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氣勢使的清風幾人不敢開口,且這氣勢對於清風來說更為強烈,彷彿那人是特意對他一人發的一般。只奈那雷永恆與楚天涯雖然心中受到壓制,但卻各自抽劍而立,靜靜地盯著那中年男子,似是一有機會就要衝上去一般。那人見此情景,冷哼一聲又道:「你們最好趕快離去,否則呆會我一改變主意,你四人就都休想離去。」
赤裸裸地威脅,在這人眼中根本就沒有四人,然而卻只有任意知道此人為何如此,此人那潛藏在表面下的殺氣何其強大,只不過卻因為任意的原因而特別壓抑住,否則若非那人以地榜乃至接近天榜的強大實力,又如何會將四人放在眼中。惟獨一旁的任意這人看不透,看似任意不懂武功,但那隱而不發的強大修為讓他感覺到任意的實力並不比他低,所以心中思索之下便是如此做法。
那雷永恆突地開口說道:「不知前輩可否留下姓名,他日江湖相遇…」
話未說完,那中年人已然迅速轉身,只見一道血光傳過,以二十多米的距離而言,這道紅色的劍氣竟撲面向雷永恆射來。雷永恆提劍阻擋,卻被這一道劍氣擊的向後退了近十步之多。一時間清風幾人更是驚訝,那雷永恆也是臉色蒼白地不敢說話了。這飛躍二十多米依舊如此凝而不散的恐怖劍氣,就足以顯示出那人的強大實力,現在若眾人再有人說出一個字,怕是那人就要無情出手了。
清風對著那人拱了拱手,然後向雷永恆三人沉聲說道:「我們繼續趕路…」
三人默然點頭,然後追隨離去。眨眼間四道身影同時竄出,數吸間已然到了數百米開外。惟有任意依舊留在此地,只見任意一身黑色浪子衫、座下一匹瘦且醜的馬,配合著任意那無比平靜的神態和俊秀的容貌,到也顯示出了一翻獨特地魅力。在那人的注視下,任意輕輕一拍馬兒,座下的馬便邁開了腳步向前緩慢走去。
那易少煩在清風四人離去時也放腳而逃,那中年人也沒有理會,此刻到也看不到易少煩的身影。惟有那肖羽和歐陽無痕兩人一動也不敢動,靜靜地注視著任意和那中年男子。且看向任意的目光也是疑惑不已。而就在任意所騎的馬兒走出去二十多米之後,卻突然有四個蒙面的黑衣人自林中竄了出來。
這四人剛一出現就和那中年男子對立了起來,任意雖未回頭但心中卻是疑惑無比,這四人很顯然是剛剛到來,否則任意沒有理會不會察覺,只是這四人武功最多也只是宗師級別,又如何能和這中年人對抗。任意心中嘀咕一聲。理也沒理,便繼續向前騎馬而去。
然而這時一道不識相地聲音卻傳了過來,只見隨著一道黑影自林中射來,隨著一道冰冷的聲音也傳入眾人耳中:「騎馬的那位朋友請留步…」
話落,黑影已然猛地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一看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容貌平常,到是眼中煞氣濃厚,除此之外別無一點吸引人地地方。任意拉馬而立。看著那人,只是一呼吸間任意便察覺到此人的修為在先天人榜境界,而這人的出現,那先前的四個黑衣人便沒有再說話。這便說明了這五人是一夥的,只是對任意來說,這五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攔住自己或是那一位中年人。
只是事情似乎有些奇特,只見這人對著任意拱手說道:「少俠氣度不凡,可否隨在下去見一人。」
「見人?」任意心中疑惑,平靜地開口詢問道:「見什麼人,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所說的那個人,請讓路…」
那人眉宇間煞氣突地變的更加濃厚,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刺向任意。但任意卻絲毫不受其傷害,這人一驚之下哈哈大笑道:「好個任意,好個十大公子之首。你有這個資格做…」
任意心中依舊平靜,但那中年人和肖羽、歐陽無痕,乃至那四個黑衣蒙面人卻都是有些詫異地看著任意,誰又會想到十幾年不見地任意竟出現在這個地方,且打扮是如此的平常,然而眼前這人又是如何認出任意的呢。
任意只是笑了笑,而那人卻又接著道:「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閣下不隨在下去見那人的話,恐怕以後江湖之上難以有閣下的立足之地。」
任意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那人只感雙目一痛,心中大為驚恐,再看任意,卻是一拍馬兒繼續向前行去。這人面色大變,心中雖為驚異,但卻對著任意冷聲道:「如此這般,閣下就不要怪我屠城上下不留情面了。」
任意尚未做聲,那一旁的中年男子和肖羽、歐陽無痕三人卻是大驚,只是那中年男子卻迅速回復,然後陰沉著臉看著那和他對立的四個蒙面人還有那男子,隨後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屠城乃江湖三大殺手組織之一,什麼時候竟做起了這等事來,閣下不準備做些解釋嗎。」
那男子
因任意的舉動生氣不已,此刻見這中年男子又是如此眼裡,心中便是極為不痛快,只是礙於這男子的強大實力而強自忍受著而已,但此次地目的卻尚且說明,於是男子便開口說道:「這兩個人是屠城要的人,閣下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呆會上面來人,怕是閣下也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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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哈哈一笑,臉色更見陰沉,手中紅色的劍也在瞬間變地無比詭異,那男子眉頭一皺,驚訝說道:「這是薔薇劍,閣下修羅『蕭少英』的人.
