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 正文 057 青梅又竹馬
    近得那山莊前,方才看到那院牆已經有些斑駁了,朱紅色的大門也有些脫漆掉色了,門前的台階上更是青綠色的苔蘚一片了!看的出這山莊

    至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好好修整過了!不由讓我有些奇怪!

    那春雨輕輕的扣了三下,那已經生了銅綠的門環,裡面有人打開了一條門縫,看清是春雨她們後,才打開門行了一個禮,「二姑娘,三姑娘

    ,君上已經如等到許久了!」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那個開門的少年,一臉蒼白的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一般,不過腳步卻不虛浮,看的出也是個內家高手,不由為這個所謂

    的百里山莊,更感覺幾分神秘之感。

    那少年接收到我的目光,立即對著我彎腰行了個禮,然後就躬著身子不再抬頭了,分明是不想我多注意他,我也沒有過多的去看他,隨著春

    雨春香的步伐就往前走去了。

    穿過第一進幾乎可稱得上是雜草叢生的院子,進入第二進院子時,才稍稍感覺,有一點點人住的感覺,兩個掃地的丫環看到我們一行人走來

    ,頓時放小手裡的掃帚給我們行了個禮,然後無聲的退了下去。

    我不知道這院子到底具體有幾進,總之一路走來進到第四進院子時,春香春雨終於帶著我們轉進了有廂房的迴廊,迴廊有幾分陰鬱之感,可

    能是緣於迴廊旁邊都種著高大而茂密的榕樹的關係,把天然的陽光平白的遮擋掉了三分,又加上這莊子本就坐落的比較偏僻,若干年似乎都沒

    幾個人在裡面穿行,使得這山莊本能的呈現一種安靜到死寂的感覺。

    停留在一間看上去和兩邊的房間沒什麼區別的廂房門口,春雨春香安靜垂手恭敬的站到門兩邊,「血樓主,我家君上就在裡面,您穿過外廳

    ,進入房間就可以見到了!」

    我點了點頭,看她們的架勢似乎沒有陪我進去的打算,我便自己伸手推開了門,心晨也不由浮起一股緊張,似乎即將要揭開什麼大秘密一般

    ,水離憂和尉遲修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我的腳步,我停了頓了一下,縮回快要貼到門上的手,轉頭道,「離憂,尉遲,你們在門口等我!我自

    己一個人進去!」

    「主上——」兩人同時面色嚴謹的看著我。

    我豎起了一隻手掌,表示不要多說,我有分寸,「在這裡等我!」

    尤其是認真的看著水離憂,知道他會為我的單獨進入而擔心,但是我卻有一種直覺,裡面那人與我關係怕是會很微妙,不論是他也好,是水

    離憂也罷,都不太適合在這個時候彼此照面的。

    他見我的眼神堅持,不由也服不軟,微微的點了點頭,用眼神傳遞著讓我小心的意思之後,先一步退後了小半,以示他的遵命,見他後退,

    尉遲修也立即後退了小半步。

    而春香春雨見我這般命令後,臉上也出現了幾分感激之色,立即同時替我把門推開,恭敬而脆生生的道,「樓主您請!」

    我看了一眼這兩個分明不是丫環的丫頭,進門前那少年叫她們『二姑娘和三姑娘』,說明她們分明也是個主子,卻不知何故要自稱丫環,不

    過從她們的種種動作來看,倒是對裡面的那個『君上』很是忠心,就好比是這開門,若是我要帶著水離憂和尉遲修進去,她們雖然不會阻攔,

    卻一定心裡覺得不快,自是不會替我開門,而一聽我要自己進去,她們立即恭敬的給我開了門,細節往往體現著大局。

    不過此刻我沒有太多的興趣去研究她們的心理,我現在想見的是,這個門內的男人究竟與我,或者說究竟與血娘子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我大膽的跨進門裡,走出兩步,房門便輕輕的由春香春雨再度關上。

    室內沒有點燈,雖然是白天,光線卻依舊如晚上般有些幽暗。

    空氣中透著一股濃郁的藥味,還有一股奇特而熟悉的清香,似乎我很多年前就聞過這種味道,攬目四顧,這外廳的擺設極其簡單,就如同普

    通的客人廂房沒什麼區別,桌椅檀香木的長檯,牆上陳舊的幾副字畫,就連古董花瓶也是中規定中矩的那種廣口瓶,往右三步的地方有個黑色

    的厚重簾子。

    此刻那簾子後面有著清淺的呼吸聲,我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內室了,而那人便是我要見的故人了!

