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過武皇鎮,穿無雙城、無雙鎮、朱仙鎮,又過松石鎮、南名鎮等數十個大小的地方,任意可謂是真正領略到了天朝的美麗。眼見就要到那梨園鎮村了,此刻離八月十五還有不到十天時間,任意也以問出路途遠近,知道自己就是這樣平常輕鬆地走下去大概有五六天的時間就能到鳳凰山腳下了。這梨園村到梨園鎮就有百里之遙,更別提其中路途崎嶇,那梨園鎮雖在鳳凰山之下,但也相隔數百里之遠,只是途中風景美麗,任意便要一心玩玩,否則就是任意再走的慢,一個月時間也到那鳳凰山下了。
且說任意一路前行,那清風四人卻依舊跟隨,這一路上四人也是爭論數次,卻是為跟隨任意的事爭論不休,但無奈那清風為首,開口說出要暫時跟著任意,那三人起初到也非常樂意,卻沒想到任意一路上竟走一些彎路,直到此刻見任意又通過這南名鎮向那梨園村而去時,三人卻是再無心力要跟隨任意了。那雷永恆,仰起水袋喝了一口水鬱悶地說道:「清風老爺子,我們還要跟下去嗎,我現在都覺得我們腦袋有問題了,幹嗎沒事跟著人家晃悠,這一個月來我可是換了好幾雙鞋了。」
這雷永恆說話到也誇張,起初任意騎馬而行時,四人到也有些興趣,但過了幾天後幾人便不想走了,於是便買了四匹差不多的馬依舊跟隨。頂多這四人走了幾天的路而已,如今卻誇張地找那清風理論。卻不想最初最為贊同的就是他,到是那陳瑤突然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要去鳳凰山,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據說那一天鳳凰山鳳凰台上有好多青年高手聚集…」
那楚天涯一愣,隨即驚聲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記得有一次路過一個地方時,偶爾聽到這件事情,後來因這件事江湖之上並未傳播開來,所以我便認為這事是有人故意說出的。記得當時有人說,雁石山驚雁谷地鐵騎在八月十五那一天都會封鎖鳳凰台那一塊的範圍,搞的頗為神秘,這十幾年來曾有許多人見過那一天有諸多江湖上有名的青年高手同聚鳳凰台,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鳳凰台每年八月十五日所封山的人卻是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
雷永恆興奮地說道:「不是吧,我怎麼沒有聽說,這件事這麼大,應該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多吧,你不是忽悠我吧。」
楚天涯白了雷永恆一眼沒有說話,到是那清風縷須說道:「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鳳凰山本身就非常崎嶇陡峭,而且那鳳凰台的位置更在山頂處,若要上去是需要一定的武功地,若是有人刻意將鳳凰台的關卡處守住,只要少數幾個高手就可以,且一般上鳳凰山的人遊客很少,更何況這八月的天氣本身就十分炎熱,又有誰會特意跑上去…」
「是啊是啊,聽說鳳凰山是天朝內最熱的地方。特別是八月的時候,現在都已經這麼熱了,我們還要跟上去嗎,我怕熱…」陳瑤抹了一把汗說道。只見其小臉紅紅的煞是可愛,此刻四人身在南名鎮邊緣處。雖在巨樹之下乘涼,但見那四匹馬全身一片濕透,便也知道這天氣是如何地炎熱了。
四人再看任意,卻見任意正頂著烈日緩緩向前踏步而行,任意坐下的馬兒竟也平常,似乎並不感覺到熱,這四人心中驚訝之下到也猶豫了起來,就是那清風也是如此。此刻正是正午,先前任意自鎮中酒樓中吃過飯後只做了一會便騎馬出了南名鎮。四人原本不想跟著出來,但心中對任意異常好奇,便不得不跟著出來。此刻頂著烈日,就是四人內力深厚,但卻不能以內力來抵擋炎熱。那陳瑤修煉的雖是古幕派清涼內力,但在此刻也是無濟於事。
雷永恆突然起身抹了把汗說道:「老爺子,那個傢伙就是任意沒錯吧。」
見幾人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雷永恆摸了摸鼻子嘿聲笑道:「既然咱們都跟了這麼久了,怎麼能這麼輕鬆就放棄,以我看我們繼續跟著他吧,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那楚天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說道:「我敢肯定他是去參加八月十五日的聚會,那霸王鐵漢等人既然早來了一個月時間,而且還沒有離開,酒樓中哪些傢伙不是說這一個月之內先後有徐若愚、扶衫、林夕、車天、孫新等人趕來嗎…」
確實,四人跟隨任意進了酒樓,一邊吃喝一邊也聽到了說書人和一眾江湖人士所說,知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先後有這許多青年高手前來,然後各自向那鳳凰山前去。這種情況在這十幾年來都是如此,而據說那些人向鳳凰山去時,一般都會在八月底,或是九月初離開。許多去一探究竟的人到也探知了一些秘密,那便是那鳳凰台上所聚集的人竟全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地青年高手。且一些人還異常神秘,未曾在南名鎮中經過,而是直接以小道到鳳凰鎮去。而這十幾年來,這鳳凰山隱隱以成為一個最為
讓南名鎮諸多高手好奇的地方。
「為什麼他不怕熱,而且還趕在大熱天喝酒,難道他的內力還有這種作用…」雷永恆羨慕地說道。
