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88章 沙場殺場
    魔種所包裹的下丹田為禁區,魚龍百變儘管在本質上要高出太多,但道心種魔大法卻是位列神級前五位,卻也是魚龍百變所無法比擬的。然而,變數總是多的,魚龍百變加上破虛空後,會變成什麼樣,任意不知,任何人都不知。此刻魔種席捲而來,下丹田的守護和單薄了不少,任意奇妙地掌控了下丹田,猛地在一呼吸間,下丹田的真氣開始反衝而出,也向中丹田衝擊而去,不但如此,任意眉心所屬的上丹田竟也是如此。一時間冰心訣、冰種、破虛空真氣、任意所修煉的先天真氣,還有後來修煉而成的魚龍百變真氣,全部在中丹田席捲交融了起來。

    任意猛地張開雙目,竟是雙目竟赤,隨著任意噴出一口鮮血,只覺天地間萬物寂靜,自己猶如死人一般,靈魂彷彿在低落下沉。心臟周圍的經脈被那狂亂的真氣不斷衝撞著,任意不知事情會如何,但此刻,任意絕對可以肯定,自己的經脈必然已經損傷到了及至。驀地,轟隆一聲響起,猶如山洪爆發,狂瀉而下。最後關頭,任意意識到冰種、魔種轟然暴開,然後三者相融,在這個時刻任意也無力地倒了下去。

    天色漸明,任意未曾醒來,又是一日,任意依舊未醒來,但身上卻隱隱有著一股黑白交集的氣息在交融流動這一般。如此過來三日,任意身子猛地一動,然後睜開了眼睛。任意一驚,並未起身,而且首先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內視體內,卻驚駭地發現,上中下三個丹田分配平均,三股相同的真氣團在那裡自己運行著,來自天地間的自然精氣在進入任意體內後便分成三股向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湧去,然後三個丹田各自自行運轉起來。

    任意心中茫然,坐起身來,發現身體異常舒適,只是體內的三團真氣竟都不黑不白,似是沒有顏色一般。站起身來,任意猛然發力,然後輕鬆竄起,落在了十米開外的巨石之上。看著即將落下的落日餘輝,一時間任意心中一片雜亂。

    驀地,任意搖頭苦笑,卻是驚訝發覺,他體內三股相同的內力,只有中丹田能用,至於上下兩個丹田內的真氣卻是無論任意如何努力,卻也不能動用。苦惱之時,任意也慢慢地鬆了一口氣,至少中丹田內的內力雖不如原先內力全盛時那樣多,但也有原先的六成了。很顯然這次的大融合,帶給了任意這一個好處,也使的魚龍百變真正掌控了身體,破虛空真氣則真正地成為了輔助。體內的真氣有條不續,互不干擾,又似互相聯繫地運行著,任意跟著真氣運行了無數圈後,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規律,心覺無事之下便也放下心來。

    冰心訣的運行路線極為細膩,其中雖有一些主經脈,但更多的卻是和任意的腦部有所關聯。任意可以預料到,當他功力再提升之後,恐怕全身的經脈,乃至大腦那脆弱的經脈怕都會被一點一點的打通,就此刻而言,任意的經脈已經被完全打通了九成,甚至更多。

    試想人身上的大小經脈何其之多,練武之人大多都是練任督二脈,當這二脈打通之後,也就算是小周天通,隨後就是若干年的小周天搬運積累了,等到積累到足夠量時。由量變質,然後一點一點地打通身上的七經八脈,而這七經八脈確切地說可算是大周天了。然而就算大小周天都通,卻也只佔了人體的四到五成經脈,另外五成的經脈卻是未曾開發。

    就是那傳說中的長生訣,卻也只是開發人體七人之一的經脈而已,戰神圖錄再過狂妄,最多也就開發到七到八成。然而此刻任意可以說是典型的一個怪物,虛雲氣、天霜氣、風神動,三者相合,就已經開了任意全身六成經脈,冰心訣所開的經脈更是那些平常練武之人不會想到和涉及到的經脈,再加其一分,就是七成,魚龍百變開發的經脈更是恐怖,其幾乎籠罩了任意身上七八成經脈,如此保守估計,五種相加,任意全身經脈,已然被打通了九成之多。

