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神色大驚,如何能想的到任意竟真會施展刀法和劍法,不但如此且還同時施展。那刀氣劍氣無窮無盡,甚是駭人,雖單個來比比他的快刀差了許多,然而這小子施展起來竟仿佛內力無邊不際,這片刻間的對訣竟沒有絲毫松懈。不但如此,這小子竟還以一變二,施展的赫然是那讓江湖中人最為頭疼的左右互搏之術。幸好這小子最早時那突然閃現的鬼魅氣功再未出現,此刻正對著他進行著狂猛的攻擊。
興奮,此時此刻這中年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起來,怒蛟幫中那少數幾人他對付不了,而比他低的打起來又不過癮,此時突然出現這樣一個變態的人,他又如何能不高興。快刀之名江湖有名,雖因自身中立的原因未被列入黑譜或白譜之中,但以他左手快刀之威,若想爭奪這黑白譜之名卻也不在話下。如今但見這小子刀劍雙絕,其刀劍威力竟是玄妙到了顛毫,然而對他來說,卻是依舊能從中看出不少破綻,很顯然這叫做任意的青年並沒有下一番功夫去更多的鑽研這刀法和劍法。
“你這刀法莫不是聶家的傲寒六……”一番對抗之後,雖兩人都未將對方如何,但兩人心中都也明白,這也知識試招而已,試招過後,真正的決斗也就會開始了。
任意心中並未覺得驚訝,只因他曾得到過雪飲刀和火麟劍,而這一刀一劍乃江湖有名之神兵,其中自有刀意劍意,任意當日能從火麟洞中逃出,自然有著領悟刀意劍意的實力。後江湖又傳出聶狂收他為徒。至於狂傳授給任意什麼武功,江湖中人雖不知,但只要任意稍稍施展一下,自然可推斷而出。而這先後到來的三十多人也都是聽聞到消息之後從最近處分別趕來的,和任意對決的這人乃戚家後代,其刀法乃江湖少有地絕世快刀,若是平常之人,又有幾人能抵擋的了。然任意卻是不同,任意就算未施展他那鬼魅的速度和身法,但憑借著他那以快為主的招式自然能抵擋的住這快刀。雖然在外人看來兩人手中之刀劍猶如一刀旋風一般。讓人看不到刀劍的實影,但單單那刀氣劍氣就已極為駭人了。
任意邊抵擋邊笑道:“前輩真是好眼力……”
中年人又道:“好個傲寒六決,如此說來風神聶狂真是你師傅了……”
任意只是笑了笑,卻未回答,而那中年人卻在一陣沉默之後說道:“小子所學武功竟是如此龐雜,雖未學會那三分歸元,但三分歸元所包含的三種絕學卻是學會了。不但如此,還會那周家的左右互搏術,且現在又會那傲寒六訣,哈哈,若老夫所猜不錯,你這劍法定是那斷家的火麟劍法了……”
任意依舊不覺有何奇怪,但一眾在外圍聽聞的眾人卻是心中大驚,好家伙,這一種種武學無一不是江湖絕學。若學其一,鑽研進去,想要成為高手,卻也不難。不想這任意身上竟融合了這許多武功。若然這些人知道任意還身懷魚龍百變地絕世武功,卻也不知會做何想法。
見任意並未回話,中年人接著道:“若是老夫三年前未遇到那斷家之人,見識過這火麟劍法,恐怕也不知你現在所施展的劍法是那火麟劍法,只是據傳言,火麟劍法只有配備那火麟劍方才能發出最大的威力。老夫當日在遇到斷家之人時也有此發現,怎地小子你竟能以其他劍就能施展出火麟劍的威力,真是怪哉……”
任意雖未說話,卻知這火麟劍是以火勁施展。且一個不好還要傷了內髒和經脈,至於為何此刻施展出來與那火麟劍相差無幾,這卻是因為任意的全身都乃寒冰之力。也未得斷家之火勁傳承,自然從一開始所練的就不是斷家的麒麟邪火之勁。而這反過來自然也同樣能施展,一為火,一為冰,雖然實質不同,但卻都是最為精純地內力。更何況任意經修煉魚龍百變之後,全身經脈已然連成一片,任何武功招式都可施展,內力也可以任意在體內流轉,這卻是修煉魚龍百變之後的天大好處。
只是,任意體內依舊有著一個讓任意時刻感到危險的炸彈,那就是冰寒之力為陰,任意體內的陽力在洞中十幾年被完全溶解,已然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雖然暫時未出現什麼不對的情況,但任意莫名地意識到,他能進入天榜的關鍵就在體內的內力之上。只是暫時未找到突破口罷了,為此任意心中也只有干著急的份了。
