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月,花百川之女,此女國色天香,容貌可比貂禪西施,更甚者,此女脾性溫柔,武功高強,移花接玉神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只是卻從未有人見其出過守。其父花百川乃從未出過手,江湖人推斷,花百川的身手最低也在人榜和地榜之間,高者不論,或可進入天榜高手一列。聽說此次比武招親會有惡人谷的人前來協助,惡人谷乃武林惡地所在,其中代代都會有十大惡人守護坐鎮惡人谷,百年前各大門派未曾隱世之時,惡人谷就乃當江湖超然之地,進入惡人谷中的人大多數都乃惡人,但惡人谷自江小魚接管之後,以定下規矩,並且惡人谷的規矩也被天下武林所接受,此因當時一場武林浩劫而起,後被江家兩兄弟連手破去武林浩劫,還江湖一個安定,而從那以後,江小魚夫婦入住惡人谷,大肆整頓惡人谷,數百年時間,惡人谷以隱隱成為一超然之地,若沒有惡人谷谷答應,外人必不可進,而進入惡人谷的人也會得到惡人谷集體保護,久之,惡人谷成為了一個極為奇妙之地。」
酒樓中的一個高台之上,那說書人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著羽扇,一邊喝著酒一邊對酒樓中的眾人講述著關於惡人谷的事情,眾人一邊聽,心中也思索著,到也有人問出了一些問題。
「照先生這樣說,惡人谷固然是超然之地,但如果惡人谷的人一出惡人谷,怕就不會受到惡人谷的保護了吧。」
說書人縷須點頭道:「百年前江湖中確實如此,但惡人谷中不止光有惡人,裡面也居住著一些豪俠之人,就如當年江小雨大俠和燕男天大俠的後代都居住在那裡,據說黑蜘蛛等許多江小魚的世交也都一直居住在惡人谷中,江湖之中,自移花宮宮主邀月之後,就尚未有一人敢闖入惡人谷中去鬧事,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恐怕就是進入先天及至的大圓滿高手也無法在惡人谷中鬧出什麼事來…正如先前那位朋友所說,惡人谷自古以來的規矩就是,極惡之人若進入惡人谷,可受到整個惡人谷的保護,但如果私自跑出,那麼將不在有機會進入惡人谷,同時惡人谷也不會管你的死活。但惡人谷的奇妙之處也在於此,惡人谷內有一些大善人的存在,而每每江湖之上有重大的事發生,惡人谷的代表就是這些善人,或許有人會奇怪,惡人怎會和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但世事就是如此,從那江小魚大俠在世之時,就為江湖眾人證實了好人和惡人的定理,所以從那之後,江湖人不在對善惡分的太明,只因善惡自在人心,誰也不知道表面善惡的人,內心是否對稱。而惡人谷發展數百年,已經由一個小鎮發展成為了一個大城,城中從古到今,所居住的無不是奇人異士的後人….」
有人驚訝地說道:「那些有本事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會弄出什麼事來嗎,照你那樣說,恐怕惡人谷經過數百年的安穩發展,怕是比少林武當等大派的實力都要強大了。」
眾人心中都有此想法,所以都是注視著說書人,想要看看說書人能說出什麼來,而說書人大笑之後說道:「惡人谷的奇妙就在此點了,進入惡人谷的惡人除非武功極高,或者不顧自身死活,想要出來在江湖上繼續為惡。而當年江小魚和燕南天大俠等人定下規矩之後,就已經同時宣告武林,為防止惡人谷獨自坐大,進入惡人谷的惡人只能終生到老,若是私自出惡人谷,那麼惡人谷就會發出告示,或是以一些可代表惡人谷之人的口傳出消息,傳告江湖,某某人私自離谷,噁心不改,惡人谷將不會庇護此人,到時,有醜的人自當尋仇,無醜的人想要行俠仗義,自知那人是及惡之人,自會四處追殺,直到將其殺死…」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心想這惡人谷如此一來,雖收了天下惡人,但卻是將天下惡人困在一坐城中,直到老死為止,恐怕大多數人都受不了這一套吧。
說書人突地笑道:「那些惡人的後代可都不在是惡人了,那些後代自惡人谷出去之後,若是有江湖之人尋他們報仇,那麼惡人谷就會傾進全谷之力,也要將其誅殺,此點諸位以後可要記得清楚,萬不可觸犯惡人谷的規矩,惡人谷中並不是全是惡人…」
「什麼狗屁規矩,惡人谷住的都是惡人,後代自然也都是惡人,父債子還,這不是江湖的規矩嗎…」有人呼嘯了起來,眾人齊齊看向那人,只見那人飛揚跋扈,卻是讓眾人討厭不及。
說書人冷哼一聲道:「那你可去試試,去惡人谷門口等著,隨便殺一個從惡人谷出來的人試試結果如何…」
「有什麼不敢的,這一次比武招親,少爺我一定會讓那些惡人谷出來的人吃點苦頭。」這人冷聲說道,無視眾人看向他的目光。
眾人心中雖然鄙視此人,但卻沒有人說話,而那說書人也只是看了這人一眼,便不在理會那人,只見說書人又說道:「離此次比武招親還有三天時間,據說最後勝利之人可得到花百川手中絕學移花接玉,此絕學乃天榜皇級武功,雖不是移花宮鎮宮絕學,但完全可憑此神功法門挑戰天下高手。移花接玉比之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兩者雖然運行法門不一樣,但結果卻是相同,而且同是位列皇級一列。有此絕學武功做獎賞,怕是參賽的人會很多…」
