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郝雲奇帶娜仁花走出客棧來到街上,他們是出來吃飯的,於是二人在街上一邊遊逛,一邊找著飯店。b111.net湯陰城的飯店、飯莊到是有不少,但由於戰亂,很多都上了門板關門了,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家卻又都填的滿滿的沒了位子,郝雲奇不喜歡湊熱鬧,見店裡人多就搖搖頭,拉著娜仁花走開了。
連走了幾家後,娜仁花不願再走了,對郝雲奇道:「奇哥,我累了,別再走了,在附近找一家等著,空出位子我們再吃。」
郝雲奇道:「你累了啊,這好辦,剛才我看見不少人推著一個輪子的車滿街走,我去買一輛來推著你走如何?」
娜仁花瞪了他一眼道:「去你的,我才不坐呢,一個大姑娘,被一個男人用一輛獨輪車推著滿街跑,不把我當成怪物看才怪。」眼珠一轉道:「不如你背著我走吧。」
郝雲奇道:「你還是省省吧,如果我背著你滿街走,人家不把我當成**大盜給抓起來才怪。」
聞言,娜仁花「咯咯」笑了起來。
郝雲奇拽著娜仁花邊說邊向前走,不知不覺拐入了一條挺僻靜的小街,往前又走了一會後來到一棟宅院的大門前,二人看到,宅院的兩扇紅漆大門四敞大開著,他不由好奇的扭頭向門裡望了望,突然,他看到,門內的一座挺大的廳院中擺放著好幾張大方桌,並且有不少人在桌旁坐著吃喝。
郝雲奇象發現了新大陸,用手向裡一指高興的道:「這裡有一飯莊,地點清靜,人還不多,我們就在這兒吃吧。」話罷,邁步就要向裡面走。
娜仁花一把扯住他道:「不對勁啊,你看裡面那些吃飯的人怎麼像是辦喪事似的。」
郝雲奇忙向裡面仔細看了看,見裡面那些吃飯的人,一個個哭喪著臉,光吃飯不說話。
這時,一個五十幾歲,一身青衣的瘦老頭走過來對二人弓身一禮客氣的道:「公子,小姐,裡面請。」
郝雲奇疑惑的問:「我們也可以進去麼?」
老頭兒面無表情的道:「來這裡的都是客人,當然可以了。」
郝雲奇扭頭對娜仁花一笑道:「我們沒找錯地方,進去吧。」拉著她走入了門中。
老頭兒把郝雲奇、娜仁花帶入廳院中的一張桌前,這張桌旁已坐了五個人,從穿戴打扮上看,這五個人都很有身份。
郝雲奇道:「我們與幾位都不認識,就不打擾了,我們到那張沒人的桌坐吧。」
老頭兒淡淡道:「來的都是客,無所謂認識不認識,你倆就坐這兒吧,那一桌另外有人。」
郝雲奇與娜仁花只好在這張桌旁坐了下來。
瘦老頭把二人讓坐下來後就來到對面坐著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穿一身白緞子大花團袍,頭戴員外巾,三絡長鬚,一臉陰色的男人面前,伏耳低聲道:「他們可能是對方派來的人。」
郝雲奇內功深厚,聽力極佳,清楚的聽到了對方的話,不由一愣,心道:「這家飯莊真是奇怪,客人怎麼還分你方我方啊。」
員外打扮的人向郝雲奇陰著臉問:「閣下是湯陰公子派來催的吧?」
郝雲奇一愣問:「湯陰公子是誰?」
員外也是一愣,疑惑的反問:「難道二位不是替湯陰公子打前站,來催小女玉蓮上轎的麼?」
郝雲奇被問的莫名其妙,道:「你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在下帶小妹在街上找飯莊吃飯,走了幾家都是客滿,無意中來到了這裡,剛站到門口,就被那位老人家請了進來,當時在下還問,我們能進來麼,老人家說,來這裡的都是客人,當然可以進來了,於是在下與小妹就進來了,不知閣下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在座的那幾位吃喝的人本都陰著臉,聽了郝雲奇的話後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員外也笑了,但笑的很苦澀,他道:「誤會了,誤會了,我們以為二位是湯陰公子的……噢,是這麼回事,今晚小女出嫁,我們這是擺酒席為小女送行的。」
