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殺豬狀元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梅落雪的選擇
    這一聲有著千嬌百媚,蕩人心魂的魅力。

    這樣動人的聲音,她應該去唱歌的,方羽也不由的想到,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高挑的美貌女子從韓讓等人的身後轉了出來。

    「奴家想請這位公子彈上一曲如何?」那女子對方羽行了個禮道。

    「對不起,我不懂得如何彈琴,你還是請過別人為你彈吧。」方羽有些驚訝看著那個女子,他驚訝的不是那個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膽大,這種氣氛之下她依然不懼自己身上有意散發出來的那種疏離的冷意與淡淡的殺意。

    方羽不喜歡煙花之地的女子,但對眼前的女子還是有一絲好奇,這樣一個纖弱的女子,在此時此刻,全場殺氣壓人的氣氛下突兀的站了出來,就憑這份勇氣,方羽就不會認為她是一個簡單的人了,在方羽的意識裡,這一類的女子一般都是女殺手女特工,否則很難不懼方羽身上那股子千錘百煉出來的殺氣。

    「那麼,公子又是如何能讓一個音符表達出那麼多的感情的呢。」走出來的這個女子正是芳菲院中的梅落雪,一步步,緩緩的向方羽靠近著。

    這個是什麼樣男子啊,怎的宋國就是如此的人傑地靈,先前的三個少年已是人間罕見,眼前的這一個,更似滴落紅塵的仙人,梅落雪心中感歎著,她雖陷身在這種煙花之地,但她的心卻極高傲著,正如人所說的。是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地女子,她地性子也有著更多的似那橫刀向天的男兒豪氣,所以。當她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要認識那個白衣似雪地男子的時候,她便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出來。

    「心之所至,很多東西都可以是兵刃的,在我眼中,那不是琴。那只是一件兵刃而已。」方羽看著走到了他眼前的女子,心中微微為她感到可惜,這樣一個傲氣如梅,清純如雪的女子,是不應該落在這種地方地。

    世上該可惜的東西多著,方羽自覺自己不是救世主,所以心中也僅僅是為她可惜了一下而已,當下轉過了身去離開。

    「心之所至?用的是心麼?」梅落雪看著方羽轉身離開。心中微微有些酸澀與刺痛,低低的聲音彷彿是在問自己。

    晏殊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驚艷的女子,不覺感歎的道:「好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好一個傲雪梅花地仙子。這樣的人兒,該收藏在家中細細欣賞才是啊。」

    展昭看了看梅落雪。又鄙夷的看了看好色的晏殊,道:「那大人何不為她贖身就是。」

    「就是,就是,展侍衛這話說地對極。」晏殊點頭深表贊同。

    那韓讓一聽,鼻子都快氣沒了,心想自己的汗血寶馬讓你們搶了,如今又要來搶我看中地女人,這不是太欺負人了麼,韓讓跳起腳來吼道:「不行,這個女人是本候的,誰也不能把她搶走,本候現在就為她去贖身。」

    晏殊先前見雙方打鬥時,自己一方壓得對方死死的,不覺間膽氣兒也大了,原來心中那一絲對遼國人的懼怕早沒了蹤影,此時也不管身上有錢沒錢,站了起來道:「什麼你的女人,她沒被你贖身之前就不是你的女人,再說我是出錢贖她,哪裡是搶了。」

    梅落雪露出一個淒苦的笑容,看著方羽的背影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件被人賣來賣去的貨物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去希望別人正眼看自己一下。

    梅落雪正要轉過身去,方羽卻回轉身來,道:「我看你們也沒什麼好爭的,就讓她自己選吧,選中你們哪個,就由哪個出錢為她贖身好了,這樣也省得多出了冤枉錢。」

    方羽終是心中有一絲同情,回過頭來幫她一把,讓她多少有一點兒自己的選擇,梅落雪看到方羽回了身,眼中不禁閃過一抹亮色,那種淒苦的笑容一掃而空,換上的是一絲真正的欣喜,如雪似玉的臉上,湧上一抹很淡的紅暈,讓她的容顏在大廳的燈籠下顯得更加動人。

