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80章 稀奇爐鼎
    見任意沉默不語,兩人心中自然知道任意要什麼,岳戰看著聶狂卻是不做這個出頭鳥,礙於聶狂的速度,這段時間內岳戰可謂是接連容忍。聶狂此刻的內力比他要高出許多,這就是血菩提的好處了。對岳戰來說,道心種魔大法本就是天地妙法,功力增長極為快速,所以才會在六十歲時輕松進入天榜境界。只是由於內力深厚,容貌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罷了。就如聶狂一般,聶狂的真實年齡也在四十多歲,若要進入天榜一列,就算聶狂天資再好,卻也要到七十歲左右了,這就更別說其他天資平常之人了。

    往往練武之人都或多或少懂得駐顏之法,這一點在魔門或是正道中都是縷見不鮮,當然其前提卻是功力的深淺了。但也有諸多奇妙的門派對此點深有研究,就如移花宮、古墓派等許多門派組織。其中古墓派的特點在於武功本身就要求弟子清心寡欲,到是應了養生之道,不美麗漂亮那方才叫怪了。

    聶狂神情平常,看了岳戰一眼對任意說道:“你自身的武功已經太多了,若再學其他武功,到頭來你勢必會被那些武功引入不利的局面中,以我看你還是別動什麼心思了,好好練好現在的武功就足夠了….更何況你所擁有的武功,已經很難讓人想像了…”

    任意知道聶狂所說的是他自創的三分歸元,也就是破虛空真氣,聶狂曾明確地告訴他知道:“所謂的三分歸元氣其實並不是任意此刻所練的這般,而是融合了三元,也就是天地人聚集與一點的集合體。三分歸元的真正大成且恐怖的地方在於,他有著獨特的呼吸法門,叫做萬氣呼吸,此點的要點在於集合全身的穴道,可吸收天地間的自然之力,從而轉換為三分歸元之氣。不然那雄霸又如何能以此三分歸元最後稱霸與江湖。

    只是,可惜這三分歸元及為難練,當年雄霸練此神功時,因太過難練,而將此武功分開來練。最後方才以總綱結合三種內功,方才結合起來。若是常人修煉,卻也要從基礎修煉而起。只是若沒有總綱,卻是很難將三種內力合在一起。如任意這般最終合為一體的卻乃一大變數,就是聶狂都為之吃驚,這就更別說他人了。

    三分歸元乃基礎所在,其真正的殺招乃指法,其名為三分神指,而三分歸元卻也是為這三分神指而創。說回來,任意所練的三絕雖然練到極至能霸絕天下,但卻在層次上就低了幾等。卻是頗為遺憾之事,任意明白過後,心中卻也感歎不已。

    最為恐怖的是,三分神指中的三分天下指招融合了拳掌腿三絕而成的神級指法,其指一出,包含了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中所有的精髓。同時更是克制三種絕學的武功,任意他日若遇到會施展此指法的人,那麼必然在決大程度上會受制與那人。除非任意武功高過那人很多,否則休想占到便宜。

    不想任意卻是開口說道:“我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以後的日子應該很是痛苦,到時又不知會做什麼,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師傅和岳前輩在,不如就在竹林中多停留上幾天,多多傳授我們這些晚輩一些經驗吧,這也算是我唯一的要求了,當然,到時還請師傅和岳前輩不要應付差事就好…”

    兩人一聽,聶狂還好,心中本就覺得此次做法有失聶家家風,便也沒有開口說話。而那岳戰卻是本想張嘴喝上任意幾去,但見聶狂沉默不語,卻是心中有些煩躁。心想自己何曾遇到此等不順心之事,這先後一點時間竟是讓自己連受窩囊之氣。但好在這任意此刻算是抓在手中,那聶狂既然不反對,我也就到時應付差事一下算了。

    當然,任意這邊是一個情景,那邊的鐵漢等人卻是心中暗自感動,都知道任意這樣的做法實則是為了他們。而先前的聊天過程中眾人也都了解了任意的心思,任意曾對眾人說出,他的武功已經夠多,且還有神級武功沒有學的事,自然不會再學其他武功了,當然,自己不學,就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爭取了。眼前這些人武功雖不低,但在任意來說卻是低的可憐。而眾人也都知道任意口中的武功就是那金鯉行波圖,那金鯉行波圖乃當年武林至尊金龍老人所傳之絕世武學,其中不但隱藏著魚龍百變那樣的絕世武學,更隱藏著諸多絕世武功,若是任意學會,又那裡會在乎聶狂和岳戰的武功。再說聶狂和岳戰又豈會傳授他們的絕學,而對於任意來說,要的就是他們的絕學,兩者犯沖之下,自然說了也等於白說。

    聶狂開口說道:“也罷,我就乘這些時日將腿法傳授與你,到時你也不用去聶家找我了…”

    岳戰一收三八戟,語氣不耐地開口說道:“我們開始吧!”

