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與野利乞看到大宋的軍隊在戰場上推出三個奇怪的東西,均不明白那是什麼樣,這三尊東西就是方羽他們造出來的火炮,要說這時候其實已經有火炮了,只不過那東西笨重,威力又小,守守城還能勉強,用於攻城的話,實是不行的,更何況方羽他們弄出來的火炮體積在這個時代來說是很小的,所以李元昊與野利乞就沒有往火炮上想。
李元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也猜想的到這是大宋的軍隊用來攻城的,既然這麼鄭重的弄的來,那東西的威力就肯定有一些的了,所以李元昊將頭探出一些,想看看宋軍用這個東西做什麼,旁邊的野利乞則膽子大多了,這會兒宋軍沒有攻城,他便半個身子露在了城牆外,好奇的看著宋軍在那三個東西的旁邊忙碌著。
大宋的中軍之中,范仲淹用最近大宋研究院做出來的單筒望遠鏡看著城頭上的李元昊,眼中露出微微的笑容,一旁的楊宗保看到他的笑容,不由的問道:「大人,你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楊宗保現在雖然已經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不過因為家世的原因,與范仲淹的關係走的很近,兩人之間也比較隨便一些,聽得楊宗保的問話,范仲淹笑道:「我在想,方大人說的對,有時候武器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你看那城頭上的李元昊,還在傻傻的往城下看著,卻不知自己的大難已經臨頭了。」
「呵,呵,范大人,你這話說的。人家李元昊好歹也是一方的首腦人物,這會兒被你說地,簡直成了什麼,豬嗎,呵,呵,待宰的豬就是這樣的吧。」楊宗保笑了起來,自大宋有了火槍之後,這戰爭也就變得輕鬆起來,在這火槍面前。任他是如何的勇士,也經不起幾顆子彈,當初讓大宋軍隊頭痛萬分的黨項騎兵,在火槍面前與送死的差不多。
「呵,呵,宗保你說的更過份哦,怎麼能這樣說呢,當心豬會不高興的,你不怕豬告你污蔑它們嗎。」范仲淹的表情輕鬆的很,也與楊宗保開起玩笑來。
一個小兵跑了過來。道:「報告大人,火炮裝填已經完畢。請大人指示。」
「好,命令他們對準那李元昊地位置放炮,爭取一炮而下。」范仲淹大聲的命令道。
那名小兵快速離去,不一會兒,三聲巨響震動了整個的戰場,三團火花帶著黑煙在李元昊站立的地方升起,數十聲慘叫發出,讓所有的黨項士兵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要說那李元昊也是一個人物,如果沒有方羽的到來,他會在歷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甚至在後世,還會有人為他歌功頌德,把他這種分裂活動分子當成英雄來歌頌,就因他的一己之私。害得黨項與大宋慘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如今,他再也無法實現他原本在歷史上地功績與風光。無法去實現他的分裂活動,在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地情況下,三顆炮彈都落在了他的身旁,將他的身體炸成了碎片。
野利乞同樣也很不幸,他不幸站在了李元昊的身邊,成了陪葬者,所有在城頭上的黨項士兵看到他們的皇帝李元昊在那火光中成了碎片,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元昊在他們的心中,本是一個天一樣的存在,是戰場上無往不勝的象徵,可在這一瞬間,他們這些黨項士兵的支柱卻突然地消失了,讓他們一至將軍,下至士兵,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范仲淹可沒有發呆,見李元昊被第一輪炮給炸死了,心中大喜,立既下達了攻城的命令,又是兩輪火炮後,終於將那城門炸開了,宋軍前面的火槍營的士兵用火槍壓制著城頭黨項人地反抗,讓後面的大宋騎兵順利的衝進了城去。
黨項人早就沒有戰鬥地士氣,他們打開了城的另一邊城門,向西北逃去,范仲淹哪能讓他們這樣的就跑了,一路上早就布下了多重埋伏,等這些黨項人明白過來,李元昊帶來的十萬大軍已經基本上覆滅了。
隨後的戰鬥都是一些小的戰鬥,范仲淹帶著軍隊慢慢的向著黨項人的地盤上推進,逼的黨項人不斷的往北遷移,最後被雷驚所帶的草原軍隊給收伏了,大宋與草原上的道路也因此打通,雖然要繞道,卻是可以直接通商了。
