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開始熱鬧起來了,自說書人口中任意知道了張曉梅、華紫菀、唐小小、歐陽雯雯、水洛兒、陳瑤等諸多女孩的名字。江湖盛傳,那張曉梅乃數百年來未曾出現過的羅浮劍派傳人,想來是功夫很高。而那水洛兒所用之名卻也並不是真名,但傳言其所吹奏之蕭音卻乃當年石青璇的獨特蕭聲。雖然期間有百年斷層,但石青璇所傳下的蕭音卻也被許多有心之人記載,雖書面文字只能記載其萬分之一的神韻,但卻因石青璇之父乃當年魔門第一人石之軒,而其母也乃當年慈航靜齋之主,而最為重要的是,其夫卻是當年十大宗師之一的徐子陵。雖然未曾證實水洛兒的身份,但其美麗卻是無疑的。
當年的十大宗師除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師妃喧四人外,侯希白、婠婠、魔門卻是佔了兩人,至於其他四人也是大有來頭。而自徐子陵和石青璇換地隱居之後,江湖中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兩人隱居之地的幽林小築所在之地。恐怕除了魔門、慈行靜齋、劍宗等少數幾個門派不被世人得窺之外,諸如戰神殿、花間派、鷹刀所在之地,長生訣到底在何處、獨孤求敗的埋劍之地又在何處、浪翻雲、侯希白、李尋歡的埋骨之地又再何處,昔年武林絕世之才層出不窮,造就出了郭靜、楊過、張無忌、李壞、陸小鳳、聶風、步驚雲、徐子陵、跋鋒寒、侯希白等諸多絕世人物,使的任意聽起來心中激動非常。同時更是明白了,當武學走到後天及至之後,就會進入到先天境界,而那所謂的先天就是真正的武道了。
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後代,任意心中明白,最多十年時間,到時候那些人的後人將會層出不窮,而到那個時候,江湖武林又是一番什麼樣子。不管那水洛兒是不是徐子陵的和石青璇的後人,但既然又人能將此話說出,也必然不會差到那裡去。任意內心也是極為相信,從他自己的身份就已經證明了許多東西,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至於那歐陽雯雯,聽說此女喜愛玩鬧,所練劍法卻是傳說中的越女劍法,昔越女阿青施展手中越女劍,只憑借一根竹枝就能夠打敗三千甲士的奇女子,就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越女劍的了得。而越女劍從出現起就一直位居天榜王級,不曾掉落過,只是卻很少有出現而已。卻不知這越女劍卻出現的如此之早,如此之快。但細細想來,現在江湖之上所出現的武功難道又少了嗎,有車天的嫁衣神功,有西門家的萬梅吹雪劍法,還有任意所練的地榜武功,至於其他的武功,就是沒有出現怕也快了。
而把唐小小卻是明顯的唐門弟子了,江湖之上最讓人忌諱的不是神龍教、不是星宿派、不是惡人谷、而是唐門,唐門暗器無恐不入,防不勝防。當說書人說出此唐小小的諸多惡事之後,酒管的一些人雖然內心不忿,但卻也不能如何。原因卻是這唐小小出得江湖才幾個月,就惹了一大堆麻煩,最後竟奇怪地消失不見了。卻是不知為何,而這唐小小容貌絕美,竟是絕色譜十大的競選人之一。而這短短的幾個月來江湖之上也有傳言傳出,說是只有在晴朗的正午偷襲才有可能殺死唐小小,並且在她垂死反擊中以最快的速度退走,否則你雖是將唐小小殺了,但卻也會中毒而死。至於他的毒,卻是唐門除毒王之外的三種聞之色變中的觀音淚。觀音淚施展起來如水滴狀,乃唐門最為怪異的暗器手法,其以水滴作為暗器,輔助以帶毒水滴攻擊,而往往血液或是眼淚用來施展的話,更是駭人之及。若不是任意此刻毒氣不侵,恐怕任意也會聽之頭疼吧,此唐小小典型的就是崇尚遊玩,卻是死活不顧的小魔女,唐門有此傳人怕也是問題多多了。
至於那華紫菀卻是容貌美麗,心慈手軟,卻是現今江湖之上少有的美女神醫了,每日上門求醫的人多不勝數,但此女卻是從不厭煩,時間一長,惹事的人也沒有了。而此女所得的聲望卻也是恐怖之及,讓諸人為之歎息,而受過此女醫治的人無不是驚為天人,不但感懷其慈心,更驚其容貌,卻是被越來越多的人擁護,想來此女進入絕色譜並無大礙,就連任意也是如此想的。
還有那陳瑤,據說其所練劍法乃玉女劍法,其師出古墓,但卻是只在少有的兩個地方出現過,之後就再未出現過。但跟隨其後的人卻是好奇其為什麼會上全真派,但當看清之後卻才方知此女竟是進了古墓派,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門派也都隨之出現,其中不乏有優秀的青年男女,這說書人由於時間關係也只說了這幾女,其他一些女孩也是順口提過,想來是等到明日接著講過。而任意卻也知道,只是逍遙派中就有無數優秀的青年男女身在其中,只不過現在時間太短,五年剛過,此刻正是第六年的開春。大多數學武的人怕都還不到出師的時候,怕也就只有一些不好好練武,資質平平的人才會被師門放下山來做種種事情了,而這些早期出山的人因資質不等,卻也不會太高,所以到也惹了不少事來。但不管如何,其身後有著各大門派支撐,等這些人瞭解到自己所在的門派是大是小,或是厲害不厲害之後,卻也知道小門派惹不起大門派,到是在江湖之上盡力不去觸犯一些門派,但也有一些人什麼也不理會,只講究自己好,而伴隨著這種人的出現,往往這種人不是被對方斬殺,就是被自己門派之內的人無情斬殺,卻正是殺一敬白,活該他無知倒霉。
