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無生命的荒涼星球,但是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它是通往雙極星方向的必經之路,是星路大動脈之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分叉口,如果在這裡設置一個收費站的話,不愁收不到銀子。不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誰做,星路的開拓從一開始就是前人義務開拓出來的,免費使用星路早已經是修真界普遍適用的原則,只有在進出有人星球的時候,當地人才會收取數額不等的標準晶石作為進行星際傳送的費用。
當然,免費使用既有好處,也有一定的弊端,沒有了經濟收益,便不會有專人維護無人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如此一來,星際傳送陣便時刻存在著停止運轉的可能性。但是這種結果,在整個修真世界的歷史上出現的次數相當罕見,這就得歸功於星際傳送陣的設計者了,他在初始設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在計算晶石用量的時候,他刻意的多設計了幾個陣節點,這樣一來,可以保證星際傳送陣可以在傳送走一次之後,還可以再接收一次傳送,然後想使用星際傳送陣的人就必須把所有接近報廢的晶石取下來,更換上全新的標準晶石。
通常情況下,進行星際傳送的修真者在更換晶石的時候都是用從來沒有用過的標準晶石,很少有人會在這時候想著節省,畢竟他也是星際傳送中地一員。他絕對不能打保票自己一生就進行一次星際傳送,萬一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某一個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不能運轉了,而這個星際傳送陣恰恰是自己要用的,那時想找後悔藥吃,可就來不及了。
連續傳送了一個多小時,趙牧感覺精神上有些疲憊。他走出傳送陣,伸伸胳膊抻抻腿。然後深吸了幾口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稀薄的空氣。趙牧四處張望了一下,未名星球異常的荒涼,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赤裸在外地紅土。在星際傳送陣不遠的地方是一片亂石崗。石頭奇形怪狀,胡亂地立在那裡。趙牧搖了搖頭,這裡實在不是什麼放鬆精神的好地方,他拿出來幾十塊標準晶石,蹲在地上,開始把星際傳送陣上那些接近報廢的晶石起出來,然後提換上全新的標準晶石。林雷
這是個技術活,講究耐心細緻,容不得半點差錯。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行。趙牧地傳送陣知識很豐富,但是沒有親自動手幹過幾次,所以動作很慢,唯恐弄錯了,星際傳送陣用不了還是個小事。怕就怕把它傳送到一個未知地星域。到時候他只能欲哭無淚了。
就在趙牧更換晶石的工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趙牧突然心生警兆。一股被狼窺伺的危機感沒有來由的讓趙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趙牧福至心靈,身子往旁邊一側,雙腿用力,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呼!一道亮光擦著趙牧的頭皮落到了地上,趙牧感覺頭頂上火辣辣的疼,鮮血順著傷口淌到了地上。趙牧嚇得魂飛九天之外,雙腿雙臂在地上一撐,宛若發力的獵豹一樣躥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趙牧剛剛停頓的地方又發生一次大爆炸。
**他十八代地祖宗,是那個王八羔子偷襲老子?趙牧暗罵不已,難道我遇到了傳聞中的星盜了?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手忙腳亂的放出來曜靈劍,跳到飛劍之上,心神一動間,曜靈劍已經載著他飛到了天上。
啪啪啪。在趙牧身後,又發生了好幾次爆炸,對玉符的性能爛熟於心地趙牧聽了出來,這幾聲爆炸是開山符爆裂時發出來地聲音,開山符是一種強力符,一枚開山符能把一座小山頭削下去一小半去,其市場售價相當的昂貴。到了這裡,趙牧清醒了過來,發動偷襲地根本不是什麼星盜,而是有人要他的命啊!
趙牧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到底是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非要把他置之於死地?是天機宗的宋文藻?還是被他半打劫半自願要走了五十二位同門的碎丹門?甚或是搶挖須彌礦脈事發,乾明宮派出高手追殺於他?