    「清塵,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似乎見我久久也不移動步伐,簾後的人歎著氣的聲音中包含著期待和顫抖,對著我所在處輕聲的道。

    我聽到這樣飽含著感情的呼喚,不由心恍惚了幾分,與其在這晨想像他的模樣,何不乾脆點掀開簾子進去了呢?反正人都已經站在這裡了,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帶著這樣的情緒,我彷彿腳重有千鈞般的,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簾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掀開簾子,跨了進去。

    那簾子後面是更重的藥味,還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如果說外面的光線只是有點幽暗的話,這晨面的小間,就幾乎是漆黑一片了。

    我的眼睛花了將近三秒鐘的時間才能適應這一片黑暗,若是這三秒鐘佔有人偷襲於我的話,我的危險會很高,不過顯然是我多擔的心,並沒

    有任何的偷襲,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歉意,「對不起,清塵,因為我的眼睛不能見光,所以我只能待在這裡,不能出去,很想親自去迎接你的!

    一適應黑暗,我立即把視線投向聲處,印入眼簾的竟然先不是他的臉,而是兩條明晃晃的鎖鏈,正牢牢的鎮在一雙纖細的手腕上,那手腕

    的主人臉上都是頭,加上室中本就幽暗,我一時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氣息卻越來越感熟悉了!

    不由快步走到了那人面前,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你到底是誰?」

    「清塵,我變的連你都不認識了嗎?還是這麼多年來,你早已經忘記了我?也是,當年是我先不告而別,狠狠的傷害了你,你會恨我,恨得

    情願忘記我也是應該的,可是清塵,我是真的想要保護你,才不得不傷害你的!」

    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傷感,夾雜著隱忍的顫抖,甚至有著幾分欲哭泣的破音,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撫開他臉上的,他安靜的一動不動的任我

    的手撫上他的臉,把那凌亂的黑撥開。

    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龐,頓時印入了我的眼簾,眉骨俊秀的斜橫在額頭之上,眼眶有些凹陷,挺直秀雅的鼻樑下,那一張白的沒有什麼血色的

    唇,脆弱的翕動著,那雙比黑夜還要黑沉的眼珠,懷著濃烈的形容不出的想念般的看著我,有些晶瑩個光芒在裡面閃爍著,我知道那是他的淚

    ,削瘦的雙頰因為激動,而一深一淺的顫動著,那放在膝蓋上緊緊握著的雙拳,顯然正在控制著他的激動。

    我的大腦宛如經受重創一般,腦海中許多凌亂灰暗的畫面一閃而過,快的讓我捕捉都捕捉不到,而我現在終於知道我為什麼看到溫玉蓮時,

    會有那短暫的空白之感,會有那親切的想要疼惜他的感覺,無不是因為溫玉蓮的那張面容,有著八分相似於眼前的男子。

    只是玉蓮多了股柔氣,而他更勝幾分清秀,「你到底是誰?」

    我握住他的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使了很大的力,現他的眉頭微微的鎖了起來,連忙稍稍放鬆了點力道,他水晃晃的雙眼,幽沉的看了我

    好一會,才稍稍帶著失望的垂下了眼瞼,那眼瞼合上之時,兩行晶瑩的水珠滑眶而出,那淚水就宛如刀子割過我的心臟一般,剎那間讓我疼的

    不可自抑,用力的把他的身子抱進懷裡,「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只是無法承受看到他的眼淚,鎖鏈嘩嘩的響了幾聲,一雙瘦的都能胳勒到骨頭的手臂,繞上了我的腰,緊緊的

    抱住我,「清塵,你真的忘了我嗎?真的忘了我嗎?」

    我聽著他那近乎絕望的呢喃,心裡酸楚不已,「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記憶有一段不見,任我窮盡本能我也搜尋不出,不過我知道,我知道

    我認識你,我也知道你對我很重要,請你,請佻不要難過,給我點時間好嗎?給我點時間想一想!」

    「好!好!十六年我都等了,還在乎多等些日子嗎?能再見到你,我已然恍然若夢了,清塵,不管你有沒有想起我,你都要記得,你都要知

    道從前到現在,過去到將來,我的心裡都是只愛著你一個人的,從來不曾有過別人,你要記住!」

    我感覺到他的牙齒用力的咬著我的肩膀,讓我感覺了一股很大的痛,但是我卻沒有推開他,我知道他需要借這樣的行為來洩些什麼,心又

    酸又重,為我自己想不起他是誰,為我明明不認識他,卻依舊會為他走淚而痛,為他的苦而憐,他愛我,這無庸置疑,可是該死的我卻根本無

    法分辯,我此刻這完全凌亂了的情緒是不是代表著我也愛他?

    若是我也是愛他,那麼離憂該怎麼辦呢?

