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臨潼小戰
    這一次領兵攻打臨潼的是彌勒教大護法王燕刺龍的心腹愛將,燕刺龍把大部分的家當壓在了他的身上,此人不但武藝高強,在燕刺龍看來,這個人也是一名領兵作戰的好將領,因為此人在燕刺龍的培養下,從小熟讀兵書,論起兵法來,在彌勒教中無人是他的對手,此番起事,一路來可謂是勢如破竹,讓這個人很有些自大了,只道朝庭的軍隊都是一群不堪一擊的廢物,此次攻打臨潼,在他看來只怕無須半日時間,他親臨兩軍交鋒的前面就是為了好指揮著手下一鼓作氣拿來下臨潼。

    為將者身先示卒是沒錯的,不過他碰上了方羽這個王牌的狙擊手,雖然手中的不是後世的狙擊槍,但這神臂弩的威力實在是不比那狙擊槍差得多少,千步之遙的射距,讓這神臂弩成為狙擊用的好工具,方羽比蕭遠射出的弩箭稍後,當蕭遠的的弩箭挾著淒厲的嘯聲來到那人的面前時,那人雖然臉上微微變色,卻並不慌張,這人武藝高強,實是彌勒教中的佼者,當下錯身仰倒,險險的讓過了蕭遠的這一弩箭,只可惜這弩箭來的太快,他沒有看到貼在這一支弩箭之後的另一支弩箭,作為曾經的王牌狙擊手,方羽早計算出了他將要做出的動作,方羽的這一弩箭,將他連人帶馬串在了一起。

    城頭上的守軍在那一瞬間幾乎停住了呼吸,而城下的叛軍也看到了城上射出的弩箭,當他們回過頭去看時。只看到了那而帥旗倒下。那是蕭遠地弩箭將那名掌旗兵給射殺了,就在這些叛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城頭上爆發出巨大地歡呼聲。這種歡呼聲讓叛軍中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這一方有些情況不妙,沒有了那個首領的大聲吆喝,這些個叛軍中地小頭目也不知自己是進攻還是該後退,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臨潼關的大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徐慶。展昭,白玉堂,盧方,韓彰,蔣平,歐陽春,狄青,楊宗保。各率一百名挑出來的精壯從城門口殺出。

    城頭上的守軍看到自己人殺了出去,都高聲吶喊助威,這城下的叛軍一見對方氣勢洶洶地殺了出來,立馬有些膽小的掉頭就跑。畢竟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強征而來的。實無多少為彌勒教賣命的心思,有什麼情況,先保了自己的命再說,真說起來,這大宋的廂軍與這些個叛軍都屬於烏合之眾,不過叛軍的人員稍強一點兒,因為他們一路上殺來,多少是見了血殺了人的,在打順風仗地時候,那絕對是凶殘的像一群狼一樣,只不過遇上戰事不順的時候,叛軍才會顯露出他們仍然是群烏合之眾的本質,當這兩幫烏合之眾碰到了一起時,比地就是誰的勇氣能多那麼一點點,只要多那麼一點點就夠了,因為當一方出現了逃跑地人時,這一方的人幾乎就會都跟著跑掉,烏合之眾最大的特點不是他們有沒有戰鬥力,而是在作戰不順利時,潰散如一盤散沙一般迅速。

    九百人在各自的將領帶著下,如九把尖刀插入了叛軍之中,城頭上,方羽與蕭遠兩人操縱著神臂弩,專挑叛軍中騎著馬的人射,每射殺一人,城頭上的士兵們都會大聲的歡呼,這種不斷的歡呼聲,沉重的打擊了叛軍的士氣,使得這些叛軍士兵越發的沒有了鬥志,逃跑的人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那些騎馬的叛軍將領見城頭上專挑騎馬的射殺,一個個都棄了馬,混在普通兵士之中,讓失去了目標的方羽和蕭遠只得停了下來。

