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為學說道:「冥冥之中那雙眼審視的是你們三大門派,不是我們七陰教。可笑滏陽三大門派自詡公正,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有悖公正之名。我們七陰教有什麼錯,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滏陽城製造了一點小小的麻煩而已,可是你們三家門派卻趕盡殺絕,興師動眾的圍捕我們七陰教職工。更過分的是你們殺死了我們的小教主不算,還把他的屍身燒成灰燼。這難道就是你們三家門派的待客之道?」
趙牧暗中咂舌不已,真是人不要臉則無知呀,居然可以厚顏無恥、理直氣壯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到這種程度,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修真世界的人學習呀。
令狐彪說道:「你我兩家的恩怨。咱們慢慢算,現在先請你把都懷君交出。」
習為學嚷道:「都懷君?我正找他呢,這個王八蛋跑得比兔子還快,連自己的爹娘都肯不要,自個兒就溜了。道友,麻煩你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替我向他問好,就說我習為學還等著找他算帳了。」
「都懷君跑了?」令狐彪等人一愣,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認真追究起來,都懷君才是千萬這次滏陽城毒疫的罪魁禍首。不能誅殺他,就意味著元兇沒有伏誅,就不能給全城父老一個滿意的交待。「道友可知都懷君會去什麼地方?」令狐彪也是糊塗了,居然打聽到了習為學的頭上。
習為學哼一聲。「道友,我現在沒有閒功夫和你張家長李家短的東拉西扯,咱們還是算算我們七陰教和你們三家門派之間的恩怨吧。如今少教主已死,我們七陰教和滏陽城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我習為學貴為七陰教白龍聖使,今日特地在這裡設下了萬蠱毒蟲陣,有本事你們就過來破陣。抓住我們幾個。把我們兄弟幾人當成你們揚名的墊腳石,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滏陽城瘟疫橫行。毒蟲蠱蟲代替你們成為滏陽城的新主人吧。」言罷,習為學哈哈狂笑起來,他不等令狐彪等人作出回就,便扭身飛進血紅色煙霧當中,「各位道友,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不能破了我等設下的萬蠱毒蟲陣,你們將會看到十分有趣的景象。」狂悖的聲音漸漸的隱入到了萬蠱毒蟲陣中。
令狐彪眼睛不定,他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習為學的話是真是假。其實就算他有九成九的把握確定習為學是在危言聳聽,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站在他決策背後的是滏陽城數百萬的百姓。是他們三大門派賴以生存的土壤。「公孫掌門、寧掌門、兩位師侄,不知你們有什麼意見?」
責任重大,倘若決策失誤,帶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公孫荊紅和寧文雲都不願把這樣的責任攪到自己的頭上,「我等全憑令狐彪師叔決斷,不管令狐師叔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天機宗(保芝堂)必定遵守並實踐之。」公孫荊紅和寧文雲異口同聲地保證道。
令狐彪看向了沈衡英,「前輩,你是什麼意見?」
沈衡英淡淡的說道:「你問我家東主吧,他是什麼意見,我就是什麼意見。」
令狐彪看向了趙牧,趙牧一反避免當出頭鳥的常態,而是罕見的作出了明確的表示,他殺氣騰騰的說道:「各位前輩,趙某的態度只有一個字——戰。不但要戰,而且要戰的行去流水,摧枯拉朽,只有把七陰教打疼打狠,他們才能長出記性了,同時也能給其他覬覦咱們滏陽城的門派與警示。否則的話,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會把各位前輩當成可以隨意凌辱的軟柿子,到時候我怕各位前輩就要手忙腳亂的應付各種挑戰了,連修煉的功夫都騰不出來了。」
令狐彪沉吟片刻,斷然說道:「趙東家言之有理,如果連七陰教這樣不入流的小門派都打到了自家門口,咱們還不肯表示一下的,以後咱們幾家門派就別想在修真同道面前立足了。好,我決定咱們幾家聯起手來,並肩作戰,一舉攻破七陰教設下的這個所謂的成蠱毒蟲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產生巨大的損失,我建議這次參與破陣的首要一個條件就得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參加,我令狐彪肯定是要衝鋒在前的。」令狐彪的眼光掃向了寧文雲和公孫荊紅兩人。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說道:「我跟著令狐師叔一起進陣。」