    韓讓看了看晏殊,心想自己怎麼的都比這個快成糟老頭的傢伙強吧,再說自己與梅落雪相處一年多,她也多少該對自己有些感情了吧,本候就不信自己會比不了這個死宋豬,當下韓讓道:「這個提議好,本候贊同。」

    韓讓說完,還示威似的看著晏殊,不想這晏殊對自己也是極有信心的,想他自己在汴梁時,滿城的紅歌女哪個不是對他晏殊青眼有加的,自己是很有女人緣的啊,要才華有才華,要風度有風度,還怕比不過一個毛頭小伙子嗎,當下晏殊也不甘示弱的輕哼了一聲,道:「這個提議我也贊成,就讓這位姑娘自己選好了。」

    晏殊這話一落,大家都望向了梅落雪,看她會選哪一個。

    梅落雪掃了一眼四周,最後的目光卻在晏殊與韓讓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這時芳菲院的門外傳來一聲大吼:

    都給俺住手,不然,俺把他的鳥頭擰下來。」

    —

    二

    嗓門這麼大的,自然是徐慶這廝了,他先前打退了混在遼兵中的三名高手之後,轉過身來看到那個領兵的遼將離他不是很遠,便舞著雙錘朝那人殺了過去,一眾兒遼兵也算悍勇,奈何這街道不太寬廣,無法發揮騎兵的優勢,雖拚死抵擋著徐慶,但徐慶的一雙鐵錘揮舞之下,難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那遼將本已吃過徐慶的虧了,對徐慶有些懼意,一見他殺將過來,立馬兒打了馬便躲開,只是此時遼兵已亂成一團,人馬擠在一起,誰也不能多做動彈,被那徐慶用雙錘掃開一條路來,一錘子砸死了那遼將的坐騎,在那遼將摔落在地的時候。將那遼將一腳步踩住。向全場大喝了一聲。

    那遼將心中又羞又怒又有些害怕,心中一急,一口血吐了出來。

    「哎。不是吧,俺可沒用力踩你啊,怎地就吐血了。」徐慶見自己只是輕輕一腳踩下,這腳下地遼將就吐了血,心想這遼國的人也太不經踩了吧。

    「你……」那遼將一聽徐慶這樣沒心沒肺沒腦子的話,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一眾遼兵見主將被踩著。一時也沒了主心骨,互相看看之後停住了手。那守著大門口地盧方一把刀舞的正歡,忽然之間那些遼兵都退了開去,盧方舉著刀,楞楞的站在那裡,道:「喂,喂,你們這是做什麼。打得好好的幹嗎跑了。」

    盧方此時站在芳菲院的大門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很是炫耀地想再過過那種千軍萬馬之前。我一人可擋的廝殺癮頭,卻不知那些遼兵心中是極度鬱悶。各自看著有些得意的盧方,心下均想,這要是在開闊地帶,縱馬一衝,踩都踩死他了,哪容得這廝站在那裡得意洋洋的。

    徐慶踩著那遼將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可不是兩國交戰,純粹是個人的私人恩怨,在沒有死什麼重要人物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一旦死了重要人物的話,這事情可就要升級了,徐慶雖憨卻不傻,也知道自己不能殺了腳下這人,但若放了他地話,又怕他再一次命令遼兵進攻,雖然徐慶是個很喜歡與人廝殺的人,但這種不能放手一搏的場合,徐慶打著打著就沒了多大興趣,自然不想再多出一些麻煩。

    正在徐慶傷腦筋的時候,長街地一頭傳來一人高喊的聲音:「奉韓元帥令,成德將軍速率兵歸營,不得在此停留。」

    「喂,說地是你吧,俺現在放了你,你快帶人回去吧,要打,下次俺再與你打過就是。」徐慶鬆了腳,將那人放了。

    「哼,這筆帳,某日後再找你算。」那名遼將爬了起來,恨恨的說道。

    「呵,呵,那敢情好的很,俺等著你就是。」徐慶肩著兩隻錘,頭也不回的離去,對於那遼將的話,他壓根兒就沒話心上。

    在那遼將的帶領下,遼兵就像潮汐的水一樣迅速退去,剛才還打得熱鬧之極的大街上頓時變得冷冷清清,除了徐慶他們四個人站在這街道上,再無一個行人,寂靜的只有夜裡的寒風在發出著低微的嗚響聲。

