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終於緩緩放亮,許昌瘋狂、血腥的氣息也為之一正必口,數個時辰的動亂終於止息,許昌城中的大火亦被撲滅。
剩下的只有隨處可見的殘骸與慘不忍睹的屍首」
但是卻有不少人很是不能理解苟或與程昱放走袁術等人的原因,尤其是虎豹營!
以區區三千兵馬攔截袁術一萬五千兵,死死拒守一個時辰有餘。更是用近千的傷亡換取了袁術軍萬餘人的性命。
每殺死一人。虎豹營的士氣就提高一分;每戰死一人,虎豹營的士氣就提高個分!
天下間還有比之虎豹營更加勇武的軍隊麼?
怕是沒有了!
如果說陷陣營的將士才是真正嚴謹、合格的精銳,那麼虎豹營便是一群活生生的野獸,用敵人的鮮血澆灌著自己的榮譽。
以至於,當楊鼎知曉殺了他們近千弟兄的袁術軍卻被苟或三語兩語放走後,二怒之下竟是領著殘存的虎豹營來向苟或討要說法。
在這裡,須小小提及一句,虎豹營昨夜一戰雖是陣士近千,然卻無有一名致殘者,無他,只是那些被砍下手腳的虎豹營皆與袁術士卒同歸於盡了」一名士卒若是失去了手腳,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日後再不能身披鎧甲,再不能上陣殺敵!
若論紀律,甚是驍勇的虎豹營或許在陷陣營之下,然若是論血氣,那備陷陣營便是拍馬也趕不及虎豹營士車。
就像此時一般,近兩千虎豹營將被大火燒卻一半的刺史府邸團團圍住。口中大喝苟或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換做別的軍隊,豈會如此?
只是苦了身在刺史府邸之中的苟或與程昱二人。
當苟或初聞此事之時。驚礙手中之筆險些失手跌落,與程昱面面相覷。
勇。若是一個不好。釀成兵變,那便不妙了」唉!可惜守義不在此處!。
「唉,此也是我等考慮不周!」苟或緩緩起身,黯然說道,「以三千之數抵擋萬餘,許昌得保,虎豹營之功甚巨,如今其乃是心中有憤。或便出去與其一個說法」說罷竟是欲向府外走去。
「不可!」程昱皺眉喝道。「虎豹營如狼似虎。若是文若此刻出去。萬一其不知好歹,傷及文若。又該如何?於公於私,皆是大大不妙!。
苟或低頭深思片刻,點頭說道。「或倒是不懼其。只怕其不聽或之所程昱沉吟片刻,湊身說道。「不若」
「什麼?」苟或眉頭一皺,驚疑說道,「如此行事?這」。
程昱打斷苟或話語。沉聲說道,「此事非守義兩位夫人不可解!
我等便是與此些虎豹營解釋,其也不會聽從!」
「如此」也罷!」苟或嗟歎一聲說道,「只是要勞煩守義兩位夫人了」程昱見苟或應允,當即寫下一份手書。令府上傳令兵從後門混出刺史府邸。
而司徒江府中,秀兒正與蔡琰清點著府中的損失。
財物等秀兒與蔡琰自不是很在意。但是前院焚燬的竹林卻叫她們無比可惜,其中還有她們夫君、也就是江哲親手種下的。
望著被火燒得焦黑的竹林。秀兒與蔡琰心痛不已。雙目微紅。
忽然一上府丫鬟匆的走入。行禮說道「兩個夫人,刺史府苟大人有書信至!。
「咦?。秀兒疑惑得與蔡琰對視一眼。兩女感覺甚是奇怪,刺史府距離司徒府,區區三四百丈而已,為何還要以書信傳至?
「請他進來!」
丫鬟頜首而出,沒過多久便領著一名曹兵進來。
只見那名曹兵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叩地拜道,「啟稟兩位夫人,出大事了!」
「何等大事?」蔡琰微微一凝眉。疑惑問道。
那名曹兵將手中書信遞給旁邊的丫鬟,沉聲說道,「虎豹營暴動!。
「什麼?。秀兒與蔡琰對視一眼。眼中均有深深驚意。
她們豈能不瞭解虎豹營,那可是她們夫君一手創建啊,昨夜要不是他們死死拖住袁術兵馬,許昌豈是能保?
秀兒急切接過丫鬟遞來的書信,展開與蔡琰細細一看,凝眉說道,「妹妹,依你之見,當如何行事?」
蔡琰深思片刻,輕聲說道。「如此且讓妹妹陪姐姐去一趟吧」「唔,也好!。
就在秀兒與蔡琰更衣且要出府的時候,許昌城中刺史府門前已亂成一片。
兩千神情憤慨的虎豹營將街道堵的水洩不通,聞事趕來的高順與麾下陷陣營錯愕地看著這場鬧劇。竟也不知究竟該如何處置。
若是一般軍隊如此造次。高順早就下令格殺或是捕獲了,但是面對著兩千虎豹營,高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更何況,同為江哲麾下兩支重兵。高順也想與虎豹營鬧得太僵。
如此一來。高順只好將周圍圍觀的百姓驅散,令副將陳旦領數十陷陣營牢牢把持住刺史府大門。
幸好虎豹營士卒也不是真心想來鬧事的。只是氣不過苟或等人將袁術一行人放走了罷了。
望著兩千席地而坐的虎豹營士卒。望著他們身上纏滿的布條,望著他們仍在滴血的鎧甲,高順不得不暗暗讚歎一句:虎豹營真乃虎狼之師!
陷陣營副統領陳旦一臉敬佩得望著自己身前身人,虎豹營副統領、領統領職務楊鼎。
昨夜虎豹營的事跡早已傳:遍大街小巷。要不豈會有如此多的百姓前來觀望?
