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剿匪(2)
    雁頂峰位於秦嶺之中,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地方,這裡人跡罕見,野獸出沒頻繁,一般人是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上來的,而且這裡山疊著山,沒有當地的人做嚮導,外人是很容易在這種地方上迷路的,一般來說,這裡的當地人也不會為外人帶路的,對於闖進了這裡的外地人,大部分的情況下,當地人是把他誘入某個陷阱之中,被木刺扎死了,活該他倒霉,若是還有一口氣在,便抓了領賞去,大護法王他老人家說了,死了的外地人,可換鹽巴二兩,活著的外地人可換鹽巴三兩,為了這金貴的鹽巴,當地人對於闖進這裡的外地人,那是很感興趣的,只要是陌生人來了這裡,便會有不少雙眼睛在叢林密處盯著不放。

    這裡的當地人都是彌勒救世佛的忠實信徒,他們為設在這裡的彌勒教總壇提供了一道堅固無比的防線,他們成了這雁頂峰周圍幾十里範圍內無所不在的暗哨,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的進的了雁頂峰上,除非那人是一隻鳥兒飛過去才行。

    山裡人其實是很淳樸的,貧困的生活讓他們對於幻想中的救世主很感興趣,他們希望有一個救世主能夠讓他們不再貧困,當彌勒教給與了他們小恩小惠之後,當彌勒教每天都在他們耳邊說著那子須烏有的救世主將要在世界的末日來救贖他們這些可憐的世人之後,這些淳樸的山裡人便都成了彌勒教的忠實信徒,有幾個不信地異數。他也會很快地出現意外。這種意外有著足夠多的花樣,讓這些不信教的人每一個都死地不盡相同。

    此時的雁頂峰上,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正意氣風發的站在空曠的平台上。看著那漸漸升起的朝陽,儘管這剛立春地天氣還很冷,但這老者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他只感覺到那升起的朝陽與他的心中一樣,充滿了燃燒的火焰。

    「主公,這是剛送來的加急快報。」一名青年單膝跪在了老者的身後。雙手高舉著一個小繡筒,這小繡筒的口子上用火漆封著。

    這名老者叫燕刺龍,正是彌勒教地大護法王,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大護法王,他希望別人能叫他燕教主,只不過這個希望不容易實現,彌勒教中他的權力雖大,卻還沒有達到完全的一手遮天。所以他總是離那個教主之位差得一步,這讓他的心中很是遺憾,這些年來,他不斷地排除著異己。到如今,卻仍是有幾個老頑固擋著他的道路。這幾個老頑固地年紀並不老,有的年紀甚至比他燕刺龍小了二十歲,這幾個人在教中雖然沒有了什麼權力,卻在教徒中擁有很高的威望,讓他燕刺龍不好下手。燕刺龍的心腹都是知道他的心事的,所以這些人都不會叫他大護法王,只叫他主公。

    「嗯,你先下去吧。」燕刺龍接過了那手中的小竹筒,打發那人先行離開。

    那人應了一聲下去後,燕刺龍才揭開了那個小竹筒的封漆,將那裡面的一卷小紙拿了出來,他們彌勒教中這種急信採用的是信鴿傳遞,在這個時代,這不但是最快的方式,也是極少有人知道的技術,便是大宋的朝庭,採用的仍是六百里快馬的傳統方式。

    「老趙家的人可真瞧得起人啊,就派這幾十個人過來就行了麼,既然這樣,那好吧,就讓我先取渭南,再下潼關吧。」燕刺龍看完手中的信,冰冷的笑了一下。

    這信並沒有太多的內容,只講了朝庭派了郭槐,方羽等幾十個人前來陝西,此外再無其他兵馬,燕刺龍看完這封信後,心中大定,再望向那已升的很高的朝陽,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心中豪氣飛揚,燕刺龍相信,在自己多年的苦心經營下,他一定可以領導著彌勒教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那時,他相信,他不但是彌勒教主,更可能是擁有天下的皇帝。

    二

    方羽知道這大宋的天下有一個人想要當皇帝,不過方羽不知道還有一個燕刺龍也妄想著當皇帝,方羽所知道的,便是未來的西夏皇帝李元昊。對於李元昊這個人,方羽不存在喜歡不喜歡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夠阻止西夏這個國家的出現,方羽的理由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他只想能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盡量少死一點人,不是說他這個殺人如麻的方羽變得心善了,而是方羽不喜歡別人欺負他的家人,擴大了來說,方羽不喜歡看到與自己同一種族的人被別的種族的人當殺豬一樣殺了,有時候來說,在異族的鐵蹄下,漢人的命運還不如一頭豬那樣死得痛快,西夏的立國,對大宋的漢人而言,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方羽卻沒有想到,西夏的立國,對黨項的平民百姓而言,也同樣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得到好處的,只有李元昊他們那少數的黨項貴