那清風縷須道:「如果你進了先天境界,在一定程度上你也不會怕熱怕寒了,不過向他那般恐怖的內力,竟能將人在一瞬間冰凍住,且在烈日地照射下也化不開,此等恐怖的內力又怎會懼怕炎熱,以我看這任意一拳出去必然能瞬間冰凍住一座木樓…」
三人驚訝地看著清風,卻見清風歎息一聲道:「這任意必然會是玩家中第一個進入天道境界的人,也必然是最有希望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難道你們不覺得從幾十年前一直到現在,這任意都是江湖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嗎…」
三人點頭稱是,清風便又繼續說道:「你們三人可要努力了。這破碎虛空的出現是精神層面上地淨化,此子心性修為已然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想來此子必然已進入瓶頸階段,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煞氣了…」
三人沉默,那楚天涯突然問道:「老爺子,你可一直沒有說過你的過去啊,我們就只知道老爺子你也是玩家,但為什麼老爺子你地武功會這麼高,似乎以老爺子這樣的年紀進入破碎虛空的人成就地很少,不知老爺子有什麼秘密告訴我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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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呵呵一笑。搖頭道:「以後再說吧,也沒什麼秘密,不過這也應該算是一段絕世奇遇吧,就和你們兩個人一樣…」
說到最後,清風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歎息一聲,當先上馬向任意所走的路追去。而那三人卻都無奈地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急促地馬蹄聲響起,四人回頭一看,只見一黑一白兩頭神峻至及的馬並排而來,那馬上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騎黑馬,女的騎白馬。四人目露驚訝之色看著那兩匹馬,臉中滿是羨慕之色。到是那一男一女掃了四人一眼後便迅速穿越而過,四人同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傳入眼中,心中更驚,再看那兩人時已然到了百米開外。
好神俊的馬。好深厚地修為,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人。四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難言之意,同時也對那鳳凰山變的期待起來。清風歎息一聲說道:「那兩人的修為已經邁入先天境界了…」
雷永恆三人一陣沉默,三人都乃後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以三十年的時間三人進入大成境界已然是天資非凡了,無奈先是見了那任意恐怖的修為,竟能一擊將那地榜高手擊退。又有那歐陽無痕、肖羽三人修為也都是地榜後期,惟有那易少煩修為比三人低了許多,卻不想此刻竟有見了一男一女兩人,不但兩人氣勢無懈可擊。就是那兩匹馬兒也神俊至及。和這些人比起來,三人便是沒有一處能佔據上風,也不怪三人心中有些黯然了。
到是那清風沉聲開導三人道:「如果這樣你們就垂頭喪氣的話。你們以後必然進入不了先天境界,我可以很準確地告訴你們一句話,若要進入先天境界,首要的就是心性,只有心性突破了,才能進先天境界。如果你們抱著玩的態度進入破碎虛空地話,你們將永遠也體會不到破碎虛空的真正意義…」
三人恍然驚醒,但見清風又道:「比你們高的玩家高手還有很多,能進入先天境界的也有很多,若是你們就此放棄,喪失信心地話,你們後面的人就會超越你們,然後將你們越拉越遠。除非你們前面的高手都死絕,否則你們不努力的話,你們的心性一生也不會有所突破和進化…」
三人幾時聽過這樣的理論,對三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一個最為真實的第二世界,確切地說,三人心中一直都認為這是一個遊戲,當然,有這樣想法的人幾乎佔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然而今日聽清風所說的話,都是驚醒,心中靈竅一開,各自結合自身地情況認識到了其中所蘊涵的東西,對此三人異常感激清風。然而清風卻是搖頭說道:「我也是在經歷了一次意外之後才體會到這一點的,很榮幸我個人現實中一直注意修身養性,注重心靈地修養,所以在內力和武學快速進展的過程中,我一舉進入了先天境界。只是到了人榜境界之後,後面的一切卻變成了對自然和人性的體悟,在這個階段武學招式和內力開始慢慢與天地合一,這是我個人所領悟的一點…」
見三人陷入沉思,清風又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體悟,你們做為參看就可,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有著自己的一條路,就如那任意一般,我不敢肯定他的心性修為可以超越我,但是他的修為就到了地榜或是更高的境界,這一點就沒法解釋….」