中年男子並未說話,而是語氣森然地說道:「這兩個人是我的,你屠城就是再強大,但也是後來者,我不想再這件事情上和屠城有所不快,相信閣下所代表的屠城也是如此。但若屠城不顧後果硬要這兩人的話,那我陸行也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我屠城也是要定了.來,那當先一人身穿紅衣,面容消瘦,目中微微犯紅,給人一種噬血地感覺,然而這人一出現。那陸行卻是一驚,竟是驚訝開口道:「遺風.
驚訝之聲剛落,這人便到了近處,而跟隨這人而來的兩人卻迅速前去,幾個起落間已經將任意給攔住,任意的馬兒這時便又再次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任意心中的怒火便也熾盛了起來。原本任意只做著逍遙自在得打算。心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地想法,只是今天先後幾次不爽的事出現在面前,任意心胸雖依舊如原先那般,但十幾年來在洞穴中所受到的壓抑和鬱悶並未適時發出,心中地暴戾之氣只是被任意暫時壓下而已,此刻如此情況,任意心中的殺機卻是大動,然而,任意知道。此刻並不是他出手的時刻,所以任意依舊保持著沉默。
那遺風對著陸行拱手說道:「陸兄別來無恙,上次一別為兄可是想念地緊啊.
陸行嘴角一陣抽動,冷哼道:「你屠城乃江湖三大殺手組織之一。若今日之事傳了出去,被江湖中人知道你屠城以這種方法吸入新血,恐怕你屠城就是再厲害,怕也要被各大門派巢滅吧.
遺風臉色一變,嘿嘿冷笑道:「彼此彼此,你陸行也不過如此,你師蕭少英乃十大惡人之一,其惡行無人能及,不知江湖中人知道修羅蕭少英手下四劍之一的薔薇劍在此地現身,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陸行目光一冷。掃了幾人一眼,然後手中紅光一閃,那紅色的薔薇劍消失不見。隨著這陸行身影一展竟竄入那林中,接著便消失不見。那遺風見陸行一走,嘴角露出嘲笑之意,而後又看向那肖羽與歐陽無痕兩人說道:「你兩人乃江湖中少有的惡人,也算的上是後起之秀了,現今有兩個選擇在你們面前由你們選擇,一是加入屠城,為屠城做事,你們想要什麼屠城都會給你們,二是.
兩人心中氣急,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一時間兩人沉默,而這遺風則是嘴角再次露出嘲笑之色,理也不理兩人便向任意走去。到了近處,見任意坐在馬上平靜地看著他,遺風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任意,江湖十大公子之首,曾數次消失與江湖.
數百字的介紹自這人口中說出,任意聽地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人所說的竟是如此全面,看來這屠城早就在打著自己的主意了,只是,任意心中冷笑,暴戾之氣繼續向上攀升,而這遺風卻並未發覺,只是命手下幾人制住了歐陽無痕兩人,而他自己則與那最先到達的男子面對著任意。
驀地,任意開口笑道:「你屠城的財富有我的多嗎!」
這人一愣,接著面色陰沉了下來,看著任意森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閣下也沒必要再.
