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濛濛亮時郝雲奇回到了住處,由於沒有找到娜仁花,他的心情很是沮喪沉重,路過趙倩的住屋時,見門是半開著的,他探頭向屋中一看,見屋中桌上的燈仍亮著,趙倩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來到趙倩身旁,先把燈吹滅,然後彎腰把趙倩從椅子上抱起。
趙倩猛地驚醒,睜開了雙眼,見是郝雲奇抱著她,她甜甜的一笑,含糊不清的問:「回來啦?」伸出雙臂環到郝雲奇的脖子上,頭貼靠在郝雲奇的胸前,雙眼一閉又睡去了。
郝雲奇抱著她來到床前,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子,拉過一床被蓋上,然後轉身又走出屋去。
趙倩再醒來時天已大亮,發現自己睡到了床上,她奇怪的晃了晃頭,轉臉向床裡看了看,見床上就她一人時奇怪的嘟囔道:「咦!不對呀,我記得好像和郝弟在一起的,他人呢?」她拉開被子爬起身來,下床穿鞋往外就走,但剛走了兩步,突覺一陣的噁心,忙用手摀住嘴快步衝出屋去,到花壇前大口嘔吐了起來,吐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好一會兒才止住,她不由驚恐的暗道:「怎麼回事,難道我病了麼?」她慌了,拔腿向郝雲奇的住屋急急走去,剛到門口,見曹慧芳從門中走出,忙問:「郝弟在嗎?」
曹慧芳道:「郝公子出去辦事了。」在趙倩的臉上看了看,問:「趙姐,你的臉色怎這麼難看,病了嗎?」
趙倩道:「早上一起來就噁心嘔吐,渾身不舒服,不知道怎麼了。」
曹慧芳忙道:「趙姐,你一準是病了,快去找醫生看看吧。」她用手向大門的方向一指,道:「出了門向右拐,走個二、三十丈遠就有一家藥堂,那裡有個坐堂的大夫,病看的不錯,你快去找他看看吧。」
趙倩來到了曹慧芳說的那家藥堂,見裡面已有幾人待診了,於是她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幾人診完後就剩她一人時,她從座位上站起,來到那大夫的桌前坐下。
大夫六十多歲,面色紅潤,一身灰袍,他先看了看趙倩的面色,然後讓趙倩伸出了右手替她診脈,當兩隻手都診完後,老大夫向趙倩問:「姑娘,你是不是已有幾個月沒來月事了,而且還開始嘔吐?」
趙倩一驚道:「是啊,快三個月沒來了,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噁心嘔吐,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
老大夫「哈哈」一笑道:「姑娘,你不是病了,是有喜了。」
趙倩一愣,不明白的問:「什麼叫有喜了?」
老大夫道:「有喜了就是懷孕了,回去告訴你的丈夫,讓他為你買些補品好好補補身子。」
大夫的話如同在她頭上炸了個響雷,震得她頭暈目旋,身子不由巨烈晃動了一下,差點一頭從椅子上栽倒在地。
大夫忙一把扶住她關心的道:「姑娘小心,千萬別摔著。」
定了定神。趙倩問:「大夫,我……我當真是懷孕了嗎?不會弄錯吧?」
大夫臉一板嚴肅的道:「老夫行醫數十年,怎麼會弄錯呢,快回家給你的丈夫報個喜訊吧。」
趙倩木木的從椅子上站起,向外走去,邊走邊在心中暗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才只一次啊,一次就懷上了,這……這可怎麼辦?」
她無法接受自己懷孕的事實,心煩意亂的在大街上盲目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城牆下的一座亭子前,亭子裡沒人,她邁步走入,心情沉重的坐到凳子上發起呆來。在亭中她好久都沒有動一下,但臉上的表情卻在不住變幻著,突然,她站起自語道:「不行,我不能瞞,這孩子是他的,得跟他說。」話罷,邁步就向亭外走,但只走了兩步卻又一下停住了,暗道:「這事我一個姑娘家如何說的出口,再說,就算是說了,人家有懷疑不認怎麼辦,就算是勉強認下了,難道我能死皮賴臉的求人家娶了我不成?誰不知郝弟愛得是仁花妹,我……我這算什麼。」想到這裡心中一痛,淚水從她的雙目中刷地流淌下來。
郝雲奇、冷宮仁在太白酒樓三樓靠角落的一個雅間中坐著說話喝茶。
史懷南、史懷北從外面走入,來到郝雲奇面前施禮道:「參見教主!」
郝雲奇向二人揮了揮手,道:「二位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二史在二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冷宮仁向史懷南問:「史兄,這幾天帥府中可有事發生嗎?」
史懷南頭一搖道:「沒有,很平靜,就是各門派來見宗帥的人多了起來。」
郝雲奇性急的問:「這幾日宗帥在府中嗎?」
史懷北道:「在啊,宗帥哪裡也沒去,一直待在帥府中。」
郝雲奇與冷宮仁對看了一眼,臉顯震驚之色。
史懷南看出了不對,問:「教主,出什麼事了?」
郝雲奇用不太肯定的語氣道:「現在待在帥府中的那個宗帥有可能是個假貨。」
聞言,史懷南、史懷北同聲驚呼:「什麼,假的!」
冷宮仁道:「有這個可能,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死的宗帥。」