這四人一邊前進,一邊互相探討著,清風講述了他對破碎虛空中一切的感悟,雷永恆三人也都虛心的聽教。而此刻前方的任意卻聽到陣陣馬蹄聲響起,短短幾個呼吸間。兩匹馬便從任意身旁飛射而過。驀地,一聲驚疑聲傳出,接著又是一聲傳出,
兩匹馬猛地停下,一黑一白兩馬前蹄瞬時騰空而起。向兩人,一看之下任意並未認出兩人是誰,但那兩匹馬卻是神峻至及,而最為奇特的是,任意竟對這兩匹馬感到了異常地熟悉。
不想那兩匹馬在落下前蹄之後竟不受馬上那兩人的控制向任意走來,任意坐下的馬一陣哆嗦。顯然是被兩匹馬的強大氣勢給嚇壞了。任意在一愣之後,詫異看了兩人一眼,再看這兩匹馬,卻是想起了當日自己送給霸王鐵漢等人的三十多匹馬,很顯然這兩匹馬就是當日內三十幾匹馬中的兩匹。任意眉頭一皺,雖不認識眼前這兩人,但卻感到了熟悉。驀地,任意看到兩人臉上露出的笑意,任意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著任意的笑聲,那一男一女也笑了起來,那男的笑的更為狂妄,那女地笑的卻是極為含蓄。
笑過之後,三人不知何時早以下馬,任意和那男子竟抱在了一起。隨後兩人分開,任意又和那女子握了握手,正待開口說話,但見兩人從臉上一抹。竟露出了另外兩張臉,任意笑著搖了搖頭道:「過真是霸王別姬啊,哈哈…」
這露出面容的兩人正是楚霸王和呂別姬,自最早時三人自紅口礦區相遇,一直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在現實中只有幾年時間,但這依舊是一段漫長的日子。那楚霸王當年年歲以有二十八歲,此刻以上了三十歲,以現實年齡來說。正是努力奮鬥的年齡,且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兩人依舊是原來地那番模樣,只是卻多了一層氣質。或者說是一種練武有成和心性有成的綜合表現。
呂別姬依舊美麗,此刻雙目緊緊盯著任意,上前來掐了任意的胳膊一下狠狠地說道:「你到好,我們大家等了你十幾年,你卻一跑就是十幾年,今年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大家就要發尋人啟事了…」
任意嘿嘿一笑,和兩人笑鬧了起來,到是隨後那四人卻是異常驚訝,只見那陳瑤說道:「我知道那兩個人是霸王別姬,他們竟然也出現了,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下我心裡平衡了,這兩個人最早的時候就得了憐花保鑒,此刻能進入先天境界也不算誇張,唉…」雷永恆歎了口氣酸酸地說道,回頭還扣了兩下鼻孔。
「怎麼辦,他們好像在看我們,我們還要跟著他們嗎。」陳瑤繼續說道,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太熱,陳瑤的小臉紅紅的異常動人,讓雷永恆兩人看的有些發呆。
片刻後,四人見任意三人騎馬緩步離去,於是四人便也隨後跟上,這時楚天涯鬱悶地說道:「我說老爺子,感覺我們就好像是在做賊一樣,而且還做的這麼光明正大,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我們跟了上去,再被他們羞辱拒絕地話又該怎麼辦。」
不想那陳瑤卻哼聲說道:「不會的,任意是十大公子之首,而且也沒有做過壞事,我們門派中的姐妹好多都崇拜他,還有那個第二公子莫名,門中的姐妹最喜歡地就是他們兩個,等哪天回去了我一定要告訴姐妹們我見到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了…」
雷永恆、楚天涯兩人聽後嘴角一陣抽動,臉色也變的有些不自然,但見那陳瑤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兩人的狀況,依舊在那裡不停地說著,到是那清風縷須看著任意三人的背影突然說道:「那任意和莫名有可能是一個人…」
寂靜,無比的寂靜,三人驚訝地看著清風,卻見清風說道:「寒性內力只有莫名會用,如今任意竟也會用,且當年任意和莫名一同消失,其中必定有古怪,以我看這任意如今修為一下變的這樣高,也沒有必要再扮演兩個人,所以如今才會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
「老爺子你也太會幻想了吧,當年任意和莫名打鬥之時觀看的人可是有好幾千個人,歲雖然當年任意沒有施展寒性內力,但這不代表後來任意沒有另學其他內力,老爺子你的思維跳躍跨度也太大了吧…」雷永恆立即反對道。
然而卻見清風嘿聲一笑,竟沒有理會三人,而是當先邁開了腳步,三人第一次聽聞清風如此地笑聲,竟同時感到身體一陣發冷,對看一眼後三人共同尾隨而去,卻不知清風在想些什麼。
到是任意與霸王別姬兩人越談越起勁,不片刻已經知道了諸多朋友這些年的狀況,而在兩人的催促下任意雖驅使坐下馬兒快跑,但無奈此馬太過窩囊,丟了任意地面子,於是在霸王兩人的眼神注視下,任意臉一紅,便猛地自馬上躍起,然後身影電射而出,與此同時一道聲音自三十米開外傳來,卻是說道:「鳳凰山下見…」
話落,任意已然出現在兩人的百米開外,兩人心中大驚,急忙拍馬追趕,但無奈越追越遠,眨眼間任意已然失去了蹤影,兩人嘴角抽動之下各自默然無聲,卻是一邊駭然任意的輕功,一邊無奈鬱悶地苦笑,果然對於兩人來說,任意依舊是如此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