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賽馬
    一次的賽馬,比往年的增加了不少的難度,原本的活群人爭奪幾隻在場中奔跑的羊只的,今年的場地中卻設有了許多的障礙物,其中第一道關便是高高的橫欄,馬不好的或者膽小的人便要遭到淘汰,這一關,純粹就是針對大宋人的,因為一般來說,大宋人不但馬術不精,好馬也是極少的,不像那些個草原上的部落,不但是整天生活有馬背上,騎術自然精絕,而且各部落或多或少都養了幾匹好馬,此番到遼國參加萬聖節,哪能騎了劣馬過來,是以噹一聲鼓響後,六百多匹馬如同噴湧而出的岩漿,從起跑線上洶湧而出,將剛剛來到的方羽他們甩在了後面,那些看熱鬧的遼國人見情景,許多人指著場中哈哈大笑。

    「他***灰孫,這些傢伙都是屬兔子的,跑的真快。」徐慶瞪眼看著那些飛奔的傢伙,忍不住說了一句。

    「別發牢騷了,快跑吧。」蕭遠笑了一下,縱馬而出,自後向那些人追了過去。

    蕭遠的騎術精,馬也好,自然有信心將那些人趕上,沒有好馬的徐慶他們可就只能望著別人的馬屁股興歎了,但不管怎麼樣,既然上了場,總不能就這樣退了回去吧,方羽雙眼微瞇,淡淡的說道:「走,我們別讓人看笑話了。」

    方羽隨後縱馬前行,徐慶,展昭,白玉堂也沒在說什麼,雖然前面那一根高高的橫桿攔在那兒,他們是一點兒躍過去的把握都沒有,但也只能賭這一下了。

    前面那六百餘人此起彼伏地從那橫桿上躍過。那景觀很是好看。也有幾個沒能躍過去地,摔下馬來,刺激的場外的觀眾高聲亂喊。當輪到蕭遠時,只見蕭遠很熟練地操縱著那匹萬中無一的黃驃馬輕輕一躍便過去了,馬蹄落在那邊的草地上後,蕭遠忍不住回了下頭,想看看方羽他們這四個騎術很菜的人如何過了那橫桿。

    在所有的人注視方羽他們四個人如何過那橫桿的時候,此時地晏殊在場外的看台上連連歎氣。他心裡明白的很,方羽的馬好,也許可以跳得過去,但其他三人是一定過不去了,想到自己早上遇到的出葬隊伍,晏殊便更覺得晦氣,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啊,大宋的第一場比賽就要出師不利了。

    萬眾矚目下。方羽忽的加快馬速向那橫桿衝去,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起跳時,卻聽到方羽大喝一聲,抱住馬的脖子將下身向前甩去。一腳踹在了那橫桿上,轟地一聲中。那橫桿斷為兩截,落地後激得塵土飛揚,場外觀看的眾人一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四散揚起地塵埃,待看到一道白影穿出那塵埃後,一個人激動的聲嘶力竭地喊道:「好!」

    這個叫好的人,正是剛才還很沮喪的晏殊,此時他的心情極為振奮,恨不得自己也騎了馬上場去,他是很明白方羽這一腳的,不但解決了徐慶他們的普通馬跳不過橫桿的問題,這一腳,也是給遼國人一個下馬威。

    草原上的部落一直信奉的就是弱肉強食,他們最敬重的就是強者,此時見方羽一腳將那巨大的橫木踢斷,這實力強橫的讓他們無不心服口服,高聲叫起好來,正在觀看的耶律隆緒卻是陰沉著一張臉,他原本把橫桿定的這麼高,下面又沒有設攔板,就是想看看宋人灰溜溜的從那橫桿下鑽過去的情景的,沒想到卻讓方羽找了個發威的地方,否則,若是橫桿下裝有攔板的話,方羽就無法逞這一腳之威了。

    展昭,徐慶,白玉堂見自家大哥一腳撞斷了那根橫木,頓時精神一振,催馬衝了過去。蕭遠衝著方羽一挑大拇指,心下裡對方羽這一下佩服至極,當下好勝心起,加快馬速追向前面那些人。