    常人想打通那些細小的經脈,不知要花費多長的時間方才能一點一點的推進,直到打通,任意倒好,本身無求,卻自然而成,更加得天獨厚,機緣運氣深厚,竟一步步地走到了這一條無人可走的路上。此刻任意一呼一吸間,天地精氣自然進入體內,然後分成三份自動被上中下丹田瓜分。就是冰心訣的精神力量也都被融合在了一起。

    任意知道,若是他日他能調動上下丹田的內力進行大融合,任意必然會直接從人榜提升到地榜,甚至是天榜。只可惜那冰心訣不屬於內力,魔種的成分也是內力和精神的結合體,最後在融合之下方才造就出了精神與內力的集合體。

    隨後任意用了三天時間,徹底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和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比原先精純的太多,雖然中丹田只有原先六成的內力,但如果真正算起來,若是任意想要提煉先天真氣,卻也要等到提升境界時方才能,然而此時大佔便宜,這六成內力完全可比的上任意全盛時的九成內力。若再加上上下丹田的兩股內力,其總和最少也會讓任意的內力提升兩倍之多。

    落日西下,黃河以南的沙流城外慢慢走來了一個模樣普通的年輕人,只見這人一身普通的破舊黑衣,其面容平常至及,惟獨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雙明亮且又仿若虛幻不實的雙眼了。這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此刻進城的行人,片刻後這青年走到城下,正自打量著沙流城時,卻突地從城中見到一夥幾十人的隊伍走了出來。

    這一夥人年歲從十六七歲到六七十歲不等,各個相距幾米到十幾米,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再過片刻就是大關城門的時刻,卻不知這些人為什麼出城來。這青年正自猶豫不解時,卻見城中又先後走出近兩百多人來。這些人都是先後走出,當走出之後卻都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下,青年正自猶豫著是否進城時,不想城中竟又在十分鐘內走出了三百多人。這一來卻是引起了這青年的心思,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身影,青年正待追去時,卻又見自城內走出幾個捕快來。這幾個捕快一出城就和城外的幾個身穿普通裝飾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便也跟著先前那數百人而去。

    這幾個捕快一走,後面城中又先後出來許多和先前幾個捕快同樣拿刀的人,只是這些人所穿都是極其普通,並沒有什麼特色。但這些人的目標竟都是城外另一個方向,青年心中的好奇心更盛,但見城中依舊不時有拿各種兵器的人出來,且從一兩人到十數人,到上百人不等,青年便遠遠跟著一些人吊在後面也向著眾人所去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久,青年見身後不遠處竟又跟來了數十人,而這數十人身後遠處竟還跟著許多人,一時間青年更驚,心想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就這半天而言,他就已經見了近千人先後趕來了,且都很少言語,莫不是這裡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一時間青年心中猜測連連。

    這青年正是任意,任意自龍門出來,獨自行走了幾天,邊行走邊思索自己到底如何,進入這破碎虛空有十五個念頭了,算起來現實中也有一年多快兩年時間了。但這麼長時間任意卻並未有自己的目標,前期所發生的事總和逃脫離不了,現在武功高了竟還是如此,這樣的問題思索了幾天後,任意也到了沙流城前,原本風餐露宿的他希望在沙流城中好好呆上幾天,然後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有意義的事來,卻不想尚未進城就發現了如此怪異的事,於是便也動了心思跟了上來。

    至於心中的心思,任意卻也想清楚了,這破碎虛空本就是以娛樂為本,其本質也是讓人增加一斷經歷,而事實證明,這破碎虛空確實是以人為本,在現實中到也造就出了一些成就。現實中的法律又無人敢犯,犯罪份子早已滅絕,動不動稍有過錯就是這個罪那個罪,到是遠不如這破碎虛空來的自由了。一番又一番的想法自腦中縷過,任意知道江湖事未起,恐怕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練武人的目標暫時都是好好練武吧。至於其他未選擇練武的人也應該都有著自己的生活,不然也組成不了一個龐大的群體。

    思想自誤區中慢慢走出後,任意排除每日的下現時間,還有現實中的一些時間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破碎虛空中了。但儘管如此,以任意經歷,卻也在這十五年中有了如此大的成就。當然,若是沒有諸多奇遇機緣,恐怕去掉現實中所用掉的時間,任意此刻最多也就能踏入宗師境界,那裡有此刻如此恐怖的成績。

