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叫一名內侍捧著送清樂公主的宣鏡錦盒跟著,來到鳳阿監迎上來低聲道:“周公子,小心公主捉弄你。”
周宣面不改色地問:“要命嗎?”
鳳阿監道:“那倒不至於,殿下沒那麼狠,也不敢。”
周宣一笑,心道:“要玩,哥們就陪她玩。”口裡說:“好教鳳阿監得知,針前日來信,說她懷的可能是個女孩,到時想拜鳳阿監做義母,不知——”
鳳阿監大喜,忙道:“那太好了,周侯爺可不要失信。”
周宣說:“一言為定。”
一個小宮娥出來施禮道:“信州侯,公主殿下在玉屏閣等候侯爺。”
周宣便隨那小宮娥進到玉牒殿後殿的玉屏閣,身材高挑、容貌絕美的清樂公主含笑迎上來,開口便叫:“宣表兄,我等你好一會了。”
周宣打量了她兩眼,雲鬢堆鴉,宮裝鮮艷,那張瓜子臉美到極致,挑不出半點瑕疵,黑白分明的美眸那麼一輪,有美得讓人窒息的感覺。
周宣命內侍將上品宣鏡呈上,說:“景旭宮是我愛妻針的半個娘家,昨日有宮娥向我索要禮物,今日我就給每人備了一份薄禮,這面妝鏡送給公主。”
清樂公主歡喜道:“就是上次送我母後那樣的鏡子嗎?太好了,謝謝宣表兄,那就開始畫像吧。”
一張適合揮毫潑墨的寬大地幾案上,筆墨顏料紙張都已備好。
周宣走過去調了調顏料。看著清樂公主問:“公主就穿這衣裙畫像嗎?”心想:“你怎麼不穿婚紗了?婚紗低胸,畫胸部我擅長。”
清樂公主點頭說:“就這樣畫,以後我還要宣表兄畫很多幅,澳國道裝要畫、澳褲也要畫?”
“澳褲?”周宣奇怪了,隨即明白清樂公主把那緊身牛仔褲叫做澳褲,笑道:“我又不是畫街詔,哪能天天給你畫,就畫這一幅留作紀念。”
清樂公主顯然心思不在畫上,說道:“那就先畫這一幅。宣表兄,我應該擺出什麼姿勢?”
周宣指著那張湘妃榻道:“公主就側臥在這榻上,以手支頤,如何?”
清樂公主美眸一閃。點頭道:到湘妃榻前,側身躺下,雙腿微曲,臉朝著周宣。鵝黃色的宮裙貼服在她細腰長腿上,腰臀曲線潛下拋起,妖嬈體態蕩人心魂。
周宣喉結動了動,低下頭去捻著筆管想著怎麼下筆。卻覺得渾身燥熱,左右一看,玉屏閣兩側還燃著兩個大火盆。
周宣問:“這天氣都這麼暖和了。怎麼還用火盆啊?”
清樂公主說:“我這兩天有些著涼。畏冷。”
周宣“嗯”了一聲。開始用李廷圭制墨為清樂公主勾勒輪廓,照樣不畫她身下的湘妃榻。畫成後將是懸空側臥的姿態。
午後陽光斜照,閣裡的兩個大火盆烤得周宣額角冒汗,又不便脫去罩袍,便命內侍搬走一只火盆,內侍眼望清樂公主,顯得是要聽公主示下。
清樂公主一點頭,兩名內侍便抬去了一只火盆。
堪堪勾勒出一個模糊輪廓,清樂公主嬌聲道:“宣表兄,我這只手都撐酥了,可以放下嗎?”
這美貌公主輕言軟語說話真讓人無法拒絕。
清樂公主坐起身子,揉了揉支撐的右肘,過來看周宣事得怎麼樣了,看到的卻是一個長條包袱狀的東西,驚道:“這畫的是我?”
周宣隨口道:“急什麼,還早呢,放心,不會把你畫丑了地,我又不是毛延壽。”
清樂公主知道毛延壽畫王昭君的典故,嬌美的笑容頓時就沒有了,心裡恨恨道:“他這是故意譏諷我,王昭君和親匈奴,我和親南漢,太可恨了,這就怪不得本公主心狠手辣了!”