夜深了,任意喝過酒後直接回到了客棧中,而此時此刻任意腦中卻也是思緒不斷,同時也慶幸自己暫時沒有以任意的身份出現,否則累也要把他累死了。以莫名的身份出現雖然不真實,但卻是現在最好的出路了。不想任意進入客棧之後卻突然聽到了虛空的嘶叫聲,任意心中奇怪,趕到後院去,卻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正驚訝地看著虛空,而虛空卻也張嘴怒視那人,同時前蹄也是不停高抬著。
「一頭畜生還這麼厲害,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一股柔和嬌膩的聲音傳出,任意聽的一愣,從背後看這人的背影,此人身材算是不高不矮,卻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聽其聲音,任意卻是感到怪異。此人聲音雖然嬌膩,但卻隱隱透出男性特有的聲音,一時間任意心中好奇無比,而觀看此人打扮卻也中性平常,到是沒什麼。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高牆上,而任意在那人出現之時就已經鬼魅般地消失不見,只見那出現的人說中拿劍,模樣普通,陽剛之氣十足,另一手卻也提著一個酒葫蘆。此刻這人看著那身穿白衣的人笑著說道:「林雲海,跟我回華山吧,大不了一死重生,你犯的著弄成現在這樣不男不女的嗎。」
躲在暗處的任意一愣,卻是猛然清楚了一切,任意看那牆上的人就感到熟悉,經此人一提醒卻也想起了當初曾見過兩人,當初的情景是這人追那叫林雲海的絕美少年,而後來任意也聽到江湖傳言,說林雲海在華山之上找到了辟邪劍法的秘籍,並在逃亡的過程中自宮修煉,卻是武功大增,卻不想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還這樣糾纏著,到是讓任意感到奇怪。
卻不想這林雲海依舊柔聲說道:「華儀清,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你到是找過來了,我今天就把你送回華山去,你回去就告訴華山派的人,說我林雲海他日辟邪劍法有成之後必然不會忘了華山,若不是華山我也不會一氣之下就自宮了,不過自宮之後雖然在破碎虛空中讓人難受,但…」
「但什麼…」見林雲海停下不說,華儀清竟好奇地追問了起來。
「嘿,沒什麼,呆會你就知道了,這一次就來了你一個人嗎,你不會想找我報三年前我殺你的仇吧。」林雲海語氣嘲諷地說道。
而那華儀清卻是搖頭道:「你錯了,我這樣也是身不由幾,不過我既然進了華山派,我就要做好我的本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一條路,我現在這條路走到這裡了,華山派出來捉拿你的人很多,你也殺了不少了,你很聰明,武功在這三年間也變的更加的厲害,但我還是要抓你,你這次如果殺了我,我回去之後還有機會修煉更高的武功,嘿嘿…」
林雲海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那我就送你回華山吧,原本我會向對付其他人那樣,斷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不得不重生,但是對你,嘿,沒有你,我也不會自宮的這麼快,這一次我只殺你,至於下一次,你武功再高時如果還能找到我,那時候就看我的心情了…不過,你要小心了,或許等你練個十年二十年之後,到時候如果你還打不過我的話,我那時候就會斷了你的手角,到時你就不得不自殺重生了…」
華儀清沉默片刻,然後歎息一聲說道:「說實話,哥們不想你走這一條男不男女不女的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性情變了嗎,這又是何苦呢,雖然你在現實中並沒有什麼,但是誰能保證時間長了你不會受到影響…」
林雲海打斷華儀清的話,卻是接聲道:「夠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你沒有嘗試過辟邪劍法的好處,自然不會明白,現在我就送你回華山去…」
劍出鞘,林雲海饒過虛空,飛速出現在了華儀清,接著只見林雲海手中之劍無比快速地刺向牆上的華儀清,而華儀清的劍也早已出手,只是他卻沒有想到林雲海的速度會如此之快,只是眨眼間就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從下而上,帶著強大且凌厲的氣勢向他席捲而來。這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林雲海的對手,這三年來他死了三次,他每一次都能找到林雲海,但每一次都是被殺了回去,儘管他回去之後拚命地練功,使的自己的武功和劍法迅速超過同門,也雖然在同門比武中時常勝利,但每當他下山找到林雲海之時,卻又被林雲海瞭解回山。萬幸這林雲海每一次都並不向殺其他師兄弟一樣殘忍,而是每一次都放過他,他心裡雖然奇怪,但卻也因為林雲海的存在,而不停地提升突破自己。
