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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半蹲著,單手撐住身體,嗜血修羅天瘋狂運轉著,修羅力不斷湧入他的肌體,恢復著他的疲勞。
「蒙塔裡爾你去吧,卡裡特交給我。」費拉利深深吸了口氣,表情嚴肅了許多,他似乎感覺到了威脅。
「是。」蒙塔裡爾放開了卡裡特,朝撒加走去。
「想到哪裡去?」費拉利抓住了卡裡特的手臂。
卡裡特也有五級鬥氣,右拳頓時氣勁四溢,朝費拉利攻來。
「勇氣可嘉。」費拉利輕鬆的抓住了卡裡特的拳頭,然後向下一拗!
卡,卡裡特手腕折斷,痛叫一聲。
「沉迷修煉的國王,卻還這麼弱小。」費拉利一腳蹬在了卡裡特的胸口。
卡裡特吐出一口血,摔到了高台下。
這時,一個人影不顧一切的奔了過來,撲向了卡裡特
「父親!父親!」西麗雅抱著卡裡特,哭叫著。
「父親?」費拉利眼神一動。
拉米雷斯也愣了,他猛地拉下了懷中「西麗雅」的面紗!
「媽的!」拉米雷斯一劍刺進了芭芭莎的腹部。
「芭芭莎!」看著陪伴自己長大的侍女軟軟的倒下,西麗雅痛不欲生。
「淘氣的公主啊。」費拉利躍下了高台,走到西麗雅面前,「想逃跑嗎,拉米雷斯是那樣愛你。」
「你們會受到懲罰的!」西麗雅死死瞪著費拉利。
「哦?誰?你的那些追求者嗎,看看吧,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沒有一個站出來當英雄的。」費拉利笑了。
拉米雷斯從高台上衝了下來,揮手打向西麗雅,「賤人!」
啪!
拉米雷斯的手腕被抓住了
「野蠻人」西麗雅淚光閃閃的望著撒加。
太突然了,原本蒙塔裡爾以為撒加已經到了極限,爆發鬥氣已經很困難,所以不是很在意,沒想到撒加的力量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好像根本不用爆發鬥氣一樣。
而且那種速度是從他的肉體中產生的,身體每一部分都十分協調,完美的配合,以至於九級鬥氣的蒙塔裡爾,也沒有跟上。
完美平衡!如果這種煉體方法是蒙塔裡爾想得到的,阿里斯門迪就不用叫刺客之王了。
「動她一下,死。」撒加冷冷的看著拉米雷斯。眼神冷漠,狂躁,血腥,卻少了一絲無情。
因為西麗雅。
就算西麗雅改裝易容,但她身上讓撒加魂牽夢繞的香味是改不了的,從他們倆遇上開始,撒加心裡就一直有疑惑。何況西麗雅化的妝一點都不高明。
但他沒有仔細去想,他判斷事物多半是依靠直覺。
現在,撒加清楚了,為什麼他會想一直抓著西麗雅的手,為什麼他對高台上的那個「西麗雅」沒有多大感覺。
「想當英雄?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蒙塔裡爾從撒加身後高速掠來,雙拳重重砸在了撒加背上。
噗,撒加吐出一口血,但他還是沒有放開拉米雷斯。
熱熱的血落在西麗雅臉上,讓她心裡猛地一顫,這熱度有點熟悉,她愣住了。
「哎喲!」拉米雷斯叫了起來。
疼痛中,撒加力量爆發了,幾乎將他的手腕擰斷。
咚!一聲悶響!