這時那樓頂之上,雙手之上纏有黑色繩索地黑衣男子卻是暗自嘀咕:“奇怪,那傲寒六訣與火麒蝕日劍法都需要傳承,怎地這小子就能如此容易的學會,莫不是那聶狂真將冰心訣傳授給了他,還有那斷家之人莫不是也將自家的火麟勁傳給了這小子……不對,這小子全身上下透著古怪,以現在地榜實力就能和老戚的快刀打成平手,單單是這可比擬老戚快刀地速度就是常人不能追及的……”
就在那樓上黑衣男子神色微微變化之間,那與任意對戰的快刀男子已然暴喝一聲大喝道:“不玩了,小子先接我左手封寒快刀……”
話落,那寒光閃閃的大刀化做漫天森寒光影,將任意籠罩其中,任意此刻也是神色慎重,猛地憋住一口氣,而後沉聲冷哼一聲,接著左手傲寒六訣第一招驚寒一瞥與右手火麒蝕日第二式劍疊輝煌同時施展而出。若說這同施兩種刀劍之法,就是那周笑通也是不能,恐怕也惟有那古墓師祖小龍女方才有此本事。而如今任意不但同時施展刀劍之法,且腳下還見機形式,准備時機一到便施展出風神腿或是神風動腿法給予中年男子打擊。
驚寒一瞥乃傲寒六訣中最直截了當的一招,這一招一出,刀勢直接霸絕,配合著任意的內力更是寒絕。就是中年男子這等天榜高手
天罡氣護體,卻在被任意冰寒刀氣一出之時,而感到頗不好受。而那火麒蝕日第二式劍疊輝煌卻與那驚寒一瞥相反,施展開來不但劍影暴灑,白色劍氣條條灑灑,且那寒其更是擊射而出,射出數十米的范圍,使的被劍氣射中地地方傳來撲撲撲的聲音。不但如此,聲音響過之後。凡是被射過地地方都留下了一個個冰洞,去是駭人至及。幸而那些圍觀之人已然撤出百米范圍之外,否則又豈會不受到劍氣波及。
“小子內力古怪至及,我當速戰速絕,不能和這小子糾纏了,否則以這刺骨之寒氣,遲早會將我搞的戰力盡失……”男子一邊身影旋舞。左手封寒一式快刀猶如機器一般,帶出漫天刀影,一刀刀向任意當頭劈下,其聲勢之大,刀法之快,威力之大,就是任意以左右互搏驅使刀劍相抵,卻也才險險抵擋住那無止境的快刀攻擊。
呼,長出一口氣。這封寒一刀給任意地感覺卻是頗為不好,若說放開速度的話到也可以輕松抵擋,然而此刻任意心中竟升起倔強之意,就是想要以自己全身所學在未施展出輕功之前好好和這人打上一場。若然再不磨練和一步步學會成長,乃至真正成熟,恐怕對於以後的成長江湖有諸多麻煩。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卻也是正對缺陷之處。此時此刻,以任意的能耐差的就是真正地磨練,以往任意都是順風順水,那裡有今日這等強力對手,就算是有也憑借自身長處,輕功一施展便讓對方無可奈何,此刻心間靈光一閃。連同心中倔強,卻是雙雙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走這一條磨練的路。
“好,好。小子厲害,我這封寒一式竟被你接住,單是如此,小子的真正修為怕是已經進入天榜一列了,怎地給人的感覺卻是地榜,莫不是小子故意拿此那作為掩飾……”中年男子驚訝之下疑惑地問道,卻是在雙雙打斗之中感覺到任意的武功雖比他差了一些,但卻比地榜要高出太多,很顯然已經是天榜一列的高手。
然,就是任意此刻也為此問題發愁,見這男子如此之說,本想出聲詢問,卻又見難男子大聲說道:“不對,你小子的實力是到了天榜一列,但境界卻依舊徘徊在地榜,哈哈,奇哉,小子莫不是得了什麼奇遇,方才有此情景出現……”
任意心想你總算是說到重點上了,自我身上發生地奇遇自然是常人難以想象,只是我卻不會說出去。而這時任意憑借這人的一句話也算是真正確定了自己未能進入天榜不是實力不到,而是境界不夠。至於這個境界如何提升,任意暫時並不知道,或者說,任意已經跳躍了多個層次,若不是冰心訣的幫助,或許任意早已走火入魔。此刻任意明白之後,當要想方設法解決這個境界的問題了。
—
“再接我乾羅一勢……”
任意一愣,心想這刀法的名字怎地如此古怪,先前封寒一勢並沒有讓任意想起什麼,但現在又來了一個乾羅一勢,這讓任意想起了與那浪翻雲、戚長征同一個時代的封寒、乾羅等黑譜高手,此刻按這刀法名字想來,莫不是這快刀招式的名字就是以人名命名的。然而想歸想,這中年男子乾羅一勢一起,刀勢有先前封寒一勢的密不透風竟瞬間一變,變成了霸道直接。竟是簡單地一勢刀法,然,這一勢刀法尚未劈來,任意就感一股刀意將自己完全鎖住。