華山劍法、狂風快劍、太岳三青峰、華山養吾劍,華山希夷劍,他學了個全,但到頭來卻是越學越雜,雖然他非常用功,但畢竟經歷有限,卻不如林雲海一門專功,只練辟邪劍法來的厲害。而不可思議的是,每一次的比試,林雲海的武功都要比上一次還要高出許多,這讓他感到洩氣,但卻更是死命地練習,雖然他在同門中勝過大多數人,但此時此刻他竟是依舊不敵林雲海,他知道自己已經未戰先敗。
奪命連環三仙劍,但是,此次下山之時劍宗長老卻是提出,若有人能殺了林雲海,並將辟邪劍譜拿回華山,那麼這個人將會學到劍宗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此劍法乃華山派劍宗的絕技,三劍一氣呵成,威力巨大無比,此次下山的弟子有六十多人,但卻是分路而行,雖有輩分高的弟子或是NPC,但這林雲海卻是聰明無比,知道隱藏,若不是華儀清當年追蹤之時瞭解林雲海的逃跑習性,又怎會追到,此刻他等到夜晚出現卻也是由不得自己的,辟邪劍法乃邪門武功,其更乃地榜絕學,而且邪門的是,修煉辟邪劍法後,無論其所練的是何種內功,都會因為辟邪劍法的緣故而快速增長,恐怕現在修煉五年多的林雲海論起劍法和武功來,怎麼說也應該有十年的火候了,這卻是華儀清無論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華儀清劍法雖然純熟無比,但無奈武功的本質層次上卻是差之太多,而他所練武功又多,到了該施展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想施,卻又什麼都施展不出來,如此尷尬的局面,讓他真正明白了武功太雜的害處。但無奈,局面以成如此,就是悔悟卻也不能如何。林雲海的劍彷彿有著生命一般,輕鬆繞過他的防禦,穩穩地插入他的心口。華儀清心中如死灰,那一劍刺入他的心口時,他還未落在屋頂上,而當那一劍插入心口時,他才剛落下。他此刻終於明白了他和林雲海之間的差異,也明白了高等級武功的好處究竟有多大。
「操,那幫長老都騙老子,除非華山派給我練紫霞神功,否則老子一定要下山尋找絕世武功去…」隨著這一句話的結束,華儀清卻是不甘地倒下了,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任意卻也是驚訝無比,從武功上看,華儀清因該快要接近成名高手的境界了,但這林雲海卻已經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而且其速度卻是快過華儀清太多,如此結果卻也並不奇怪,只是此刻任意卻也見到了林雲海的正面。
任意內心一震,卻見這林雲海瀟灑地站在屋頂之上,月光照射在其身上,任意從其身上竟感覺不到男性所應有的陽剛氣息,反而清楚地感覺到陰柔的氣息佔據上風。再配合著林雲海的俊美容貌和潔白皮膚,任意竟也看的一呆,而隨後卻也是無語。
這時,客棧窗戶打開,一道亮光射出,卻見一個長相極其平凡的人出現在一明一暗,林雲海和任意的面前,只見這人目光熾熱地注視著林雲海,卻是語氣顫抖地說道:「我和你打,我敗隨便你怎麼樣,你輸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林雲海一愣,卻是沒有說話,而這人卻猛然踩窗而出,手中卻也握著一桿亮銀白槍。氣勢,強烈的氣勢,這股氣勢是林雲海所沒有的,林雲海驚訝地注視著眼前這平凡的人,只見其人站在月光下,雖然極其平凡,但卻有一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驚人氣勢。這一刻林雲海心中竟動搖了起來,他不知他練的辟邪劍法是否是對。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你必須回答我,否則我不會和你打…」林雲海的語氣首次讓任意感受到了堅定,也讓任意感受到了男人所應有的強硬。
「燎原槍法!」那人思緒一下,但最後還是開口斬釘截鐵地說道。
任意一愣,那林雲海也是一愣,任意愣在他知道這燎原槍法卻是少有的天榜皇級槍法,林雲海愣的卻是他沒有聽說過這槍法的存在。但他對面的人卻是無比焦急,雖然平凡,但無比好戰的他卻不想一刻停留,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那所謂的槍法之道,也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繼承自厲若海時傳下的燎原百擊槍法,而同時練此槍法的卻還有三人,這三人中只有兩個才是正道,一是厲天邪,二為浪遙,歷天邪乃邪異門正宗傳人,浪遙卻因其過人的天資也入的形異門,而另一人月曉,雖不知其所用的是否是真名,但其卻是風行烈的後人,惟有他一人卻是身處尷尬的境界,讓他心中鬱悶不已,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讓他得知燎原槍法和其背後的諸多事情,怕他也會活在朦朧之中而不自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