趙牧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忙不迭的把海如散人送給他的天健戰甲披掛上,之後趙牧站在飛劍之上,朗聲說道:「是哪位朋友要殺死趙某?還請現身一見,也好讓趙某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又有幾道白光衝向了趙牧凌空而立的地方,趙牧連忙馭使曜靈劍躲了開來,啪啪啪,幾枚開山符緊緊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炸裂開來,爆炸掀起的氣浪如刀一樣割在了趙牧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天健戰甲提供防護,只怕趙牧的小屁屁就要沐浴在天光之下了。
趙牧怒極,「既然朋友不肯獻身,那麼趙某就不客氣了。」
趙牧抓出來一大把各式各樣的玉符,飛到那片亂石崗上,好像不要錢一樣,把手中的玉符全都丟了出去。亂石崗是趙牧想到的唯一能夠藏人的地方,那個遲遲不肯露面的殺手十有八九便躲在裡面。
趙牧一邊丟,一邊罵罵咧咧的嚷道:「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有本事就一直躲在裡面,夾著尾巴不要露面。」
趙牧這會兒就像是美國人派出來的阿帕奇直升機,正是爽到極點的用彈藥犁遍了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就在這時,一枚喀秋莎火箭彈……不好意思,說錯了,應該是一道黑影突然從亂石崗中竄了出來,飛火流星一般衝向了趙牧,黑影來勢之快,讓趙牧躲無可躲,藏無可藏。趙牧機靈一下子,瞬間發動了瞬移,片刻之後出現在距離亂石崗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
咦!亂石崗方向傳來一聲輕微的驚訝聲,一道黑影茫然的站立在趙牧剛才停頓的地方。片刻之後,那個黑影終於開了口,「趙東家,你把天下人瞞得好苦啊,所有人都以為你只不過是個不到元嬰期的低級修真,誰也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是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真是失敬,失敬啊。」
趙牧難以置信的瞪到了眼睛,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是他要暗殺自己,「伍子懋伍掌門?怎麼會是你?我趙牧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居然要暗殺於我?」
雖說戳穿了趙牧的偽裝,知道了趙牧已經修煉到了分神期,但是伍子懋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他的修為可是合體初期,修為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可以讓伍子懋輕而易舉的捏死趙牧。
「呵呵,我看你不順眼,所以想玩死你,不行啊?」伍子懋的話陰森森的。
趙牧沉聲說道:「咱們兩個無怨無仇,相反還曾經有過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經歷,趙牧實在是想不出來,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了,使得你對我報有這麼多的仇恨,非要把我置之於死地不可?」
伍子懋仰天長笑,「哈哈哈!」伍子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雙眼怒視著趙牧,幾欲噴出火來,「趙牧,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做過什麼虧心事你自己清楚。」
趙牧說道:「伍掌門,趙某委實不知,還請明示,也好讓趙某明白。」
伍子懋嚷道:「好,反正今天你是別想活了,我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趙牧趙東家,我來問你,碎丹門幾要破產,是不是你從中插了一槓子,把碎丹門從破產的邊緣拉了回來?是不是你搶在別人的前面,從碎丹門訛詐走了一批弟子?」
趙牧說道:「伍掌門此言差矣,我可不是訛詐,而是互惠互利,我不過是看在大家同為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伸手幫了碎丹門一把,你不也是一樣嗎?當初,咱們還合著伙兒的用標準晶石支援了一下韓掌門。怎麼,才過去幾天的工夫,你就忘了?」
「呀呸。」伍子懋啐道,「姓趙的,你就不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也不用巧言令色,想把自己給摘出來。實話告訴你,碎丹門之所以會處在懸崖邊上,那全是我努力的結果。是我,是我伍子懋苦心孤詣,煞費苦心,絞盡腦汁,才設計好的計謀,找了個白癡盛紹麟,指示他到碎丹門訂購丹藥,又是我指示盛紹麟躲起來,然後慫恿賣給碎丹門藥草的主兒到碎丹門討要貨款。是我在背後推動了一切向前發展,如果沒有我在幕後指揮一切,碎丹門怎麼可能出現哪種危險的情況?可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冒出來一個你。是你!」伍子懋指著趙牧,苦大仇恨的控訴道,「是你的出現破壞了一切,眼看著我就要收穫果實了,是你冒了出來,橫插一槓子,提供給碎丹門大量的援助,幫助碎丹門渡過了本來不可能渡過去的難關,是你搶奪了本來應該屬於我的勝利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