    這些叛軍中原本有一個副首領,只是看見城頭上有人專挑將領射殺,哪敢站出來指揮隊伍,只一個勁的當先往後猛跑,是人都是知道要惜命的,他這一跑不要緊,這叛軍群龍無首之下更是亂了套,逃跑的人越發的多了,徐慶等人殺的性起,九支小隊伍分散開來,如風捲殘雲般趕著那些叛軍的屁股後面猛殺,讓站在城頭上的那些守軍一時間心中熱血激昂,也想下去砍殺一通,一個個都看著方羽,等著他下這個命令,方羽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他心裡清楚的很,這一次是殺了對方的頭領,才會弄得對方陣角大亂,只要對方有一個人站出來稍微穩定一下陣角,就可以反攻過來,畢竟對方的人多了六,七倍,又都是見了血有一定的戰鬥力的人,這城頭上的這些與農夫差不多的所謂士兵,下去了不但可能擴大不了戰果,反而是徒增傷亡,自己現在要的不是他們去殺敵人,而是要有時間訓練一下他們。

    那名叛軍副首領在跑出了神臂弩的射程之外後,便想要開始把手下的軍隊再一次組織起來進行反擊,正在大聲呼喊著讓眾手下各自把手下的士兵收攏好時,一匹黑馬衝了過來,馬上的那個人大聲道:「喂,你這個兔子生的,怎麼不跑了,先吃俺一錘再說。」

    來者正是徐慶,這位一殺起人來,便特別的興奮,領著一百手下士兵往前猛打猛衝,速度竟然比人家逃跑

    來的快,這一路來都沒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心中頗癮,此時見了一個像是對方頭領的人物,心中自是大喜,喊了一嗓子,一錘朝那人猛的砸了下去,那位叛軍副首領當時跑路時是下了馬的,此刻他的親衛還沒有把他的馬帶過來,見這徐慶殺到,只得舉了手中的兵刃徒步迎戰。

    鐺,在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中,居高臨下的徐慶一錘子砸得那人一口血噴了出來,那人倒退了幾步,雙手軟麻麻的似是失去了知覺,那人心中大驚,轉身便想再一次的跑路,徐慶哪能讓這人跑了,催馬上前一錘砸出,那人無可奈何的舉起兵刃招架。這一錘雖然讓那人再一次的架住。卻是傷上加傷,身子被徐慶大錘上地力量硬生生震飛,委頓於地。徐慶身後地士兵一擁上,把那人綁了起來。

    徐慶哈哈一笑,帶著手下繼續衝殺,方羽見叛軍終於潰不成軍,這才放下心來,料想對方再無能力將叛軍組織起來了。讓蕭遠,安三,黑子,虎牙,還有一個朱雀武各點五百士兵殺出城去,眾人一路掩殺了十餘里路才收兵,殺了叛軍六千餘人,俘虜了近四千人。其餘的三萬叛軍逃的不知去向。

    這一場大勝,讓臨潼地守軍士氣大振,更讓那臨潼的守將李渡心中後悔不已,在他看來。叛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哪裡知道。此一戰過後,方羽心中都在大呼僥倖,若非一下射殺了叛軍的大頭領,使之對方亂了陣角,才得了這一場便宜的勝仗,否則,莫說是勝仗,就是能保得不丟了臨潼就要謝天謝地了,李渡是越想越後悔,自己當初就不該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方羽了,否則這個天大地功勞便是自己的,不過後面肯定還有仗要打,自己該趁此大好時機立下功勞才是,要立功,自然需要手下有兵才行,思及此點,這李渡便仗著自己的官位比方羽高,帶著自己的親兵找到方羽,要求收回指揮臨潼守軍的兵符。

    這個時候,方羽正與一眾手下商議如何處置這些俘虜的問題,那李渡領著手下氣勢洶洶的推門闖了進來,對著方羽毫不客氣的道:「方大人,如今叛軍已退,方大人地事已了,方大人你也該把這兵符交回給本將軍了吧,本將軍守衛這臨潼關,職責在身,以後的事就無須再麻煩方大人了。」