陳旦猶豫一下,對在自己面前席地而坐的的楊鼻說道,「楊統領」
「術將是副統領!」楊鼎吭聲說了一句。語氣中隱隱帶著滿腔怒火。在他心中。只有江先生哼哼資格,不是,是除去江先生之外。無人有資格統領虎豹營。
陳旦面上稍稍有些尷尬,但是心中卻無一絲一毫的怒火,皆是虎豹營昨夜的驍勇不畏生死深深震撼了陳旦,「好吧,楊副統領,你等先回去可好?如此行事」
「哼!」楊鼎瞪著陳旦怒聲說道,「我等三千弟兄擋近一萬五千袁術兵馬,一戰折損了近千弟兄,然我等不怪任何人!先生早有言在先,入地虎豹營,食最好的肉食,飲最好的美酒;同樣,承受最嚴格的記練。赴戰最嚴峻的戰事!但是我等就是想不明白,袁術昨日敗亡在即,為何要放其離開?如此可對得起戰死的弟兄?九泉之下的弟兄有豈能瞑目?!。
「將軍所言非虛,然或亦有苦衷啊」忽然從門內傳出一聲輕歎。
楊鼎眼神一閃。猛地站起,死死望著從門內走出的苟或與程昱,同一時間,近兩千虎豹營也奮力站起,絲毫不顧裂開的傷丘猶在滴血。
「好一個虎豹營!當真是虎狼之師!。苟或面對著兩千虎豹營憤怒的眼神。無有一絲懼怕。反而心中讚歎一句,暗暗說道:守義,當真被你練出一支精銳!不,是精銳中的精銳!
「你終於出來了?」楊鼎眼中閃過幾許凶光,指著苟或說道,「苟文若,我替千餘戰死的弟兄向你討個說法!。
「討個說法!」兩千虎豹營齊聲大吼一句。
「放肆!」高順心憂楊鼎憤怒之下會釀成大禍,急令陷陣營上前護住苟或,場面頓時緊張起來。
對面著不在自己之下的陷陣營。怒火沖天的虎豹營已有人將手伸向了腰間長刀,而絡陣營一方,面對著殺氣騰騰的虎豹營,也是虛握刀枷」
因為壓力,兩方士卒的喘氣聲漸漸變粗,眼神也越來越銳利,腰間的長刀在不經意之間竟是已抽出了近半。
「住手!」一聲清喝。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唔?。場中的近三千士率錯愕地望著朝著自己而來的馬車,愣愣地站那裡。
苟或與程昱暗暗鬆了口氣。
「來者止步!」一虎豹營士卒喝了一聲,猛地抽出腰間長刀。
「放肆!」虎豹營伯長陳開大喝一句,上前奪過長刀復**刀鞘,怒而說道,「這是先生府中馬車,你等豈是不曉耶?」隨即招呼眾虎豹營士車散開,讓馬車直驅刺史府大門。
在數千雙凝視的眼神中,秀兒與蔡琰緩緩步下馬車,對苟或與程昱盈盈一禮,輕聲說道,「兩位大人安好!。
苟或二人拱手回禮說道,「勞兩位江夫人前來,或甚是心愧!」
將軍安好!」
「不敢!」楊鼎暗暗壓下心中怒火,恭敬得抱拳說道。「不知兩位夫人前來,可有要事?」
蔡琰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乃是為你等之事前和」
楊鼎面色一滯,微微低頭。不敢造次。但是看向苟或的眼神還是個分不善。
蔡琰淡淡望了一眼四周,見陷陣營與虎豹營氣氛不對,微笑說道。「諸位,可否收回手中兵器,妾身看了實是有些心懼」
楊鼎一愣,隨即一望身後。竟見麾下虎豹營大多抽出了兵器,大吼說道,「拔刀做什麼?還不收回去?」
「諾!。近半虎豹營將士聞言收回手中兵器。
「陷陣營!」陳旦喝道,「收回兵器!」
「諾!」數百陷陣營也收刀退後。
苟或與程昱終於放下心中巨石,對秀兒與蔡琰一拱手,復言對楊鼎說道,「楊將軍,非是或不念戰死的將士們。只是此刻袁術還不能死叭」
「哼!」楊鼎冷哼一聲。
秀兒皺皺眉。與蔡琰對視一眼,蔡琰會意,上前說道,「楊將軍為何不靜下心來聽聽苟大人的解釋呢?苟大人德才,便是妾身夫君也推崇不已呢」楊鼎看了眼蔡琰。猶豫一下。隨即抱拳說道,「諾!」
苟或給了秀兒與蔡琰一個感激的眼神。上前拱手說道,「楊將軍請,讓或將此間鉅細言與將軍!」
「諾!」
半個時辰之後,楊鼎從府內走出,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帶著兩千虎豹營徑直去了城外軍營,畢竟。就算苟或以大局說服了楊鼎。但是楊鼎心中還是有些疙瘩。
「不曾想,夫君當真練出了一支精銳」「咯咯!」蔡琰輕笑一聲,掩嘴說道,「也不知夫君若是知道姐姐」「休要胡說!」秀兒滿臉嬌紅打斷了蔡琰的話。
那麼江哲究竟在做什麼呢?
曹操:「如今公孫瓚死守不出。如此奈何?」
郭嘉:「彼軍無戰心:徒然掙扎,主公不必心憂。」
戲志才:「公孫瓚仍有五萬兵」莫非其中有詐?」
江哲:「不出來就逼他出來!」
曹、郭、戲:「計乃安出?」
江哲:「我等先去吃飯,下回自有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