史懷北驚疑的問:「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郝雲奇道:「是這麼一回事,我們昨夜去了皇宮,在……」郝雲奇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對二人述說了一遍。
史懷南道:「老天,宗帥死了就死了吧,幹嘛不上報朝庭,又弄出個假的來,這是誰幹的,他們想幹什麼?」
冷宮仁思索著道:「如果不是朝庭為了安撫人心有意這麼做的,那就是別有用心的人搞出的一個大陰謀。如果這裡面還有金人的參與,那就不得了了。」
郝雲奇若有所思的道:「看來以前江湖上謠傳有人要對宗帥不利的事是真的了。」
冷宮仁一驚,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郝雲奇道:「兩個多月以前吧,我所以前來汴京城,一多半的原因就是為了幫助曾伯伯調查這件事的,不然,我也不會去帥府當什麼侍衛頭兒。」
冷宮仁道:「這麼說,這陰謀早就開始進行了。」想了想,又道:「說不定娜姑娘的失蹤都跟這一陰謀有關。」
郝雲奇道:「你是說,有人故意綁架仁花,目的是要把我從宗帥身邊引開,以便他們進行真假宗帥的調包。」
冷宮仁道:「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不把你這個大高手從宗帥身旁調開,他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但把你調開只是這個計劃的第一步,第二步,還得在帥府中有一個職位很高的人協助才辦得到。對了,這就解釋通宗帥的死因了,當宗帥接到皇上下得斥責聖旨後,由於上火,背疽病發臥倒在床,於是假宗帥乘機入帥府頂上,而真宗帥卻被人在病床上秘密弄進皇宮關入了地庫,宗帥火上加火,使得背疽惡發而死。」
聽了冷宮仁的分析,郝雲奇一拍腦袋道:「這就對了,我說宗帥變化怎這麼大,前後十數天判若兩人。」
冷宮仁奇怪的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郝雲奇道:「我剛進帥府的第三天,仁花去帥府給我送封信,被府中一個姓張的總兵看到了,他見仁花貌美就起了歹心,把仁花騙到他的住處要非禮,是我及時趕到救了出來,岳大哥在宗帥那裡把這傢伙告了,宗帥大怒,打了他四十軍棍,然後上本朝庭彈劾了他。後來仁花失蹤我就離開了帥府,這次為碭山劫人的事我去帥府找了宗帥,想請他出面幫忙要人,可這次的宗帥與以前的宗帥大不一樣,不但讓那張總兵復了職,而且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他自己反到一點兒主見都沒有了,這哪裡還是那個剛毅果斷,執法如山,疾惡如仇的宗帥,我當時就曾懷疑過他。」
冷宮仁道:「這樣看來,這個張總兵很有問題,搞不好,他就是真假宗帥調包計劃的執行人。」
史懷北插話道:「聽教主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了,我哥倆剛進帥府時,宗帥對我倆人很是親熱,無論去哪兒總讓我們哥倆跟班,可幾天後卻突然換人不用我們了,現在我哥倆在帥府中成了閒人。」
史懷南不解的道:「這些人費這麼大勁弄個假宗帥進去想幹嘛?是不是閒大了無聊啊?」
冷宮仁一笑道:「他們可不是閒大了,而是要做大事,想想看,如果通過這個假宗帥召開了抗金聯盟大會,就順理成章的掌控了新成立的抗金聯軍,這可是百萬大軍啊,有了這支軍隊做什麼做不了,就是去爭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史懷北道:「老天爺!野心真大,這是什麼人啊?」
冷宮仁道:「是誰都好,千萬不要是金人。」
郝雲奇道:「很有可能就是金人。」
史懷南道:「那就乘我哥倆還在帥府當差之機,把這個假宗帥殺了算了。」
冷宮仁忙擺手道:「千萬不能這麼做,現今還沒人知道這個宗帥是假的,一旦我們動手把他給殺了,那些搞陰謀的人,就會趁機給我們扣上刺殺抗金名帥,破壞抗金大業的罪名。我們乾坤一字教立刻就會成為整個大宋朝的公敵,不但是武林各派要對付我們,朝庭也會全力以赴的對付我們。到時候中原乃至整個大宋國土將無我教的立身之地了。」
史懷北道:「那我們就乾脆至身事外,坐山觀虎鬥,看他娘的熱鬧去。」
郝雲奇道:「那怎麼行,我們不能眼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搞垮大宋朝庭,使萬萬民眾飽受戰亂之災,中原武林再陷血雨腥風之中。」
史懷北忙道:「教主教訓的是。」
冷宮仁道:「中原武林各門派對我教的成見甚深,這事我們還真就不能直接插手去管,否則鬧出誤會就不好辦了。這麼辦,把這事透露給一個有勢力的門派,讓他們去管。」
郝雲奇點頭道:「這辦法可行,找曾伯伯來,把這事告訴他老人家,讓他們丐幫去做吧。」
冷宮仁道:「教主,你回分舵等著,我去找曾長老過來。」
郝雲奇道:「好,我回分舵等你們,順便看看倩姐去。」話罷,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冷宮仁、史懷南、史懷北三人,忙站起身來弓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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