    「是麼?」方羽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他知道這位李渡這是想來搶功勞了,仗著官位遠比自己高,想要以權壓人,對於這種人,方羽又怎會怕了,當下平靜的道:「李大人當真願意來守這臨潼關?」

    「那是自然,這是本將軍地職責所在,自有本將軍負責。」李渡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不屑地看著方羽道。

    「那好,你明天再過來吧。」方羽冷淡的打發李渡道。

    「為什麼不現在就把兵符交出來了?」李渡大聲質問道。

    方羽沒有理他,徐慶見李渡這人對方羽說話如此不客氣,心中大怒,大聲喝道:「你鬼叫什麼,滾一邊去,俺大哥說了明天給就明天給,你再亂叫喚,信不信俺一錘子把你砸了。」

    徐慶這一喝,震得李渡雙耳生痛,見徐慶混身殺氣迫人,讓李渡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不知怎的,這李渡腦海中便泛起了諸多惡魔的形象,心中有些害怕,當下站了起來,色厲內茬的道:「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將軍如此無禮。」

    一直以來,歐陽春最恨貪官污吏,也恨這種有危險就跑,有功勞就搶的武將,當下輕哼了一聲,道:「我們是皇上跟前直屬的侍衛武官,還輪不到你在我們這裡指手畫腳的。」

    廂軍與禁宮侍衛是兩個互不相屬的軍事單位,說來是誰也管不到誰頭上,但這李渡的官位畢竟比方羽高得多,豈能在一個小小的侍衛武官面前服了軟,聽得歐陽春這一聲輕叱,這李渡的臉上頓時氣得發紫,伸手指著方羽道:「好,很好,看來本將軍的話你們是不會放在眼中,那就讓本將軍來告訴你們什麼叫做指手畫腳,來人,給本將軍把這些人看押起來。」

    李渡手下有一百餘親衛,聽得李渡的一聲喝令,忽啦一下衝了進來,伸手便要將方羽這一眾人兒擒拿下來,他們這些人一直跟隨著李渡身邊,沒有上城頭看過方羽他們是怎麼樣戰鬥的,並不知方羽他們的厲害,方羽坐著紋絲未動,這徐慶,蕭遠二人好戰成性,見李渡的手下要動手,兩人幾乎是同時露出一個有點猙獰的笑容,雙雙身影一閃,撲了出來,如同虎入羊群,慘叫聲一聲連著一聲,白玉堂,盧方,韓彰,蔣平自也不甘落後,隨後撲了出去,等到安三,黑子,虎牙他們想要動手,那李渡手下的一百多親衛全都躺在了地上,哀聲一片,讓出手晚了的人只好悻悻的回到方羽身邊。

    李渡見自己地手下竟是如此地不堪一擊,心中是又氣又怕,看著方羽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場面話。方羽轉。看著李渡道:「現在,你是不是還堅持今天就要了

    「你,你。好你一個姓方的,等著瞧。」李渡放下了一句狠話,轉身匆匆離去。

    李渡他哪敢在這多做停留,他可不是威武不屈,富貴不淫的大丈夫,惜命保身是他這種人地最大人生準則。心知今日這虧是吃定了的,只有來日再找機會報復的了。

    對於李渡的狠話,方羽心中只是冷笑了一下,方羽不怕他報復,心中也明白這種人無非就是寫個奏折上告或者在以後的戰事緊張時陰自己一下,對於前一種,方羽根本就不擔心,而後一種。方羽臉上不覺微微笑了一下,心想你會陰的,難道我就不會先來點陰地,眾人這時都看著方羽。見他臉上有一絲笑容,白玉堂好奇的問道:「大哥。有什麼高興的事。」

