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任意瀟灑無聲地騎馬而過。虛空的神峻是眾人未曾見過的,恐怕就是不喜歡馬的人在見到虛空之後也會心生歡喜羨慕之意吧。但從任意的風采和容貌看來,卻也只有任意適合這匹白馬,再看任意手中的白色扇子,卻是傳出絲絲寒氣,清水村附近數百里內,一年四季常春,雖然夏天到來時天氣很熱,但勝在沒有冬天。任意身穿單薄的白衣出現,到是不會讓眾人感到奇怪。
任意臨時改變主意,再次以莫名的身份出現,因為他知道,他的出現勢必會引起轟動,就算他的武功一下增長了這麼多,但不必要的災難和煩惱他還是不願意去故意惹來的。同時任意也不想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卻也是因為虛空和莫名有著斬不斷的聯繫。恐怕現在江湖之上任何人都知道了莫名擁有一匹白馬的消息了,而打造了一個莫名需要了他數年的時間,難道就因為此刻這一點名不其實的強大而放棄了莫名,為自己找來那無止境的災難嗎。他還想過屬於他的那份瀟灑快活的日子,卻不是每天被無數的人挑戰,陰謀陷害,或是追殺。總的來說,因為武功的提升,莫名這個身份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騎馬而出,也因為內力的變異,任意到是不懼怕施展排雲掌等手上功夫。
隨著一聲馬嘶聲傳出,在任意的驅使下,虛空猛然奔出清水村,讓這些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神馬。一路前行,很快任意就到了河口村,河口村比清水村熱鬧的多,任意若想過去,就必須要經過河口村,所以任意放緩了速度,騎馬進入了河口村。河口村附近一片滿是房屋,但似乎也顯得冷清,任意走入其中,聽到了喧嘩聲,不想竟是從雁石鎮來收藥的。
河口村雖不如清水村那般三面環山,但南面卻也有連環山脈,而村裡的大多數人都會以採藥打獵為生。兩村每年的某個時間都會有人從城鎮中趕來收取藥材,這樣的生活NPC或許能幹的了,也或許一些玩家也能幹的了,但對於青年人來說,上山採藥為生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的,幾乎大多數青年都有著自己的夢。就算這個夢不是成為武林高手,也會是琴棋書畫等方面,但絕對不會做採藥的事,除了這個人出生時所得到的家傳技能就是採藥,這樣要維生的他就必須要先採藥賺取足夠的錢,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朝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如任意這樣幸運的人雖然不乏其人,但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需要從基礎一點一點的努力,直到成功,或許有些人也真會以行乞為生吧。
任意感到無奈,就算能掩飾他的容貌,卻也掩飾不了虛空的神峻,所以任意依舊接受了注視,任意已經感到了麻木。此刻任意面無表情冷靜地騎馬想要穿過河口村,就只是這份氣度,這份風采,怕也不會有人敢攔截。但還是有幾人攔住了任意的去路,那是三個人,想來是河口村新出生的玩家吧,任意心中猜測。
但見其中兩人站在馬前,另一人卻站在馬後,恐怕現在就是白癡都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河口村變的極其安靜。那收藥的一夥人,憐憫地看著任意,任意卻是冷靜地沒有說話。
這時馬前兩人中的一個開口說道:「朋友,很帥嗎,這匹馬不錯,讓哥們騎騎如何。」
任意沒有說話,卻是抖了下韁繩,瞬時只見虛空猛然長嘶一聲,然後猛然向前奔去,接著虛空兩蹄抬空,迅猛地踹在了兩人的胸口上。那兩人顯然驚嚇地已經呆住了,然而當馬蹄踏下之時想要躲避,卻發現這馬蹄的速度竟是無比的快速,兩人連躲避的動作還未做出,就已經同時中蹄,然後雙雙被虛空踩在蹄下。至於那身後的人,卻是嚇的呆住了,而這時虛空卻猛然一個轉身,使的任意長髮飛濺,接著,所有的人看到虛空兩蹄一出,那人猛地被彈出了六七米之外。
沉默,寂靜的沉默。虛空在任意一拍韁繩之後安靜了下來,而那三人卻是同時死在了馬蹄之下,有誰能想到一匹馬可以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踢死三個人,恐怕就是任意也想不到。任意無言地看了那三巨不再動的屍體,卻清晰地看到三人的胸口已經深深下陷,任意終是明白了虛空的變化,此刻的虛空,不止是速度如風,卻也更是力大無比。輕輕摸著虛空脖子處的鬢毛,任意拍了拍虛空,虛空頓時踏步向前走去。
但這時那收藥材的四人卻是突然叫住了任意,只見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焦急地開口說道:「少俠慢走,鄙人有事相求….」
任意停馬,卻見那胖子鬆了一口氣道:「不知少俠能否與鄙人結伴而行….」
見任意沉默地看著他,胖子尷尬地笑道:「實不相瞞,這段時間鬆口林常有強盜出沒,總是強搶過往行人的錢財,鄙人做的又是小本生意,不知少俠可否帶我們過去。」