汴梁城內,接到勝利消息的的文武百官大多數都是高興的,最高興的自然是趙禎,他本來就是一個愛面子的人,被方羽影響後,更是有些好戰,如今的這個勝利的消息,自然是滿足了他的這方面的要求,當下下了聖旨,好好的獎勵了一番范仲淹他們。
要說聽到這種消息不高興的人也是有的,丁謂回到自己的相府之後,就忍不住的歎氣,一方面,他與黨項人還是有一點兒交情的,另一方面,他知道這樣一來,以晏殊,方羽為首的勢力將徹底的壓過他丁謂的勢力,所以丁謂回到自己的府中沒多久,他那一方的幾個主要人物都來到了他的府中,共商對策。
一行人坐在密室之中,各自悶著頭,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來,這些人來到丁謂的府中,也是看看丁謂有沒有好的主意,見丁謂一直不說話,就算那心中已經有點計較的人也不敢說什麼了,場中的氣氛很壓抑,誰還敢亂說。
丁謂掃了一眼悶聲不響的眾人,終於開口道:「諸位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也好讓大家看一看,行還是不行。」
「丁相爺,如今黨項人一滅,對我們來說既是壞事也是好事,壞事是因此晏殊他們的勢力會大漲,好事是以我大宋的祖規,晏殊他們也就是一時的得意,一旦西北的戰事平定下來,首先要下去的不是我們的人,而是那范仲淹,所謂功高震主,他們只怕還沒能得意夠,就被皇上所忌了。」一個在丁謂說完後,見眾人都不說話,便站了出來給眾人打氣。
「我說王大人,你這話要是說的別人還好說,可要說到那方羽,只怕是不行了,那方羽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皇上與太后都對他寵信非常,想要扳倒他,只怕是沒那麼容易。」別一個歎息了一聲,有些抱怨的說道。
「我還是贊同王大人的意見,既是如此,我認為我等現在應該暫避其鋒芒,讓他們得意一陣好了,至於那個方羽,無非就是一個小白臉式的人物,還不是太后看中了他,終有一天,這事會讓皇上知道的,那時,我看他還能逍遙到哪裡去。」第三個的聲音有些陰則則的,給人一種寒氣奪人的感覺。
「說到那方羽,我到有一計,可令其身敗名裂。」最先那個人撫著自己的鬍鬚道。
「計將安出,說來聽聽。」一個迫不及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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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簡單,只須我們散佈一下那方羽與太后不清不白之事,到時,心會讓皇上對他氣惱,如果太后與他是清白的話,為了平息流言,也必會與他疏遠,你們看,此計可好。」那人笑了笑道,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
其他人一聽此計,都是拍手稱讚,丁謂也點了點頭,道:「那好,就依王大人所說的辦好了,各位還有什麼好的辦法,也一併說出來就是。」
這些人又商議了一陣,各自出了些主意,待得計劃的差不多了,才各自散去,丁謂送走眾人後,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看著牆上的一幅山水畫,半天才歎息了一聲,喃喃自語的道:「看來,是破釜沉舟的一戰的時候了,明天,這個汴梁城將會很熱鬧吧,方羽,你確實是很厲害,只不過,你擋了我的道路,就是再厲害,我也要與你鬥一鬥。」
丁謂轉過了身去,離開了書房,外面已是星斗參天,明月高懸。
這個時候,方羽並不知道有一個陰謀在針對著自己展開,他剛剛從劉太后那兒離開,與庫都兩個人走在汴梁的大街上,這汴梁城中的繁華,依舊與他初來時一樣,在夜色裡,紅燈高掛,彩袖頻招,那歌舞之地,不斷的訴說著大宋的歌舞昇平。
方羽看著眼前的景色,沒來由的一陣歎息,如果沒有自己的到來,這歌舞昇平的太平時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吧,成為一個讓後世的漢人扼腕歎息的悲劇。
庫都跟在方羽的後面,自然不知方羽心中所想的,對他來說,有飽飯吃,有女人睡,就是一種幸福的生活,聽著方羽有些歎息的聲音,他真的不明白方羽為什麼要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