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36章 天罡北斗
    全真教的人首先跑過來,在見到倒在地下臉色蒼白的青年後,那帶頭的青年冷聲說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任意尚未說話,其中卻已經有人看出端倪來了,只聽那人驚訝道:「怕是讓廢了武功吧…」

    一句話引起了渲染大波,那全真教弟子臉色鐵青地說道:「你武功雖然高,但也不能下這樣的毒手,這裡是全真教地盤,只要全真教一聲令下,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卻是讓任意心中很是不高興,全真教怎麼了,就是整個江湖的人追殺他,他也不會怕,到時候大不了躲在深山野林裡不出來,等以後有所成就了再出來。至於廢了這小子,任意並沒有怎麼想,而是心中最為討厭這樣的人,嘴毒心毒,怕是不可就要了。

    不想那全真教弟子的話竟引起了古幕派弟子的不滿,其中一個女弟子更是不顧形象大聲喊道:「你們全真教的人就是不要臉,難道我們古墓派就不存在了嗎….」

    一番言語說的一眾全真教弟子面紅耳赤,有些人雖然想要爭論幾下,但硬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想來是平常被古墓派的女弟子欺負慣了。而圍觀的人卻也不感覺到有什麼,這小鎮被古墓派和全真教各佔一半,雖然不是那種分割形式的佔據,但卻是做為落腳點,兩派都有地址。而兩派弟子有非常的多,更為特殊的是,全真教清一色男道士,古墓派卻全是身穿白衣的女孩。而全真教和古墓派相隔不遠,卻也時常鬧出矛盾來。這到讓一些有色心的全真教弟子無法下手,而許多女孩又是小嘴犀利,擅長口角之爭,自然是全真教弟子無法抗衡的。再說全真教雖然教武,但卻是道家正統,雖未傳那些道法,但對人心正邪這一方面卻是控制及嚴。若有弟子言談舉止不對,也是要受到門歸制裁的。嚴重的會被廢去武功趕出門派,輕則者會按照程度去做相應的懲罰。

    至於古墓派卻是不會如此,雖然兩派掌門都有交代,兩派乃鄰居友派,不可對立,但彷彿兩派天生就是對頭,門下弟子又是一男一女,便也鬧出了許多事來。自然,這些事是不會讓掌門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怎樣,因為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此時此刻這一幕再次上演,奈何這群女弟子各個美麗,嬌滴滴的,就是小嘴厲害了點,不說全真教的弟子心裡有鬼,就是無鬼,想要回上兩句,怕也要受到圍觀的人指責,也只能將這些氣出到任意頭上了。

    其中一個全真教弟子怒聲說道:「師兄,他這根本就是無視我們全真教的存在,不如我們一起拿下他吧。」

    這人話一起,眾全真教弟子頓時一起要求了起來,任意下馬,拍了一下虛空,虛空馱著那被廢的傢伙向一旁跑去,眾人一愣,但見任意並未走,而是輕搖精緻的扇子,靜靜地看著他們。一這樣的舉動就是外來圍觀的人也覺任意太過狂妄了,但那群女孩卻是尖叫著起了任意,想來是被任意的風采給暫時征服了。

    「師弟們,列陣!」

    一聲喝聲傳出,二十八個全真教弟子分為四個七人組,將任意圍了起來。任意始終未動,卻也聽到了那群女弟子叫道:「你們全真教就會耍賴,打不過人家,竟然用天罡北斗陣,而且還是四七北斗…」

    任意自是知道這天罡北斗陣是怎麼回事,沒見過難道還沒有聽過嗎,此時見眼前二十八人七人一組,分為四組,卻是組成了七個北斗模樣,赫然是江湖中頂級陣法天罡北斗陣。據傳這天罡北斗陣可無限延伸,從一七到七七,一直延伸,可組成無限大的劍陣,進入其中的人會被連綿不絕,四處冒出的劍所傷,要死要活卻是由不得你了,除非被困之人武功高過數倍,否則必然大吃苦頭。