這胖子本就給人奸猾的感覺,任意雖常幫人,但也是要看著順眼的,眼前這人恐怕又是NPC,任意的愛心也並沒有氾濫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任意搖頭開口道:「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虛空再次踏步而行,但那胖子卻是抹了把汗急聲道:「少俠慢走,少俠慢走,鄙人可付給少俠一些銀兩,只要少俠能帶鄙人一行過了那鬆口林….」
不想這時卻從鬆口河那邊走來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身穿同樣的紫色道袍,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把帶紫穗的劍。十二人的到來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而那十二人再看過眾人一眼後,卻是齊齊將目光放在了那三具屍體上。
其中一個當頭的三十多歲男子皺眉開口向眾人詢問道:「這三人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殺人,吾乃崑崙派弟子,誰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任意心中原本就疑惑,這幫傢伙是從松雲峰的地方來的,那崑崙派不會就是在松雲峰之上吧,任意心中到也震撼。那松雲峰秀麗高聳,山頭始終籠罩著層層白雲,卻不想崑崙派竟然在那裡,想來這五年時間自己和整個江湖都脫軌了,真不知道現在各大門派的地址都在那一座山上。
那問話的人見沒有人回答,卻是臉色掛不住了,只見其怒聲道:「這人是誰殺的,出來,崑崙派乃江湖正派,爾等竟不將我崑崙派放在眼中…」
任意心中冷笑,正待開口時,那胖子卻奸詐地笑道:「諸位大俠有所不知,這人是那位少俠殺的…」
任意就知那胖子不是好東西,果然那胖子兩句話就將他給賣了,想來現在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了,只見那領頭的崑崙派弟子,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為什麼殺他。」
「該殺!」任意說道。
那人臉色一冷,目光卻是從任意身上移開,放在了虛空身上,在看到虛空後那人目中閃過一道冷光,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卻是突然平靜地說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明白了就沒事了。」
這一變故讓眾人都是一愣,也同樣使的另外十一個崑崙派弟子感到不解,原本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動手了,正所謂人心貪,任意一人,而他們卻有十二人,想來應該很容易就能將任意殺了,然後將那匹馬奪來,但卻不知這領頭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十一人卻又不好開口,想來正是因為這人的地位或是其他什麼吧。
不想這人竟然突然開口向任意詢問道:「閣下可是莫名,你那匹馬可是虛空馬…」
任意一愣,而其他眾人也都是一愣,卻是終於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了,卻原來是因為莫名的身份。此刻莫名在江湖中絲毫不比任意差,而代表莫名的有三點,那就是白衣白馬白扇。那胖子認不出莫名,卻是他不是江湖中人,根本就沒有興趣聽這些江湖瑣事,那十一個崑崙弟子不知道莫名,卻是他們此次乃是初次下山,這幾年時間他們是練了幾年的武功,又如何知道有莫名這號人的存在。他們的記憶只停留在當初擁有寶藏的任意的身上,而此次出山,十二人的任務卻也是和任意脫不了關係。
入派之後除了練功,就是吃飯睡覺了,對於一些江湖之事,門派之中雖有流傳,但卻是私下的,而這些人入派又早,雖然有後面進入門派練武的人將江湖的事帶入門派中,但卻因為門規極嚴,而限制了種種自由。任意也只是一愣,愣過之後也就再沒什麼了。正準備離去之時,不想這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此次到河口村是做什麼呢。」
任意冷哼一聲,看了那人一眼,開口說道:「尋找任意。」
眾人一驚,卻是連那胖子也是一驚,而這崑崙派的人脫口問道:「找到了嗎,那任意是否有消息了。」
任意心中感到古怪,這樣以一個假的身份當面談論他自己,卻是讓他感到任意和莫名是兩個人一樣,任意平靜答道:「找到了。」
「結果呢!」那人焦急詢問道。
任意見眾人都急切地看著他,心中卻也是念頭頗多,沒想到這好幾年的時間了,他任意還是無數人牽掛惦記的對象。
「我打不過他,跑了。」任意惋惜地說道。
眾人一愣,卻是沒想到會這樣,而那人接著問道:「那任意到那裡去了,你知道嗎。」
任意搖頭道:「他有鷹,如果他不想讓人抓住他的話,恐怕沒有人能抓住他,而且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竟然超過我一截,唉…」