寧文雲說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蛇無頭不行,既然令狐師叔和公孫兄都要進入萬蠱毒陣當中,外面豈不是沒有人指揮了嗎?不如這樣,寧某就留在外面,主持全局的協調吧。如果有人在陣中遇到麻煩的話,寧某也能派員進行必要的支援。」
趙牧不得不佩服寧文雲,這農家肥伙鑽空子的本事實在是無與倫比。連逃避危險的爭鬥也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習為學和他相比,委實有小巫見大巫的嫌疑。
令狐彪根本不給寧文雲機會。他霸道的說道:「不行,無論誰不參與破陣都行,就是你寧掌門一定要參加。在場各位,就數你對藥理丹藥最為瞭解。萬蠱毒蟲陣聽名字就知道和毒物蠱蟲有關,咱們當中沒有一個懂這玩意的,只能被動的進行預防。所以寧掌門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至於指揮問題,我看就交給沈前輩吧。沈前輩修為精湛,最適合充當突擊救援的力量,一旦咱們有什麼不測,還需要他把咱們救出陣。沈前輩,今天我令狐彪算是把我的性命托付給你了。」
沈衡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公陳荊紅也說了一句客氣話。只有寧文雲不甘情不願的哼哼了幾聲。
「令狐師叔,破陣總不能只用咱們三個人吧?」寧文雲心中對七陰教還是存了不忌憚之心的,倒不是怕什麼,而是不願意招惹這份麻煩。
令狐彪信心滿滿的說道:「就咱們三個又怎麼了?難道寧掌門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要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可以退出,趁早回家娶房媳婦,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過日子吧。哈哈……」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寧文雲堂堂一派掌門,如此被人嘲笑,頓時被除數激起了滿天的豪氣。「好,寧某就陪著令狐師叔和公孫兄到萬蠱毒蟲陣裡面闖上一闖,看年截至陰教這些宵小之輩擺出來的這個勞什麼子聖陣能奈我何?」
令狐彪拍了拍寧文雲的肩膀。「寧師侄說得好,這才是我心目中豪氣干雲,無所畏懼的保芝堂掌門寧文雲,師叔總算是沒有看錯人。」
人性之複雜,難以言明。寧文雲、公孫荊紅和令狐彪這會兒所表現出來的豪氣就連一向不喜歡他們的趙牧都出現一些被他們感染的跡象。他居然暫時拋棄了賺錢的念頭,頭腦一熱取出不少玉符和毒腺丹來。「三位前輩,趙某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只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了,我這裡還有一些冰火符和毒腺丹的存貨,現在把它們全部貢獻出來,供三位前輩免費使用,也算為破陣盡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了。」趙牧的腦袋還保留了部分清醒,知道悄悄的給自己留下一部分毒腺丹備用,要不然等會兒有他後悔的。
自從趙牧事融合了神鳥鳳凰的本命神火之後凝煉成元嬰後。他的修為就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彷彿正處於靈寂期突然到元嬰其但是又未到元嬰期的關鍵階段。而實際情況如果不是有大神通大修為的人是很難看穿的。這也是令狐彪在挑選人手的時候自動把趙牧忽略掉的主要因素。也幸好,趙牧的修為給別人留下這樣的印象,要是他的修為赤裸裸的暴露在外人眼中的話,等待趙牧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個月不足一年的時間當中,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世俗凡人修煉到元嬰期,這樣的極端例子,足以讓人把趙牧抓起來當成研究對象了。
不知道錯過一個重要助力的令狐彪本來就想著讓趙牧出玉符和毒腺丹。見趙牧肯主動交出這些,剩下口舌之勞扣,沒有忘記贊趙牧一句,「趙東家這些冰火符和毒腺丹越是及時雨呀,待會兒我們三個能夠破掉萬蠱蟲陣的話,趙東家你的功勞也是屈指可數的。」
趙牧謙遜的笑道:「趙某的功勞和三位前輩相比,簡直不值一擔。呵呵。三位前輩,趙某已經分發好了,每人二十枚冰火符外加三粒毒腺丹。」
令狐彪和公孫荊紅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只有寧文雲神色複雜的接過冰火符和毒腺丹,冰火符倒也罷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毒腺丹這樣的丹藥,寧文雲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趙東家,這毒腺丹是你煉製的?」寧文雲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壞了!趙牧心中咯登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