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
七歲的秦曉笛本來已經上床睡了,迷迷糊糊聽到外面丫環、僕婦一片喧鬧,說是姑爺回來了,他一骨碌爬起來,鞋子也不穿就跑出來,果然看到姐夫抱著雀兒姐姐和針兒姐姐在那說笑,孩子純真的思念讓他大哭起來。
周宣放開兩位小嬌妻,過來將曉笛抱起高高撐過頭頂,笑道:“曉笛長高了一些了,曉笛干嘛哭,是不是你圍棋玲瓏題做不出來姐姐打你手心了?”
“不是不是。”曉笛哭道:“曉笛想姐夫了,還有小茴香姐姐。”
小茴香喜道:“曉笛少爺真乖,你有好多禮物,姑爺每至一處看到有好玩的東西就要給曉笛少爺買,都有半馬車了,讓人都搬進來吧。”
秦夫人笑道:“要說這宅子裡最想周宣的要算是曉笛了,這些天聽說他姐夫要回來,一天問好幾遍,姐夫什麼時候回來?姐夫怎麼還不回來?曉笛要到江邊接姐夫去。”
曉笛被母親說得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沖天鬏因為睡覺解散了,現在是個披童子。
周宣放下曉笛,拉著他的手說道:“姐夫這次回來,就是接曉笛去金陵的,曉笛要不要去?”
“要!”曉笛脆聲應道。
一家人歡天喜地進廳坐下,小桃、小梅、小菊這些丫頭都來向姑爺見禮。叫小茴香姐姐叫得親熱,小茴香進過京了,見過世面了,得體地應對著,很有點大丫頭地風范。
周宣先介紹藺寧:“這位是老三先生的妻子。岳父、岳母兩位大人稱呼她阿寧即可,我一般叫她三嫂。”
藺寧也如新婦見公婆一般向秦博士夫婦行大禮,又向秦雀、紉針行禮,秦雀趕緊扶住,與紉針一起口稱三嫂,藺寧感到很有面子,秦家人和周宣一樣沒把她當下人看待。
秦雀和紉針兩個自見到周宣後,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目光裡的情意濃得蜜裡調油。覺得夫君皮膚比以前黑了一些,應該是長途跋涉曬黑了,夫君真是辛苦,兩位小嬌妻心裡柔情萬種,這時見夫君介紹三嫂,才注意到一直跟在周宣身後的那個身材窈窕的綠裙女郎,啊。不是羊小顰,她們原以為是羊小顰呢!
周宣見兩位小嬌妻注意到夏侯流蘇,便招呼道:“流蘇,出來見禮。”對秦博士夫婦介紹道:“這是小婿新納地侍妾,復姓夏侯,名流蘇,今年十七歲,邊上這個是她侍婢,叫魚兒,十三歲。”
夏侯流蘇和魚兒一道向秦博士夫婦行跪拜大禮。
若是去年。周宣事先不告知就納妾,至少秦夫人是會不悅的,但現在這個女婿地位大不一樣了,這種公侯高官,哪個不是姬妾成群的?所以絲毫不以為忤,微笑道:“起來吧,日後都是一家人了。”
夏侯流蘇又向秦雀、蘇紉針行大禮:“兩位夫人在上,請受流蘇一拜。”
夏侯流蘇嫵媚俏麗,容貌不輸於羊小顰,秦雀和紉針無形中感到壓力。女子的天性讓她們不自禁的心生醋意。
紉針欠身道:“流蘇姑娘,不必拘泥,我與雀兒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起來吧。”
秦雀眼望周宣,問:“夫君。羊小顰呢?當初她可是把我們嚇得不輕。她膽大也太大了!”
