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返學校,媽往我包裡塞了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我嫌多掏出來些卻又被媽塞了進去。然後我偷偷地拿了四盒紅旗渠煙放進包裡。爸現了說:"幹什麼?"我心說爸好像不管我抽不抽煙呀就說:"俺寢室有倆孩子抽煙,我給他們帶幾盒過去"為了表示我無辜我又解釋"我是不抽煙的。"
他就生氣地說:"那幾盒能夠?多裝幾盒,多裝幾盒!"
我暈!嚇我一跳,我才想起前些年他一直逼我學抽煙來著。
摩托放久了或打不開,我就步行去幾里之外坐汽車。我媽說騎車送我,一看幾輛車都沒氣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後我媽就在鄰居家借了輛自行車開始追我,我本來要載她的,但她不會竄上車的後座,便由她載我了。
坐在晃晃悠悠的單車座上,回憶起童年的點點滴滴。那時我句坐在車的後面,一轉眼,如今我已是而立之年,她卻被歲月這把刀雕飾出幾道深刻的皺紋,能用深刻來形容皺紋,可見語文水平不一般。不禁感歎"逝者如斯夫!"
到了火車站才4:3o,咨詢處說第呆在候車廳看見一個同樣無聊的她。我看得出來她的蠢蠢欲動,想和我搭訕,可惜她是女生。這種拋磚引玉的工作只有我來做,我新說"兄弟我先拋塊磚,有玉的儘管砸過來"就上前紳士地笑:"去哪兒?"
"鄭州。你去哪兒?"
"洛陽。你家哪兒的?"然後我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問個不休。原來她在鄭州"愛而美"兒童攝影館打工,與我同歲,大我四天。大大的眼睛配著甜美的唇弧,鼻子也小巧玲瓏,若是放在我們班絕對前三甲。
然後我們聊到了攝影館的淡季,幾乎都在圍繞她的工作。
5:3o。我去排隊買票讓她先看著行李,順便幫她買了張鄭州的票。看得出她那潔淨的眸子裡透露著無法抑制的欣喜,然而只醞釀出一句話"謝謝啊!"
我無謂地抬頭看別處。她看了票上的價格就塞給我2o塊錢。我也沒有拒絕,要不人家還以為我有什麼企圖呢?
我們無話不談,但仍免不了中間無際的沉默。她的目光飄忽不定,慢慢游移在我的臉上,然後與我目光相遇的剎那間卻又不知所措的躲閃。我笑她亦笑,我又會裝出一副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對虧了她才顯的兩個小時的候車時間沒那麼漫長。
上車的時候,我一下子搶了她的大包幫她提,現它雖大卻輕如鴻毛。我才現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於是又要換回來。她推辭了一番最後我得逞。我覺得她肯定以為我腦子有毛病,偷偷瞥了她一眼,她臉上蕩漾著甜蜜的微笑。
我的票上有作為她的票無座。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就沒去我的車廂我的座號,而是拉她進了一節空車廂。我們面對面坐定,又聊了一會兒。我揮我講笑話的本事講了幾個極好笑的消化,她就笑的前俯後仰煞是壯觀,我才感歎世上真有美女而我們學校只是一個特殊情況。
我從包裡掏出媽給我塞的蝦條讓她吃,她也沒有警惕拿起來就吃。等她吃完了我讓她再吃一袋她說"咱倆一人一半吧。"
我說:"你吃吧,我包裡還有。"
她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此時我很想和她坐在一起,如果能拉拉小手靠在一起也行啊。我還是光棍呀,體驗一下戀愛感覺也好,終於等到她旁邊男子在一個小站下了車,我就抓住機遇坐在了她旁邊,但手卻怎麼也伸不出來。
我問:"你有手機沒?"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說你伸出手,她將信將疑地伸出左手攤在我面前。
我說:"男左女右,伸出右手。"
她說:"你會相面?還會看手相?"
我沒有回答,動作利落地從包裡拿出一支籤字筆在她手上唰唰地寫上"周宇,135********"想想趙趕驢那農民在北京中關村簽售也不過如此國家嘛!她沒有拒絕,只是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告訴我她們店裡的號碼,然後我沒有保存在手機上,為了尊重她我伸出左手讓她給我寫上她名字和號碼"王芳,o371-********"等她不在意時我才保存到手機上。
到了鄭州她要走了,我說再見,她小手在空中揮舞了好大一會兒,就這樣,輕輕地我走了,留給她一生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