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點了點頭,「我總覺得中間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場雨來的太蹊蹺了,好像是有人在這場雨雲當中下了毒一樣,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誰和滏陽城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毒殺全城百姓?又是誰有這麼大台的本事,可以在雨中下毒?」
沈衡英面色凝重。道:「東主的思維走進了誤區,殺戮不一定因為仇恨而來,有些喪心病狂的傢伙連自己的親爹親娘都敢殺死,更不要說那些無辜的路人甲了。」
趙牧不得不承認沈衡英說的有道理,的確在有些人眼裡,殺人並不需要任何理由,在法制社會,這樣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不勝枚舉,更不要說是在漢極星這樣連一本像樣的法典都沒有的修真世界了。
沈衡英繼續說道:「說到在雲層下毒,有很多人都能辦到,不過要像現在這樣,下的無聲無息,高明之極。卻不容易辦到,不過據我所知有一家門派卻絕對有這份能力辦到。」
趙牧腦子轉得極快,他迅速的過濾了一下滏陽城及其附近城池的修真門派、家族,突然間,趙牧醒悟了過來,「沈先生,你是說七陰教?」
沈衡英狠狠的點了一下頭,「不錯,就是七陰教。七陰教行事歹毒。做事不擇手段,而且他們的修煉法門十分的詭秘。講究的是吞嬰攝魂,以最小的成本牟取最大的勝利,所有的陰毒手段都是他們鍾愛的對象,正是因為他們地詭秘,再加上常人對毒、蠱、蟲等的不瞭解。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和行事的無所顧忌。」
趙牧問道:「沈先生,我很是奇怪,對七陰教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沈衡英流*出不加掩飾的恨意,「我和七陰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對他們,我當然要深入瞭解了。」
趙牧猜也猜得出來,沈衡英說的是實情,但是肯定沒有把所有的實情都抖樓出來。應該還有很多東西瞞著他,不過趙牧也沒有戳穿他,畢竟趙牧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征明沈衡英在隱瞞。「沈先生,七陰教,我也聽說過一些傳聞,他們地確有可能幹出來戕殺全滏陽城百姓的事來,不過這些那是咱們的猜測。我需要征據。只有掌程了充足的證據,才能說服三大門派聯手絞殺七陰教。這次的事惜鬧得這麼大,單*咱們文誘軒的力量走不可能徹底解決七陰教的。我們需要幫手,而且是數量質量上都能說得過去的幫手。」
趙牧的確很難袖手旁觀,先不說這次毒雨已經導致文秀軒、聯合店舖地他大多數員工已經搭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更不要說趙牧還沒有冷血到置有嘻人於不顧的地步。單單是為了文秀軒和他自身的利益考慮,趙牧也不能置之不理,任由事態擴大化,嚴重化。文秀軒生長地土壤是滏陽城,如果沒有了滏陽城,趙牧就得另起鍋灶,一切都要從頭再來。趙牧費盡周折,才讓文秀軒有了一個穩固的根基。在有可能挽回局勢的情況下,讓他捨棄這一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聯手三大門派是一定要做地事情。救治全滏陽百娃這樣龐大的工作,也只*他們能夠做到。」說到這裡,沈衡英停頓了一下,「這次七陰教使出來的手段是一種相當陰毒的法門,叫做「姜瀧惡霧」,利用這種獨門手法。可以在不動聲色間,把致命的毒藥釋放到雨雪、霧氣,甚至是露水當中。這種法門的特點就是作用範圍廣,受害群體大,即使躲在屋中,不接觸雨水,也會因為飲用已經受了污染地地下水、河水、泉水等中毒,讓人防不勝防。」
趙牧皺起了眉頭,「連飲用水都受到感染了?看來事態地發展相當地棘手啊。」
沈衡英淡淡的道:「我有辦法根治毒瀧惡霧帶來地流毒。消除毒瀧惡霧帶來的影響。」
「先生快講。」趙牧急切的說道。
沈衡英取出一枚玉瞳簡,「這枚玉瞳簡是我從一個七陰教的高層人物手中搶過來的,上面不但記錄著有關毒瀧惡霧的一切,而且還有很多修煉法門都是七陰教的不傳之秘。我現在就把這枚玉瞳簡送給東主,東主可以借助玉瞳簡上面的記載,再聯手三大門派的人,把全滏陽城從毒瀧惡霧的陰影下帶出來。」
趙牧沒有接那枚玉瞳筒,相反雙目炯炯有神的直視著沈衡英,「沈先生,從咱倆認識以來,你就從來沒有積極主動地做過事情,今天如此反常,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呀?」