撒加飛了出去,砸在了長長的餐桌上,拉米雷斯也被他帶著一起,疼得那傢伙直叫喚。
費拉利雖然計劃了許久,但他終究平庸,一旦佔據優勢,便開始輕敵,現在好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撒加逮住了,成了籌碼。
也怪拉米雷斯太白癡,西麗雅已經把他折磨得心理扭曲,不衡量自己有幾斤重,就盲目的衝下來,搞得費拉利措手不及。
如果是齊拉或者肯尼特,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如果要進行這樣的陰謀,一定會周密的計劃,排除任何有可能產生變故的因素。
比如拉米雷斯這種貨色。
撒加雖然也是碰巧,但卻足夠扼住費拉利的咽喉,帶來一絲轉機。
「等等。」費拉利拉住了蒙塔裡爾,「拉米雷斯在他手裡。」
「元帥」蒙塔裡爾沉聲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費拉利臉上陰晴不定。
「拉米雷斯已經不是克米奧家修煉天賦最好的年輕人了」蒙塔裡爾咬咬牙,繼續說道:「元帥,我跟隨您多年,請為了大局考慮。」
這時,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元帥,元帥,不好了,外面的兄弟,兄弟都死了!」
「什麼!」費拉利一驚那可是兩個軍團,足足一萬人的兵力!
愣了一下,費拉利鬆開了蒙塔裡爾。
「元帥,如果有危險,請您保住自己的生命。」蒙塔裡爾的表情突然嚴肅至極,朝費拉利敬了一個希爾軍禮後,走向了撒加。
「鬆手!你這個噁心的傢伙!」拉米雷斯看到蒙塔裡爾朝這邊走來,心中輕鬆不少,一時也忘記了疼痛,高聲叫著。
撒加拖著他站起來,順手抓起一個金色的酒壺,狠狠砸在了拉米雷斯頭上!
「閉嘴。」撒加現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冷漠,霸道,狂傲!
是將要突破到九天修羅咒的第二階段帶來的麼?還是他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改變?
也許都有,反正撒加提起昏過去的拉米雷斯,朝著蒙塔裡爾晃了晃。
西麗雅笑了,滿臉淚痕的笑了,她現在,開始欣賞這個「野蠻人」了。
「嗯,這小子不錯。」一個很小的聲音響起。
西麗雅愣了一下,望向懷中的父親。
卡裡特微微睜開一隻眼睛,撇了下嘴
西麗雅差點叫出來,還好費拉利朝這邊望了一眼,轉移了西麗雅的注意力。
「狂妄的小子」蒙塔裡爾冷笑一聲,「實力的差距,不是你這種投機取巧的人可以明白的。」
投機取巧?蒙塔裡爾太抬舉撒加了,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個會投機取巧的人,那個人也不會是撒加。
蒙塔裡爾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金色的騎士劍,手指在上面一劃,一道劍光閃過,騎士劍變得更加凌厲,劍鋒頂端,還有長達一米的劍氣!
「蒙塔裡爾叔叔,救我,救我,救我!」劍氣帶出的氣流弄醒了拉米雷斯,他被撒加提著,恐懼的叫了起來。
「這是我見過最噁心的男人。」西麗雅鄙視的看著拉米雷斯,「不,他侮辱了男人這個詞,父親啊,我真想把你的腦袋狠狠砸下去,竟然想叫我嫁給這樣的人。」
「很快,你就解脫了,拉米雷斯。」蒙塔裡爾平靜的說道。
然後,他舉起了劍,猛地劈下!
一道劍氣劃破了地板,直直飛向拉米雷斯!
撒加眼神一動,鬆開了拉米雷斯,急忙後退。
肉體分開的聲音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驚駭的看著拉米雷斯分成了兩半。
費拉利閉上了眼睛,一臉痛苦。
啪嗒,兩塊血呼呼的肉體落在地上,血和內臟被劍氣的餘勁弄得到處都是。
「有進步,做大事的人就該這樣。」聖使德賽露出了微笑,「唔,巴德拉克,好像我們戈亞處置異端也喜歡用分裂身體的方法吧。」
德賽身後一個強壯的年輕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巴德拉克?他是誰?什麼時候出現在德賽身後的?
撒加抓住自己的手腕,手掌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差點穿透了整個手掌!