    場內場外眾人的情緒被方羽這一腳點燃,場外是各方的勢力在為自己一方的人馬助威,場內則是想要奪了名次,不讓宋人專美於前,如狂風捲雲一般,那六百餘騎衝入了滿是障礙物的地段,這裡面放有幾隻小羊,眾人所要做的便是抓了那羊,然後帶著它奔過一段三千來米的路程,到達終點站上。

    在這種滿是障礙物的地方,考驗的可就是個人的騎術了,同時還要互相爭奪那小羊,沒有出眾的身手,那也是不行的,今年的規矩也比往年放的更寬,參加的人無論身體落地與否,只要還能爬上馬背,就可以繼續參賽,因為在這麼多的障礙物裡,這麼多的人擠在一起互相搶奪,肯定會有很多摔下馬去的人,這樣的一個場景,實際上是極其血腥殘忍的,只不過觀看的人卻都是很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每有人摔下馬來,場外的人便會興奮的亂吼亂叫,當然也有很多人是在高聲叫罵的,這是某一部落的人看到自己部落的人被另一個部落的人弄下馬去後,便對著那一個部落罵開了,當然那一個部落的人也不會甘心挨罵,自要還了嘴去,於是場中人喊馬嘶,場外對罵連天,整個兒的場面那是火爆的很。

    這大宋的幾個人,蕭

    一個衝入人群中的,他不但騎術精,武藝也好,拳打路上被他把十幾個人給打下了馬,方羽比他慢了一些,卻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隨著他蕭遠打開的道路衝了進去,待到展昭他們三人趕到時,那個缺口又已經合攏,三人俱是知道方羽與蕭遠的本事的,倒也不急了進去,反正大體上來說,他們三人也就是來湊數的。

    三人各自圍著外面轉著圈兒,展昭忽聽得徐慶那無比大的嗓門笑得極其囂張,放眼望去,只見那徐慶的座騎已換成了一匹神駿之極的大黑馬,敢情這廝在這場合下竟然搶了別人的座騎,那黑馬地旁邊昏倒著一位可憐地草原勇士。想是被徐慶的大拳頭給砸昏的。那黑馬似是不服徐慶坐在它地背上,在那裡上下顛簸的跳動著,企圖把徐慶甩下馬背去。可這徐慶騎術雖不好,力氣卻是大的很,雙手緊緊勒住了那黑馬的脖子,勒的那黑馬都快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的馬脖子也似要斷了一般生痛,那馬又驚又怒。撒開了蹄子便向前飛奔,這正在搶奪小羊地人群本來就夠亂的,被這黑馬帶著徐慶一衝,場面更是混亂。

    白玉堂少年心性,見那徐慶搶了別人的一匹好馬,便也想搶一匹好馬,放目望去,只見了別人的馬似乎都不錯。他也不是很識馬的好壞了,只見得一匹白馬長得高大健壯,很是神駿的模樣,當下裡衝了過去。那人見白玉堂朝他衝了過來,一愣神的功夫。被白玉堂一腳踹飛了出去,一躍上了那人的馬背,那人本是一個部落地少族長,這匹白馬是他族中最好的馬了,實是比蕭遠的那匹黃驃馬還要好,是他族中最珍貴的東西,被白玉堂這一奪了,氣得快要吐血,破口大罵起來,白玉堂自是聽不懂他罵什麼,此時他也無心聽那人罵什麼,這白馬被白玉堂這樣一個生人騎上,自然是不甘心地,也是揚起了馬蹄便跑,卻不像徐慶的黑馬一般衝入人群中,而是衝著外面無人處奔跑。