清樂公主坐回湘妃榻,命宮女端一盞銀耳蓮子羹來解渴,舀了一勺抿在嘴裡,抬頭見周宣看著她,嫣然一笑:“差點忘了宣表兄,快去給信州侯也端一盞來。”
周宣心道:“來了來了,好戲上場了!不會是下了春藥的吧?讓本侯欲火熊熊獸性大,然後命內侍狂揍我一頓說我非禮?這公主應該是處子,怎麼知道用春藥?她到哪去搞春藥?從她母親小周後那裡偷偷取地?又或者是瀉藥,讓本侯占著茅坑起不來?”
周宣笑著說了聲:“多謝公主。”埋頭作畫,聽到腳步聲細碎,小宮娥端著一盞銀耳蓮子羹來了,待要放在畫桌上,被周宣制止,示意放在公主榻前小幾上。
清樂公主端著白瓷盞,又舀了一勺到嘴裡,殷勤道:“宣表兄先歇一會,解解渴。”
周宣點點頭,擱下畫筆,早有內侍端來水淨手。
周宣突然伸靴在那內侍左腳尖使勁一跺,那內侍“啊”的痛叫一聲,手裡的銀盆打翻,水流了一地。
周宣抽身急退,閃到湘妃榻邊,口裡說著:“怎麼回事,端個水都端不穩!”
清樂公主將手裡的瓷盞放在小幾上,起身斥責那個倒霉地內侍。
周宣裝著撣衣袍上的水滴,迅將兩盞蓮子羹調換了一下位置。
那內侍忍著腳趾頭痛,跪著求饒,因為清樂公主說要把他拉下脊杖二十。
周宣笑嘻嘻道:“公主饒他這一回吧,是本侯的錯,本侯不小心踩了他的腳,快把這水漬清理掉。”
那內侍如蒙大赦,飛快地找來抹布跪在地上使勁抹。
清樂公主“哼”了一聲,她現在有大事要辦,沒空和這內侍計較,端起靠近湘妃榻地那盞蓮子羹,含笑道:“宣表兄,喝吧。味道不錯,苦裡有甜。”
周宣端起方才清樂公主舀了兩勺的那盞蓮子羹,看著那勺子遲疑著。
“喝呀,宣表兄,很解渴地。”清樂公主說著,示范似
一勺往嘴裡舀那盞掉了包地蓮子羹。
周宣笑著也往嘴裡舀,一邊瞧著清樂公主地嘴唇,清樂公主的嘴不是那種櫻桃小嘴,唇線地輪廓很美。吃東西時兩邊嘴角一動一動,很誘人。
兩個人好象比賽似的,你一勺我一勺,轉眼吃淨。
清樂公主用絲帕輕拭嘴角。看周宣的眼神更是滿含笑意,似乎要說出:“倒也,倒也!”
周宣摩拳擦掌說:“好了,繼續畫。今日把個輪廓勾勒出來。”坐回畫案邊,示意清樂公主重新擺出那個側臥姿勢。
清樂公主自以為妙計得逞,揮手讓內侍、宮娥都退下,不要影響信州侯作畫。
午後的玉屏閣靜悄悄。清樂公主和周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對方藥性作。
周宣低下頭專心繪畫。過了一會。抬頭再看。湘妃榻上地清樂公主不再是側臥了,頭枕著手臂。俯趴在那眸子緊閉。
周宣輕喚兩聲:“公主——公主——”
清樂公主一動不動,睫毛都不閃一下。
周宣有點慌,心想:“該不會是毒藥吧?”趕緊走過去探了探她鼻息,哈哈,鼻息悠長,是睡著了。
周宣看了看那只白瓷盞,心道:“這傻公主給哥們下的什麼藥?蒙汗藥?不會吧,水滸時代還沒到來呢。”
周宣湊近清樂公主耳邊叫了兩聲:“公主——公主——”
清樂公主趴在那側頭而睡,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幽幽杳杳的美眸緊閉,鼻翼微微翕動,還有幾粒細細地汗珠。
周宣這下子悠閒了,眼光放肆地在清樂公主腰臀上掃瞄,平滑的背脊,至腰間開始緩緩下陷,然後急劇拋起,勾勒出圓潤挺翹宛若水蜜桃一般的美臀,兩條長腿繃在宮裙下,顯出修長渾圓的輪廓。