    只是,這天罡北斗陣極其深奧,有正副大小和諸多變化。往往門下弟子所練的,七人會按北頭星座的方位行使諸多變化,第一人位當天樞,第二人位當天璇,第三人位錄天璣,第四人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第五人位當玉衡,第六人位當開陽,第七人位當瑤光,三人組成斗柄。北斗七星中以天權光度最暗,卻是居魁柄相接之處,最是衝要,因此由七人中武功最強的人承當,斗柄中玉衡為主,由武功次強的人承當。天罡北斗陣是最上乘的玄門功夫,迎敵時只出一掌,另一掌卻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敵人來攻時,正面首當其衝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人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人功力,的確威不可當。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陣,除非將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則決然無法逃出。陣中七人以靜制動,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腰則首尾皆應,牢牢將敵人困於陣中,但是若深諳此陣奧妙,搶佔北極星位,便能以主驅奴,制得北斗陣縛手縛腳,不得自由施展。

    而這天罡北斗陣一七為一小陣,四七為一中陣,十四七為一大陣。若是倍數太少或太多,所組成的陣雖然也有威力,但卻不合根據。只是,此天罡北斗陣玄妙異常,入門幾年的弟子也只學了個初步,使出來威力並不大,但儘管如此,一人卻等同於七人,不可小窺。

    四個天罡北斗陣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看在眼裡並未覺得有什麼玄妙的地方,但隨著一聲令下,只見二十八人所組成的四個天罡北斗陣牽一動全局,竟是全部巧妙地向任意攻來。一時間任意入目所見卻是大變,眼前竟滿是利劍,讓任意駭然不已。

    但是,任何人都明顯地看到,任意的武功高過這群全真教弟子不止一倍兩倍這麼簡單,雖說天罡北斗一人集七,但比起任意來手還是差之太遠。這就彷彿是一個大人被七個五六歲的小孩圍起來一樣,雖然小孩說中拿著利器,但大人完全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打倒七個小孩。只是,當任意出腳攻向最近一個人時,卻愕然發現,那人急退,而那人兩側卻是同時出現兩把利劍,竟是逼的任意鬼魅般地退去。

    圍觀眾人只見任意身影連閃,這一刻在這裡,下一刻卻到了那裡。而這全真教陣法雖然玄妙,但這些人卻只是學了個皮毛,在對方實力遠遠高過他們時,所得到的結果也必將會是防禦崩潰。而此時這些全真教弟子所面臨的結果就是這樣,此時任意卻也是有些頭疼,無意間他已經進入陣中來,雖然他想以自己的陣法基礎來破解這陣法,但卻是礙於四面八方層出不窮的劍,讓任意心中著惱,最終竟是心中一直被壓制的脾氣上來了。

    火氣一上來,只見任意猛地雙手抓住兩把攻來的劍,然後雙手一抖,兩把劍竟然斷為幾截,而任意的手卻是完好無損,至於任意卻是乘機連環出腿,只是眨眼間就踢倒了四人。而一陣破,諸陣破,更何況那七人破陣太快,使的另外三陣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而任意的速度又如鬼魅,這一秒在這裡,下一秒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原本讓眾人為之色變的天罡北斗陣竟是眨眼間被破,只見一道白影如旋風般在人群中旋繞,旋風過後,二十八人竟無一站立的。眾人駭然色變,看向莫名的眼光已然是深深的驚恐。任意冷哼一聲,心中火氣也消了不少,看著倒下的二十八人,卻也知道這陣法妙是妙,只是這幫傢伙功力太弱,也沒學到陣法的玄妙處。

    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事情,任意身影再一閃,卻是到了虛空身旁,只見任意將那人扔向全真教弟子倒下的人群中說道:「這次放過他,你們出來個人殺了他吧,下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轉身任意已然瀟灑坐在了虛空背上,眾人都靜靜地看著任意,而任意卻又開口說道:「別仗著全真教就來欺負我這個外來人,我叫莫名,報仇的話就來找我…」

    話聲剛出,虛空已然奔了出去,但這時卻傳來一道喝聲,同時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任意側邊擊出。劍氣,這是任意自出入江湖以來第一次見人施展,此時任意已然知道,這人的修為怕是最少在聲名顯赫的境界了,而到了這個境界的人都可以隨意地釋放出劍氣、掌力等,只是任意一直未曾施展而已。任意心叫來的好,而施展劍法的人劍未出時先是喝聲提示,告訴任意,雖屬偷襲,但卻也不算,到有點正派作風。或者這人想要阻止任意離去,才會如此,此時任意不管這些瑣事,而是心中升起了一股要搓搓這人威風的想法。若是就此下馬,有可能劍氣必然會傷了虛空,若不下馬,那他必然要接住這一劍。

