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樓,你真得就要走了嗎?」孫思宜問道,「你知道,現在我們正處在一個困境中,想擺脫的話,需要做很大的努力,真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們一把。」
「孫思宜,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那事情更急、更重要的。」葉小樓說道,「你也知道我這次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那件事情。現在事情發生變化,我必須趕去才行。不然就晚了。」
「好吧。」孫思宜遺憾地搖了下頭,「既然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我也不強留你。再說我們孫家在這檀香山還有著巨大的影響力,港口的那點事情只會給我們添點麻煩而已,還不會影響我們的根基。」
葉小樓也是點頭同意,在檀香山的這兩天,他四處熟悉環境,已經知道孫家在檀香山有著雄厚的基礎,根本不是港口的另兩個只是單純商人的股東所能比擬的,所以根本用不著他來為孫家擔心。
「好了,孫思宜,你回去吧。只要你注意點別讓他們傷害到你,他們根本就翻不起風浪的。」葉小樓又對孫思宜囑咐了一遍。
「嗯。」孫思宜回答道。對等候在一旁的司機說道,「一定要把葉先生送到機場。」
「是。」那司機答應了一聲,便為葉小樓打開車門,請他上車,才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起車子來。
車子緩緩地駛離酒店,奔向機場而去。到機場後,取過司機遞過來的行李,葉小樓直奔登機口,登上飛機,直向喪國飛去。
喪國邊良,喪國的首府所在地,世界第二大城市。勝利者號此次去往喪國便是到邊良南面的豎灣港停泊,然後卸下運往邊良的貨物後,然後再啟航向Z國的衛港。按正常來說,勝利者號還會在豎灣休整一天。但根據他們在檀香山的情況,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不進行休整,直接便啟航向衛港而去。
按照最緊密的時間,葉小樓提前一天到達邊良,然後去往豎灣,爭取在勝利者號一抵達岸邊,就上船實施擬訂好的計劃。
趕到豎灣後,仍然是先到碼頭去觀察了地形,確定了行動方案。然後又冒充貨主給港口辦公室打去電話,問他們勝利者號什麼時候抵達。終於得到了勝利者號要到達的具體時間,還要等到明天傍晚六時才能到達。
掛斷電話,葉小樓便在考慮這一天的時間要做點什麼事情。
「好了沒有,快點讓一下!」有人在後面催他道。
「呃。」葉小樓一下子醒悟過來,自己是在路邊的電話亭裡,已經掛斷電話了,還在這裡發愣,怪不得後面的人要催他。說了聲「對不起」,將身子讓到一邊去,站到電話亭外繼續考慮。
「媽,你再給我打二十萬元過來。」那人對著電話叫道。
「我手機沒電了,這是街上的公用電話。」那人說。
「你就別管了,我有急用。」那人嚷道。
「不就二十萬元嗎?你說我爸都收了人家那麼多錢,給我點花怎麼了?」那人不懈地說道。
「前幾天?都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我才花五十萬還多呀?」那人不滿地說道。
「我都說了,我有急用,你快點給我把錢打過來。不然你兒子可就沒命了。」那人喊道。
「我沒事,你把錢打過來就沒事;不然就會有事。」那人不耐煩地說。
「你別管那麼多,快點給我打錢過來。好了,我掛電話了。你要是不打錢,就別想要你這個兒子了。」那人恨恨地說道,隨手掛斷了電話。
見葉小樓還傻愣愣地站在一旁,鄙視地朝他看了眼,口中嘟囔了一句,「丟人。」剛才無意識中,葉小樓的那句對不起是用Z國話說出來的,那人聽後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說什麼?」葉小樓一瞪眼,盯著那人的臉,語氣帶怒問道。
被葉小樓一瞪,那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挺了挺胸,衝著葉小樓嚷道:「說你怎麼了?你看看你那副樣子,傻傻地站在外面,除了衣服還新鮮點以外,你的神情、姿勢和那些乞討者有什麼不同?難道不是在丟我們Z國人的臉嗎?」
