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萬聖節
    晏殊見梅落雪出了去,又端了荼杯呷了一口荼,他倒是很想了方羽能把這個女人送了他了,不過想想這女子可是值了黃金千兩,晏殊終是沒有好意思開口去要,這樣一筆巨款,自己的學生都肯為這個女人出了,想來也是極喜歡這個女人的,君子不奪人之好,他晏殊可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這事兒哪能做的出來,嗯也好,晏殊心中虛火亂升的想到,忽然覺得自己的某一部位極需得到安慰,當下再無心思與方羽進行事情的討論,呷完一口荼後,放下了杯子道:「亦飛啊,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吧,你看天色已斷黑了,為師還有點其它的事,就先告辭了。」

    晏殊也不管方羽是什麼反應,起了身便離去,真他娘個受不了的,這女人是個狐狸精啊,直讓人心裡都起邪火兒,晏殊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心裡的這句話有多粗俗,與他士大夫的文人風範有多不協條。

    方羽笑了笑,他自然明白這位大學士有什麼事要去辦,晏殊的一些動作他早看在了眼裡,只不過他方羽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把一個女人送給別人去當玩物的,當然,如果這個女人自己甘願做別人的玩物,他方羽也不會反對,別人要怎麼做,他方羽才懶得管呢,當下裡方羽將晏殊送出門去,心下卻也不禁想到,那芳菲院這回又多了一樁生意了。

    晏殊走後,過了一會兒,梅落雪又走了進來。手上端了一大盆水。道:「公子,熱水來了,今日就由婢子侍候你吧。」

    梅落雪放下了水盆。抬起一雙勾人魂魄的汪汪秋水望著方羽,人面桃花,憐憐弱質,便是方羽這樣的人也覺得心中微動了一下。

    「讓你這樣一個花魁來做一個丫環做地事,你不覺得委屈。」方羽坐在一張椅子上,自己脫下了布襪。隨口問道。

    「做一個丫環,總比給男人做一個玩物要強,落雪很感激公子沒有像別人一樣把落雪送給你地老師去,只要公子願意,落雪情願給公子做一個丫環。」梅落雪將水移至方羽的腳旁,回答道。

    「讓你做一個丫環,是不是太貴了點。」方羽不由得有些苦笑,那可是實打實的千兩黃金啊。天下有這麼貴地丫環麼。

    「公子若嫌貴了,今夜就由落雪為公子侍寢好了。」梅落雪顯然誤會了方羽的這句話,眼波兒掃了方羽一眼,伸出一雙素手。為方羽揉洗起他的一雙汗腳。

    梅落雪很清楚一個煙花女子該有的命運,她也沒奢望了方羽能娶她為妻。像她們這樣的女人,一般被人買下後,大多數也是只能在那豪門做歌姬的份,最終地命運仍往往是被許多個男人玩弄的結局,能做了一個正經人家的小妾,已是她們這種女人的最好歸宿,而要讓一個男人肯把她收為小妾,最起碼得要這個男人要了她的身子才是,她這樣一個女人,無論名氣有多大,才華有多高,在男人眼裡其實都是當不得真的,唯一能讓男人覺得有用的,只有自己的這個身子,無論自己願不願意,自己其實沒得選擇地餘地。

    梅落雪的手掌很柔軟,這讓方羽想起後世的洗腳城為什麼會生意那麼好了,方羽以前沒有享受過,現在才知道,被美女的一雙素手在腳上揉來揉去地,還真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對於梅落雪地話,方羽倒沒覺得什麼,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道德先生,雖然不花心,可也不會對一個美貌的女人說,對不起,我對你不感興趣。

    梅落雪的美,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動心,雖然這種動心往往都是很禽獸的想法,一見動心的美,天下多得是,一見鍾心的情,天下可就不是很多了,要說方羽不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抱上床,哪簡直是胡扯,但一個受過後世人文教育的又沒有當過花花公子的人,方羽是無法把一個女人完全看成是一件玩具的。

    「你的賣身契已經交給你自己了,你是自由的,有些事,你還是自己想清楚的好,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你回報什麼,我剛才的話,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的,你別當了真。」方羽收住自己有點兒心猿意馬的心,抓了擦巾便要去擦自己的腳。

    「落雪雖比不得國色天香,卻也自信有得幾分姿色,難道就入不了公子你的眼麼。」梅落雪搶過了擦巾,有些賭氣的狠狠擦著方羽的腳。

    「這事,回大宋後再說吧。」方羽心裡想著趙萱,那丫頭這會兒也正在想著自己吧,過了年,自己就可以和她成婚了,雖然還小了點,不過在這個時代卻是不算小了,如果自己還沒娶了她,便先收了小妾入房,說不定會讓她傷心的吧。

