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年叔答應了一聲,留在現場等警察來處理善後事宜。葉小樓和孫思宜則是在保鏢的護衛下,鑽進車裡,快速地離開現場,返回酒店。
回到自己訂好的房間,葉小樓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傷勢,確信沒有暗傷存在,這才又靜心運功一次,將淤血全部疏通。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活動了下身體,心知傷勢已經痊癒,不會妨礙晚上的行動。
開門走到外面。服務員見到他後,忙上來問好,問他道:「葉先生,你的早餐已經準備好,請問你是到餐廳去吃,還是端到你房間來?」
「餐廳吧。」葉小樓答了一聲。得到葉小樓的回答,服務員趕緊在前面領路,將他帶到餐廳。看著擺在面前的那豐盛的早餐,葉小樓奇怪地問了一句:「你們酒店的早餐都是這麼豐盛?」
「不是。」服務員答道,「這是經理特地吩咐為你準備的。」
點了下頭,葉小樓沒再說什麼。看來這應該是孫思宜特意讓人為他準備的。
一直站在遠處的服務員見到葉小樓站起身離開餐桌,趕緊來到他身邊,又對他說道:「葉先生,我們酒店專門為你準備了一輛車,如果你要外出的話,我這就通知他們,在酒店門口等你。」
「噢。」葉小樓應了一聲,這也應該是孫思宜特地給他準備的才是。恰好自己也要去港口實地看一下地形,便對服務員說了聲,「好吧,就讓車在門口等著吧。」
車在港口附近將葉小樓放下,他吩咐司機道:「你回去吧,待會我自己回去。」見司機面上露出難色,又講道:「沒事,你回去就說是我吩咐的。」
邁步進入港口,裡面仍然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圈走下來,葉小樓對於港口上的各種設施已是一一記在心中,同時在腦中還不時地模擬著晚上的行動路線,直至沒有紕漏。
「你在幹什麼?」突然有人對著他吼道。
轉頭看了看,是兩名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距他不遠的地方,眼睛緊緊盯著他,口中嚷道,「見到你好幾次了,你一直在碼頭上轉來轉去的,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有破壞港口的設施嗎?」葉小樓突然厲聲問道。
「沒有。」兩名保安一愣,下意思識地隨口答道。心中十分地不解,怎麼他的口氣比自己還要強硬,
「我有影響工人的工作嗎?」葉小樓又大聲地問。
「沒有。」那兩名保安的氣勢已經為葉小樓所壓制,聲音已經是低了下來。
「那你們的港口不讓人進來嗎?」葉小樓再次喝問。
「沒有。」那兩名保安自覺已經比葉小樓矮了半截,聲音低得快要聽不清。
「那你們為什麼要阻攔我?」葉小樓的問話已經帶上憤怒的腔調。
「對不起,先生,都是我們的錯。」那兩名保安幾乎就要痛哭流涕,不住地向葉小樓承認錯誤。「我們不應該打擾先生,請你原諒我們。我們這就離開。」說完,兩人轉身,逃跑一般遠遠地離開葉小樓的身邊。
「傑克,我們這是怎麼了?」遠遠地離開葉小樓後,一名保安就像是從睡夢中突然一下子醒過來一樣,詫異地看看自己,又看看身邊的夥伴,問他道。
聽到那人的話,傑克也是一頭霧水,「我記得我們是要查問一個可疑的人,可是突然又覺得我們那樣做是不正確的,所以我們便向他道歉,然後來了這裡。是不是這樣,湯姆。」
「好像是,我記得的情況也是這樣。」湯姆說道。
「算了,湯姆。」傑克說,「這一段時間,港口的幾家股東為了股份的問題已經展開爭鬥,經常有可疑的身影出現在碼頭上,想必是那幾家股東找來的幫手給對方製造麻煩的。我們還是不要摻和到裡面,免得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丟了自己的性命。」
「對,對。」湯姆接口道,「我們還是回到屋裡去喝咖啡吧,反正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指責我們不負責任。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我們不出去巡邏呢。」