裝模做樣地說出了這些話後,任意卻是反問道:「你們呢,你們不會也是在尋找他吧。」
「是啊,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時刻注意他,如果發現了他的蹤影,就要馬上通知派內高手,到時候派內高手也會馬上出動….」話未說完,那人卻是一愣,然後惱怒地捏了捏拳頭,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來。
而任意則裝做毫不在意地說道:「以我所知,現在不止是崑崙派追尋任意,就連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也都在追尋著他,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門派,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那人一愣,卻是驚疑地看著莫名說道:「你說的是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他們又出現了。」
任意點頭道:「我也是聽說的,聽說有個人使用化骨綿掌將三十多個一流高手擊斃與掌下,只是卻不知為何,最後竟然和星宿派的高手同歸與盡,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那人尷尬地笑了起來,卻是繼續問道:「聽過,是去年的事了,為此許多門派還出來過許多人追查兩派的人呢,我以為他們的人又出現了。」
任意一拉馬頭,卻是準備要走,那人卻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可否和我們一路同行,大家結個伴,在下也好向少俠請教一下最近江湖中所發生的事。」
任意一愣,心想你問我,你問我我問誰去,但表面上卻是無比冷靜,略一思索後,任意卻是想起前方鬆口林有強盜的事,如此一來任意心中卻是有了主意,隨後只聽任意說道:「好,不過對於江湖中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
兩人一番言辭後,眾人一路結伴而行,而十二人無馬,那胖子手下有三人,卻是有兩輛馬車,不過馬車上卻拉著兩大車藥材。任意雖無意下馬而行,但卻礙於眾人步行,他也不好意思騎馬,雖然剛剛認識,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任意心中卻是有著主意,便也不得不下馬而行了。
一路前行,眾人到是說開了,但任意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讓眾人氣的牙癢癢,而任意也並沒有從這人的口中得到什麼耐聽的好消息。這到讓任意深覺這人心機深沉,此次的事辦完之後要遠離此人了。同時心中也對那句名門正派的意義不屑一顧,眼前這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心計深沉之輩,任意豈是無知小孩,看不出來這人的小把戲。
下午之時,鬆口林已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路上那胖子討好崑崙派十二個人,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而那三十歲的崑崙弟子卻是巧妙地搾取了胖子一些錢財,卻是讓任意看的心覺無恥。胖子不得不破財消災,而任意心中的主意卻也和此有關。若是那些強盜厲害的話,這十二個崑崙弟子有非常窩囊的話,那麼他就會表現出超強的武功,將強盜擊敗,然後聯想任意先前所說的曾經和莫名交過手的話,但卻敗給任意,如此一來,莫名的武功如此高強,那麼任意的武功也必然會更加的高強,這樣任意不但是越來越活,而且聲名也是越來越大,至於他,卻是樂得享受莫名的身份。
莫名的身份雖屬巧合,但恐怕除了徐若愚一人外,怕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此刻任意頭頂上方那裡有鷹王的身影,你就是睜破眼睛也看不到鷹王的身影,事實上鷹王已經鑽入雲端,就是任意想找都找不到,何況是沒有目標沒有根據的其他人了。
鬆口林不大,但卻松樹密集,有松鼠時常跳來跳去,而此刻巨大的松樹林中卻是猛地跳出了二十幾個強盜來。單從人數數量上,強大無疑比眾人多出一倍。但眾人卻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這二十幾個強盜卻是外表各有特色,兵器更是稀奇古怪的。恐怕現在眾人都想到了這二十幾個強盜實際上是玩家所扮的,任意到是樂的看熱鬧。
十二個崑崙弟子中,那三十多歲的怕是NPC,另外十一個定是玩家,至於實力上,那三十多歲的崑崙弟子怕是到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至於那十一位,應該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上。而對面那二十幾位,卻是沒有一個下的了二流境界的,任意暗自估摸之後得到了這樣的答案。看來這將會是一場血戰啊,任意知道自己塑造莫名和任意的時候到了。
