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寒流忽的襲捲了汴梁,使得街上清冷了不少,一個流言傳遍了這個京城,如同這場寒流一樣,讓人感覺到整個的城中似有陰風陣陣。
這個流言來的突然,傳播的速度卻是極快,在兩天之內幾乎傳遍了汴梁城,聽到流言的人,有的皺眉,有的興奮,有破口大罵無恥的衛道者,有羨慕流言當事人的風流人,流言的主角是方羽與劉太后,兩人之間的關係被渲染的香艷而淫邪,各種的版本在汴梁的城中滿天飛,大有傳出汴梁的勢頭。
對於流言,方羽自然已經聽到,無論他在不在意流言的內容,但流言的本身所對他的攻擊,讓方羽很生氣,一時之間,倒讓方羽想不明白,這兩年的時間,他已經是夠低調的了,為什麼還有人這樣與他過不去。
流言中也有讓方羽皺眉頭的事,那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人,把當年劉太后與李氏之事也抖了出來,其內容,簡直就是一本宮中血淋淋的鬥爭小說,對於這種事情,牽涉的太大,方羽不能不在意,心中想了想可能會散佈這流言的人選,近來八王爺與方羽關係較好,兩人在利益上勾結越來越多,所以,方羽想了想,把他排除在外了,這樣一想,與方羽為敵的就是丁謂這個政治團體了。
公孫策沒有在身邊,這種事方羽也不可能找別人商量對策,趙萱,溫葦雲她們雖然從心腹地下人口中知道了一點。卻不敢與方羽說什麼,怕惹了方羽不高興,方羽同樣也怕與她們說起此事會讓這幾個女人心中不快,倒不是說方羽心中有什麼羞愧,而是這種事,不管是有還是沒有,做為妻子的,聽了這種事後總是會有些不高興的,所以方羽也沒有與她們說起此事,而是入了宮中。與劉太后說了一下。
劉太后聽了此事後心中是五味陳雜,她也不是一個不知羞的女人,只是慾望與情感這種事情,有時候不是理智可以決定的,她想與方羽在一起,雖然這樣明知道不好,她還是忍不住想與方羽在一起,在宮中,這種傳言劉太后是聽不到的,沒人敢與她說。現在猛的聽到方羽這一說,心中雖然也有一些羞愧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種傷感。
人生有一些事。不是權勢與金錢就可以彌補的,劉太后沒有想過要與方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只希望能夠暗中與方羽做一對情人,現在這汴梁城中的流言,無疑是要毀了她這一點兒奢求,對於這毀了她這一點奢求的人,劉太后的心中又不禁湧起幾絲的憤怒。在方羽說完後,劉太后並沒有立既說什麼,而是在想誰在這汴梁城中造的流言。
方羽把自己的懷疑說與了劉太后聽,是希望劉太后能與他一起,拔除丁謂這些人的勢力,只不過劉太后多少有一些政治頭腦,想的事情更多,若是丁謂的勢力倒台地話,那麼晏殊與方羽這一方的勢力就會獨大。劉太后再怎麼喜歡方羽,也不希望朝中的勢力被一方獨霸。方羽見劉太后地神情。也知她所顧慮的是什麼,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便想告辭,劉太后也是一個聰明的人,見方羽臉上不快的表情,也知他心中在想什麼,心中同樣歎息了一聲,身在皇家之中,權勢之上,許多的事也是身不由己的,劉太后歉意的看了一眼方羽,這歉意地一眼,雖不說有著萬種的風情,卻也是溫柔無限,以劉太后這樣的強勢女子,能有這種溫柔的表情,其魅力更比一般和美麗女子來的更動人,方羽的心也被她這個表情拔動,心中一軟,忽然有一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感歎,無言的點了一點頭,心中決定還是自己獨自出手的好了。
兩人暫時地拋棄眼前的事情,在劉太后地宮中溫存了一番,不管怎麼說,在方羽地眼中,劉太后算是跟了自己的女子,有了什麼事情,還是自己這個做男人地去處理好了,隨後方羽告別了劉太后,回了自己的家中。
二
對於流言的事情,趙禎也隱隱聽到一些風聲,當然,這些可不是太監宮女們敢告訴他的,而是趙禎從一些密探的消息中感覺出來的,密探倒沒有專門說起此事,是在一些監視眾大臣的匯報中附帶著提到的,雖然這內容不是很多,卻足以讓趙禎皺起眉頭。