周宣道:“小顰留在京裡,我已重重責罰於她。這次她就不敢跟了。”當即將在京裡的事以及此次歸途在宣州、歙州、信州之事略略說了。
秦雀道:“夫君,雀兒也想看看夫君的故鄉呢。”
周宣道:“那就明年去,明年信州百姓的日子會好過得多,父老鄉親請我明年回去看看,說有冤還要向我申訴,對了,雀兒地官職我都已謀好,一進京就入太醫署任醫博士,專為皇後、公主、宮女們治病。”
秦雀原有些擔心入京後無所事事,一個人有點本事總要展示,以秦雀的醫術讓她悶在侯府裡難免郁悶,聽周宣這麼一說,頓時笑靨如花,甜甜道:“謝謝夫君。周宣笑瞇瞇看著紉針:“針兒一到京中也有得忙了,皇後娘娘答應給雲裳女裝題匾,雲裳女裝要紅遍唐國才行,還有,鳳阿監早早定下要做你肚裡孩子的義母了,哈哈。”
紉針眉開眼笑,含情脈脈看著周宣。
小茴香道:“老爺、夫人,姑爺急著趕回來,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呢,小茴香也沒吃。”
秦博士夫婦和秦雀、紉針都是“啊”的一聲,七嘴八舌吩咐廚下趕緊備飯菜,燒幾樣姑爺愛吃的小菜。
三癡和藺寧自去前院歇息,周宣讓人安排夏侯流蘇住到第五進院落,就在原先羊小顰房間的隔壁,周宣跟著過去看,見那間專門擺放樂器的廂房一塵不染,便誇獎僕婦打掃得干淨。
秦雀笑道:“這是夫君地女弟子打掃的。”
“蕊初!”周宣腦海裡立即浮現那個兩腮貼花黃、眉毛象黑蟬、嘴唇塗得好比黑色算盤子的那個好學、好拜人為師的少女,笑道:“蕊初還常來這裡嗎?”
秦雀道:“是,常來這裡向我和針兒這兩位師母問安,詢問吾師可有信來,新填了什麼詞?然後便在這個房間調弄絲竹。”
周宣哈哈大笑:“明天叫她來,我詩詞新作甚多。”
夏侯流蘇留在這邊用餐,周宣自回第四進,這時已經是亥末時分,秦博士夫婦帶著曉笛回前院歇息。曉笛依依不捨問:“姐夫,我們明天就去金陵嗎?乘船還是騎馬?曉笛既想乘船又想騎馬。”
周宣摸著他地腦袋說:“過幾天去,姐夫答應你,既乘船又騎馬。”
前來問安的家丁僕婦這時都散去了,第四進大廳只剩秦雀和紉針。還有小茴香、小菊這幾個丫頭,還有幾個僕婦在廳外隨時聽候吩咐,雖是深夜,但每個人都感覺喜氣洋洋,姑爺一回來就是不一樣啊!
八樣小菜、一壺琥珀燒酒,這都是周宣在江州時愛吃的,周宣讓秦雀和紉針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齊人之福,顧而樂之。
兩位小嬌妻怕周宣獨飲無趣。也備了杯、箸,秦雀喝燒酒,紉針喝米酒,陪周宣歡飲,一邊絮絮叨叨說些瑣事,真是無比溫馨。
飯後小歇了一會,小茴香說水已備好。請姑爺周宣問雀兒和紉針沐浴了沒有,要不一起沐浴?