    聽到方羽這般說,梅落雪心中微覺失望,她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對自己的容貌

    信心的,多少男人見到她時,哪個不是色授魂與的模前這個男人似乎沒把她當回事,這讓梅落雪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說像那晏殊一般德性吧,最起碼自己都挨著他這麼近了,多少也應該有點正常男人的色慾表現才是吧。

    梅落雪卻是不知,眼前的這個男人實是兩個靈魂的溶合,雖然也有著對女人很強的慾望,卻一般都被壓制著,平日裡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方羽自然不知梅落雪心中對他的懷疑,待擦乾了腳,自己穿上了布襪,又對梅落雪道:「我不能保證給與你什麼名份,有些事,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有一天說後悔,這話,也許你不會明白,不過,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現在都還有時間去想個明白。」

    方羽這種後世對待女人較為尊重的態度。在這個時代。是一種很另類的行為,不要說別地男人不理解,便是身為女人也難以理解。梅落雪雖然聰明,但她終是這個時代地人,所以她不明白方羽為什麼要她多多考慮,自己又有什麼好考慮的,在她的心裡面,反正自己地身子是要給男人玩的。與其給別的讓自己看不順眼的男人玩,還不如讓這個自己有一點點喜歡的男人玩了,至於方羽所說的名份,自己這樣地出身,能奢望的了名份嗎。

    「婢子能有什麼好後悔的,婢子也不敢奢求名份,只要公子不拋棄落雪就成。」梅落雪仰臉對著方羽道。

    看著眼前這張吹彈得破的芙蓉臉,方羽突然發現自己對美色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這個當口,卻是真想伸了手,輕輕的捏她的臉上一下,不過方羽終是沒有伸出手去。因為他心裡明白,只要自己一伸了這手。後面會發生什麼事,自己也控制不了,可是明天便是遼國的萬聖節,只怕自己少不了要與遼國地人交手,這個時候,可不是在女人身上浪費精力的時候。

    「既然這樣,那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今天早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參加耶律隆緒舉辦的萬聖節呢。」方羽想了一下,心想回了大宋,與趙萱成了婚後,再考慮這事吧。

    梅落雪端了水盆出去,房中,裊裊婷婷還飄著她的餘香,方羽心神微微有一點兒沉醉,原來,一個女子身上地香味真的可以很動人,方羽如是地想著。

    二

    —

    今天是個好日子,暖和的陽光照耀著大地,這樣的天氣,對遼國人來說,自然是個好日子,更何況今天是萬聖節,既然是萬聖節,那當然是萬事皆宜的好日子了,出門,動土,嫁女,娶親,遼國的百姓自是趁著節日的喜慶熱鬧一番了,當然,這樣的日子也是有死人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要說,也只能是說這人死的不是時候。

    儘管今天的陽光很好,但晏殊心裡還是忍不住要詛咒這個這個該死的地方,昨夜他去了那芳菲院,要了幾個歌妓,卻未能讓他盡了興致,庸脂俗粉的,又哪能讓晏殊提得起興致,今天一大早的起來回客棧時,卻又遇上了死人的隊伍,趁著早上沒啥人的時候趕緊把事兒辦了,偏是讓一大早從歌妓床上爬出來的晏殊遇上,古人多是很迷信的,晏殊固然是才華滿腹,但迷信這玩意兒他也是信的,一大早遇到這種送葬的隊伍,他這心裡哪能高興的了。

    大宋使節團一行幾十個人在蕭時攬的引領下,出了遼國的大定府,前往萬聖節的會場,說起來這萬聖節其實就是契丹人一個祭祖的日子,在他們契丹人自己的傳說裡,他們的祖先是青馬神,生有八子,分為了八部,早先的祭祖活動都只是民間小規模的,各個契丹小部落在自己的巫師帶領下,選了一個自己認為是青馬神下凡的日子進行祭祖,本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日子的,一個部落一個日子,一個部落便有一種不同版本的先祖傳說,後來蕭太后將這個日子與先祖的傳說進行了統一的規定,定下了萬聖節這樣一個節日,為的是將契丹各部落的思想統一起來,凝聚成一個文化一統的契丹族。

    會場設在離大定府十幾里的一個草場上,一般來說,節日的遊戲活動主要就是賽馬,射箭這些個傳統項目,但今年的節目會有所不同,說是為了好好招待一下他們這些大宋來的使臣,至於有些什麼新節目,方羽他們卻是無從得知。

    主席台設的很大,來的賓客不少,基本上是一些臣服於遼國的草原各大部落首領,這個時候,蒙古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名稱,許許多多大小不同的部落有著自己的名稱,女真也是分成了多個部族,這些個部落首領帶著一點自己的手下,便有著好幾千人的規模,往這主席台上一坐,那可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大宋使節團這幾十個人在這人群中,實是不怎麼顯眼了,不過

