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256章 奪命金花
    離去的大半人中正有任意的身影,任意離去時隨意改變容貌,顯得很是普通,就是熟人也難以辨別。眾人先後到了聲音的出處,只見那裡已經圍了許多人,當中有幾人驚叫著師傅這兩個字。待眾人打聽了消息後,卻知道那死去的人乃是飛鷹幫幫主金鷹金行川。這飛鷹幫乃江湖無數幫派中的一個小幫派,幫主金行川雖是先天高手,但卻無緣進入地榜一列。如今竟被人暗中下手,奪去了天魔琴。

    但問題是這天魔琴又怎會在這金行川手中,以金行川這等江湖地位與武功都不高的人又如何能得到那天魔琴。任意正自人群中心中冷笑之時,猛地又聽到一陣慘叫聲傳出。眾人眼中一亮,各自追了過去,任意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這在很大程度上能保證不讓自己攙和到裡面,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此刻任意就是如此想法。

    到了近處,猛地又有數聲慘叫聲傳出,任意耳目聰敏,自然看的明白,聽的也明白,知道那是暗器破空之聲。但這大白天的就有暗器高手出現,不是暴露自身身份嗎。然而眾人到了近處卻以不見那施展暗器的人,眾人中有幾人竄到死亡的十幾人跟前略一查看,便有人面露懼色說道:「是鐵松子,是那暗器譜上排名第九的孫老莊所使用的暗器……」

    任意隔在人群外看到那鐵松子猶如模樣奇怪,不像普通松子那般,其稜角看似並不鋒利,那拿起松子的人開口說道:「這鐵松子之上有巨毒,射中人之後松子四面會向四面彈射張開。其歹毒之處就是神仙也難救……」

    人群中有人聽後已然選擇退去,很多人默不作聲,其中有少數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孫老莊仗著一手歹毒的鐵松子進入暗器譜,且時常作惡多端,如今更讓這孫老莊得了天魔琴,我等武林同道又怎能任由他逍遙自在,去禍害更多的人……」

    「閣下說的甚是,依我看這內場之中猶如天羅地網,那孫老莊躲到那裡必然不會安全,雖然他孫老莊沒有對普通人出手。免去了朝廷地麻煩,但這內場與外場之中滿是各大江湖勢力盤踞,任他孫老莊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輕鬆逃出……」

    「哈哈,那孫老莊暗器雖然了得,但能治他的人多的是,我等何不放出消息,到時他孫老莊必會絕命與內場之中。我等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替江湖除了這一禍害……」

    一時間哈哈大笑之聲不絕與耳,任意心中冷笑,心道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算盤雖打的好,但到頭來怕也會全部死與這場非命之中。至於任意自己,則是要親眼見一下天魔琴,辨別一下真假,然後再做打算。就是這朝廷有什麼陰謀。正道邪道又如何應付,都與任意自身無關。只要時機一到,任意必會離去。

    然而那孫老莊竟在這片刻間沒有了聲息,想這內場之中高手無數。內場與外場的邊緣處更有數萬士兵把守,除了有令牌才能審查出去之外,就是有一些空隙要鑽,也都是難以逾越的天險,若沒有高來高去的本領,就是輕功如任意這等卓越,也難以輕鬆逃離。

    這邊的混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可以說,那些過往地捕快也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然後就各自離去。根本不去理會,任意雖是平常看到,但今日偶爾聽到其中兩名捕快低聲說話。便也明白了許多。其中一個捕快小聲說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搞的,這內場本是皇家之地,怎能容許這些江湖人士高來高去,這不是挑戰皇家威嚴嗎。」

    其中一個也是小聲說道:「這事太過奇怪,從外場和皇馬鎮傳來的消息也是如此,只不過比內場厲害了幾倍,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人死於各種原因。去查看的捕快們在知道死去的人不是文士後,便也只是將屍體帶走,之後便就沒有了消息。依我看這次的事有可能是朝廷想出來對付這些江湖人的計策,除此之外我便想不出什麼了……」

    最前面一個領頭地捕快突然回頭喝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這事是你們能亂說的嗎!」

    一聲喝過,眾捕快各自收口,然後便又裝模做樣地繼續巡了下去。而任意隨後也在轉了一大圈之後平靜地進入了另一家客棧。至於原本住的那間房屋,裡面除了一架琴之外就在無它物,任意自身已經被刷了下來,便變換了裝束模樣,隱蔽到了暗處,至於那架琴,對任意來說是能拿便拿,不能拿扔了便扔了。

    夜,漆黑一片,星光雖少,但大多數木樓中都是***一片,任意打開窗戶看著漆黑的窗外,雙眼夜視之下看的一清二除。然而突然一聲嘶啞猶如哭泣的聲音傳出,任意心頭一震,已然聽出那聲音必是琴音,第一時間任意想到了天魔琴。一個閃身,任意無比快速地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幾道身影從各個木樓中竄出,更有許多木樓的窗戶各自打開,只是那許多人中有所動靜的卻只是少數