    走了片刻,任意前方出現了一座山,但見山上一片荒涼,就連山下也是如此。原本這黃河兩岸就極為荒涼,不想此山竟更是荒涼,但山上到也長著一些奇怪的樹,那些樹極為不雅,但到也配合這裡的環境,任意無心觀看,見許多人順著一條小路穿了進去,任意便也一起跟了進去。向深處逐漸走去,裡面竟出現了若干條崎嶇山道來,山道兩旁有荒涼石山,看起來死氣沉沉。任意打量過後,見兩旁的距離最多只有兩米多,且有時候路途竟不到一米寬,兩旁的山壁也是崎嶇不平,若進來的人沒有武功的話,怕是行走極為困難了。

    走了片刻,任意見前面的人速度慢了下來,再看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任意心中更是不解,心想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怎地都跑到這裡來了,這裡若是一人來就如死域一般,若是讓任意選擇,任意也不會來。如此又走了片刻,任意不知自己饒了多少道彎,但卻清楚地聽到身後跟來的人依舊跟著。此刻就是想退出也不好退出了,走著走著任意突然想起了天朝朝聖城舉辦的文武大會,不知其結果又是如何,看來要去打聽一下消息了,不能和江湖脫節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任意前面的人突然加快了腳步,任意一愣,在下一個轉彎後,卻見眼前一片開闊,樹木林立,到也多了一些簡單的綠色,而前面的幾個人卻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任意放眼看去,又見這無比巨大的谷中,樹木雖多,但聚集起來的人卻也不少,幾乎一眼看去就能見到不少人。看看夜色,夜色更深了,任意心思一動,卻是找了一處人比較多的地方坐了下來。卻見那十幾人再看了任意一眼後便又轉過頭去說起話來,而任意卻是終於聽到了其中的奧秘所在。

    「聽說那東西惡毒殘暴的很,十幾天前早早到來的人有大半都死了,剩下的人雖然逃了回去,但卻沒有人敢再來了」

    那邊青年的一番話說的任意迷糊,但聽另一人又接口說道:「聽說那東西叫紅鼻貂,乃天下至毒之物之一,其齒爪一旦抓破人的皮膚,那人必然會在半盞茶時間內毒發而死,而且絕無解藥…」

    「是啊,貂是一種鼬科動物,爪甚尖利,善於爬樹。棲息針葉林中,一般在夜間活動,主食齧齒類和鳥類,也吃果實。毛皮極珍貴,但是卻無毒。但這個紅鼻貂卻也太過恐怖了吧,聽傳言說這貂不但速度如電,許多高手都拿其沒轍,而且其毒性更是天下至毒…」

    這時一個女聲傳出說道:「聽說那小東西很漂亮,真想快些見見,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隨著那邊傳出一陣笑聲,但任意聽的卻依舊模糊,想不通那一隻貂就會吸引這麼多人前來,其中必然還有古怪,果然,那邊笑聲過後,又有人說道:「那貂到是沒有什麼,更恐怖的就是裡面的吸血神蝠了,聽說那吸血神蝠乃古代異獸,爪有奇毒,專吸人獸血液,沾者必死,十分難治。此獸生性凶暴,被列為宇內奇毒之一。但此物通靈,如被人收服豢養,則至死依主,可聽命驅策,哈哈,如果我們有幸能捉到一隻,定然可以在江湖之上出盡分頭了…」

    又是一陣笑聲傳出,那幫人竟是不顧任意心中的急噪,硬是打鬧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方才有人開口說道:「那東西恐怕沒有我們的份吧,真可惜啊,不過看看也好…」

    任意頓時精神也來了,細細聽著那些人能說些什麼,然而任意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等到,最後那人說出的一句話卻是險些氣壞任意:「誰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寶貝,傳消息的人也不知道,但聽人說好像是少見的寶貝…」

    簡直是廢話,任意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中開始思索起了問題。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剛亮時,谷中一陣動靜,片刻後諸人先後有行。任意隨著大眾一起前行,心中更是疑惑。如此行了半個小時,方才穿過這片巨谷,穿過巨谷後前方出現了一條荊棘密佈的路。前面的人已然開闢出一條路來,任意在後面到也走的輕鬆,偶爾有荊棘攔路,任意也是輕鬆過去,這走起來到是比其他人輕鬆太多。