唰,一道劍氣又來了。
撒加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那劍氣帶來的壓迫感控制住了。
然後,這道劍氣從他的左胸開始,直接劃到了右腿。血淋淋的傷口看上去很恐怖,胸骨都清晰可見!
「嗷!」
極度的痛苦讓撒加瘋狂的咆哮起來。
接著,一絲黑氣從他的雙瞳中冒了出來,淡淡的,很快消失在了空氣中。
劇烈的疼痛,讓撒加身體的潛能爆發到了極限!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緩緩伸出手
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們被撒加接下來做的事情徹底震住了,他們表情變得呆滯,眼神裡儘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西麗雅張大了嘴巴,幾乎不敢再看。
撒加竟然堵住了將要流出來的腸子,硬把它們塞了回去,然後,抓起自己突出的胸骨,狠命往肌肉裡一推
卡!那聲音清脆無比!在安靜得可怕的宴會廳中迴響著,帶著毛骨悚然的音色。
蒙塔裡爾也呆住了,即使他身經百戰,仍然產生了反胃的感覺。
「呼!」「呼!」撒加粗重地喘著氣,眼神裡竟然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還有,一絲絲的黑氣。
突然,撒加動了,撲向了蒙塔裡爾,鮮血在他身後留下了一條凌亂的軌跡。
直直的一拳,直接朝蒙塔裡爾的臉上打去。但是,撒加的實力,又怎麼是九級鬥氣的對手?蒙塔裡爾握住了撒加的拳頭,接著向上一拗。
卡,手骨斷裂的聲音,再次迴響在宴會廳中。
撒加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他沒有受傷的左腿又踢了出去。蒙塔裡爾左手一接,右手手肘猛地向下一砸,又是「卡」的一聲,這次聲音更清楚!
撒加的小腿腿骨從中間完全折斷,斷骨尖銳的部分刺出了皮肉,模糊不堪。
轟的一聲,撒加被蒙塔裡爾擊飛,在地上滑行著,撞開了好幾張桌子,血跡蔓延著,彷彿畫師在用最嫣紅的色彩塗抹殘酷。
撒加甩開了蓋在身上的白絲絨桌布,掙扎著爬起來,他想站住身體,可是斷裂的腿骨怎麼也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他吼了一聲,躬下身去,把刺出來的斷骨部分活生生地又塞了回去,而且,還伸手在自己的皮肉裡強行接骨!
皮肉摩擦的聲音,還有斷骨相碰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頭凶獸弄得大腦一片空白,那些昏倒的人也許該慶幸,沒有目睹這比夢魘還可怕的一幕。
可還沒接好,撒加便感到腹部一涼,像是什麼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蒙塔裡爾實在忍受不了了,騎士劍刺穿了撒加的腹部。
撒加雙眼圓睜,雙手死死握住劍刃,他不想倒下,他怕倒下了,會有人像克林克茲一樣!
只聽「呲」的一聲,拖得好長,讓人汗毛倒豎。
蒙塔裡爾抽回了劍,鋒利的劍刃,從撒加體內拔出,然後,經過了撒加死死握住的手掌
鮮血,如泉!
撒加倒下了,終於倒下了。
他雙眼緊逼,嘴唇不停的抽搐,傷口密佈的身體像是碎掉的雕像。
「好傢伙。」蒙塔裡爾緩了口氣,「你是個真正的戰士,我蒙塔裡爾送你一個男人的解脫吧。」說罷,手中劍鋒便劃向了撒加的咽喉
鐺的一聲,蒙塔裡爾的劍突然脫手,飛了出去,插在了宴會廳的牆壁上。
接著,一股黑氣捲上了蒙塔裡爾,將他甩出了起碼百米遠,砸在牆上,隨著牆壁的倒塌而被碎石掩埋。
黑氣。
撒加身上突然冒出的縷縷黑氣構成了一層防護網,直接將蒙塔裡爾彈開!
德賽站了起來。他身後的巴德拉克更是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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