    夜色中,任意聽到有人開口說道:「掌門有令,不能參與任何形式的爭鬥,否則逐出門派……」

    還有人喝道:「你們要做什麼,那事是你們能參與地了的嗎,趕快退回來……」

    —

    一些退入了暗處,但更多的人卻都追了上去,這其中包括任意。只是此刻的任意容貌普通,表現地也是異常普通。在這內場中高手無數,任意雖有卓絕的輕功,但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只能以平常示現,於是便避過人群,獨自在暗處悄然行進著。

    此刻那最高的木樓頂上正站著兩個身影,正是那三公主與慈航淨齋的白衣女子,此刻兩人正開口說著話,只聽那三公主低聲說道:「姐姐,你說我們悄悄跑出去好嗎。姐姐武功高,也不想成為慈航淨齋的傀儡,不如我們就此逃跑吧。」

    白衣女子低聲道:「姐姐也想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但妹妹你不瞭解慈航淨齋,慈航淨齋乃隱世門派之一,每出世地傳人並不是只有一個,姐姐只不過是明著出世歷練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而其他隱藏身份在外歷練的人還有許多,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許多隱在暗處在天朝各個角落活動和監視姐姐地人……」

    見白衣女子有些難言,三公主氣憤地低聲說道:「難道朝廷裡面也有你們的人嗎。姐姐現在在木樓裡面,這裡全部是皇宮中的侍衛,難道還有人在暗處監視姐姐嗎。」

    兩人地談話可謂是異常小心,就是站在樓頂之上,四周空無一人,但兩人說話間還是以極為輕細的聲音在說。隨後兩人沉默許久,之後那三公主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就乘此機會悄悄離去吧。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找那個任意,然後讓她帶我們找最安全的地方,那時候就是慈航淨齋和朝廷的人想找我們也都找不到……」

    突然,遠處天空飛來一隻巨大地黑影,在這漆黑無光的夜色之下,雖然下方有燈光火把照明,但如此高的距離也只有身在五樓頂上的兩女能模糊地看到的大概,那是一隻巨大的鷹形飛禽,但似乎與鷹又有些區別。而那飛禽之上似乎有人。但那飛禽卻並沒有太過靠近高樓,就此無聲地離去,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姐姐,我剛才感覺有人在看我。姐姐你感覺到了嗎。」三公主疑惑地說道。

    白衣女子點頭道:「我也有這樣地感覺,只是夜色太黑,看的不太清楚。」

    「那是鷹嗎……」三公主異常的興奮。

    「不知道,但除了鷹之外應該很少會有那麼巨大的飛禽,真是奇怪……」白衣女子也是心中疑惑。

    「那一定就是那個任意了,真可惜,他就那樣走了……姐姐你說上次那個沐塵是不是任意,他們就算是用易容術變化,也不應該那麼逼真吧。」

    「應該是吧,我沒見過那樣的易容術。實在是太奇妙了,但那些人已經斷言他們就是一個人……這一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管是任意還是沐塵。我們都將會是這一場事件的導火線,妹妹你說我們該怎麼去做呢。」

    三公主沉默一會小聲說道:「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真不敢相信我會成為三公主,姐姐你也會是慈航淨齋的傳人,真有意思,嘻嘻……」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還不好笑嗎,這畢竟是一個遊戲嗎,我們就是玩玩又怎麼樣,哼,就讓她們拿我們當傀儡又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就當個聰明地傀儡,一邊被人控制,一邊控制別人。等到玩累的時候我們就跑,跑不掉就自殺,反正又不是真死,姐姐你說怎麼樣。」

    白衣女子一陣好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最後更是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反正在那一個地方都是玩,嘻……」

    「那龍結草又是怎麼回事呢?」三公主問道。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也是朝廷弄出來讓江湖亂起來的假東西……」

    死人,又見死人。

    這是一路上任意所見到的第三個死人了,前兩個是兩個在武林中叫地上名號的高手,這一個更是一個小勢力的幫主。誰能想到這琴音聖會會是如此,當日琴音聖會除了一些內定的人,諸如任意這些琴道好手和一些有名的文人雅士之外,要想進入琴音聖會的人,一是靠各個地方有名的文人推薦,二是各個地方官府自身推薦,三是高價購買。至於為何會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一是由官府初得來的入場牌,而是高價得來。更何況此次琴會,甚是古怪,一是天魔琴,二是朝廷,就是你等門派一個不了,朝廷也自會有辦法讓你們來。且這次江湖之上突然傳出的龍結草,恐怕又會惹得無數江湖高手去相互爭奪。