郝雲奇忙起身施禮道歉道:「對不起,因在下沒有看到貴府的大門口張燈結綵,披紅貼喜,不知道是貴府嫁女,誤闖了進來,在下與小妹這就告辭。」話罷,拉著娜仁花要走。
員外忙道:「公子請留步,既然來了豈能再讓你們走,這也說明我們很有緣,快快請坐,我們說話。」
郝雲奇不好意思道:「如此打擾怎好意思啊。」
員外苦笑了笑道:「說不上打擾,你們能來我真的很高興,說實話,如在平時,像公子這樣俊雅,姑娘這樣高貴美麗的客人,我還未必能請的來呢。」
郝雲奇不好再走,想了想,伸手從懷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雙手捧著送到員外的面前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員外臉一下陰了,生氣的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顧成留你們就是為了向你們索取豐厚賀禮的麼,如果公子還把顧某當朋友的話,就快收回去,不然我要翻臉了。」
郝雲奇僵住了,不知如何辦好了。
鄰座一個中年漢子站起對郝雲奇道:「這位公子,把銀票收起來吧,顧兄就是這麼個人,古道熱腸的,請你吃飯就是請你吃飯,絕不會利用任何因由佔人家的便宜,再說,今日的事也不是什麼喜慶事,沒有賀的必要。」
郝雲奇暗道:「女兒出嫁不算喜慶事,那什麼事才算喜慶之事。」他收起銀票,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一旁侍候著的下人忙給二人面前放了兩隻杯子斟上酒。
顧成舉杯讓了一輪酒後,放下杯子向郝雲奇客氣問:「聽公子的口像是保定那邊的人,公子是保定城哪一家大族的?」
郝雲奇道:「在下是保定白洋澱郝家,算不上大族。」
顧成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名震中原武林的天昊門郝家,因此聽後沒什麼反應。
娜仁花道:「奇哥,你的家比我的家大有十倍,我的家在我們那裡已經是最大的一家了,你們家還不算大族麼?」
郝雲奇道:「仁花,別亂說話,讓人家笑話,這位顧大叔說的大族,是指有身份地位的名門望族,不是指誰家多出幾間房子,幾座花園而言。」
聞言,在座眾人都莞爾的笑了。
娜仁花不服的瞪了郝雲奇一眼道:「就你知道的事多是不是。」
郝雲奇只是笑了笑,也不去理她。
顧成道:「公子來湯陰是路過,還是辦事?如果是來辦事的話,不妨在我家裡歇腳,我家中還有幾間空房。」
郝雲奇道:「在下是去汴京辦事路過湯陰的,明日一早就走。」
顧成道:「這幾日盛傳宗澤老將軍要在汴京召開抗金聚義大會,想必公子是去參加這個大會的吧?」
郝雲奇道:「在下不參加會議,是有別的事,不過先父與宗老將軍是多年的好友,在下辦完事後會去拜訪宗老將軍的。」
顧成笑道:「我說公子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是個很有身份的人嘛。來,公子,姑娘,顧某敬二位一杯。」
喝了酒,郝雲奇好奇道:「顧大叔,你們這裡的風俗與別的地方有很大不同啊。」
顧成一愣問:「有什麼不同?」
郝雲奇道:「別的地方出嫁都是在上午,時間絕不能超過午時,而你們這裡出嫁卻是晚上,還不當喜慶事來辦,真是很奇怪啊。」
顧成的臉又陰了,長歎一聲道:「哪是這麼回事啊,其實……」他突然又把話頭打住不往下說了,像是有什麼忌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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