    後的幾十年,不只是大宋的漢人死了很多,黨項的平樣沒有了平靜幸福的生活,不得不拿起刀槍為那些黨項的貴族老爺們賣命。

    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皇帝的成功更是幾十萬,幾百萬的枯骨堆成。方羽不希望要用幾十萬,幾百萬的漢人枯骨去堆成李元昊的皇帝寶座,所以當聽到黨項有人陝西的這場叛亂時,方羽便下了決心,一定要在將來的黨項人叛亂之前,將最大的禍害李元昊斬殺。

    方羽一行幾十人分成了兩批趕路,因為郭槐騎不得馬,他坐的是轎子,是以由雷驚等一干捕快護著他前往陝西,而方羽他們十來人則快馬趕路,只幾天的功夫,方羽他們便進入了陝西境內,這個時候的陝西境內正亂做一團,方羽並不知道他將要收拾一個怎樣的爛攤子。

    —

    過潼關時,方羽見這裡的防衛極為鬆懈。便找到這裡地守將說了幾句。奈何那守將地的官位遠高於方羽,雖方羽有聖旨在手,那守將卻對方羽的話理都沒理。氣得脾氣大地徐慶便想一錘子把他砸死。方羽最終沒有讓徐慶這麼做,歎了一口氣,帶著眾人往前繼續趕路。

    三

    叛軍的發展勢頭極為迅猛,一路上勢如破竹,攻下了扶風,咸陽等地。人馬壯大到七萬餘人,兵鋒直指臨潼關,若是拿下臨潼,則渭南唾手可得,一路上收不到情報的方羽並不知情況已發展到這種地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大宋本是太平時期,百姓的日子還是過得去的。哪來地那麼多百姓跟著造反了。

    方羽不知道,因為他們在遼國的一番作為,讓耶律隆緒看到了大宋國的強大,為了削弱大宋。耶律隆緒也暗中了燕刺龍的反叛,提供了武器和馬匹給燕刺龍。而燕刺龍之所以能這麼快聚攏這麼多造反的人,採用的手段很簡單,每到一地,哪一家不參加他們的隊伍的,便要以那家人是妖孽地名義,殺了那一家的滿門,在這種情況下被迫著造反的人就迅速的多了起來,這些人一旦拿起了刀,便再無退路可言了,要想抽身,不說叛軍會不會放過他們,便是歷來地朝庭慣例也不會放過他們了,而隨著不斷的戰鬥,在血腥地戰場上,這些本該是綿羊的農夫,也漸漸變成了嗜血的惡狼。

    方羽他們十幾人一到臨潼,便面臨著一場艱巨的臨潼保衛戰,叛軍與方羽他們幾乎就是前後腳的功夫到達了臨潼關下,這裡的守將叫李渡,談不上有才能,也說不上是廢物,當得知叛軍將攻打臨潼時,倒是做了一點準備工作,奈何時間太倉促,僅僅只是在城頭上擺了一些滾木擂石,將士兵佈滿了城頭上而已。

    方羽在臨潼的城門關上之前的一會兒進入了城內,方羽也沒多費事,直接找到這裡的守將李渡,詢問最新的情況,這李渡倒不是個很傻的人,他知道叛軍的來勢極其兇猛,自己是只怕守不住臨潼了,當他看到方羽拿出的聖旨時,心中大喜,有了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替死鬼,他李渡不能不喜,所以他官職雖然比方羽大很多,卻是非常爽快的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方羽,並立馬修書一封,向朝庭報告這裡的情況,先為自己脫罪做了準備,同時李渡也在暗中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金銀珠寶打好了包,只要形勢有個不妙,他立馬會帶了自己的親兵跑的遠遠的,至於方羽要怎麼樣保衛這臨潼,這已不關他李渡的事,反正他的官職遠高於方羽,他要怎麼樣,方羽也管不著他。

    當方羽得知叛軍已達十萬之數時(這是李渡心裡面猜測的數目,也沒去驗證一下,便說給了方羽聽),方羽心裡面倒吸了口冷氣,這一個數目意味著什麼,方羽心裡清楚的很,這可能是一場與後來的方臘是同等級的叛亂,對大宋的國力將會致與重創,等到方羽聽到李渡說這臨潼的守軍只有七千人時,方羽心裡只剩下苦笑了。

    這臨潼的守備廂軍是一萬編製,李渡與自己的手下吃了三千人的空晌,這個時候,李渡是拿不出那三千人的,所以他如實的向主羽報了七千之數,至於那沒了的三千人,李渡的借口是派出去救援咸陽了,反正這兵荒馬亂的,方羽一時也無法查實。

    方羽確實無法知道他李渡說的真假,接管了這裡的守軍指揮權後,方羽立馬開始讓展昭,狄青,徐慶等人各自分組去接管軍隊,趁著叛軍還沒有攻城,方羽巡視了一下這七千人馬,這七千的人數倒是足的,可老弱病殘佔了快一半,看著一支這樣的隊伍,方羽心裡也明白的很,這城,只怕是很難守住了。

