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 正文 052 大意的煩惱
    早上醒來,他已經醒了,我迎上他燦爛溫煦的笑臉,心情也飛揚了起來,撫上他的臉,溫柔的道,「怎麼醒的這麼早?」

    平日裡都是我先醒來,光明正大的看他的臉,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先一步醒了看我,而我居然在他的視線下還全然不知的睡到自然醒,果然是對他再無任何一絲戒備了!

    「不早了,以前在樓裡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早就連晨功都練好了!」他微微一笑,嘴上說著不早,但是那攬著我的手臂,卻沒有絲毫移開的打算。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主動提起他過去的生和習慣,雖然我接受了血娘子的記憶,也知道離憂的許多事,但是他的生活習慣,以及這些年暗裡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我是不知道的,因為從前的血娘子根本不會去關心這些,所以此刻,我能聽到水離憂主動從嘴巴裡說出來,心裡的雀躍可想而知。

    「晨起練功一般練多久?」

    「二個時辰左右!」他溫順的回答。

    兩個時辰?那不就是還不到四更天就起床,一直要練到天亮?真的是很辛苦,然而我卻說不出什麼其他安慰的話。

    因為這邪堂堂主的位置,原就不是簡單就能坐穩的,而水離憂為這付出的辛勞和努力,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許多才行,我無法矯情的跟他說對不起,或者露出憐憫他的神色來,因為這就是注定好的人生軌跡,他若不是現在的水離憂,又如何堪與我比肩?他若不是現在的水離憂,我們根本就沒有叫交集的可能!

    「以後晨練的習慣依舊要保持,不過我們可以把時間縮短成一個時辰,我陪你一起練!」我半傾起身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溫柔的道,這才是我能做的,我和他一起練,即便是辛苦的練功時間,也會因此感覺不那麼孤單。

    然後那炙熱的中心便換著滾燙,一股作氣的在我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時候,就衝了進來……

    早上一場忘情的歡愛,一直到中午前我們才雙雙起身,免不了又是一陣臉紅耳赤,歡愛之時,情濃灸烈,自然顧不了這麼許多,如今歡愛過後,想起要面對其他人瞭然的目光,反倒覺得不自在起來了。

    梳洗衣整理花了不長的時間,打開房門的時候,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水離憂的臉色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顯得沒那麼紅了。

    我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幾次和水離憂一起的歡愛,都沒有採取過什麼避孕的措施,而血娘子的安全期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想著是不是有必要讓尉遲修給我配一些避孕的藥汁來喝喝,只是我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來,是不是會太晚了些!

    我有些惱著但願不要出現那樣的結局來,若是因此有了孩子的話,它的存在將會是個很尷尬的問題,且不說我們的身份都不適合現在擁有一個孩子,即便沒有殺戮和危機感的生活,孩子也來的太早了些,若是真的要有一個孩子,我也希望是在我和水離憂真的彼此深愛的時候,如今我是確信自己愛上了他,但是他呢?

    我竟然這個時候才想起這個問題,他是男孩,他不懂,可是我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居然也一直忽略掉了男女歡愛之後,可能面臨的將會有孩子的可能?我果然是被沖昏了頭腦,簡直有些不可原諒。

    「清塵,你在想什麼?」似乎看到我的煩惱,他溫柔的笑臉也浮上了幾許擔憂。

    「沒什麼!只是在想那個掌櫃的不知道有沒有把衣服給送過來,無迫切的想看看離憂穿上那件衣服的模樣了!」我立即掛上一個自然的微笑,告訴自己應該不會有那麼幸運的,也許這些天正好是血娘子的安全期呢!