    一瞬間任意做了決定,寒冰扇在右手中,想要交到左手卻是來不及了,任意心中冷笑一聲,左手成爪,卻是不懼那劍氣,巧妙地將那把劍抓入手中。右手一震之下,那股劍氣猛地暴長,但是任意卻依舊穩穩地抓在手中,任意左手本就超過右手太多。雖然此時此地不想施展排雲掌,但是內在的內力卻可以自由變化,瞬時聚集在任意左手之上,並透過星手死死地將那把劍抓住。

    同一時間,眾人只見一股寒冰刺骨的冰冷氣息猶如實質般地湧出,竟是眨眼間將這把劍冰凍住,然後冰霜迅速向那人的右手蔓延,這人抽劍抽不動,卻又受到寒冰氣息的一擊,竟是恐懼地鬆手退去。而任意卻右手拉馬,虛空猛然停下,於是眾人見到虛空前蹄抬空,任意瀟灑坐在馬上,左手抓著一把雪白的冰劍。一時間眾人駭然,而任意則目光發冷地看著偷襲他的人,卻見那人身穿道袍,年歲約有三十四五歲左右,嘴邊有兩縷黑色長鬚,到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然而任意卻是心中著火了。

    「你全真教就會這些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任意說中劍猛地斷成兩把,眾人又是駭然,卻是不知這劍什麼時候斷的,更為驚訝的卻是任意的手為什麼能抓住劍鋒卻不受到傷害。眾人並未見到任意的手有什麼怪異之處,到是想不到任意手上會戴什麼東西,一時間腦中都是猜測不斷,而那些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興奮地大呼大叫著,顯然讓全真教的人受打擊,是她們最為喜歡的。

    劍有雙鋒,江湖中,傷不了自己,傷的就是他人。試問,沒有劍的人又能如何,但這時卻有全真教的弟子將一把劍交給了這中年人,同時全真教二十八個弟子也聚集到了這人身後。

    此時這人眉頭微皺,臉色蒼白,全身竟也微微發抖,再看其右手,卻是自手腕處以下雪白一片,竟如包裹著一層冰霜一般。看到的人齊皆駭然,眼前這人主管鎮中全真教收徒一事,其身手除了古墓派一人和鎮中少有的幾個高手外,卻是無人能敵,不想此時卻是一個照面就落了個此等下場。一眾全真教弟子自然看出這中年人有麻煩,於是都硬著頭皮將中年人包圍在正中,而這中年人此時卻是頭頂冒起了一陣白煙,接著眾人只見這中年人右手之上的冰霜竟然慢慢退去,隨著冰霜退去,中年人的右手五指之上竟逼出了白濃濃的水真氣。

    眾人再次駭然,卻也驚歎與這人的內力深厚,這時這中年人方才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的內力雖然純正正宗,但卻也太過詭異霸道,貧道不敵,只是不知閣下可否稍等片刻,等貧道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再做定論…」

    任意見這人能逼出天霜氣的極冷冰霜之氣,到也佩服,他曾試驗過攻擊巨樹,一拳或一掌攻擊之下,整個巨樹都會被冰霜覆蓋,而將樹木從中劈開,樹木中更是被冰霜侵襲。只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天霜氣的威力和變態,而虛雲氣雖是虛實難變,讓人無法捉摸,但比之天霜氣來說卻是卻是少了一份霸道,而多了一份飄渺。而在經過內力變異之後,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生的內力,同時具備了兩種內力的特性,卻不想竟然被這人被逼了出去。只是想通之後任意卻也瞭然,剛才他也只用了六成不到的功力,內力更是由劍侵入,雖然侵入的極快,但卻也給了這道士一點時間,這道士反應也快,竟是感覺不對就放劍鬆手,若是再稍稍遲上一下,怕是道士的整條胳膊怕是要讓任意給廢了。

    此時此刻道士心中卻也暗自叫苦,這內力太過變態,不但冰寒刺骨,而且虛實難變,更恐怖的是,這內力虛實之中更隱含著無邊的霸氣,短短時間內就侵入他手上,雖然他以正宗玄門內功將冰霜之氣逼出,但右手此時卻是無力,他知道他手中的經脈有所損傷了,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心中歎息一聲,這中年人卻驚訝任意的功力為何會如此深厚,再看這群弟子的狼狽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便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喝聲中有著不俗的威勢,若不是眾人見識到這道士被任意所傷,怕也要受到影響吧,但這些全真教弟子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出來一個人將話說清楚之後,這道士也方才瞭解是怎麼回事,看這那被任意廢了的人,這道士竟開口說道:「將他帶回山上,讓掌門發落…」