    「嗯,高興的事沒有,不過我倒想到該怎麼處置這四千俘虜了,展昭,狄青,你二人去處理那些俘虜,讓他們把藏在他們中間的彌勒教徒指認出來,然後讓這些俘虜每個人都要砍那些彌勒教徒一刀,有不砍的,當彌勒教徒處置,這樣一來,這些人想要再做叛軍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最後你二人從這些人中挑出一千最精壯的出來備用,徐慶,蕭遠,玉堂,宗保,盧方,韓彰你六人,每人在臨潼軍中挑出五百精壯備用,等那一千俘虜挑出來後,把這四千人編為八個隊,好好訓練一番,他們以後就是我們地手下了。至於剩下的俘虜,也打亂編入臨潼軍中,再把這支臨潼軍還給李渡吧。」方羽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展昭眾人覺得這樣挺不錯的,紛紛點頭稱是,至於讓俘虜殘殺彌勒教徒,眾人都是刀頭舔血地人,自不會把這當一回事,而且大家也都覺得把剩下的三千俘虜編入臨潼軍中也是個很好地辦法,足夠那李渡去頭痛一番的了。反正接手時是七千人,還給他李渡還是七千人,至於李渡要為這事去上告,那也得他有命在叛軍的手下活了命再說,方羽的打算便是有了這四千人手後,稍微訓練一下,便離開這臨潼關,再去其它地方收攏廂軍中的精壯。

    展昭眾人領了命令,各自下去忙自己的那一份事,李渡手下的那一百多受傷的親衛被安三,黑子,虎牙帶了人拖了下去。

    卻說那李渡又氣又怕有回了自己的家中,在大廳中來回走動著,想著對付方羽的辦法,這寫奏折上告是一個方法,能不能見效不說,時間也太久了一點,眼下……李渡眼中忽的一亮,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雁頂峰上,燕刺龍臉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那份飛鴿傳書,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人,大聲的咆哮道:「廢物,廢物,你們都是一班廢物,四萬人竟然被人家七千人打得大敗,真是沒用的廢物,死了也好,否則我非親手活剮了他不可。」

    那幾個人低著頭,被燕刺龍的憤怒嚇得微微有些發抖,一貫以來,燕刺龍治理手下的手段都是非常嚴厲的,稍有不慎,便會受到處罰,若是所犯錯誤較大,那受到的處罰可就是生不如死了,活剮還是輕的,這彌勒教中有許多非常獨特的處罰人的手段,往往讓人一聽之下就不寒而慄,比如讓飢餓的蛇鼠一點一點的咬死,比如將人埋在土中,只露出一個頭來,從頭頂灌入水銀,受刑者慘嘶掙扎,最後將那層人皮掙脫了,血淋淋的在地上慘嚎著,看者無不嚇得晚上連覺也睡不著,種種的處罰不一面足,俱是讓人心膽俱寒的手段。

    「你們說,這後面該怎麼辦?」燕刺龍發完了一通怒火後,見手下一個個嚇得發抖,心中微微覺得滿意,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燕刺龍一直認為,做為上位者,就是要有威嚴,要讓手下對自己敬怕,這個時候,見到手下的這種神情,燕刺龍的心中又覺得好過多了,當下微微緩了下語氣問道。

    那幾個人略微沉默了一下,一個中年人道:「主公,屬下認為,當務之急是需再派人手,集中力量拿下臨潼關,這樣,向前,可輕易拿下渭南,向後,可據臨潼關而守,背靠黨項人,朝庭也拿我等無法。」

    「嗯,我看,這事就讓你去吧,記住了,你不但要拿下臨潼關與渭南,最好也給我拿下潼關,有了潼關在手,我們才可高枕無憂了。」燕刺龍沉吟了一下道,眼中寒光閃閃的看著那中年人。

    「是,屬下一定謹遵主公的命令,誓死拿下潼關。」那中年人被燕刺龍看得心中一凜,忙向燕刺龍發下誓言。

    「嗯,那你走吧。」燕刺龍點了一下頭,回首望著遠處那低矮的群峰。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總有一天,我會將這個世界踩在自己腳下的,燕刺龍豪氣干雲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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