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都懷君被趙牧一連串所謂的佛山無影腳踢得獸性大發,擂著胸口吼叫了起來。
聯合會的人怕的是宋文藻,宋文藻一走,獸化的都懷君雖然看似恐怖,但是已經不足為懼了。
占旭升大手一擺,「都懷君就在眼前,還請弟兄們加把勁,把他抓住,回頭我請大家喝酒。」
聯合會的人的轟然叫好,雙極星上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兇猛的野獸,比都懷君獸化之後更凶殘的野獸也是屢見不鮮,生活在這裡的人早就習慣了。
趙牧覺得占旭升等人足夠收拾掉都懷君,他沒有必要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出手,「占會長,你們圍捕都懷君,我去看看剛才那個被宋文藻推了一把的兄弟,如果還有救的話,我就幫他一把。」
占旭升嚷道:「兄弟們,大家都聽到了吧?剛才肖雲兄弟不小心被閃電劈中,趙東家已經同意用離殞丹救他性命。有趙東家這樣的好朋友給咱們當後盾,時刻等待著用離殞丹救咱們的性命,你們還怕什麼。大家都給我上,活抓都懷君,為滏陽城死難的鄉親報仇。」
趙牧鬱悶的只想翻白眼,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用離殞丹,不過趙牧明白現在不是否定的時候,要是他當中駁了占旭升的面子,聯合會的人在士氣上將會陡然降一大截,乃智者所不取。
想了想,趙牧決定還是捨棄掉一枚離殞丹,反正這也是從伍子懋身上得到的戰利品,權當是做回善事了。當然,趙牧也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事後也要好好的和占旭升「溝通」一下,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趙牧的便宜不是誰想占就能佔的。
趙牧走到那位已經被劈成了焦炭地肖雲身邊,趙牧蹲下身來,仔細的給肖雲檢查了一遍,肖雲傷勢很重,能救他的。也就是離殞丹了,連半離殞丹都不好使。
趙牧連忙取出一枚離殞丹,用真元化開,開始施展法訣,為肖雲療傷。不大的功夫,肖雲體表被烤焦的肌膚便結疤脫落,取而代之地是嬰兒一般嬌嫩的新皮膚。肖雲的呼吸也均勻了起來。黑乎乎的臉上全都安詳與恬靜。
肖雲的命保住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離殞丹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雖說少賺了些晶石,但是救回了一條命,這筆買賣算不上虧。不過這種事情偶爾為之還可以,趙牧是個生意人,所謂在商言商。把離殞丹這樣價值高昂的丹藥當不值錢地糖豆一樣免費的贈給他人,可是做生意的大忌。
占旭升圍攻都懷君的情況不想剛開始的時候預料的那麼容易,都懷君獸化之後,身體笨拙,這是他的劣勢所在,但是相應地,都懷君的力氣要比常人大百倍。揮舞出來的每一個拳頭都是力逾千斤,擋者披靡。
如果都懷君僅僅是力氣大,也就罷了,占旭升等人有幾十種辦法可以收拾掉都懷君,可是問題是都懷君渾身上下好像是被劇毒浸泡過一樣。尤其是一雙手上的十根指甲,根根劇毒無比,只要擦破一點皮膚,劇毒就會順著傷口瞬間蔓延到全身。
短短的一會工夫,已經有好幾個人中了招,一個個面色鐵青的盤腿坐在地上,拚命地調動體內的真元。盼望著可以暫時彈壓住體內地毒素。等到抓住都懷君之後,再行尋找解救的辦法。
占旭升這會兒有點後悔。在佈置行動之前,應該把趙牧給他的毒腺丹分發下去,這樣的話,圍捕的時候也不用束手束腳了,尤其是現在參與圍捕地人越來越來,每個人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就算是他都懷君也不太好受。
看著幾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聯合會成員,趙牧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搖了搖頭,和管勝相比,占旭升更貪,居然連保命的丹藥也敢全部剋扣下來,在這一點上,管勝要比占旭升強多了,至少管勝還能分得清大局,該貪得貪,不該貪的絕對不染指。
反正已經用掉了一枚離殞丹,趙牧自然不會在乎幾枚小小的毒腺丹了,趙牧拿出來幾枚,分給了每位中毒的聯合會地人一粒。這些人在接過丹藥地那一刻,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明白以後自己到聯合會辦事地時候,只會更加的方便了。
分發完毒腺丹之後,趙牧衝著正在左衝右突的都懷君走去,占旭升赧然的嚷道:「趙東家,你不要過來,這裡太危險了,由我們頂著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占會長,你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折騰了這麼半天,也沒能收拾掉一個都懷君,以後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該怎麼看你們呀。」
占旭升老臉一紅,都懷君的破壞力非常大,圍捕他的這會工夫,被他毀掉的民居不知道有多少,而在距離圍捕點比較遠的地方,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估計沒說聯合會什麼好話。