密探原本是掌握在劉太后手中的,
太后懶得再管此事,便交給了趙禎,這一次的事情,聽方羽所說,還不知外面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趙禎是個孝順的人,他對方羽也是很有一份感情的人,但現在這兩個他最親近的人出了些事,不能不讓他皺眉,更主要的是此事還隱隱牽涉到趙禎的生母一事。
對於十幾年前李氏生怪胎一事,趙禎卻是沒聽說過的,一直以來,劉太后都掌握著內宮的大權,有哪個宮女太監敢多事,所以趙禎一直把劉太后當自己的母親,現在突然蹦出一個這樣的流言,趙禎雖然沒有起疑,心中卻也是極不高興的,不管劉太后與方羽有沒有芶合一事,為了皇家的顏面,趙禎都必須得把這製造流言的人找出來,狠狠的鎮壓一番。
只不過趙禎沒有想到是,方羽的手段比他快一些,也直接一些,那就是直接付諸與武力,雖然方羽已經很久沒有做這種事了,但方羽喜歡這種直接的手段。
三
丁謂是一個很有政治手段的人,他喜歡用政治手段與陰謀對付他的對手,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方羽根本在意什麼後果,會用這種直接的手段對付他,要說丁謂手底下也是有一些能人異士為他賣命的,做為一個官居高位的人,他身邊的保衛人員也是很多的,一般來說,是沒有多少人會敢來刺殺他。
方羽只帶著庫都來到了丁謂的府中,這一夜的天,月亮有些太明亮光些,不是一個做刺殺的好天氣,不過方羽藝高人膽大,也沒有在意這麼多,以前他沒有殺丁謂,是因為丁謂沒有觸怒到他的底線,如今丁謂做的這件事,實在是讓方羽有些生氣,雖然這件事是一件事實,方羽本身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名聲,但這事傷到了劉太后的名聲,也多多少少的讓趙萱,溫葦雲她們的心中不快,所以方羽不希望這件事情發展下去,變的不可收拾。
對於這流言的傳播,不管是不是丁謂做的,方羽根本就懶得去求證,反正丁謂沒少與他方羽做對了,剷除了他,方羽自己也可以省不少的心,大宋一些政治上的變革也容易得到施行,雖然方羽不打算做一個改革者,但一些必要的改革還是要做的,其中商人與工匠地位的提高,就是一個必要的改革,這一個改革,儘管不會觸動到多少地主階層的原本利益,但一些士子的頑固不化的觀念,還是會對這種改革進行阻撓的,殺了丁謂,對於那些反對的士子,也是一個打擊。
丁謂的府中守衛也是很嚴的,丁謂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難免會有仇人對他進行刺殺,所以他的府中不只是有不少的看家護衛,還請了不少的高手為他看家護院,保護他的生命安全,這些高手原本在江湖上也是有一些名氣的,不過再有名氣,也拒絕不了榮華富貴的誘惑,投入到他這個宰相的府中,雖沒有品階,卻也勝過八品的縣官。
不算一些二流子身手的人,在丁謂的府中,有七名身手在江湖上是一流的,平時一般都是跟著丁謂進出,保護他的安全,夜裡之時,也是七人輪流帶著其他的二,三流身手的人為丁謂守夜,一般來說,丁謂身邊的保護可說是鐵桶一般。
這七個人,武藝最好的是張衛,人稱八臂夜叉,長的很醜,卻有一手的好暗器功夫,手底下的其它武藝也不弱,第二個叫張發,是張衛的大哥,手中一把開山刀,那也是少有對手,第三,四,五人是許名,許可,許人,這是三兄弟,擅長合擊之術,三桿長槍交織成的槍網幾乎無人能破,只不過單打獨鬥的本事差了些,第六個是唐同,第七個是吳飛,這兩人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盜,被官府捕入獄中後,是丁謂救了他們一命,從此為丁謂賣命。
今夜輪到唐同,吳飛二人值夜,一直以來,都是太平無事,所以這二人今個值守時也沒有太在意,守在丁謂的臥室門前的走廊下,無聊的說著一些閒話打以時間,自然,以這二人同為大盜的出身,一些話題那也是很有共同語言的,殺人,搶劫,玩女人,說的很歡。一聲輕微的響動,方羽跳入了丁謂府中的大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