    任意無聲,聶狂看了岳戰一眼,兩人向任意走來,此刻任意就感到自己猶如等待宰殺的羔羊一般,是如此的可憐,而且還是無法反抗的宰殺。圍觀的花惜月、慕容小月幾女卻是不忍地轉過頭去。諸多男性,諸如霸王等人都是心中歎息不已,卻是齊齊將聶狂和岳戰兩人給恨上了。

    到了近處,岳戰開口說道:“你且盤膝坐下,我在你身上再下魔種。”

    任意心中窩囊至及,但卻應聲坐下,只是神情冷峻至及,到讓兩人感到一絲寒意。待任意盤膝坐下,岳戰一只手放在任意後心處,想必是兩人商量好了,這時聶狂卻是到任意身前,一只時貼在任意的眉心處。頓時任意就感一股冰涼之意開始緩緩地湧入眉心,而身後岳戰的掌心內也開始緩緩地湧入一股熟悉的內力。

    這股內力就是一直隱藏在任意身上的氣息,事實上這東西乃內力和精神的結合體,任意對此並不了解,但聶狂卻是極為了解。只見那股氣息一湧入任意體內就如一道利劍一般沖入任意丹田之中,任意正自運行間的內力竟變的緩慢起來,而隨著兩人所各自運行的氣息越來越快時,任意的內力更是緩慢起來。只是,另一方面,任意卻是處於一個極為玄妙清醒的狀態中,那是冰心訣的能量所造就出來的玄妙狀態。

    聶狂手中所湧入的冰涼氣息正是那冰心訣的氣息,只是任意想不到這股氣息竟是如此的強大,而讓任意為只吃驚的是,隨著兩股氣息運行的越來越快,任意丹田內的真氣運行竟是越來越緩慢,直到最後竟是停止了不再運行。只是任意並未為此而恐慌,而是沉入了那股玄妙清涼的世界中去了。

    幾分鍾後,岳戰先抽手而立,卻是面容蒼白,猶如死人一般。同樣,在這時離手的聶狂也是面色蒼白,就連嘴唇都被彌漫在一片蒼白之中。再看任意,卻見任意整個頭部被一片冰涼的玄冰之氣籠罩著,丹田處卻是隱隱散發出一股黑色氣息。當兩股氣息緩緩收攏自眉心和丹田後,任意也隨之醒了過來。

    此刻任意感覺整個天地是如此的奇妙,眼睛雖看不到那玄妙的自然氣息,但身體的感覺卻是無比強烈細微,任意能感覺的到天地間能量的變化形態,天上的月亮在此刻看起來就如同白天一般,任意心中原本應為此感到驚訝才對,然而此刻卻是無喜無憂,仿佛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再內視丹田,任意竟看到了一股極為龐大的黑色氣息將他的銀色內力全部包裹,任意自天地間所吸收的內力在經脈中徘徊著無法進入丹田之中,為此任意心中到是起了好奇之意。接著便又沉入丹田之中,自己研究去了。片刻後,任意再次醒了,卻是弄清了一些狀況。

    看向兩人,任意說道:“我的內力已經全部失去,這就是你們說的種魔嗎,我這個爐鼎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岳戰兩人護看一眼,似是沒有想到此刻的任意會是如此的冷靜。

    岳戰面色稍稍回復一些後開口說道:“你體內的兩個種子就等於我們兩人的精神分身,你所起的作用就是幫我們看護種子,等種子慢慢成長,或是你將種子破開,成為活鼎,那樣對我們三人都有好處。”

    “活鼎?難道此刻的我算是死鼎。”任意問道。

    “不是你想的這樣!”岳戰略一思索,然後又說道:“那我就告訴你一些吧,這魔種的玄妙之處就在於將精神放與別人身上,然後竟而成長和壯大,通過吸收別人死亡時所釋放出的巨大精神能量來成全自己…”

    任意終是大驚,目光森冷地看著岳戰,岳戰不在意地一笑,卻是接口說道:“道心種魔完全不同於其它的武功,甚至嚴格說來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種武功,而是牽扯到了極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對它的修習,除了要求有極高的武學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修養。修煉者必須要真正看破世間的一切,超脫其外,方才能成功。而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終究有限,當負荷過大時就會精神崩潰而走火入魔。我聖門之祖逆天童,當時創出此法時雖未成功,但後來卻是針對此點,找出了方法,既然一個人承受不了,那何不用兩個人共同的精神力量來分擔。也就是要找一個道心堅定之人來作為鼎爐,從而成就自己,而達到破碎虛空….”

