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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威夫特說不出話了,同桌的法西和英格使者站了起來,離開了宴會廳,這是希爾自己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以希爾的軍事實力,還不敢動他們一根汗毛。
「跟我走。」斯威夫特對目瞪口呆的薇薇安說道。這時,多林也爬了起來,掠到了斯威夫特身邊,表情異常緊張。
「殿下,不要耽誤了,范澤埃聖魔導也不在,這筆賬改天再算。」多林在斯威夫特耳邊悄悄說道。
薇薇安沒有理斯威夫特,只是驚訝萬分的看著場上局勢,斯威夫特臉上陰晴不定,手裡卻緊緊攥著一顆火紅的小晶石
「哦?」德賽看到斯威夫特重新坐下,皺了皺眉,「尊貴的卡藍皇子,如果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危害到您的安全,我可不負責任。」
斯威夫特冷哼一聲。
多林咳嗽了兩聲,抹去臉上的血跡,擋在斯威夫特前面。他是卡藍鐵甲龍騎兵團的副團長,是個軍人,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斯威夫特,死也要做到,卡藍以武立國,他們的軍紀和軍人素質,不是希爾這樣的國家可以比的。
西麗雅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心裡驚恐萬分,十分擔心自己的父親。
還好,撒加拽著她的手變得很用力,這讓她很疼,但也保持了清醒。
「美麗的西麗雅公主」拉米雷斯的笑容看上去很扭曲,鋒利的劍刃在「西麗雅」的脖子上輕輕的滑來滑去,「高傲的您,這個時候也變成了羔羊,我可真傻,為了你,廢了自己,你知道嗎,當一個驕傲的戰士已經不能再修煉的時候,愛也會變成恨啊。」
拉米雷斯的臉抽搐著,心理積壓的怨氣徹底爆發了,他大聲笑著,「西麗雅」顫抖著,讓他心裡那種變態的快感更加亢奮。
費拉利走到高台上,冷聲道:「不願意臣服於我的,殺。」
鎧甲珵亮的戰士們行動起來了,很快就將席晚宴的貴族們統統押到高台前。而撒加四人卻還留在原地,戰士們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理由很簡單,傑斯特和薇薇安屬於菲利斯商會,而菲利斯商會有一個費拉利最忌憚的人音速戰聖邦克。通常情況下,奧菲拉爾大陸的王公貴族們不會輕易得罪聖級強者。如果今天薇薇安或者傑斯特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邦克就會出現在費拉利面前,就算一個聖級強者敵不過千百萬的軍隊,但他安心要殺你費拉利,你也跑不掉,除非費拉利身邊也有一個聖級強者,實力還必須高於邦克,可費拉利沒有,整個希爾公國,從建國到現在,只出了邦克一個聖級強者,還不是土生土長的希爾人!在幾個戰士讓這四人離開未果後,也沒有人來管他們了。
這些戰士是王宮的侍衛,早就被費拉利控制,實際上,從他幾年前推薦心腹蒙塔裡爾成為王宮侍衛長時,他篡位的計劃就開始了。
幾年的時間,費拉利一直在準備,也一直在積累,貝爾薩家族統治希爾好幾百年了,很得民心,貴族們也支持他們的統治,貝爾薩家的權力根深蒂固,一時也瓦解不了,所以,費拉利先是逐步控制了軍權,然後參與到了人事大權中,重用自己並不喜歡但很有才能的科澤斯,積累了很多戰功和聲望。
直到這一次,費拉利「意外」的獲得了對盧士安戰爭的輝煌勝利,收回了希爾失去的領土,並且征服了盧士安公國,一時間,克米奧家族在希爾的聲望達到了頂點,民間甚至在流傳一種說法,那就是,如果克米奧家族統治希爾,那希爾會擁有一個更加光明的前途,因為克米奧家,才是火龍花真正的象徵!
卡裡特在國事方面確實昏庸,民間有這種說法也很正常,但也不排除費拉利故意撒播這種說法,反正不管怎樣,費拉利認為,現在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他佈置好了一切,也成功站在了這裡。
「費拉利陛下,我,我臣服!」一個中年貴族率先跪下,向費拉利行禮。
「很好。」費拉利擺擺手。
呲的一聲。
中年貴族的頭顱掉了下來。
女人的尖叫聲四起。
「第一個臣服的,也會第一個背叛。」費拉利看著那些貴族們。
「陛下,我們不會背叛的,請相信我們,克米奧家,才是火龍花的象徵,才是希爾強大的希望!」貴族們紛紛跪下,不住行禮。
費拉利滿意的笑了,看來他殺一儆百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我看到你們的忠心了。」費拉利望向了一個依然站立的瘦瘦的身影,「裡貝索首相,不願意跪下嗎?」
「叛逆之臣,會受到詛咒的,我威爾斯家,幾百年都為火龍花的盛開而鞠躬盡瘁,除了貝爾薩家的人,我不會為任何人跪下。」裡貝索看上去很陰鶩的眼睛裡閃著光芒。
「那就躺下吧。」費拉利一揮手。
一個侍衛走向了裡貝索
「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對卡裡特陛下說。」裡貝索直視著那個侍衛的眼睛。一時間,那個侍衛竟被這個陰測測的老頭的氣勢震住,停下了動作。
費拉利冷笑一聲。
裡貝索看著卡裡特,緩緩跪下,「陛下啊,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因為我總是在您耳邊說那些讓您不快的話,但是現在,只有我還在追隨著您,您是希爾的國王,是希爾人民的領導者,可您的心裡,那火龍花,還在綻放嗎?看看吧,希望我的血,能讓您清醒!」
裡貝索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卡裡特憤怒到了極點,無奈蒙塔裡爾已經將他牢牢制住。
西麗雅大驚失色。驀地,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放開了
嘶的一聲,血流在地上。
「死,有用嗎。」
一個如同野獸喉間低吼般的聲音傳入了裡貝索的耳朵,他吃驚的看著抓住短劍的年輕人。
血從指縫間流下,年輕人的手在顫抖,可以感覺到,他心裡的情緒不可抑制,就要爆發。
裡貝索身邊的侍衛率先反應過來,一劍砍向了年輕人。
彭的一聲,劍和人一起飛了出去。
年輕人將裡貝索的短劍搶下,狠狠摔在地上。
「薇薇安,你怎麼了?」斯威夫特看到薇薇安渾身發抖,臉色卡白。
「真讓人感動。」費拉利慢條斯理的鼓起掌,「逞英雄的年輕人,你不知道珍惜生命嗎,這件事與菲利斯商會無關,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撒加粗重的喘息著,裡貝索的舉動讓他想起了克林克茲,他的胸口就像要炸開一樣,狂暴的情緒在吞噬著他的意識。
天生凶性!阿修羅的天生凶性!