「就你!」葉小樓一指那人的鼻子,不屑地道:「就你還好意思提Z國人,你配嗎?你能代表那麼多的Z國人來給我的行為作出判斷嗎?你爸爸在國內貪污,讓你在國外腐敗,你還配稱Z國人,你們就是Z國人中的人渣、敗類,只知道禍害民眾的一群蠹蟲。」
「你說什麼?」那人被葉小樓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兩眼噴火。一伸手就要抓葉小樓的衣服。
「啪」,葉小樓一巴掌打在那人抓來的手上。「哎喲。」那人慘叫了一聲,手面馬上紅腫起來,縮回手去,用另一隻手摀住,在那兒哀號不止。
畏懼地看了葉小樓一眼,那人沒敢再動一下,剛才葉小樓那一掌雖然沒有傷到他的手骨,卻也是讓他感到痛徹心扉。憑感覺,便知道葉小樓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物。所以儘管心中充滿仇視,卻不敢表現在外表上,唯恐再被打一頓。
「他在那裡。」有人喊道,接著,幾個人便朝這邊跑來。
那人想跑,抬了抬腿,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葉小樓,卻沒敢邁出去。只是渾身哆嗦著,眼神畏懼地瞟了跑來的那些人幾眼。
那幾人跑過來後,衝著那人便是叫嚷道:「苟自強,你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
苟自強的臉上堆上一片笑容,「山本先生,我昨天不是已經還給你們一部分嗎?」
「哼!你也知道只是還了一部分。」那個山本冷冷地說道,「告訴你,你今天還,還是還五萬,要是等到明天,可就變成十萬了。」
「我知道,我知道。」苟自強點頭哈腰地說道,「山本先生,你就再寬限我一會。我剛給家裡打了電話,要過一會,錢才能打到卡上來。等錢到了,我一定立即就取出來還給你們。」
「你是幹什麼的?」山本見葉小樓一直站在那兒不動,衝著他吼道。
葉小樓睨視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山本先生,我來告訴你。」苟自強趕緊向山本獻慇勤道,「他也是Z國人,剛才讓在那兒傻傻地,可能是個乞丐吧。」
「乞丐?」山本重複了一聲,又對著手下說道,「把他趕走吧,不要在這兒妨礙我們做事。」
「滾,滾。」「滾開,Z國豬。」山本的手下衝著葉小樓叫罵著,圍上前去七手八腳地就要推他,中間還對他又踢又打。
後撤一步,讓過那幾人喪國人的拳腳。再次,又踏前一步,快速地出拳,擊在每一個人的面門上。
「嚓、嚓、嚓嚓。」幾道骨裂的聲音傳過。
「啊……」幾人異口同聲地痛喊起來,一個個捂著鼻子傻站在那兒,腦中一片空白,兩眼淚水汪汪,鮮血沿著鼻孔蜿蜒而下,酸痛順著神經傳遍全身。
一招得手,葉小樓並沒有停下,而是再次對著每人的腹部迅速擊出一拳。
「彭、彭、彭彭。」如同重錘敲在鼓上。
「唔……」幾人的手又從鼻子上拿開,捂到肚子上,緩緩地彎下腰,弓成蝦米,「光」得一聲,栽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不止。
「啊?」山本驚呼了一聲。從他讓人去趕葉小樓,到他的手下栽倒在地上,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四個健壯的手下卻已經倒在地下,失去了動手的能力。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他睜大了眼睛,露出恐懼的目光,眼神閃爍地看著葉小樓,小心翼翼地問他道。
「我是做什麼的,用得著你來管嗎?」葉小樓鄙夷地看山本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打傷了我的人,總要有個交待吧。你說,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山本壯了壯膽子,聲音有點發顫地說。不管對方如何強勢,還是要為自己的手下出頭,不然他這個隊長也就沒有了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