不比先前那封寒一式面積的廣大,這一式所瞄准的竟是任意的頭,任意心中駭然之下這才驚恐發現,原來自己那強大地精氣神竟無法鎖定這人。或者說,自進入地榜之後任意就根本沒有用過自己的精神。想起他體內那龐大的魔種之力和冰心訣的精神力量,那該是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量,不想卻一直被他浪費。高手,什麼樣才是高手,任意此刻仿佛有些意識到了。
然而那如被毒蛇盯住的感覺給任意一種不自在且無力的感覺,雖是極力想擺脫,也想調動起自己隱藏著的精神力量來鎖定對方,或是擾亂對方對自己的所定,然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心神觸動之下,任意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動了。與此同時,任意全身冰寒內力如狂龍一般瘋狂湧入左右雙臂。傲寒六訣中第二式冰封三尺與火麒劍法中第四式日坐愁城同時施展而出。這兩招可攻可守,面對那如毒蛇般地一刀,任意選擇了守。
暴喝一聲,中年男子那乾羅一刀終於擊出,讓圍觀眾人駭然地是,這一刀竟拋棄了快刀之勢,而選擇了人刀合一,防若一道巨大刀氣一般向任意當頭劈下。刀勢之威。竟帶出轟隆厲嘯之聲,很顯然這一刀已然達到了刀道大成之刀。
任意心神迅速安靜下來,刀與劍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逾三尺般的刀勁,右手劍更在身前布置出了一個密布冰寒劍氣的劍網。然而,當這兩招分別布出之時,任意卻駭然發現自己錯了。是啊,錯地是何其的離譜。在那中年男子如此強烈的人刀合一攻擊之下。這樣分散是的防御真的能抵擋的住嗎。答案對任意來說已然明了,而對那中年男子來說,此刻地他心神與刀結合為一,人就是刀,刀就是人,這乃先天境界的大成境界。刀光眨眼既至,他知道這一刀下去那小子必然會輸,然而乾羅一式既出,又豈有收刀之理。而就算是想收卻又如何能以人力收回這常人眼中接近完美圓滿的一刀。
那樓頂之上的黑衣男子露出了笑容,而那浪逍遙左非兩人卻是面色大變,這時人群之中車天等人也是面色大驚,雖在眾人眼中看到任意一刀一劍外表何其威風。但從氣勢上,任意卻已經輸了。任意腦中一動,在想自己是否這個時候選擇施展輕功逃跑,然而下一刻,任意卻猛一咬牙,體內冰寒內力猛地傾瀉而
那乾羅一刀相交在一起。
……
兵器相交,先是安靜,並無聲音,在極為短暫的靜之後。猛地一股仿若積壓了很久的氣團突然爆開,向四面八方猛地宣洩撲去。轟隆一聲,兩旁的矮小地房屋竟轟然倒塌。那酒樓也是受到影響。前面的柱子仿佛瞬間遭受到巨大的沖撞一般,不但斷了幾根柱子,且前面的一道牆也都裂了幾道縫。這就更別說那幾扇窗戶了,那幾扇窗戶此刻都已是空曠一片。在一陣無聲的靜之後,自內中沖出數十人來,更多的人則是從二樓和三樓的窗戶跳了出來。更有不會武功之人顫著腿一路軟塌塌地被人扶了出來,很顯然內中的人已然知道,這場爭斗若是繼續下去,那麼酒樓必然會被那毀去……
那一瞬間,任意用刀劍同時擋住了那一刀極為干脆的乾羅一式,而這時任意更意識到自己地錯誤,自己明顯是以分散的防守對這中年男子的猶如針尖一般的攻擊。兩股龐大至及地先天內力相撞其後果可想而知,兩旁小點的店鋪已然轟隆倒塌,此等場面看的圍觀眾人連叫聲都不知如何喊了。然,任意卻知自己受傷了。
是的,當一股強大到任意的內力竟不能抵抗的內力自兵器上傳入他的體內時,任意先前那因為抵擋這一招乾羅一勢而幾乎傾盡全身內力的兩招竟如此輕松地就被破去。而後,那一股刀氣透臂而入,讓任意感受到了很久未曾感受到的痛和憤怒。
噗,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在車天等人面色正待要沖上前來時,任意竟身影猛地一旋,如鬼魅般旋了出去。在中年男子與那黑衣男子等人驚訝的注視下,任拿著劍地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而後長舒一口氣看著那靜靜地站在先前任意所站的位置,只是此刻那裡已經成了一個直徑約有兩米大小地不規則的坑,不但如此,坑的四周更有許多裂痕。