話未說完,這人已經動了,和這人一起動的還有另外四人,除此之外,尚有兩人在看守著那歐陽無痕兩人。而這時任意卻是猛地身影一旋,飄然而上,出現在眾人上空。五人只覺一道猛烈地旋風捲出,接著便失去了任意的身影,再次看任意時,卻見任意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幾人身旁十米開外,那遺風面色陰沉地正和任意對立著。
果然不愧是地榜地高手,比起先前那陸行也不差,竟能在任意竄出包圍之時還能勉強跟的上任意的速度,這對任意來說已然是非常難得了,然而,任意心中冷笑不已,先前他所施展的速度只有內力地六成不到。就以有了這樣的效果,若然施展十成的內力,任意不敢想像自己的速度會有多快。一時間任意心中感到有些無趣,然而心中的暴戾之氣卻是更見強烈,殺意充斥了任意的大腦,任意身上猛地席捲起一股強烈至及的滔天寒氣。
遺風五人駭然看著任意,五人中惟有遺風一人能稍稍抵擋的住任意所釋放出的那股極寒之
那另外四人卻迅速退出二十幾米開外,方才逃離任意的範圍。不止是遺風等人驚恐,就是那歐陽無痕兩人也都是心中駭然。然而不只如此,遠在數百米開外地清風四人卻也驚訝地看著打鬥,雖四人聽不到場中聲音,但在看到任意那詭異的速度之後心中都是駭然至及,沒想到一個人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就如風一般,應該說比風更快。
風再次捲起,任意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遺風地身後。此次任意所表現出來的速度再快一分。沒想到遺風依舊能躲避的開,只是比先前更見狼狽罷了。任意微微一笑,殺機盡收,給遺風等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然而,當遺風再次尋找任意的身影時,卻駭然發現。原本還出現在他眼中的任意竟詭異地消失不見,而留在他眼中的則是一道淡淡地虛影。
突地,一股寒意向他的胸前襲來,遺風瞬時駭然色變,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尚未看清,同樣來不及反應之下,胸口已然中了一腳。這一腳之力冰寒巨大至及,竟使的他的內力連反抗都來不及就已經倒飛而出。同時他的胸口開始迅速蔓延開了一層冰霜。遺風心中驚駭無比,體內強大的先天內力先一步護住心脈,但儘管如此,那強大的冰寒先天內力也震散了他九成地護體真氣。除心窩處一塊地方之外,其他身上的所有地方在這眨眼間全部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一腳之威竟是如此的恐怖,遺風噴出數口鮮血之後,在地上滾了一圈,便臉色蒼白至及地向遠處竄去,看那逃跑的身影竟是無比快速。任意本想追上去再給上一腳,然而電光閃石之間,那並未真正嘗試到任意厲害的人榜高手已經到了任意身後。
只可惜,任意身影一閃之後,那人面前失去了任意的蹤影。驚恐之下又見遺風身影向遠處竄去,心中竟是無比絕望,而這時任意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這人的身後。在其絕望地感受下,一道夾雜著強大冰寒內力地內力被任意踢入這人的後心。
這人受此巨擊,鮮血猛地噴出,表情更是絕望至及,然而,更為恐怖的是,在這人尚未落地之前,人已經迅速被冰霜包裹起來,待這人落地之後,只聽砰地一聲,一具人形冰雕完整地趴在地上向前滑行了十幾米遠,然後停了下來。接著,又是幾道慘叫聲傳出,眨眼間之後,又是四具人形冰雕出現。
天依舊是如此的熱,只是對歐陽無痕與肖羽兩人來說卻感覺到了無比地冰冷,第一次兩人心中感到了震撼,這是一種瞬息面對死亡的震撼,兩人愣愣地不敢出一聲,生怕任意下一刻詭異地出現在兩人面前,然後給兩人兩腳,然後兩人就在瞬間化為冰雕。然而就在兩人思考之時,這眨眼間的事就此結束。那兩個看守歐陽無痕兩人的蒙面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就足見任意的速度是如何之快,然而就在那兩人轉身逃跑之時,一直注意著任意的歐陽無痕兩人卻見任意手中一甩,兩道白光自他們面前閃過,接著兩聲笨重的聲音響起,兩人一看之下卻見那逃跑的兩個人已然倒下,再細看之時,卻見兩人脖子後各插著一把被冰霜覆蓋的白色飛刀。
當兩人再看之時,一道身影卻出現在兩具屍體前,將那兩把飛刀收起,而後任意便出現在兩人面前,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你們沒有惹我,我自然不會無聊的去殺你們.
說完後任意地身影便消失不見,兩人再看之時卻見任意已然騎在了那瘦馬之上,兩人這才大鬆一口氣,再看那幾句屍體卻是依舊被冰霜包裹,兩人對看一眼,各自觸摸一句屍體,卻駭然發現,這冰霜的溫度竟然是如此的冰冷,一個人所釋放出地內力竟是如此的冰冷,一時間兩人有些傻眼。但下一刻兩人卻分別向兩個方向射去,與此同時,那陸行再次出現,但在看到歐陽無痕兩人分頭離開之時,嘴角不禁露出森冷的笑意,在看了幾句屍體之後,陸行深深地看了任意的背景一眼,然後冷笑著向肖羽追去.
任意緩慢地騎馬自清風四人面前行過,四人除清風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任意,楚天涯目光熾熱地看著任意,雷永恆不停地摸著鼻子,想要上前和任意說上兩句話,卻是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那陳瑤也似是矛盾地看著任意,目中似有一些崇拜之色,惟有那清風縷須看著任意,不知在想著什麼。片刻後任意遠去,四人卻跟在任意身後而行,只是在前方的任意卻聽到除清風之外那三人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討論,不禁感到好笑。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隨後一路一個月的路程這四人竟都跟隨著他,眼看著就快要到那鳳凰山了,任意玩也玩夠了,心中的暴戾之氣也抒發的差不多了,卻也對那四人一直跟著自己感到有些鬱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