    「師弟已經被廢了,要不要殺了他讓他復活…」有弟子低聲說道。

    中年道士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便再沒說話,此時任意卻也沒有了打鬥的心情,正待走時,這道士卻開口說道:「閣下想來就是最近聞名的莫少俠了,不想武功竟是如此之好,此事全是由本門弟子無知引起,還請少俠…」

    任意懶得理會這人,一上來就是偷襲,現在雖然將事情掀過了,但誰知道事情會怎樣,更何況他任意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廢了他全真教的弟子,而且還破了天罡北斗陣,最後還一擊傷了這中年道士,並斷了道士的劍。想來這事是不會輕易過去的,但被這麼多人圍著,卻也讓任意心中不喜。於是任意拱手說了一句客套的話,便甩手騎馬而去,只將這道士氣的臉色發白,那群古墓派的弟子哈哈大笑。這中年道士狠狠地看了眾古墓派弟子一眼,當看到眾女弟子身後站立的一個中年白衣女人時,卻是臉色一變,狠狠地注視了一下眾全真教弟子,然後甩手而去。

    眾人散去,一時間鎮魂鎮酒管之中卻是多了一些談論的話題,而自然有人飛鴿傳說將消息傳送到了四面八方去了。任意雖是騎馬,虛空的速度也雖快,但卻不比訓練好直飛直去的飛鴿飛鷹來的快。更何況任意一路之上也難免會稍稍耽擱一下,但無論如何,莫名這兩個字名聲卻是更大了。

    出了鎮婚魂鎮,虛空放開馬蹄,一路狂奔,不想這官道之上卻是行人頗多,有步行的人,也有騎馬而行的人。任意的出現到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是這些人雖猜測這白衣人就是莫名,但卻不知鎮魂鎮中所發生的事。如此行了一下午,卻是行了幾十里路,這官道崎嶇蜿蜒,想來修建之時卻也是工程頗大。

    天色漸黑之時任意到了一個小村,但尚未進村就被十幾人攔了下來,只見這十幾人將任意圍住,其中一人看著任意說道:「你可是莫名,聽說你很厲害,我們要挑戰你…」

    任意一愣,心想這些人敢情都是等候多時了吧,但自己卻是非常討厭這樣,見這十幾人武功平平,應該是玩家,任意鬱悶地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

    不想這十幾人聽後卻是大氣,武功低下的他們自是難以看出自己和莫名之間的差距,一想自己有十幾人,這裡又沒有人,便有提刀向任意劈去。只是,身未近,一隻腳卻將他踢出了十幾米開外,然後便一動不動了,再看任意,卻是冷冷地看著十幾人。十幾人雖然驚駭,但一想人多,卻是猛地全部向任意衝來。

    若說虛空是否厲害,此時方才讓任意見識道,任意本想下馬去教訓十幾個人,卻不想虛空竟是先一步活動起來,只見其前蹄後蹄,異常生猛,竟是眨眼間踢飛兩個人,雖然只是出其不意之下做出的成就,但卻其四蹄的威力卻是巨大無比,直踢的兩人滿地嚎叫,好不淒慘。任意心中鬆了口氣,便也沒有下馬,在馬上瀟灑地或用扇點,或是腳踢之下,竟是幾分鐘時間就將十幾人全部放倒。

    任意無心和這些人攙和,武功提升了,心性提升了,遇到這些人就彷彿是遇到淘氣的孩子一樣,這些人眼中的恐懼讓任意搖頭不已,卻是離也沒離十幾人就直接騎馬而去。而任意離開之後,這十幾人狼狽地聚集在一起卻是長出大氣,暗歎自己命大,不然被殺事下,被廢的話就麻煩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十幾人的舉動這幾天早就被村裡的人看在眼中,剛才那般巨大的動靜自然也有人看在眼中,於是這消息也就傳了出去。

    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路向前卻是路途不平,這近萬里的路上竟是有無數的人等待著他,雖然不時地有人退出挑戰的隊伍,但不時聽到任意消息的人卻是在各個路上等待著莫名的到來。不管任意走那一條路,路上都必然有著挑戰他的人。而任意卻無法逃脫,因為這就是江湖,沒有道理可言的江湖,而任意白衣白馬,這樣大的目標,又怎會不被人發現,並且挑戰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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