    他聽到我這麼說,似乎有些羞赧!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尉遲修和林萍蹤的身影很快的出現在了門口,一個手裡端著一個放著藥碗的托盤,一個手裡捧著一個蓋著紅色布料的托盤。

    「見過主上,見過水堂主!」兩人進得門來,微微一禮。

    「這是離憂的藥吧!」我看了看那托盤上的藥碗。

    「是的,主上!」尉遲修恭敬的點頭,水離憂自覺的走了過去,端起藥碗,先是輕輕喝了一小口,然後便整碗全部喝了下去,把藥碗放回盤子裡,「尉遲,多謝!」

    「水堂主的身體要好些了吧!」尉遲修微微含笑的看了一眼水離憂,水離憂卻有些局=的點了點頭,「好了七八成了!」

    「一路上堅持吃藥,待到玉柳山莊時,水堂主的功力起碼能恢復到八九成左右了!」尉遲修又關照了一句,水離憂點了點頭。

    「這是一早錦泰綢緞莊送來的衣裳,說是主上您給了訂金給做的!」林萍蹤指了指那被紅布蓋著的托盤。

    我立即起了身,揭開那紅布,一套折疊著整齊的淡藍色長衫,便赫然躺在其中,襟口的去絲繡,精緻絕倫,光看這也知那掌櫃的有多巴結,兩天之內能趕出這樣的一件衣裳來,的確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雙手把它從盤中取出,拎在手裡,看了看整體效果,光看也知穿在水離憂的身上定然會好看,莫清歡和尉遲修都在,我雖然很想親自幫他穿上,不過想他臉皮薄的很,便也只好作罷,把衣裳放進他的手中,「進去裡面試試,看看可有哪裡需要改的!」

    他小心的接過衣裳,衝著我點了點頭後,便往隔間走了去!

    我重新回椅子,「準備一下,一會吃過午飯,我們就上路吧!」

    「是,主上!」兩人立即點頭。

    「玉蓮那邊人都給安排妥當了吧!」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涼茶,皺了皺眉頭。

    「主上放心,派去的是天閣中資歷最老的好手之一!」林萍蹤立即恭敬的點頭。

    「很好,一會之後,除了尉遲修外,其他的人都不要跟著了,先一步去玉柳山莊等待就可,畢竟我要等著魚兒上勾呢!」我習慣性的輕扣著桌面,這是每當我心裡在思考問題時必然會有的動作。

    「是,主上,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連莫堂主都不帶嗎?」林萍蹤點著的同時又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地不怕。

    「清歡若是在,你說那些人趕出現嗎?」我輕輕的反問,「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如些來捋血樓的虎鬚了,我倒想看看這一次是誰,竟然敢動到我頭上來了,歐陽流長什麼時候能到?」

    「啟稟主上,晚間一定能趕來向主上報道!」

    「好,萍蹤你把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我們不坐馬車改騎馬了,如今天離憂的身體應當不至於騎不了馬了!」我想了想道,因為實在不習慣馬車裡那般的晃蕩,即便天天有喝藥,不是感覺不舒服,現在輕車簡行了,那就乾脆不坐馬車了!

    「是,主上,屬下這就去準備備!」

    「你去吧!」

    林萍蹤退了出去。

    「尉遲修,以後離憂的藥就由你親自煎了!」

    「是,主上!」

    尉遲修自然知道若非是水離憂的藥需要他煎,我根本甚至連他都不會被留下一起走,雖然他也許也並不想和我們一起走。

    正說話間,換好衣服的水離憂從裡面走了出來,「清塵,怎麼樣?」

    我呆呆的看了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很好看!很合身!離憂果然適合穿這樣的顏色的,以後我會讓林萍蹤都給你裁製這種淡雅色的衣服,也行白色穿起來也會很好看,乾脆把你玄色堂主服也換個顏色好了!」

    他聽了我的話,整個眉眼都柔和了起來,「堂主服是一代傳一代的顏色,求的是穩重和肅殺,是不能換的!」

    我身為血樓樓主自然是知道,不過是說說而已,只是想表達我對如今這樣清新俊朗的離憂的喜歡而已,哪是真的要他換制服?

    聞言不由大笑了起來,也就只有我的離憂會把我的第一句話都當真,不辯玩笑與否,這樣的他,讓我如何能割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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