卡裡特看著這個長著一頭怪異黑髮的年輕人,眼中劇烈的波動著,裡貝索險些喪命,還好有這個年輕人及時出現。卡裡特心裡略略鬆了口氣,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有意思了。」一直漫不經心的喝著酒的聖使德賽微笑著放下酒杯,手指在自己的頭冠上輕輕摩挲著。
場面變得很安靜,拉米雷斯聽到撒加的喘息聲,再看到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那是一個穿著一身黑鏈甲、戴著詭異面具的傢伙!
「是他!」拉米雷斯咬牙切齒的望著撒加。他和撒加在出征儀式上戰鬥過,至今,那野獸般的喘息聲還經常讓他做噩夢!
「我警告過你了。」費拉利揮揮手。
十幾個侍衛衝了上來。
撒加狂吼一聲,撲向了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侍衛。
看到一雙黑瞳中佈滿了嗜血的殺意,那個侍衛呆住了,舉起的劍都忘記了砍下,噗的一聲,撒加的雙手插進來他的胸膛。
「呃!」隨著一聲暴喝,血漿像噴泉一樣飆出。
那個侍衛的身體被撒加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內臟落了一地,撒加長髮撒開,漆黑的髮絲隨著氣勁飄動,死氣沉沉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麻木,殘酷,不帶一點人的氣味。
嘔,嘔,一些漂亮的貴族女子們已經昏厥,一些沒昏的,則嘔吐起來。
一把劍砍在撒加背上,劃破了他的禮服,也留下了一道傷口。
撒加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了侍衛的臉,狠狠砸在地上!
華貴的地板裂開了,同時裂開的,還有那個侍衛的腦袋,紅白相見的濃液順著地板裂縫慢慢流走。
嘔吐的女人們昏了。男人們也暈倒不少。沒暈的只能幹嘔。血花四濺,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們只知道躲起來發抖。
薇薇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前一黑,向後倒去,斯威夫特扶住了她。
「野蠻人果然是野蠻人」西麗雅還站著,她要堅強多了,可還是被驚得瑟瑟發抖。
很快,地上留下了十幾具屍體,沒有一具完整的。
撒加雙手垂著,身上血跡斑斑,有自己的,也有那些侍衛的。
滴答,滴答,整個宴會廳再次死一般寂靜,只有血從撒加指尖滴落的聲音。
「混蛋這個混蛋」拉米雷斯咒罵著。
撒加又動了,他的嘴角竟掛著一絲笑意,鮮血的味道讓他興奮,久違的熱氣從丹田那個漩渦中發出,化為修羅力,融合到肌體之中!
嗜血修羅天,終於運轉了!
撒加撲殺著侍衛,嗜血修羅天的漩渦在鮮血中興奮無比的躁動著,修羅力不斷從中衍生,配合著阿修羅的天生凶性,讓撒加變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凶獸!
與此同時,嗜血修羅天的分解也在進行,漩渦中的一部分修羅力化為霧一般的氣息,融入到了漩渦最中央的那個點裡。
原來,是要殺戮才會突破嗎?
九天修羅咒的第二階段
殺戮修羅天!
不,不止是殺戮,更重要的,是殺意!
對,殺意,只有殺意,才是殺戮的源泉!才能讓殺戮修羅天覺醒!
「呃啊!!!!」
撒加爆發了,強悍的力量將他上身的衣服徹底震碎!
鮮血沾染了他的皮膚,那粘濕的感覺,讓他興奮到極點!
心裡的殺意,如同彈奏著管風琴的手指,不斷跳動,也不斷高漲!
費拉利有些驚訝了,雖然他的軍隊包圍了整個王宮,但他帶進來的侍衛,不過一百來人,他原本以為,以自己和蒙塔裡爾,加上這些都是修煉者的侍衛,足夠制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們,沒想到,這一百多個侍衛,竟被一個狂暴如獸的男人統統殺死!
「有點怪這股力量。」德賽看著撒加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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