任意此刻自是不去理會,而是沉聲說道:“好,好,很久了,這受傷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嘗試到了……這一次竟然受傷了……”
任意這一瞬間的情緒很是奇怪,仿佛就連他自身都沒有察覺到一般,猛地寒光一閃,任意右手狠狠向下一壓,右手中的劍已然被輕松地插入那巨石構造的硬石中。而後任意雙目寒光一閃,雙手握住了燕男天的井中月大刀說道:“來吧,這一次我不會留手了,將你所有的實力都拿出來吧……”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開口說道:“你已經受傷了,我們就此罷手吧……”
不想話未說完,那依舊站在樓頂之上的黑衣男子卻是沉聲說道:“戚大哥,既是晚輩要求,大哥你就陪他玩玩吧,放心的玩,就是玩壞了街道兩旁的房屋也不礙事,玩壞多少怒蛟幫陪多少……”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卻並未看那黑衣男子,而那浪逍遙左非兩人在聽到這話之後卻是臉色更加陰沉。任意突地哈哈大笑數聲,然後森然開口看向那黑衣男子說道:“好說,既是閣下要求,在下自當極力破壞,想必怒蛟幫財力雄厚,就是毀壞個千所房屋也就那樣,既是前輩要求,完備又如何不幫這個忙……”
那黑衣男子一聽,面色一沉,冷聲說道:“既是如此,任少俠就盡力去做吧……”
任意看了那男子一眼,便不在理會,而是將目光看向眼前中年男子說道:“繼續吧,這一次我也不會留手了……”
中年男子心中大是詫異,先前所見任意面色還是蒼白無比,不想這短短時間竟完全回復了過來,卻不知任意自身全身毛孔穴道無時不在回復內力,比之向他那樣的先天高手回復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而這一次任意卻是已然決定要好好在這怒蛟島上玩玩。
驀地,任意突地一笑道:“前輩先等等,既然要玩,咱們就玩個大的……”
說完後,但見任意詭異一笑,然後拿起刀劍向車天等人走去,將劍還給車天之後,任意當著幾人的面開口以傳音入秘的方法開口無聲說道:“想不想和怒蛟幫玩上一把,想玩的話就點頭,不想玩的話我就獨自和怒蛟幫的人玩上一場,但是這裡不安全,為了不影響你們大家的安全,你們必須馬上離開怒蛟鎮……”
幾人一愣,卻是瞬間明白任意所說的意思,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幾人聽過任意這模糊不清的話後竟是各自興奮了起來,但見幾人各自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這讓任意感動無比,當下任意又傳音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先以最快的速度將在附近所有的兄弟姐妹召集來怒蛟島,至於其他不在的也秘密傳消息過去,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讓他們自己選擇以隱秘的方法到來,然後自行決定……”
“那你呢……”車天傳音道,幾人中除了孫新之外都是人榜先天高手,對於傳音自是會。
任意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到時你們來時必須要極力隱藏身份,來了就給我暗號,我會給大家指定,但如果到時我的處境不好的話,也沒有叫你們的話,你們一個也不要出來,小心一個不好全部載在這怒蛟島上了。”
幾人點頭,而後任意嘿嘿笑道:“我等你們的消息,最多一個小時,如果你們不到的話,到時我就想辦法跑了,至於如何見面,這一點大家放心,我有辦法找到大家。”
說完後,任意也沒等幾人回話,便提刀轉身一個起落到了中年男子身前,與其對立。與此同時,徐若愚幾人心中也各自思索起了如何動作,下一刻任意與中年男子身形在起之時,當所有人目光都注意在兩人身上時,徐若愚等人各自出了人群。
然而那黑衣男子卻看在眼中,嘿嘿一笑,向身後的人說道:“分別監視那幾人,我到要看看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