只見強盜中走出一個懶洋洋的青年來,這青年軟塌塌地開口說道:「一個人一兩銀子,你們十七個人,三匹馬,總共是二十兩銀子,交了銀子就可以過了。」
任意未有任何動靜,但崑崙派的人卻是氣壞了,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內,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向崑崙派的弟子要過路費,這不但傷了他們的臉,更說明這些人根本就不將崑崙派放在眼中。
那懶洋洋的聲音再次說道:「如果不交錢的話,我們兄弟就收了你們的馬,收了你們的錢,收了你們的車,反正該收的都會收了。」
這下就連任意都感到這幫人的狂妄了,同時任意更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竟齊齊放在自己和虛空的身上。似乎是在猜測證實著自己的身份,也似乎窺視虛空的神峻。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崑崙派的人說話了。
只見那人喝道:「爾等可知道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你們竟敢在崑崙派的地界上攔路搶劫,而且還不把崑崙派放在眼中…」
話未說完,卻見強盜中一個大漢猛然喝道:「狗屁崑崙派,老子就是搶劫怎麼了,有種的就打上一場,老子還怕了你崑崙派了不是….」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感受到了極大的窩囊和屈辱,但對面二十幾人各個看起來都似乎很厲害,到讓十一人提不起脾氣來。但十一人如此,代表那被當頭大罵的NPC就能忍受。更何況他乃成名高手,比之那些一流高手高出不少,此刻的局面又不容許他退後,所以NPC開口了。
「寒梅劍陣!」
話音一落,就見十一人竟在下一刻齊齊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而那NPC則位居正中。任意看的奇怪,心想你們才十二個人,對方二十五個人,你怎麼困,竟然用劍陣,那也要看自己實力夠不夠,人數夠不夠了,卻不想這NPC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佈置劍陣。不只任意奇怪不解,就那那二十五人都覺得奇怪,但既然做了強盜,那麼也都是一幫不要命的傢伙,所以這幫強盜出手了,從四面八方而來,劍、刀、槍、棍、暗器、卻是讓人想到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寒梅劍陣剛剛成型,卻在下一刻就被輕鬆攻破。
任意看的歎息不已,心想就是你這劍陣好,但人數不夠,而且對方還是二十五個一流高手,你怎麼鬥,你拿什麼和人家鬥。人家暗器是拿來做什麼的,人家二十五個時常打劫,有著豐富經驗的一流高手是做什麼的。混戰就此開始,片刻間已有人倒下,但卻並未死去,顯然這些強盜還沒有傻到殺了崑崙派的弟子。否則人一死,一個小時後那人重生在崑崙派中,到時崑崙派隨便出現一個高一點的高手,那麼這些強盜怕也會全部完蛋了吧。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在十分鐘內全部倒下,那NPC卻是越戰越猛,果然是高出一個境界的高手,完全不能比,但你高歸高,你有二十五雙手嗎,你能擋住明刀明劍,那你能擋的住暗器嗎,更何況由於範圍太小,強盜也只出了六七個人而已,就將這NPC給困的死死的。任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雙方的打鬥中任意再次深刻地瞭解到速度的優勢,若是這NPC擁有好一點的輕功,完全可以不像現在這般的累,完全可以逐一擊破,就算不能逐一擊破,但也不會如他現在這樣,退不出去,功不出手,卻是尷尬無比。
突然,任意動了,虛空之上瞬時失去了任意的身影,那些因為震驚與任意的氣勢和任意從頭到尾沒有動一下的奇怪舉動而未曾向任意出手,但這不代表沒有人監視任意。但是在任意動的那一刻,監視任意的人卻只感覺到眼睛一閃,任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當尋到任意的身影時,卻見任意的身旁已然倒下了三個人,驚訝,驚恐。這人的速度竟然如此恐怖,這一眨眼的時間竟然讓三個人倒了下來。
因為內力帶毒,任意並未將內力外放,但儘管如此,任意雙腳連踢,快如鬼魅,寒冰扇連點之下更是玄妙瀟灑。幾分鐘,或許更短。任意眼前已然倒下了二十五個人,那NPC驚恐地看著任意,那倒下的二十五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死去,但卻都是或多或少地受了傷。任意此刻的修為,恐怕就是不用內力,也能輕鬆將這二十五人頃刻間消滅。
這種穿行於人群間傷敵而不自傷的瀟灑讓任意深深感動,更讓所有的人無比震驚。任意要的效果達到了,這就是屬於莫名的身手。至於崑崙派的十二個人如何猜測任意的身手,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或者….