    —

    場外地看客見這宋人接連搶奪別人的馬匹,大多數高聲起哄,那被奪了馬匹的部落則是高聲的叫罵,只不過在這數萬人的聲音中,實是很容易的被淹沒了,晏殊在台上看著,心中被這兩人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心想這下可好,我堂堂大宋這回要被別人看成強盜了,唉,自己的這個學生方羽啊,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手下的兄弟太縱容了,弄得這些人殺起人來上了癮,搶起東西來成了習慣,咱大宋多好的一個禮儀之邦啊,你們這些個傢伙就不能學著點溫文恭讓的優良品德,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晏殊他一個大宋的士大夫,大學士,哪裡明白這草原上的生存法則,這十萬人的場中,除了那馬匹被搶的部落心中很氣憤外,其他的人看見大宋的人搶馬,不但不覺得笑話,反而心中極是佩服大宋人的膽大與勇敢,要知道在他們的心中,弱肉強食,有本事的搶沒本事的人的東西那是天經地儀的事,而且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搶馬,更是有一種很刺激的感覺,便是那耶律隆緒在台上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是欣賞這兩個人的豪強作風,轉而心中又感歎起自己大遼國的武將,現在越來越像是綿羊了。

    展昭是一個溫和沉穩的人,此時看看滿場的駿馬,再看看自己的座騎,也有些心動,但要他像徐慶,白玉堂那般的強搶,一時間又做不出手,轉眼見一匹很不錯的五花馬慢慢跑出了人群,馬背上卻是無人,展昭心中一喜,催馬靠了過去,一躍身上那匹馬的馬背,那馬倒是很溫馴,並沒有因為展昭是個陌生人而撅蹄子,展昭一抖馬韁,縱馬衝入了搶奪小羊的人群中,此時眾人對小羊的爭奪正是最激烈的時候,本來這次的比賽因為人多,放了十隻小著來供眾人搶奪,奈何在這滿是障礙物的地方,不只是騎馬的人不方便,便是那些四處逃竄的小羊也不方便,人擁馬擠,十隻小羊被眾人一不小心踩死了七隻,活著的三隻中,有一隻落在了蕭遠的手中,方羽武藝雖好,卻是沒能搶到,見到蕭遠手中已搶到一隻,當下裡護著蕭遠往外突圍,只要蕭遠第一個到了終點,大宋這次就算是羸了。

    一個草原部落的勇士搶到一隻小羊,正要躲開了旁人的搶奪,不想這徐慶與那黑馬一頭撞了過來,將那人一下撞飛了起來,手中的羊也甩了出去,落在了徐慶的懷中,徐慶抱了它便跑,不想卻是跑反了方向,一路裡橫衝直撞,雖障礙物很多,但因為不是徐慶在控馬,他只是一手抓著羊,一手抱著馬,兩隻腳還要不時裡踢開別人,哪有得心思去管馬怎麼跑的,那黑馬自己隨著心意往前裡奔,到是知道自己避開了那些個障礙物,他徐慶天生力大。武藝又高。小羊落了他手中,這些人又哪能搶得了。

    這邊徐慶帶著羊跑了出來,那邊裡展昭正好衝了進去。兩人卻是沒有遇上,徐慶奔出重圍一看,眼前沒了旁人,

    一打量,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跑錯了方向,勒馬停了下見識了徐慶的蠻力,知道甩他不下,便也馴服了,徐慶抬頭見那白玉堂騎著一匹白馬滿場飛奔,那馬速極快,不大一會兒,那白馬兜了個大圈,來到徐慶的面前。白玉堂一勒馬將馬速緩了下來,看到徐慶拎著只小羊正與幾個追出來地人纏鬥,便靠了前去相助。

    徐慶得了白玉堂地相助,兩人合力衝入了人群帶著那隻小羊往前闖。另一頭,蕭遠在方羽的幫助下衝出了人群。向那終點跑去,一大批人也追了過去,展昭並沒有看到蕭遠已帶了一隻小羊走了,見場中眾人正在為一隻小羊大打出手,便出加入了戰團,在這種混亂中,那只可憐的小羊被一次次地撞得在空中飛來飛去,早已一命嗚呼,只是眾人打得正歡,卻是無人知道這羊已死,待展昭把那小羊抓入手,發現這小羊已死時,那邊的徐慶與白玉堂兩個已帶著那一隻小羊衝出了這個障礙物堆積的地方,向終點衝去,又有一大批人追了去。