    秘密,天大的秘密,此等秘密就是聶狂也不知,更何況是任意眾人了,只是這聽起來未免就太過神奇玄妙了,其中更攙雜著爐鼎最終被毀壞的命運,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極為氣憤的。

    “那前輩不是要致我與死地嗎,而且從一開始都是如此。”任意語氣平靜,似是毫無一點火氣地說道,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任意自接受了聶狂那近乎與變態的冰心訣的氣息所做的種子之後,眉心處便出現了一個更加強大的種子將他本身的冰心訣給包裹住了。也就是說,任意的眉心和丹田,一個上丹田,一個下丹田,兩個丹田都被占據了。唯獨留下中丹田空空一片,這就是任意心中在平靜,卻也是不爽。

    “不,並不是你說的這樣,你的機會很大,而且是三分之二的機會。”岳戰說道。

    但見任意等人看著他,岳戰再次說道:“當年我聖門掌教綰綰就是在天魔大法的基礎上修煉成了道心種魔大法,而其所選擇的爐鼎就是當年的武學宗師徐子陵。此兩人都是天縱之才,修為相當,心性都也不相上下,當年掌教以另外一種方法將魔種種入徐子陵體內,但結果卻並未得到如意的效果,而是因諸多變故兩人都成為了爐鼎,從而兩人最後共同破碎虛空。此事在我聖門典籍中有記載,只是後來我聖門諸多掌教也因此而學得此法,但卻很少成功,這卻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這件事任意也曾聽說書人說過,只是所聽到的很少而已,如今再聽,卻是又聽到了一些秘聞。只是話說回來,任意卻不是當日的徐子陵,岳戰也不是當日的綰綰,此點自然非常難。而若是任意功力和岳戰相當,卻也可以一試,或者說,在相當的情況下任意又怎會容許兩人如此擺布他,實在是心中之辱,任意心性能忍,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便也強自忍下了。

    一旁的聶狂適時說道:“現在你這個爐鼎已經不是單純的爐鼎了,你有了我冰心訣的幫助,已經立在不敗之地,至於你如何恢復你的內力,如何調節兩個種子的爭斗,這都是需要精力和時間的…”

    此事在一番解說之後就此作罷,任意卻也不再追究,見兩人說的籠統,任意自然知道兩人都只是以自己的想法在說,至於有沒有根據,那恐怕也就只有兩個人知道了。任意卻是始終被埋在谷裡,卻是無依無靠。一時間任意想起整個天朝中的大多數玩家可能都是如此,心中便是大火。然而這一切都也只是個過程,這數十億玩家同入破碎虛空,幾乎滲透了破碎虛空中的各個角落,過個幾十年之後,必然會有大量玩家沖到前頭,和NPC對證。並且從而將NPC踩在腳下,這一點幾乎任何人都能想到,只是,這卻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問題。

    就如此刻江湖中的動亂來說,高手譜乃至之上的各個譜,幾乎全部都是NPC高手,玩家在高手譜中罕有地位,若是有地位,卻也要等個數年乃至十幾年之後方才普遍有挑戰高手譜的身手。而這樣一來,也勢必會讓高手譜如現在的才俊譜一般競爭激烈,且一個個身手都是絕高。所造成的後果就是,後來人很難沖上譜去,只因其上高手都是經過生死的血腥歷練方才站住腳的。

    但也不能否認,單一此點來說,卻也造就出了各個譜的真實性,其中所在的諸多人物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後卻也有著一份江湖地位。如此循環下去,一個完整的江湖也就組成了。

    當天夜裡,任意和霸王等人商量了一夜,一者研究推斷任意身上的魔種到底為何,以後又會如何發展,二者商量眾人以後一個月的時間該如何壓搾聶狂兩人,使之自己的身手大幅度提高。三者,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被聶狂兩人定為魔種成熟期,只因兩人在任意體內中下的種子太過雄厚,竟使的任意那等強大的精神和內力都給完全壓制住,這就足見兩人所制造的種子有多厲害了。所以這第三點就是任意在這一個月內通過眾人的輔助,還有自己和聶狂兩人對魔種的觀察,從而來下結論。任意等於一人結合了三人的特長,只是這特長卻無法發揮出來,更直接導致內力無法施展出來。