任意站在倒下的人群中不動,所有的人都疑惑且驚恐地看著他,或者這其中也有著崇拜把,只是任意卻無暇理會這麼多,沉默片刻後任意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必須幫我傳一個消息出去。」
眾人一愣,急忙點頭答應,而任意則緩緩開口道:「我要和任意再打一次,上次我輸的心服口服,但這次我一定要擊敗他,他有巨鷹,我想他如果尋找我的話應該很容易…」
眾人又是一愣,卻是腦中亂了起來,而任意接著說道:「讓他們過去,以後也別在這裡搶劫了,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那有不點頭的事,任意不殺他們已經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了,那裡還敢繼續說出強硬的話,卻不知這一切卻是任意硬著頭皮故意做出來的。崑崙派的人穿過了鬆口林,任意卻是不去理會眾人的想法和看法,而是直接飛身上馬,下一刻,一道白影猛然奔馳而出,眾人再看之時,卻見任意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氣氛異常沉默,卻是沒有任何人說話,但任意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此刻到是輕鬆無比。卻不知他帶給那些人的震撼是多麼的強烈,一路而行,任意很快到了雁石村,然後到下午天快黑之時到了雁石鎮。而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虛空卻是連走帶跑,趕了幾百里的路。若不是耽擱了許多時間,恐怕虛空日行千里都是小意思,而對於虛空的極限到底如何,任意卻是不知。但奔跑到急速的虛空,身上會散發出粉色的氣體,這顯然是桃花瘴氣,而隨著持續的奔跑這粉色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強烈,雖然極其絢目,但對任意來說卻不是個好事。虛空一路而過,只要踐踏到的草,卻是一定會迅速枯萎的。任意不知道虛空身上的這種東西怎樣才能消失,也不明白自己體內的粉色氣息如何才能消失,但心裡任意卻有著一個主意想要實驗,而這個主意就是讓虛空不停的狂跑,至於鷹王,鷹王身在空中,任意並不知道,但想來如果要迫出體內的粉色瘴氣,就一定要將體內的氣息全部以某種方法迫出吧。至於有沒有效果,那還需要實驗之後才能得知。
進了雁石鎮,任意在公告處見到了任意的頭像,對此任意表示無奈,若是按照原先的想法就此進入城鎮中的話,恐怕不止是武林人士要捉拿他的,恐怕就連官府也要捉拿他了。而實際上這幾年的時間,對許多人來說任意已經成為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了,更有許多人也說任意已經死去重生的話。而至於任意如何和官府弄的這樣尷尬,卻完全是因為柳空。柳空為何被官府關了三十多年,為何一直沒有死去,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多說。而此事說來也是話長,任意從通緝攔上也只看到,任意此人狡猾多端,傷害民眾,怒罵官員,拒捕,私放罪犯,聯合罪犯逃獄等等諸多罪名。
按理說這乃江湖人士正常所為,這樣幹的人恐怕太多了,但官府就是死抓住任意不放,而且還弄的所有城鎮的公告攔上都是任意的頭像。恐怕現在任意只要一露出真實的面目,就是三歲小孩都能認出任意來。
任意先將虛空留在客棧中,然後獨自向酒樓走去。酒館中任何時候都是熱鬧的,雖然裡面的氣味不好,但任意入眼所看,卻深深感到其中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低手變為了高手,高手有了自己的氣勢,雖然並不太高,但是武功稍稍有所成就後,就會反饋出來。那樣普通的人也就不再普通了,但如果許多不普通的人做在一起,那麼就只有更厲害的人才不會顯得普通,此刻的任意就是如此。
