊繃的厲害,心虛了。

    這段插曲過後,譚大還是睡不著,腦海裡分析著心裡的那種種疑問。那塊石頭的秘密,那個叫悅月的女孩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裡?

    那幫追殺的人是什麼身份。能敢在大白天持槍殺人的,如今社會沒幾個,更何況是像電影裡一樣的情節,這麼多的車輛和武器,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他突然間想起了自己被追殺的時候,追趕自己的其中一輛車,有個人操著一口的日語。難不成他是日本人。而自己在暈倒之後,怎麼回到學校的?

    我心裡一一的分析著譚大敘說的事情,最近自己遇到的幾件事,似乎都跟日本人扯上關係。有這個眉目了,從日本人這條線索追查,是目前最佳方式了。

    譚大在反覆的思索著,就在想到了那塊石頭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唐心。

    唐心呢?譚大心裡顫了一下。唐心的床上空蕩蕩的,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床位。譚大的床位就對著對面上鋪的唐心,如果唐心下床,自己一定感覺到。

    譚大警覺的看了看四周,宿舍裡靜悄悄的,幾位住一起的同學都在自己的床位上,唯獨唐心不在。

    譚大還特定開了一下表,凌晨三點半。

    輕輕的下了床之後,很慣性的往陽台上瞟了一眼。陽台上彷彿有個人在那裡站著。

    譚大仔細看了一下,是唐心。唐心什麼時候下的床,到陽台幹什麼?

    不過唐心很奇怪,手裡握著那塊石頭,頭抬向天上,雙腳微微彎曲,然後死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

    就這麼站著,那頭一直抬著,雙腳彎曲著,一動都不動。半個小時之後,唐心還是沒有動,他的那種神態,就像死一個虔誠的教徒,在教堂裡祈禱一般。譚大非常的好奇,遠遠的看著唐心,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認不住,走到唐心旁邊,叫了他幾聲。見沒反應,還推了他幾下。

    唐心沒有絲毫反應,就算是沉睡的人,被人推了幾下,也會有感覺,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動靜。而彎曲的雙腿,就這麼一直彎曲著。

    譚大想到昨天晚上的那種感覺,八成是唐心在陽台上,怪不得今天他早上起來的時候說腿發麻。

    可是唐心如此模樣,讓譚大是又好奇又驚怕。想想這幾年來,唐心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說道這裡,譚大看著我問道:「唐心的這種現象,那天晚上應該是第二次,他完全沒有意識,就像是夢遊一樣,會不會是臨時夢遊,如果不是夢遊,難道是中邪?」

    我仔細想了想,分析道:「夢遊症,醫學上來說,即睡行症。這是一種睡眠障礙,睡行症是指一個突然從深睡中睜開眼睛表情茫然,起身離床,行動遲緩而單調,缺乏目的性。如在房中來回走動、顛三倒四地亂穿衣褲鞋襪,或拿床單被子揉搓。也有一些人會做一些比較複雜的事,如開門、打水、做飯等。每次出現的時間在4-分鐘左右,行為方式基本相同,唐心的症狀很像夢遊」。

    譚大嘴裡喃喃道:「是夢遊就好,就怕不是夢遊。」這一說,他倒是心定了一下,最後又喃喃了幾次,驚訝的說:「不對不對,不會是夢遊。夢遊不會有這麼長時間,半個多小時都不動,而且夢遊是自然醒來他卻不是。」

    「他後來是怎麼醒來的?」我聽的甚是奇怪,本來以為唐心是夢遊,夢遊狀態的人一般都是自然醒來,外界條件無法影響到他,如果一個人在夢遊的時候被人拍醒,會對這個人的神經有損傷,損傷大的有可能導致精神錯亂,崩潰等現狀。

    這是一般常識,學心理學的人不會不知道,所以譚大說起唐心不是自然醒來的時候,我就非常的好奇。

    唐心就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一樣,一直彎曲著身子。譚大本來以為唐心是在夢遊,但是唐心這種姿態卻讓他感到好奇,最後看到唐心手裡握著那塊石頭,他掰開了唐心的手,當他把唐心手裡的時候拿在手上之後,唐心就像失重一樣,軟軟的往他譚大的身上跌了過去。

    譚大扶著唐心的時候,唐心已經醒來,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陽台這裡,感到很吃驚,而且嚷嚷著腳和頭部發酸,追著譚大問。

    譚大把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唐心,本來以為唐心知道之後,一定會非常震驚,但是唐心的表現,卻是十分的冷靜,冷靜到彷彿就知道是這種答案一樣,絲毫不覺得奇怪。在洗了洗臉之後,獨自上床埋頭睡覺。

    譚大對唐心反常的表現,非常的吃驚,唐心一定知道些什麼。

    第二天,譚大看到唐心起床,也跟著起床,拉著唐心悄悄的說:「我們好好聊聊,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唐心瞟了譚大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漠,淡淡道:「有事晚上再說,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句話落下了之後,轉身出門。

    譚大在後面叫了幾下唐心,但是唐心絲毫沒有理會。我問了一下譚大那天唐心是什麼出門的。根據譚大說的,唐心那天出門,剛好是我在學校講課的那一天,也是去西安的前一天晚上。

    也就是那天,唐心跟我提出了很奇怪的問題:你相信世間有鬼嗎?

    而那天晚上,他專程在我家門口等我好長一段時間,跟我借了史威登保著的《靈界記聞》。之後我給了他古晶的聯繫方式。並悄悄在他背後打了一個平安訣。

    古晶在電話裡跟我說起他的時候,提起過,如果沒有我這手平安訣,說不定他已經不是人了。

    難道,唐心出事,跟這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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