兩位小嬌妻含羞說洗過了,秦雀道:“往日這時候,針兒姐姐早就入睡了,針兒姐姐是大肚子,需要多多的睡覺。”
紉針羞道:“雀兒妹妹每天要我多吃多睡,夫君你看我都胖得不成樣子了。”
周宣又細細打量紉針,的確胖了好多,身材豐腴肥美,臀部圓滾滾地。胸脯尤其碩大,對襟夏衫地抹胸勒出深深的乳溝,白得耀眼。
周宣笑道:“很好,瞧這架勢奶水一定足,不會餓著我孩
周宣去浴室洗浴,兩個小嬌妻都陪著去,不用丫頭服侍,她二人親自侍候,只可惜浴桶太小,不然的話周宣有意讓兩位小嬌妻陪他共浴。
周宣浴罷。赤條條站在浴桶外擦拭身子,見兩位小嬌妻俏臉緋紅,依然很不好意思,笑道:“雀兒、針兒,你們兩個今晚都要陪我。我要好好疼愛你們。”
秦雀含羞俯。默認了,以前也有好幾次她和紉針兩個人一起服侍夫君。
紉針撫著隆起的肚皮說:“針兒不能侍候夫君了。就辛苦雀兒妹妹一個人了,嘻嘻。”
秦雀趕緊道:“別想逃,孕期也能行房的,不要太激烈就行。”
周宣笑出聲來:“女名醫在此,你是推托不了的。”一手一個摟著,來到他的那間大臥室,見房裡擺設一如他離去之時,只是茵褥換上了涼爽的篾席,到處收拾得干干淨淨,好象他一直在這裡住一般。
秦雀道:“夫君不在,我和針兒姐姐就都睡在這邊,兩個人好說話,夜裡常常說地是——夫君現在干什麼,會不會想我們?然後猜想夫君是在做什麼?圍棋、飲茶、填詞、聽曲——當然,還有陪羊小顰,還有夏侯流蘇,嘻嘻。”
周宣在秦雀臀上輕輕一拍:“怎麼,吃醋了?夫君今夜好好補償你們。”
秦雀趕緊道:“不是吃醋,只是很想念夫君嘛。”
三人解衣上床,二女脫得只剩小內褲和抹胸,說以前小內褲穿著不舒服,現在不穿反而不習慣了,有種衣不蔽體的感覺。
周宣大樂,笑道:“總算調教出來了,不過今夜我要你們衣不蔽體。”說著先抱起紉針疼愛起來,小心翼翼,別有情趣。
半晌,紉針極樂了一回,便讓周宣疼愛雀兒妹妹去,她吃不消了。
周宣轉移陣地,**裸使勁疼愛起秦雀來,間深處,低笑道:“雀兒久未歡愛,又緊窄了好些,好象新婚時。”
秦雀目光迷蒙,嬌喘微微,雙手搭著周宣肩頭,感受如潮快感,喘喘道:“不是,不是,是夫君那裡又壯大了。”
這話煽情效果不比春藥差,周宣越勇猛起來,弄得秦雀要死要活,沒高沒低叫著:“夫君,讓雀兒也受孕吧,雀兒好羨慕針兒姐姐,雀兒也要為夫君生孩子。”
秦雀去年十七歲,周宣與她歡愛時采取了一些避孕措施,今年十八歲了,是生兒育女地好年齡了,勇往直前道:“好,生吧,生吧——”狂飆突進,噴薄而出。然後又摟著說了半夜地話,次日紅日高升猶未醒,,醒也不起床。只把床來叫,錯,是左擁右抱在床上閒話。
周宣問秦雀今日要不要去醫署坐診?秦雀道:“不去,今天陪夫君,爹爹自會為我告假。”
紉針拉著周宣的手摸她圓滾滾的肚子,說:“夫君,你摸,小寶貝在踢我呢。”
周宣一摸,果然覺得那裡凸起一硬塊。不一會又軟下去了,又凸到另一處去,不禁笑道:“小寶貝在娘胎就開始練五禽戲了,了得!”
秦雀、紉針都笑了起來。
紉針道:“夫君,義父和雀兒都說我這是女胎,夫君喜歡女孩嗎?”
周宣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秦雀插話道:“我爹爹給針兒姐姐肚子裡的小寶貝名字都取好了。”
周宣忙問:“取得什麼名字?”