    如此前行一個多小時,前方的荊棘終於沒有了,但是看四周高大的山脈,任意卻不知自己已經走了多少地方了,回頭再看回路,已然正處於眾山之中。索性前後都是人,任意便沒有再做何想法。見前面的人又開始走動了起來,任意繼續跟著走,如此又走了幾個小時,當正中午時,任意肚子餓時,見別人吃著自己帶來的東西時,方才心中大為鬱悶,自昨天一直到現在任意可是未吃未喝,雖然經歷充足,進入先天境界,可以幾天不吃不喝,但習氣卻是難改,到是心中鬱悶了起來。

    不想這時竟有一人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一看竟是那唐然非,只見唐然非手搖折扇,在四周許多男女羨慕妒忌的眼神中向任意走來,待走到任意跟前開口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謝謝你哪天的救命之恩。」

    任意笑道:「不用…」

    話未說完,一旁竟又走來了那任飄羽,任意心中稀奇,心想怎地這兩人走到一起了。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四周的人卻是礙於這山中的壓抑氣氛並未說話,但卻已經有人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只是許多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是不屑之色,讓任意心中大為生氣,不覺間自魔種和冰種融合起來後,任意的脾氣竟變的多變且暴躁起來,此刻此無關緊要的事心中竟也有了郁氣,這卻是任意為之煩惱的。

    難道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了,還是那些人的目光不順自己的意,讓自己感到反感,任意心中對自己的狀況極為煩惱。

    那任飄羽和任意打過招呼後,卻是突然問道:「你是為了那『毒本草』『辟邪犀』還有那七煞天羅來的嗎。」

    任意疑惑,搖頭道:「我是來跟著看熱鬧的,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知道的很清楚嗎…」

    見任意反問,任飄羽笑著說道:「聽說那毒本草乃江湖中五大毒經之一,其中所記載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必然會禍害江湖,我此次的目標就是毀了那東西,至於那辟邪犀傳言說其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還有那七煞天羅聽說乃是和屠龍刀等神兵一個檔次的魔門兵器…」

    任意心中無驚,只是奇怪地說道:「就這些嗎,這些東西值得這麼多人一起來嗎。」

    任飄羽兩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卻又如何知道任意身家是何等的雄厚,又怎會在乎這些小東西,任意到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但見兩人神色,心中一動,便也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到是唐然非一搖扇子說道:「聽說前面有一個沙河谷、谷中有一個沙河洞,洞中有是魔門前輩所留的諸多神兵和武功,他所說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聽說裡面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邪兩道的諸多神兵,其中除了一些魔門典籍外,聽說還有一本神級武學秘籍…」

    任意這才為之一驚,到是沒有想到這裡面竟有一個寶庫,只是這些對任意來說卻並未動心,動心的到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又如何發展,這才是任意關心的。兩人見任意依舊神情平淡,心中更是驚訝,但一想到當日任意那片刻間的神威,心中到也沒有多想。

    任意並未問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看兩人模樣神態似乎不是很合的來,似乎其中有著矛盾,任意到也不想去理會。任意所尊崇的原則乃是隨緣行事,個人並不強求,也不努力,但如此性格,若是有人對任意好上一點,那麼任意心裡必然會過意不去,而反還給對方十點,這就是任意的處世原則了,當然,這其中必然有個前提,那就是那個人必須對任意的胃口,若是看不上眼,那也是白搭。

    經此一來,三人竟是結伴而行,然而一路之上三人所受目光太多,任意心中的怒氣竟也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越向後行竟越來越煩躁了起來,任意知道那必然是魔種影響。魔種武功大都講究隨性而為,這魔種更是魔種只魔,講究天上地下惟我獨尊,若心中不滿或受到壓制,必然要發洩出去,否則必然會反傷自己。

    任意不瞭解其中原因,還以為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起來,但一想並非如此,便最後將目標確定在魔種之上了。煩躁慢慢轉換為殺機,任意心中暴戾之氣大氣,冰心決雖能使任意冷靜,但是任意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

    突然間,任意意識到,這外來的魔種之力,其龐大的魔性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身體各處,雖然冰種時刻壓制,但魔性入腦,和冰種對立,也只是一半一半而已。歎息一聲,任意突然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廣闊的沙地,沙地上有一顆顆稀鬆的古怪小樹,而此刻這廣闊的沙地邊緣竟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人。任意怎地都沒有想到這裡竟早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就是那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也是一驚,再看這沙地,任意突地認為這沙地就是一塊埋藏死人的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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