    抓著死羊的展昭見手裡的小羊已死了,微微愣了一下,那死羊又被另一個人奪去,展昭自不會再去管那死羊,縱馬向徐慶他們追了去。

    那一邊蕭遠雖第一個衝了出去,但他的黃驃馬並不算是最好地,這一次好馬雲集,像方羽的馬在這群馬中就很菜了,有幾人迅速越過了方羽,追上了蕭遠,其中一人連人帶馬向蕭遠撞了過去,蕭遠自不能讓他撞了,一帶馬韁,躲過了那人的一撞,馬速卻因此緩了一下,另外幾人已將他圍上,齊齊出手搶奪蕭遠抓著的那隻小羊,這邊方羽欲要上前幫忙,一人橫插在了方羽的面前,看其裝束乃是遼國的人,方羽輕哼了一聲,縱馬向那人衝去。

    「好一個宋國武狀元,且讓某甘心草來會會你。」那名遼國人看到方羽衝了過來,忽的從馬上跳起,居高凌下向著方羽一拳擊出。

    這名叫做甘心草的遼國人,乃是耶律隆緒地幾名貼身護衛之一,也是遼國有數的高手,今次的比賽,耶律隆緒特地把他們幾個派了下來參賽,目標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大宋人的。

    這一拳凌厲之極,拳風隱隱帶著一股呼嘯地風雷之聲,看其架式便有開碑裂石之威,方羽淡然的一笑,一掌拍出,一招四兩撥千斤,將那甘心草地拳勢拍歪了方向,這甘心草一招落空,身子落地後,又一拳擊出,這一次的目標不是方羽,而是方羽的座騎雪雲天,方羽見他要殺了自己的馬,心中暗怒,這匹馬雖不是頂尖的好,但也陪著方羽很長的時間了,多少有些感情,當下一腳踢在甘心草的拳尖上,彭的一聲悶響,那甘心草被震退了七步,等他揮拳再上時,方羽已縱馬離去。

    那一邊,蕭遠被那幾人聯手所困,一下失手被人將手中的小羊搶了去,那人帶著小羊便要跑了,趕過來的方羽自馬上凌空躍起,撲向了那人,那人混沒在意,隨手一拳向方羽擊出,卻覺得手腕一緊,隨後是一痛,手上頓時失去了力氣,方羽已貼身坐上了他的馬,好整發暇的將他另一隻手中的小羊奪了去,然後毫不客氣的將他丟下了馬,夾著他的馬離去。

    其他人見方羽奪了小羊,便棄了蕭遠向方羽撲來,但不想那方羽現在所騎的馬乃是遼國皇帝耶律隆緒所珍愛的幾匹寶馬之一,踏雪烏馬,這一次耶律隆緒為了給大宋人一個威嚇,可是下了不少本錢了,特地把自己的寶馬讓手下參賽的護衛騎了來,這個時候卻是便宜了方羽,被方羽用力一挾,吃痛之下狂暴起來,撒開蹄子向前猛跑,那些人雖狠命的追趕,卻是漸漸的越追越遠。

    蕭遠手中的小羊被奪,心中很是惱火,此時見方羽帶著小羊往前飛奔,自己是趕不上了的,回頭看見甘心草,便把一腔的火氣撒在了他的頭上,二話不說,縱馬一腳向甘心草踢了過去,兩人便在那裡大打出手,終是蕭遠的武藝高強一些,下手雖不重,卻打得那人滿頭是包,那神情,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淒慘,這遼國的觀眾見自己的人被人打得如此淒慘,紛紛的亂喊起來,有罵蕭遠的,也有罵甘心草給大遼國丟了臉的,當然還有一些沒有立場的人,只是喜歡看血腥的熱鬧,被這種場面一刺激,嘴裡高喊著「打死他」的口號,神情激昂得很,反正不管誰打死誰,喊打死他是沒得錯的。

    徐慶與白玉堂兩人騎術不好,沒能將自己的座騎跑到最快,一路上被越來越多的人纏上,兩人空有一身好武藝,卻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那隻小羊幾次都差點兒讓人給奪去了,弄得脾氣較烈的徐慶心中極是惱火,一怒之下,將那小羊高高舉起,喝道:「你們要,俺給你們好了。」

    徐慶這一嗓子,如打雷一般,震得那些搶奪的人俱是神情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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