秦雀道:“周芷若。”
“啊!”周宣倒在枕頭上,無語問帳頂。
等周宣洗漱後用罷早餐來到前廳。好家伙,賓客盈門,除了林都護沒來,江州自徐刺史為,大小官吏齊聚周府,歡迎周大學士、周侯爺榮歸江州。
以前周宣大婚時,江州官吏也是個個到齊,但那是看林岱地面子,現在不一樣了,周侯爺已經成了朝中炙手可熱地人物。與東宮太子稱兄道弟的,這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周宣是喜歡熱鬧地人,當即便在府中設宴,又親自去把林岱請來,范判官、祁將軍和林涵蘊也一起來了,在老鶴塘開酒店的廖銀與夏翠花夫婦聽說周宣回來了,也急忙趕來相見,周宣留他們在府上飲了一日的酒,直到晚邊方散。
次日一早,遠在幕阜山的湯小三和胡統兩個也趕來了。兩個純樸的鄉村少年流露真心的喜悅,湯小三說道:“周公子,我二人是昨日晚邊才得知周公子回來的消息,便連夜趕來,城門閉著進不來。就在城門外等候了一夜。爬在樹上睡覺,等城門一開就第一個進城了。”
周宣笑著打量這兩個“級秋戰堂”地得力干將。說道:“小三、胡統,下月我便要進京,你們跟我去嗎?”
“我二人跟公子去!”兩少年齊聲道。
還沒說兩句話,邀請周侯爺赴宴的官吏就來了,一來就是一群,互相爭執誰先誰後,一個個排座次,一人一餐,都排到七月去了。
周宣一看,這哪行,這宴席沒完沒了,我豈能被這束縛,那不成了酒囊飯袋了嗎!一一婉拒,說待他離開江州之日會大擺筵席宴請諸位高賢。
但林都護的家宴周宣是一定要去的,林都護親自來請,把秦博士夫婦、秦雀、紉針兩位侯爺夫人一並請去。
徐刺史也在,還有林岱夫人、林岱的兩個兒子,林涵蘊也出現在席上,只沒看到靜宜仙子,周宣偷空問林涵蘊,卻道她姐姐昨日便去白雲觀了,說不准備住在都護府,要在觀裡潛修。
周宣默然半晌說:“過兩天我去看望道蘊姐姐。”
林岱已得范判官稟報,東宮太子對林涵蘊不即不離、態度曖昧,皇帝與皇後也未提納采娶妃之事,但太子對林涵蘊有好感是顯而易見的。
范判官是林岱心腹之人,自然要把在京中周宣與林涵蘊之事、以及歸途二人共乘馬車、神態親密一一說來,只瞞了去葛仙山林大小姐也曾與周宣一夜同車這件事,這會讓林岱難堪的。
林岱濃眉深鎖,林涵蘊與周宣情投意合,二人結為連理那是美滿地姻緣,以周宣現在的身份地位對他林家會有很大幫助,但現在的問題是,東宮態度不明確,他如果貿然把林涵蘊許配給周宣為妻,得罪了東宮那可不妙,周宣再有權勢也不能和東宮比,那是儲君,當今皇帝春秋已高,東宮隨時可能成為唐國皇帝,雖說現在周宣與東宮關系極好,但涉及到女人就很難說了,所以林岱相當煩惱范判官道:“大人不須煩惱,東宮不日便要來江州參加二公子地婚禮,到時再看情況而定,大人也可問問二小姐,看她意下如何?”
林岱道:“道蘊昨日去白雲觀之前,向我辭行時對我說過,讓涵蘊嫁給周宣,但我問涵蘊,涵蘊卻說不嫁,兄妹關系更好。”
范判官嘴上不說,心裡暗道:“哪有這樣的兄妹關系,孤男寡女的在馬車裡一呆就是半天,唉,真不知二小姐是怎麼想的,難道要嫁給太子,以後做皇後?看她現在和周侯爺親密的樣子,就算嫁給了東宮恐怕也斷不了,一旦事,那豈不是天大地禍事!”
暫時地過渡章節,待初步解決了清源之事,周宣便要回金陵,南漢地雪豬太子馬上就要來迎娶清樂公主了、羊小顰地身世也要浮出水面,有可笑、精彩的故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