    一想到離憂,我的腦子更是閃過他可能會淒楚帶著安靜的看著我的雙眼,頓時意識又回到現實裡幾分,肩上的痛依舊在繼續,身體對眼前這

    個男子的憐也在繼續,我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分給離憂,一半尉眼前這個男子,可是卻是不能,因為這樣我會兩個都失去。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所以請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又是誰?我以前都叫你什麼?我們是戀人嗎?還是我們是夫妻?」待他的牙齒再也咬

    不動的離開我的肩,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臉,而我的肩膀上,衣裳也被血滲濕了,在黑夜裡看不清傷口有多大!

    「林若風!你從前都叫我風哥哥,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真的忘記了嗎?你不會連你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吧!該死的,他到

    底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全然都不記得了?他答應我會放過你的,他答應過的!

    林若風緊緊抓著我的手臂,眼神有些激動和狂亂的看著我,那『林若風』三個字吐出口,我的心弦再一次震動了起來,黑然我對這個名字是

    有反應的,而且還是不輕的反應,可是為什麼屬於血娘子的記憶裡,卻完全沒有半絲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是有人故意清除了血娘子的一斷記憶

    ,還是她自己淡忘了有關林若風的記憶?

    如此看來林若風口中的『清塵』自然也不會是我的名字了,還有他說的那個『他』又是誰?看來是造成如今這副模樣的關鍵人物了,我幾乎

    立即反抓住他的手,「若風,我到底叫什麼名字?還有那個他是誰?你誰威脅你離開我?你又為什麼要聽他的話離開我?」

    「沐傾城!」他吐出三個字,「淋浴春風的『沐』,傾國傾城的『傾城』,這是你的名字,當年沐伯伯老來才得你一個掌上明珠,於是便給

    你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傾城,你果真是半分都不記得了嗎?

    傾城?我苦笑了一下,還真是巧合的不行,我叫薛清塵,而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卻叫沐傾城,名字是一樣的音,難怪我會誤解以為他知道

    我的名字,原來他叫的不過是原來血娘子的名字,血娘了原來也是有名字的,而這個名字怕是如今只有眼前這個瘦削的男人才知道了,因為連

    血娘子她自己也忘記了她原來是有名字的!

    「原來也是叫傾城的,若風,如果我告訴你,如今在你面前的我,不再是與你青梅竹馬的沐傾城,而是一個全然嶄新的新靈魂的話,你會相

    信嗎?我現在叫薛清塵,清新的塵土之『清塵』,不再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傾城』了!」

    我想我有必要讓他知道,他愛的那個人,早已經不在,為我所取代了,而她雖不在了,但是殘留給這具身體,這個大腦的太多本能,卻還是

    深深的影響並支配著我的感覺,讓我明明對這個林若風是如此的陌生,卻依舊會為他的痛而痛著,我想這不是我在痛,而是已逝的沐傾城來自

    身體深處的痛,引了我不得不陷入同樣的痛中,這就是身體的共鳴了吧!

    「傾城,十六年了,一切都已不同了,你不再是當年那個處處依賴我,叫我風哥哥的人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力量,而且強大到今所有人都矚

    目的地步,你變了,你已是全新的清塵了,而我卻和過去一樣軟弱沒用,如今能在這樣的情景下,再見你一面,我心滿意足了,有些事,隱忍

    的再久,終究還是免不了要有爆的一天,我一直以為你過的很好,過的很快樂,很幸福,但是我卻不知道,原來你的成功和強大是建立在犧

    牲掉所有的基礎上的,你完全沒有了屬於你過去的記憶,而那些卻是唯一支持我活過這些年的存在,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他騙了我,他騙了

    我,他必須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蒼白秀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稱之為決絕的東西,幽暗烏黑的眼眸裡也似乎定下了玉石俱焚的決心,我看的有些擔心,不由用力的抓緊的手,

    「若風,你想做什麼?不要做傻事,雖然我沒有了過去的記憶,但是我依舊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快告訴我,那個他是誰?是不是就是這個『他

    』把你鎖在這裡?我幫你把它們弄斷!」

    一邊說著,我一邊就想用內力替他弄斷鎖鏈,卻被他用手擋住,那手法快的讓我都沒看清,「傾城,不用了,我現在若想走,憑這兩條鎖

    鏈是鎖不住我的,但是我不能走,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若不是前些日子我無意中看到了那副畫像,我都一直不知道名震武林十多載的血娘子

    會是你,我一直以為你在紅塵中的某處,安樂的過著日子,然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我所付出的、所亟於保護的,卻都成了空,你從一個弱質