    然而幾天之後,當任意依舊沉迷在眉心中那巨大的冰心種時,卻是偶爾發現了一個妙處所在。冰心訣不如魔種,魔種是徹底的死氣,至於那所謂的活氣在那裡任意根本找不到,而這兩天時間,任意便將冰心訣和三股內力運行路線所產生地內力完全給壓制到了中丹田中,於是便造就了一個結合體。

    這個結合體頗為古怪,不但結合了冰心訣的能量,更結合了任意兩天中經脈中所儲存的內力。這一結合,結合出的內力自是最為純淨的先天真氣。只是這內力怪就怪在其所吸收的速度竟是異常緩慢,顯然是受到了兩各種子的影響。但是任意卻因為眉心的冰心種而感受到了天地萬物的奇妙所在,心性竟能輕松地融入到天地自然之中。此等境界就是任意進入人榜境界都是不能,恐怕就是地榜境界的周笑通也不能。

    但任意卻是做到了,任意知道這要歸功與聶狂,竟是將任意的心性給一下提升到了與自然相融的極為冷靜的狀態中,這卻是常人求也求不來的。到底值得不值得,這一點任意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去考慮了。翻而任意在融入天地之間後竟慢慢發現了天地間的至理,雖然那種玄妙的感覺一閃既逝,但隨著聶狂兩人傳授三十人功夫和經驗時,任意卻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將其看在眼中。

    心中卻是大有所悟,更是有著一個念頭正在慢慢形成。任意不知,聶狂硬生生將其自小修煉了快五十年的冰心訣一分為二,為任意下種,就是為了護住任意的大腦。而岳戰也是如此,將其精神以道心種魔的特殊法門一分為二,連同強大的內力將任意的丹田先天真氣全部包裹,就如同一團死氣一般。兩人如此,任意的內力和自己修煉而成的冰心氣如何能用,但不能用就不代表任意的不能在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任意是以一種聶狂兩人都無法了解的狀態吸收外界自然間最純淨的先天真氣,且還結合了冰心訣的清冷氣息,直接在中丹田中組成了一股銀色的淡淡氣團,那赫然正是精神和內力的完美結合,只是任意卻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但事情已經被逼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了,任意卻也不得不如此,唯今之時就只能先學過神風動腿法和岳戰講述的拳法精義,其他時間任意則自己摸索起了自身的狀態。而一月時間眨眼既過,聶狂和岳戰兩人終是話也不說一句便帶著劉荊和青青離開此地。

    聶狂卻是等岳戰走後說道:“此番做法對你對我都有利,你需將心態放寬,你本社就修煉過冰心訣,而我送入你眉心當種的冰心氣也乃我一半的冰心氣,你他如若能將它融合,那你必然會一步跨入地榜境界,若你再多加努力,必然能一步跨入天榜境界…只是切記,那魔種死氣你不可去招惹,這段時日因為我與岳戰的約定不能接觸與你,也不知道你體內的情況到底如何,但見你每日心神仿佛融入自然之中,我也大為放心,以後的路你當需自己去走。我所能做的就這些,但你若想盡快提升修為,就必須挑戰高手,至於如何挑戰,就需要你仔細思索了…”

    聶狂的冰心訣在這一個月內回復了大半,岳戰也是如此,這等修煉好的送出去,卻是並不損傷自身,只要修煉會迅速回復,話說回來卻是便宜了任意。但這也要看任意如何去把握這個機會了,把握的好自然是好,可一舉進入天榜,把握的不好,最多也只是內力不生,自己重新自中丹田練回以前的先天真氣,到時和上丹田下丹田來一場爭斗。只是這期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味卻不是任意能預料到的了。

    到是霸王鐵漢等人因任意的不斷開導,也都想通,便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沒命地修煉和求教兩位高手,卻是險些讓聶狂岳戰兩人煩死。好在兩人因為自身的身份,又因為任意這個爐鼎,卻是忍受了下來。此刻剛滿一月,兩人便是先後急速離去,卻是真正地害怕了眾人的纏繞。

    到是那劉荊和青青也和眾人呆了一個也,只是那劉荊自酒醒之後便將眾人給恨上了,當然最恨的就是任意,而那青青卻是因任意一直沉思,卻也沒有過來打擾,一伙人除了每天吃喝睡覺之外,其他時間幾乎全部用來練武。

    而這一夜,岳戰聶狂離去的丹田晚上,眾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卻是為任意選擇出了一條讓整個江湖為之震動的路,此時此刻,夜色彌漫,盡三十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其中任意位居正中,卻是接受著每個人的意見,而他自己也閉目思索著,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任意,以期待任意做一個決定…至於這個決定如何,竟讓眾人神色如此激動,卻是有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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