沈衡英倒也爽快,「不錯,東主,我之所以要把這枚玉瞳簡送給東主,的確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東主你能答應。」
趙牧直言道:「沈先生請講,記住不要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把你當初放到我紫府當中的那團火取走或者是滅掉。有這團火在,我不但感覺不到安全,而且我心中會有疙瘩存在,以為東主始終在防著我,不把我當成自己人。」
趙牧心道,我當然要防著你了。當初要不走我僥倖把風凰神火送到你的紫府當中,我早就被你思將仇報,吸成人干了。想是這樣想,趙牧卻沒這麼說,「好,沈先生,如果這枚玉瞳簡上面的記載全都是其實有效的話,你也算是立下了滔天的功勞,不但對滏陽城有功,而且對咱們文濤軒也有著不小的功勞。論功行賞,是咱們文秀稈的重大原則之一,你的這個要求不算是過分。我答應你了。」
要求趙牧別除掉紫府當中的那團鳳凰神火,今天不是頭一次,上一次趙牧就搪塞了過去,這一次沈衡英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說了一下,萬萬沒想到趙牧居然會答應他。「東主,說話可要算數。」
趙牧笑道:「趙某說話當然算數了,難道沈先生不信,還是想讓我當著你的面發下毒誓來?」
沈衡英哪兒敢讓趙牧發誓,貼身跟隨過趙牧一段時間的他可是相當的清楚,趙牧是個順毛驢,凡事順著點他的意思還好辦一些。要是不小心觸了他的霉頭。到頭來倒霉的還是自己。別忘了,現在沈衡英的生死還攥在趙牧的手中,他更不可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我當然相信東主的人品了。東主,請你收好這枚玉瞳簡。」沈衡英恭敬的說道。
趙牧接過玉瞳簡。先用神識察力了一下裡面的內容,趙牧也知道一些十陰教的修煉法門。沈衡英真要是藉機搞鬼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騙得過趙牧。很快,趙牧就斷定這枚擊瞳簡是真的,至於是原裝的玉瞳簡還走複製品,就沒寸辦法判斷出來了,不過趙牧相信沈街英即使沒有留下備份玉睡荷。也已經把裡面的內容全部記下了。俗話說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話路,這多掌程一些獨門的修煉法門,也就多了一條生存之道,尤其是像七陰教這樣陰毒的修煉法門及其化解之道,更是保命的必備品了。
趙牧把把瞳簡收了起來,「沈先生,現在該我履行承諾了,你先坐下,閉上眼眼,放鬆心神,什麼都不要想。放心,我的速度很快的,最多也就兩三分鐘的事。」
沈衡英接照趙牧的吩咐,坐在了椅子上。「東主,你小心一點,紫府可是我的根基所在,你要是不小心給破壞掉了,我可就全完了。」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多慮了,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給孔霞孔瑜姐弟找來的師傅,而且還是咱們文秀軒的最大的一根頂樑柱,我又怎麼可能不謹慎一點行事呢?」
沈衡英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頗有些緊張的閉上了眼晴,眨眼間。他就感覺到趙牧把手放到了他的腦門上,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腦袋都是絕對的要害之地。落在了趙牧手中,說不緊張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沈衡英不禁有些後悔,不敢提出這個要求的。要是趙牧覺得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段,藉機弄一些小動作出來,比方說毀掉他的肉身奪取他的元嬰或者趁機抹掉他的意識。把他煉製成傀偶……沈衡英越想越是害怕,後背刷的冒出了一層白毛汗,臉上也是密密麻麻佈滿了汗珠。
沈衡英的過度反應。趙牧力在眼裡,鄙視在心裡。沈衡英緊張的是什麼,擔心的又是什麼,趙牧很清楚。兩個人相處得時間也不算短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沈衡英多多少少也該有些底氣,可是沈衡英的反應青明沈衡英還是不信任他,對他還是抱有相當深的戒心和成見,換句話說沈衡英根本沒有把他們倆當成自己人。
趙牧本來就不是很想把鳳鳳神火從沈衡英體內取出來,現在看到沈衡英又是這樣的反應,頓時,趙牧猶豫了起來。盤算著該不該如沈衡英所願,主動幫沈街英消除掉鳳凰神火帶來的超級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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