    纖纖的少女成為了血娘子,那,那我們的孩……它肯定也不存在了,他騙了我,他當初騙了我,既然如此,我怎麼能就此放過他呢?我不再

    是過去的林若風了,托他之福,這些年拿我練功,如今我雖雙腿不良於行,不過我這一身內力的功夫,卻還是日漸打下根基了,傾城,你走吧!那些暗算你的人,攻擊你的事,我都會為你處理好的,這是我僅能為你做的了!」

    我聽著他有些凌亂,又有些顛三倒四的話,越的感覺到時事情的不同尋掌和複雜,「林若風,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對我說說明白,我不管

    ,今天既然見到了你,我就非帶你走不可!不要待在這種見鬼的地方了!」

    我直覺著他的決非定不會是什麼好決定,他那豁出去的死寂氣息總讓我有種,他不想下去的感覺,我立即運足內力劈向他手腕上的鎖鏈,他

    卻靈活而迅捷的以招式擋我,一邊急切的道,「傾城,我不能跟你走,我走不出在間屋子,只要一出去,我就會死的,我的眼睛見不得半點光

    ,我的皮膚也受不得半點陽光照射,只要一接觸到陽光,我立即會死的!」

    我手下一頓,一慢,被他成功的躲了開去,「而且,你看,我的腳筋已斷,根本走不了路了!帶我出走了,又能如何?我本來不想見你的,

    但是我又忍不住想看你一眼,想親自證實一下你活的好好的,現在我的願望得到滿足了,我也就放心了,有些事,你忘記了就忘記了吧!不要

    刻意去想,當有一天注定你要想起來時,只希望你不會怨我,我欠的人不止你一個,所以我總要為別的人做點什麼,所以傾城,你走

    「你不要再說了,在我沒想起我那缺失的記憶前,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白天不能走,我就在這裡等天黑,等天黑了,我立即帶你離開這

    裡,眼表見不的光,我就給你蒙上厚厚的布條,身體也給你裹上厚厚的外套,總之你不能留在這裡,至於那個把你鎖起來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他,你說的對,不管過去的我們因何而分開,又因誰而分開,不過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過去的我了,如今的我有絕對的能力可以保護你,所以不

    需要多言,跟我走就是了!」

    我一邊說,一邊大步走向屋內那唯一的一張大床,用力的一拉,那整床厚厚的錦緞衾被就被我抽在了手中,抱著被子走向他,「你內力不低

    ,應該弄斷這鎖鏈是輕而易舉之事,你是自己弄斷還是等我來強制點了你的穴道弄斷?」

    他有些怔楞的看著強勢的我的面容,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一般,「傾城,你和過去真的截然不同了,從前的你,永遠都不會這般對人說話的,

    如今的你,全身都是王者的氣息了,你早就不再需要我的保護,就能活的安然了,我真是蠢,竟然因為這個而白白受人利用了這麼多年!」

    「那人他到底是誰?」我忍著額頭的青筋,這該死的古人,總喜歡故弄玄虛,故作神秘的只說一半,把那個害人的人直接說出名字來不好嗎?非得像電視裡那般,來個殺人滅口,到最後一口氣想要吐出名字時,卻吐不出來般讓人怪胎得跳腳才好嗎?然而對著這樣蒼白的林若風,我

    的抱怨,我的急迫都不能拿出來。

    他聽到我再一次問這個問題時,臉上的神情一臉屈辱,像是被問到了什麼最大的痛處和恨處一般,欲言又止了好久,還開了頭,「傾城,你

    不要問了!我會自己向他討回一切的!」

    我忍住想要拍打額頭的無力之感,抱著被子朝他走去,他現在不說沒關係,等離開了這裡,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的引導他說出那個害了他和

    血娘子的人是誰?

    「把鎖鏈震斷,我把你包進被子,這裡離外面的官道不家不短的距離,天黑前,我必須帶你去到我們血樓的據點,給你安排最周到的治療!」

    我不知道他的見不得光,嚴重到什麼地步,畢竟這個時代武功內力這些從前我以為都是杜撰和不存在的東西,這裡都存在了,所以那些有著

    邪惡本質的各種歪功魔功的存在,定然也有可能的,那可想而知,會拿活人練功的功夫顯然也不會是走什麼正統路子的,我自然得小心著的當

    心不能讓林若風的身子在離開這間屋子後,有什麼意外!

    他最後看了我一眼,也許我眼中的堅持實在很強烈,他終究是歎著氣,左右手交叉握住手腕上的鎖鏈,這一手精純到極點的內力,讓我也為

    之一怔,難怪他可以千里傳音幾十里而音不散,他的內力修為絕對還在之上很多!

    若非他不良於行,加上不能見光,只能窩在這方寸大小的黑屋子裡,否則這武林又豈還有我的天下?那個在幕後拿他練功的人功力又會精進

    到什麼程度呢?我有些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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