此時有人打斷說書人的話說道:「我看是有什麼陰謀吧,什麼比武招親,有這樣的好事嗎,不但送武功,最後還要送個美女,嘿,那花百川怎麼說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吧。」
眾人頓時接口而應,卻是有許多人贊同此點,確實,此次比武招親鬧的的確太大,眾人雖然都未見過那花香月到底如何,但就憑那花香月玩家的身份,怕也不會被花百川所擺佈吧,除非那花香月自己同意,若不然的話,那就是其中有陰謀存在了。
說書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突地改口說道:「江湖事自由江湖人說,諸位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若論起武功,怕還不到能說出話的地步。或許等公子譜和絕色譜出來時,高手譜也自然會公佈與世,到時諸位可挑戰高手譜之上的人,也只有上了高手譜,諸位方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和高手…」
眾人心中明白,但無奈就是再如何努力,天賦再如何地好,也不能在這短短的六年時間就有所成就,也只有那些有所奇遇的人才會成功。
這時有人突然問道:「我說先生,你認為那任意和莫名是否能進入公子譜,還有,那任意是否厲害過莫名,江湖最近傳言很瘋,說那莫名的武功已經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了,不知這是否屬實呢,還有那任意身上是否懷有那些所謂的寶藏和武功,時間一久大家都當那是傳說了,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那任意吧…」
原本喧嘩吵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而這時坐在一旁喝酒的莫名也是稍來了點精神,要看那說書人如何說,卻不想那說書人搖頭說道:「既然有那麼多的人傳,那麼事情自然是屬實的,再說我也沒見過兩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如何,但我還是希望諸位相信傳言,而我們這些說書人,所要做的就是將已經發生的事說出,而不是自己去推斷和猜測…」
眾人心中暗罵,平常裡這說書人下的斷言還少了,不想今日竟耍起了滑頭,卻是讓眾人心裡無奈。然而眾人反過來細想,卻也知道事實確實如此,那些傳言的事不可能空穴來風,就算本身沒有見過,但卻也不能不信,主要是眾人心中不能接受一個人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如此厲害吧。之後說書人又是一翻講解,卻是什麼都說,什麼都講。
而彷彿眾人也都沒有了興趣,這一個月來安陽城中,人越來越多,近幾天更是呈現出暴長的趨勢,安陽城中無數大小客棧怕也都被住了個滿,許多民房也被人給租用了,想來都是因為這比武招親而引來的。
任意自出了那畫室之後,腦中思緒就是不斷,一路進入了一些琴棋書畫的地方,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風采,到下午方才見到一家大酒樓,忍不住便走了進去,沒想到到是聽了許多有用的東西。而自他出了畫室之後就不在感受到那人的氣息所在,同樣他自身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情況。方才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刺,便想來尋酒了。
坐了幾個小時後,任意是坐不住了,酒樓內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那說書人期間也停了幾次,而任意卻是酒量巨大,一人喝了將近一罈酒之多。半天的時間並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儘管窗前行人不停來往,使的任意感受到了真正的熱鬧,但任意的心卻是沒由來地靜,那是一種彷彿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而且隨著所喝的酒越來越多,任意更是處於那種似醉似醒的玄妙狀態中。
突地,任意面前坐下了一個人來,任意入目一看,卻見這是個長髮散亂,臉色蒼白,顯得病泱泱的人,任意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這人笑了笑看了任意一眼,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沒位置了,我看你一個人,過了借個位,兄弟不會介意吧。」
任意平淡地說道:「你想怎麼坐都行。」
那人一愣,隨即露齒一笑,然後接過小二拿來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看了任意一眼,無聲中又給任意倒了一碗。任意沒有阻止,而這人將酒罈一放,將碗拿起,對任意說道:「相逢即是有緣…」