周宣猛咽口水,四下看看,內侍、宮娥都退出了,偷笑著伸手就在清樂公主高翹地美臀上拍了一記,哇哇,好有彈性,再來一下,越打越起勁,雙手一起打,“辟辟啪啪”,象打手鼓。
清樂公主睡夢裡吃痛,呻吟一聲,腰肢一扭,蜷起身子成側臥。
周宣不打公主屁股了,眼睛瞄到了公主胸前,清樂公主十八歲,胸部很是高聳,隨著呼吸一起一落。
周宣忽然想起後世湘西的一俚歌,沈從文、汪曾師徒曾多次引用:
“姐兒生得漂漂的,兩只**翹翹的,有心上去摸一把,心裡有點跳跳地。”
清樂公主的確翹翹的,周宣猶豫再三,還是沒伸過手去,睡著地清樂公主美麗恬靜,真地象天使啊,連懷恨在心地周宣都不忍褻瀆,雖然知道這公主心地不怎麼好,想著捉弄他,剛才要是他喝了摻藥的蓮子羹,不知被這公主折騰成什麼樣了!
周宣用手背在清樂公主地唇上觸了一下,真嫩啊,麻酥酥象有電流掃過,不敢再碰,多碰幾下怕是要獸性大了。
周宣准備出去叫宮娥進來,走了幾步又捨不得,走回來又把公主翻趴下打公主屁股,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這樣的好事不是天天有的,不打白不打,手感太好了。
清樂公主嬌嫩的屁股恐怕都要被打腫了,睫毛一顫,星眸半睜半閉,嬌聲呻喚:“啊喲,誰打我!”
周宣嚇了一跳,這藥性怎麼就過效了?抽身想走,清樂公主已經坐了起來,搖晃著腦袋,迷迷糊糊的望著周宣,不認識似的。
周宣關切地問:“公主,你這是怎麼了,象喝醉酒似的?”一面叫內侍、宮娥進來。
幾個宮娥扶著清樂公主去寢殿歇息,清樂公主口渴難耐,在寢殿喝了一盞茶後清醒了,問:“周宣呢,信州侯呢?”
宮娥說:“信州侯還在玉屏閣呢。”
清樂公主摸摸身上,衣裙齊整,只是臀部好痛,恍惚記得睡著時有人打她屁股,想了想,滿臉通紅,問方才端蓮子羹進來的那個宮娥到底是哪一盞放了麻沸散?
那宮娥說:“遵公主吩咐,是後面端來的那盞放了麻沸散呀。”
清樂公主用新剝蔥白一般的手指揉著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命兩個內侍出去,只留那個心腹宮娥,然後撩起裙子,褪下底衣,讓那宮娥幫她看臀部,怎麼會火辣辣的痛?
那宮娥一瞧,驚呼一聲:“啊,公主殿下,你的後臀紅通通的,這是怎麼了?”
清樂公主又羞又惱,趴在那裡象美女蛇一般扭著頭看自己裸露的臀部,原本如剝殼雞子一般的嫩白圓臀現在是紅撲撲的,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清樂公主貝齒咬得“格格”響,恨聲道:“周宣,我饒你了你,你敢打我,我一定要打回來。”想了想,系好底衣,理了理鬢,帶著幾個內侍、宮娥重回玉屏閣,卻見人去閣空。
一個宮娥說:“信州侯走了,剛走。”
清樂公主提著裙裾急追,堪堪在宮門口看到周宣施施然正要出去,忙嬌喚道:“宣表兄——”
周宣回頭看,還好,那些內侍、宮娥手裡並沒有拿著棍棒什麼的,停步回身,笑吟吟等清樂公主趕上來。
“宣表兄怎麼就走了?”清樂公主胸脯起伏,嬌喘吁吁問。
周宣說:“見公主困倦欲睡,我就先回去了。”
清樂公主美麗的大眼睛眨呀眨,問:“那宣表兄明天再來畫吧。”
周宣心道:“還玩哪,行,哥們奉陪到底。”說:“好,未申之時,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