    暗器譜,江湖五大暗譜之一,五大暗譜分別是殺手譜、暗器譜、憐花譜、生死譜、妙手譜。孫老莊,暗器譜排名第九,江湖稱號鐵松子。然而。當任意等人找到那孫老莊時,那孫老莊卻是已經

    其死因卻也甚是恐怖。

    奪命金花,其形猶如金色花朵,有大有小,大如杯口,小如拇指。以純金打造,其上塗有致命毒藥。在江湖之上奪命金花以狠毒而聞名,更有金花一出,其美無比。變幻多端地形容。奪命金花『北林木』,暗器譜之上排名第六的高手,比之孫老莊要高上三位。任意無緣看到那奪命金花的模樣,但從那些人口中卻聽地清楚,只是誰也想不到這事竟變地如此複雜。而就在一些人等各自分頭追尋之時,少數人也都退了下去。江湖中最讓人頭疼的是暗器,誰能想到這內場中竟同時出現了兩個暗器譜上有名的高手。雖然以死去一位。但誰知道還隱藏著什麼樣的高手。

    內場大小近十里,依皇馬山而建,皇馬山高聳入雲,雄偉巨大,被稱為皇山,能上山的也只有皇室中人。如今有機會對外開放,實是一件大事。而內場中有木樓近百幢,四周以圓形立山而建,更有無數房屋。因離皇城非常近,所以這裡時常是皇帝來散心的地方,所以才會如此奢華。不但內場如此,外場更是大的要命。只不過外場三面而建,往常都是兵士守護之處。

    內場與外場的交接處,有巨大石門一座,雖沒有大門,但卻時常輪流守護著上千士兵。此刻門前有兩人結伴而來,其中一人年老,一人年少。兩人到了跟前,拿出了令牌,在守門士兵看過之後便放行過去。到兩人離去之後,門前兵營之中走出兩人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孫老莊死,奪命金花出,剛剛那兩人中。那老者身後所背之物乃一大塊物體,看似應是木琴……」

    正自說話間,又有幾人先後到來,各自拿出令牌走出了內場。隨後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有五十多人先後走處內場,待一切安靜之後,先前說話之人又道:「傳消息過去,一號已經出了內場,至於二號……」

    任意越想越覺奇怪,只是心中卻又不知那裡不對,不知道那聲音是否天魔琴所發,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得了天魔琴會故意彈響天魔琴將人引來,這一切都太過愚蠢和簡單。但往往這最簡單最愚蠢的事卻吸引了無數的人前去送死。

    任意站在內場邊緣處,看著那守門地兵士,想了想又忍了下來,沒有跟出內場。夜漸漸深了下來,任意一路如幽靈般飄忽而行,想要回房中修煉。但卻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任意一頓,停了下來,一個閃身吸附在了木樓的邊緣處,仔細聽了起來,只聽有一股及細的聲音說道:「大哥,怎麼辦,這天魔琴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聲音這樣難聽,而且還是如此的古怪。」

    一陣沉默後,一道輕微地聲音傳出道:「不管是真還是假,我們已經不能呆在這裡了,我們必須連夜離開這裡……」

    「這樣的話會不會被其他人注意,畢竟這天東西太過恐怖……誰能想到這東西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手中……」

    「不對,有問題……誰……」

    一聲暴喝傳出,任意本要有所動靜,卻聽輕微一聲響起,似乎是窗戶被打開,然後打鬥聲響了起來,期間更有一股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道:「你們手中之物可是天魔琴,將那東西交給老夫,老夫就留你們一條性命。」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兩人中的小弟說道。

    「哼,既是如此不識相,老夫就不客氣了。」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只聽陣陣破空聲傳出,接著那兩聲慘叫聲傳出,隨著最後一句奪命金花傳出,那老者冷笑一聲,然後一切都又恢復的平靜。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快,似乎就是眨眼間的事情。

    然而在一聲琴音響起之時,任意再次聽到拉那琴音的聲音,而後又聽到那嘶啞地聲音怒聲喝道:「又是假的,那真的到底在那裡……」

    陣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隨著一聲輕微地聲音響起,任意知道屋內的人走了,也有許多人聽到了動靜從其他地方趕了過來。任意身影連閃,輕飄飄地躍上屋頂,然後看到遠處一道人影在飛速竄射著,原本任意想追上前去,但那人卻在一個轉眼間落入街道,然後再不見了身影。任意又隱入暗處,這時屋內有人進入,其中一人驚呼一聲,而後叫道:「天魔琴……」

    這一句聲音便引來了許多聲音,隨後琴音尚未響起,就有慘叫聲傳出,任意歎息一聲悄然離去。回到房中,任意不禁想起了龍結草的事,只是任意不知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的龍結草會不會依舊是他人弄出來糊弄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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