    當叛軍如蝗蟲般黑壓壓的湧了上來時,有不少的守城士兵兩腿都打起抖來,看到這種情況,別說是方羽,

    慶這種憨人也明白了自己的手下是一群怎樣的廢物,這守住這臨潼,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面臨著這種窘境,方羽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是先鼓舞一下士氣再說,方羽掃了一眼城下的叛軍。離攻城還有一點時間。當下方羽站了出來。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站在城垛之上,怒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連原本嗡嗡地吵鬧聲也停了下來。望著方羽地眼神是一片木然。

    「是男人的就回答我。」方羽大聲喝道。

    於有人有氣無力的回答了方羽,有些老兵痞子雖然很痞,但要說他不是男人,這心裡還是很不服氣地,看向方羽的眼神多少有點惱怒。

    「就這樣的聲音像個男人嗎,大聲的回答我。你們是不是男人。」方羽蔑視的大聲吼道。

    「是,俺們怎麼就不是男人了。」這一次回答的人多了,聲音也大了一些。

    「你們既然知道自己是男人,那就挺起自己地胸膛來,想一想你們身後的娘親,妻子,女兒,姐妹。想一想城破之後,她們將會面臨著怎樣的命運,我告訴你們,這城不是為我方某守的。是為你們自己的家人守的,如果你們守不住。那麼城破之後,你們家裡的女人就會被這些無惡不作的亂匪姦淫殺害,你們地財產就會被他們搶光燒光,你們將會帶著無數的屈辱,死也不得瞑目,如果你們還是男人,還不想受這份屈辱的話,那就拿起你們的兵刃,與城下地亂匪決一死戰。」方羽怒吼的聲音,不只是城上地臨潼守軍聽到了,便是那黑壓壓的撲過來的叛軍也有很多的人聽到了,眾人盡皆抬頭看著那個臨風矗立在城垛之上的身影。

    大宋廂軍的士兵一般都是拖家帶口住在一起的,他們的家就在這裡,方羽的這一番話,正說到他們的痛處,城破之後,誰都可以想像的到,自己的家人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一個人高聲吼道:「他娘的,老子橫豎是一個死,跟他們這些狗賊拼了。」

    這人的一聲大吼,將沉默的人群點燃,有血性的男人還是很多的,誰也不願看到自己妻女姐妹被人姦污了,怒吼聲一個接一個,終於響成了一片。

    「老子也是個爺們,就算死,也不能讓這些狗娘養的得逞了。」

    「他娘的,某跟他們拼了,他們不讓某好活,某也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沒什麼好說的,咱這一百來斤,好歹也是個爺們,今天就拼出去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死了就死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個狗賊禍害了家裡的人。」……

    有人帶了頭,自然就有人跟風,當越來越多的人情緒被點燃時,剩下的也被這種氣氛所染,情緒也變得激昂起來。方羽看到這些人終於有了一點兒戰鬥的意志,知道自己該是再點一把火,為這些人豎立起一份勝利的信心,這樣在短兵相接的時候,這些人才會更加的勇敢,方羽跳下城垛,對徐慶道:「把神臂弩抬上來。」

    兩架神臂弩抬上了城頭,方羽與蕭遠一人控制著一架,方羽抬頭掃視著城下,只見一面大旗之下,一人騎著馬立在那兒望著城頭,距離城頭不到八百步,雖然遠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卻在這神臂弩的射程之內。

    攻城的叛軍馬匹不多,這人立在帥旗之下,又騎著馬,自是叛軍中的重要人物,方羽與蕭遠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將神臂弩對準了那個人,此時的風不大,視線也極好,無論是方羽還是蕭遠,對這一弩都有著很大的信心。

    那人並不知死神已然臨近,還在吼著讓手下趕緊攻城,他的手下,也多是臨時抓來的壯丁,沒有受過訓練,不懂得旗語,所以這人只能用吼叫的辦法讓這些人明白下達的命令,排在最前的,是老弱病殘的用作炮灰的人,後面是較為精壯的叛軍精銳壓陣,等這些炮灰消耗掉守城官兵的箭支,滾木後,才是這些精銳上場的時候。

    對於這一次的攻城,那人也是很有信心的,城內的情況他知道的清清楚楚,說是有七千之數的守軍,但真正能有一點兒戰鬥力的只有一半,那人相信,就憑自己手頭現有的四萬大軍,絕對可以拿來下臨潼。

    是的,如果是那個守將李渡的話,那人說不定一鼓作氣就可拿下了臨潼,可惜他碰上了方羽,方羽雖不是名將,但對付他卻是不成問題的,至少,搞暗殺方羽還是很在行的。

    錚,錚,兩聲弦響,兩隻弩箭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向那個叛軍的頭領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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