任意前腳一踏入酒樓,整個酒樓就已經靜了下來,目光著實刺眼,但任意許久沒喝過酒來,卻也忍不住要進來,同時也想要聽聽最近江湖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了一罈酒,任意見一樓沒有坐了,便上了二樓,雖然二樓消費高出一些,但二樓的座還是被座了大半。這幾年的時間內,鎮內又開了幾家酒樓,但卻總不如這家最老的酒樓,儘管任意看到了那幾家酒樓,但還是忍不住走入了這家頗為熟悉的酒樓。卻不想這裡依舊人滿為患,任意尚未坐下,就感到自己的心已經熱了。
樓下的話清楚地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並未用心去聽,但卻聽的無比清楚,這或許就是功力大增的一個好處吧。
任意聽到了說書人開口說話了,那說書人如此說道:「想來大家都在猜測剛才那個白衣公子的身份吧。」
眾人應聲或點頭或吆喝,卻見說書人搓了幾下手指,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酒碗,頓時,眾人開始罵了起來,但最後還是無奈給了錢酒。這是說書人的習慣,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眾人並沒有因此而如何,相反大多數人還十分享受這樣的咒罵吆喝,每天不來吆喝上幾嗓子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有錢有酒了,說書人也就不再客氣了,只見說書人咳嗽一聲說道:「剛才那人就是莫名…」
眾人嘩然,但卻沒有反駁的,只是那片刻間所見到的風采就已經將眾人折服,經說書人一說,便也確定了。而莫名的名聲和風采天朝本源之人少有不知者,許多外域之人也都知道。當然,莫名不比任意,任意已經差不多快成為一個傳說了,雖然時常有人談起,但卻無人見過。而鎮內的人卻不知,當幾天後消息傳出之時,眾人方才知道任意活著,而至於傳說會如何,卻只能從莫名的身上去論證了,而莫名的身手如何,卻有近四十個一流高手為其同時證明…
一個人好奇地詢問道:「誰能告訴我那莫名的馬到底是怎麼從雪域中弄過來的。」
有人接聲道:「自然是拉過來的,雖然那裡常年積雪,但只要小心點,應該能拉過來的吧。」
又有人接口道:「那種馬只能在雪緣生存,不知道他弄過來做什麼,弄不好現在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馬嗎,我看八成是已經死了。」
卻不想有人反駁道:「我剛才是在他後面進來的,我清楚地看到他將馬放在客棧中了,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賭,一百兩銀子如何…」
眾人頓時起哄,而在探討了一番任意之後,話題又回到了說書人口中,只見說書人開口說道:「咱們繼續說比武招親的事。」
「好,快說快說,等到了時間我們一起去比比武,招招親,看看那女的到底長什麼樣。」有人馬上起哄道。
說書的馬上反駁道:「你知道個屁,那女娃漂亮的很呢,以我看,在兩個月後的公子譜和絕色譜的名單上,因該有那女孩的名字,大家別猜了,相信我的話到時候去看了就知道了。」
眾人聽到目放光芒,各有心思,而說書人接著說道:「了不得啊,這女娃不但長的漂亮,而且他老爹更是接近地榜的高手,只是這些年來一直不曾出世,不想這次一出現就弄出了個比武招親的事來,真是怪哉怪哉,吾不知也…」
眾人頓時起哄,而說書人在吊了眾人好一會後終於說道:「那女子乃花無缺的後人,諸位可知花無缺和小魚兒的故事,雖然已經盛傳百年,但不得不說的是,兩人的後人無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容如沉魚落雁,真可謂是….」
眾人聽的起哄,任意卻也聽的可笑,只是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月後的安陽城中竟然有比武招親這樣的事出現,而且自其祖輩花無缺後,雖然都只是位居地榜高手行列,但如此盛事,如此美人,是男人的恐怕都不會不去,是女人的怕也要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絕色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