話未說完卻是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而那病態的臉上更見蒼白,酒樓中本就吵,這幾聲咳嗽到也不見得怎樣。
「…你我既然能坐到一個桌子上…咳…咳…」
這人正準備接著再說,任意卻是阻止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用多說了,喝吧。」
那人蒼白的臉色稍稍有些回復,便和任意碰了一下碗,然後一口氣喝下,喝過之後這人彷彿來了精神,竟也不見咳嗽了,只聽其流利地說道:「在下扶衫,很高興認識你。」
任意一愣,隨即驚訝地看著眼前這病泱泱地人說道:「才俊譜排名第一的人就是你?」
這人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起酒來,而任意也只是稍稍有些驚訝而已,馬上便回復了冷靜,見眼前之人平靜異常,雖然臉色蒼白,但身上所隱含的內力卻是出奇的深厚,而任意且又驚訝地發現,這扶衫的境界竟穩穩進入了成名高手境界,只是再打量這人說中無任何兵器,任意不禁腦中回憶了起來。
再次打量此人,見此人身穿破舊的衣服,竟是補了好幾個補丁的衣服,但其所喝的酒竟是頗費銀兩,讓任意對此人升起了興趣。正在任意打量扶衫時,酒樓中又走入一個人來,而這人竟是筆直向任意的桌子走來。
任意心中不禁驚訝,只見此人身穿一身青衣,身形修長,容貌頗為俊秀,其雙目更是明亮異常。這人走到任意的桌前,看了任意一眼,對任意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便安然坐在扶衫對面。任意不為其所動,靜靜地喝酒,但精神卻早已將兩人鎖住。
任意見扶衫眉頭皺了起來,卻是沒有理會那剛剛坐下的人,但那剛剛坐下的人卻是笑著開口道:「扶衫大哥,我們去比試一翻吧,看看你的飛刀厲害,還是我的飛刀厲害…」
那扶衫歎息一聲,白了那人一眼說道:「林夕,破碎虛空中這麼高手,你何必要單單挑戰我呢,我只想安靜地生活,走到那裡算那裡,你不要打擾我好嗎,我不是也說過了嗎,我不在乎飛刀的名聲,如果你想要第一,我可以告訴整個江湖知道。」
不想那名叫林夕的青年卻是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說道:「問題是你沒有師傅,竟然能自己摸索著把飛刀練出來,所以我想要和你比試一下,我也不在乎才俊譜第一的稱號,只想比試一下是我的飛刀厲害,還是你的飛刀厲害。」
不想扶衫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不是用來比鬥的。」
林夕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兩個以後組成小李飛刀二人組吧,我想那樣一來我們一定會天下無敵的,兩把小李飛刀合在一起,嘿嘿,太難以想像了…」
這兩人的對話聽的任意是一愣一愣的,當聽到小李飛刀四個字後任意方才知道這兩人練的武功竟然都是飛刀,而且還同是小李飛刀,任意不禁頭皮一陣發毛,此時他的武功高,那自是不懼怕兩人,但只要想想小李飛刀的歷代傳人,如葉開、李壞、那一個不是天榜高手,不想如今竟然同時出現兩個會小李飛刀的人,任意雖不知道兩人到底誰是正宗,或者兩人都是正宗,但若是以後兩人武功高了,怕是整個江湖都要震上幾震了。
扶衫沒有理會林夕的糾纏,而是看向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見怪,我也沒想到他會一直追著我…」
林夕嘿嘿笑道:「不追你追誰,小李飛刀天下無敵,不管我們的輩分如何,嘿嘿,說實話,聽說小李飛刀只有李家的人才是正統,我是葉開這一脈,不知你是那一脈,說出來聽聽。」
扶衫白了林夕一眼說道:「我的師傅是李尋歡…」
驀地一口酒噴出,噴在了扶衫臉上,卻是林夕一聽扶衫的話忍不住噴出來的。見眾人都看著他,扶衫更是惡狠狠地看著他,林夕立馬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怎麼能想到你是李尋歡的徒弟,不過李尋緩應該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吧,你是怎麼做他徒弟的。」
扶衫臉色一陣發青,白了林夕一眼,便不在說話了,顯然在他的心裡認為這林夕所問的話實在是太白癡了,而林夕確實夠笨,竟是開口說道:「難不成你找到了李尋歡的墓,不會吧….」
扶衫沒有回答,林夕卻是激動地不知道要幹些什麼了,而任意卻是如同傻子一樣被兩人夾在中間,就只知道喝酒,看也不看兩人一眼,但是心中卻是頗為驚訝。沒想到兩人竟然都是小李飛刀的傳人,而且李家後代還沒有出現,那如果出現的話,不是江湖之上就一下出現了三把飛刀嗎,恐怕到時候三人之間也會出現些什麼事吧。
而這時扶衫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們比一場,無論勝負,你以後都不要再跟著我了。」
林夕興奮地說道:「好,好說好說,我們現在就找地方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