    隆緒似是有意給大宋的人來點兒難堪,把方羽他們安邊角處,卻是讓方羽他們有了個觀看的好視角。

    在耶律隆緒講完開場的一些例話後,接著便是幾十個巫師在一個似乎是大巫師地帶領下,開始跳大神了。當然。這巫師們地舞蹈動作在別人眼裡那是神聖的祭祖儀式,只不過落在方羽的眼中,這就是鄉下那巫婆地跳大神了。不同的是,這些個人都是很專業的跳大神,比那鄉下巫婆跳的好看多了,有一些韻律,也有一些古拙的味道,那古老的契丹語方羽是聽不懂地。當巫師們吟唱到一個高音符的時候,台上台下的契丹人便一起吟唱了起來,這近十萬人的吟唱場面倒是非常的壯觀,聲浪撲天蓋地的,一波一波的隨著那個領唱的巫師上下起伏,若是心志不堅地人,足以被這聲浪震住,像那晏殊的目光便有些迷茫。

    方羽看了半天。也算看出點門道,總的來說,這個儀式是一個吸取了其他文化的大雜匯,形成了一套完整地祭祖文化儀式。上香,獻牲。禱告等,與中原的文化儀式有些類似地地方,顯然是吸收了中原文化後的結果。

    在經歷了一個時辰的折騰後,儀式結束,下面按慣例就是一些娛樂活動。耶律隆緒再一次站了起來,宣佈今年的娛樂節目,只見他雙手揮了揮,全場便靜了下來,耶律隆緒道:「今天,是我們大遼國一個喜慶的日子,今天,這裡也來了各地很多的賓客,他們是來參加我們的這個歡慶節日的,其中就有宋國來的使節,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朕決定在今年的萬聖節上,舉辦一場象徵著大遼國與宋國友誼的比賽,這個比賽,朕也非常歡迎其他各地來的賓客參與進來,共同慶祝今天的這個節日……」

    耶律隆緒講完了這長長的一段話後,來觀看的遼國百姓又是跪地山呼萬歲,這聲音之浩大,仿如是在向方羽他們示威一般,方羽嘴角泛起一絲嘲笑,向大宋宣揚你們遼國的武力麼,別人不知道,我方羽難道會不知你們如今的狀況,你們契丹人早已不是那個能在馬背上橫行的民族了,沒有了真正的實力,又能嚇唬的了誰。

    第一個比賽的節目仍是傳統的賽馬,各地來的部落都派了人參加,多則五六人,少則二三人,這個局勢下,方羽他們也不得不派人參加,堂堂一個大宋這樣的大國,若是不派人參加,豈不是讓人笑話,可問題是他們這一眾兒人,也就蕭遠的騎術精湛,方羽他們這些人的騎術很一般,若只派蕭遠一人上場,同樣是讓人笑話大宋無人的,那陪同他們大宋使節團的蕭時攬斜著眼睛,一幅等著看笑話的神情,徐慶首先受不了,站起來道:「大哥,俺去。」

    「我也去。」白玉堂的傷勢已好,經過上次的戰鬥,此時他的自信心已空前的高漲,見徐慶跳了出來,便也不甘示弱。

    「算我一個吧,我們不能墜了大宋的名頭。」展昭站了起來,平靜的道。

    「嗯,好吧,蕭遠,我們五個人上場吧。」方羽掃了眾人一眼,心想也只能是這樣了。

    蕭遠應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路過蕭時攬身邊時,拍了他一下,道:「某說老蕭家的,別把眼睛長歪了看人,老蕭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家族,怎麼淨出些你這樣沒眼色的傢伙。」

    「你是誰?」蕭時攬被蕭遠這樣沒大沒小的拍了一下,心裡很不舒服,問道。

    「某是誰,呵,呵,某曾經姓蕭,跟你們蕭家曾有些子關係,不過現在那些與你們有關係的人都被你們的家奴狗腿子的那幫人給害死了,所以某現在雖然還姓蕭,卻與你們蕭家無關了,某是蕭遠,你還記得了麼。」蕭遠放開了手,平靜的說道,轉了方向,隨著方羽他們下了主席台。

    「蕭遠,蕭遠,你是那個血屠蕭遠。」蕭時攬心中猛的一震,有點兒吃驚的看著走過去的蕭遠。

    幾年前,蕭遠可是很有名的,手中的一根狼牙棒,殺了無數追捕他的大遼官兵,有人將他稱之為血屠,後來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沒有想到他竟然成了大宋的武官,蕭時攬心中苦笑了一下,雖然這個蕭遠一家是他們蕭氏一族很遠的旁支,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是姓蕭啊,如今卻成了他們大遼國的對手。

    方羽五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馬,五人中,以蕭遠的得自那個謝雨樓的黃驃馬最好,方羽的雪雲天次之,展昭,徐慶,白玉堂的則只是普通的軍馬。

    此時,比賽已快要開始,五人剛剛進入比賽的人群中,便聽得一聲鼓響,整個賽場上頓時人喊馬嘶,仿如沸起的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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