看到兩個保安倉皇地跑開,葉小樓忍不住嘿嘿一笑,剛才他在問話時,聲音中用上功力,震動那兩個保安的心神,讓他們兩個陷入半催眠狀態,這才將他們兩個趕跑。現在沒人糾纏在自己身邊,正好趁這個時段,再次好好地觀察碼頭的情況。一番查看之下,果然又發現了許多與剛才比發生了改變的一些狀況。將這些情況都記下來,看看沒有新的情況,這才離開碼頭,再去查看附近的環境。
深夜,在路上已經是人跡稀疏時,葉小樓悄悄地離開酒店,奔向港口而去。
碼頭上,忙碌一天的塵囂也已經落下,只有幾盞探照燈在那兒掃來掃去。從碼頭上那一堆堆的貨櫃中穿行而過,逐漸靠近海岸,看著那一艘艘停泊大岸邊的輪船,仔細尋找起來。
他已經知道,藥品就裝在「勝利者」號貨輪上。可是搜索了兩遍,卻仍然沒有發現「勝利者」號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葉小樓的臉上顯出焦急來,因為與對方是合作關係,所以對他們的行程還是掌握的很清楚。按照對方提供的航程計劃,勝利者號正是今天傍晚到達檀香山港,在檀香山休整一晚後,明天再次啟航。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半夜,怎麼還是沒有勝利者號的蹤跡呢?
又搜尋一遍,確實找不到勝利者號。
無奈之下,葉小樓一咬牙,暗自咒罵了一聲,來到調度室的門外,輕輕推開屋門,直接闖了進去。
正在調度室值班的調度員,此時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突然覺得有一股大力將自己從桌子上提了起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看之下,他的心中便是狂跳起來,冷汗順著他的臉頰不住地向下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腦門。
「先……先……生,」調度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把今天船舶進出碼頭的記錄拿來給我看一下。」葉小樓用低沉地聲音對著那調度員命令道。
「是,先生。」調度員聽到命令,不敢有二話,忙從桌上拿起那記錄本交給了葉小樓。
檀香山港口的吞吐量很大,基本上每天都有幾十艘船舶在這兒出出進進,所以葉小樓找了一會,才從裡面找到一行記錄。
「嗯?怎麼會這樣?」葉小樓皺起眉頭,看著那條記錄。本來預定會在檀香山休整一晚上的勝利者號,竟然只是在港口停靠了兩個小時,就啟航離開。
「勝利者號是怎麼回事?」一把拖過正在一邊簌簌發抖的調度員,指了指記錄本上的那條關於勝利者號的記載,問他道。
「噢,噢。」調度員無意識地回答著,直到葉小樓在他的頭上又敲打了一下,才有了反應,看清那記錄後,對葉小樓解釋道:「本來勝利者號是要在這兒休整一晚上,明天早上才會離開的。但是在他們靠岸後,接到了一個消息,大概是在Z國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們要急著趕去。所以,他們便取消了休整計劃,直接啟航離開。」
「什麼?」聽到調度員的解釋,葉小樓陷入一陣迷茫,Z國會發生什麼的事情,讓他們要趕緊趕到呢。
猛然轉身,一掌劈在那調度員的頭上,將他擊昏在地。消去自己在房間出現過的痕跡,這才離開碼頭。
給唐雲天打去電話,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勝利者號要加緊向國內趕。唐雲天想了下後,對他說道:「小葉,你不用擔心,我想是因為他們的原料藥會直接生產出毒藥品的緣故,才讓他們急於運來新的藥物,進行生產,以證明不是他們原料藥的原因。看來你主動出擊,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招數還是正確的。不過就是你要辛苦一下,還要再趕到喪國的邊良去才行。」
「嗯。」葉小樓答應了一聲,道,「我這就收拾一下,準備到喪國去。今回一定不讓他們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