占旭升一咬牙,「兄弟們,閃開。」
聯合會的人連忙往後退,他們都知道占旭升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還是躲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到。
占旭升從懷中取出了一樣釘子狀的寶貝,真元輸入到法寶之中,釘子發出一陣嗡嗡的叫聲,占旭升舌綻春雷,大喊一聲,「咄!」
法寶脫手而出,宛若離弦之箭,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射向了都懷君的胸口。都懷君憑藉著獸化之後的本能,第一時間發現了占旭升射出的法寶,他兩隻大手張開,不管不顧的朝著法寶抓了過去。
釘子很快就擊穿了都懷君的第一隻手掌,然後又刺向了他的第二隻手掌。都懷君的手掌皮堅肉厚,超乎了占旭升的想像,釘子狀的法寶雖然順利的刺穿了他的第二隻手掌,但是法寶卻僅僅是刺穿,並未能整個穿透過去,法寶被卡在了都懷君的手掌之上。
都懷君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吼叫,他沒有絲毫遲疑,一把把法寶揪了下來,對準占旭升就投了過去。占旭升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傻乎乎的伸手去抓。
趙牧大喊一聲,「占會長,快躲開,法寶上面有毒。」
占旭升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側身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閃電般射來的法寶狠狠地紮在了占旭升的胳膊上,污血的毒性瞬間浸透了占旭升的全身。占旭升連忙拿出來一丸丹藥,丟到了口中。毒性是控制住了,但是占旭升在短時間內也失去了戰鬥力。
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主帥折損都是大忌。聯合會的人士氣馬上低落了下來,圍攻都懷君也顯得不那麼積極了。
趙牧歎了口氣,事到臨頭,還是得他動手。本來是想借聯合會這把刀子殺人的,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到頭來真正動手的還是文秀軒的人。
***,不管了,有麻煩就有麻煩吧。我趙牧還怕他不成。下定決心的趙牧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的瞥了獸化的都懷君一眼,兩腳在地上微微一跺,整個人已經像流星一般竄了出去。
哧!一聲非常淡的破空聲,然後就見趙牧已經站立在距離都懷君僅僅幾步開外的地方。都懷君眼中一亮,剛剛想抬起腳衝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巨響,一股腥臭的污血從他的體內衝了出來,把他的大好頭顱頂向了天空。
都懷君的獸頭翻滾著落在了地上,魁梧的身軀也像小山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剛才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楚趙牧的出手過程,他們誰也想不到給他們製造了諸多麻煩的獸化都懷君,僅僅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被趙牧斬掉了頭顱。
仇敵已死,趙牧的心間莫名生出一陣空虛。嚴格說起來,都懷君也算是趙牧生意上的夥伴,可惜造化弄人,兩人走上了對立的道路,以至於今天他親自動手殺掉了都懷君。雖說事態發展決定了這是難以迴避的必然趨勢,但是真正做出來的時候,趙牧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趙牧不知道,如果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在中間的奮鬥過程中,究竟會有多少人倒在他的腳下,又會有多少人因為他要成就自己的輝煌而喪命。
唉,趙牧長長的歎了口氣。資本的積累總是充滿血腥,但願自己能夠少沾染一些鮮血吧。
占旭升走到趙牧身邊:「趙東家,都懷君已死,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話音中處處流露出討教的味道。
占旭升這會兒已經不敢再把趙牧當成自己的同輩了,雖然還是同樣的一聲「趙東家」,但是裡面透露出來的濃濃的尊敬,趙牧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趙牧笑道:「占會長,你用不著這樣,以前咱們倆是什麼關係,以後還是什麼關係,兄弟加朋友,就是你們之間的寫照。」
占旭升訕訕一笑,「不敢不敢。」
趙牧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傳訊符突然衝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抓住,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片刻之後,趙牧臉色一變,***,怕什麼來什麼,麻煩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