    「他爺***,怎麼人忽的不見了,跟他娘的做夢一樣。」忽的由動到靜的迅速轉變,讓有點沒過足廝殺癮的盧方有些不滿意。

    徐慶肩了雙錘回了芳菲院內,此時芳菲院中的人都看著梅落雪身上,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外面已經停止了廝殺。

    三

    芳菲院內,燈影微微晃動著,照著各自不同的表情的眾人,大家都在靜靜的等待著梅落雪的選擇,好一會兒,梅落雪將目光從韓讓與晏殊的身上移開,又在展昭,狄青,白玉堂的身上打量,展昭依然是臉帶著淡淡的溫和,無喜也無怒,狄青則是那雷打不動的冷然,白玉堂的年紀還小著,對男女之事所知不多,縱然是喜歡哪一個女子,那也是一種很單純的感情,與色慾挨不上什麼關係,在梅落雪打量他的時候,回到了方羽的身邊,梅落雪也隨著他將目光移到了方羽的身上。

    「奴家真的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麼?」梅落雪低徊的歎息的響起,向方羽問道。

    「當然,雖說這種可選擇的範圍很小,但至少也是一種選擇,應該比那半點不由人的強點吧。」方羽雖不想多事,但既已管了此事,就當然要管到底。

    「其實,根本就沒有奴家選擇的餘地,你也保證不了什麼,如果你真有一絲同情奴家境地的心,那麼,就請你為奴家贖了身吧。」梅落雪幽怨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平靜的說道。

    「為什麼?想為你贖身的是他們,卻為什麼找上了我。」方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世人只當奴家是玩物,既然是玩物的命運,自然要找一個對玩物也有同情心的人了,公子你認為這個要求很過份麼?」梅

    身離去,燈影飄搖著照著她那傲然的背影。

    方羽笑了笑。他想起了那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我會為你贖身地,不過我也僅僅只能為你做到這一點了。」方羽對著梅落雪地背影道。

    梅落雪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逕真的離去。

    「你這是什麼意,橫插一手嗎。」韓讓憤怒的道。

    「算是吧,不過我可以與你打個賭約,如果你羸了,這個女人歸你。如果你輸了,以後少來我面前弄這些打打殺殺地事,你願賭嗎。」方羽微微一笑道。

    「什麼賭?」韓讓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我們賭骷甩子就是,比大比小由你挑怎麼樣。」方羽提出了一個看似公平的方法。

    方羽臨時想到一個很有些缺德的主意,至少對韓讓來說這個主意很缺德,當然,他之所以提出一個這樣的道道來。就是想讓那件搶馬的事情以較溫和地方式解決,非是方羽怕事,而是不想因為一匹馬把個事情弄大了,最後搞得兩國開戰就不太好了。這樣會便宜了將要立國的西夏,真的要打。方羽是希望能訓練好了兵馬再來打才好,那樣大宋就說不定一口氣下來把那燕雲諸州也給收回來了,方羽也不是那種有多愛國的人,但至少覺得自己屬於的這個國家不能讓人家欺負了才行,自己所屬的民族少一點災難才好。

    韓讓卻又哪知方羽有賭神之稱,想想也覺得這方法自己不吃虧,打架自己似乎拿這群宋人沒辦法,但現在方羽提出的這個方式可就不是誰的拳頭硬地問題,而是看誰的運氣好了,至少韓讓還是認為,自己還是有一半機會的,為了男人這個面子上的問題,韓讓也只能答應了,別人一個這樣小小地挑戰都不敢答應的話,他以後也沒臉在大定府中混了。

    「好。明天富貴賭場,不見不散,哼,我們走。」韓讓摞下一句話,招呼了自己人離去。

    晏殊走到方羽地旁邊,低聲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的會跟遼國人打起來的,亦飛啊,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面上,萬事不可魯莽了。」

    「沒什麼的,只不過是一點小磨擦而已,已經沒事了。」方羽不想讓晏殊嘰嘰喳喳的說下去,隨口應付了他一句,帶頭向外走去。

    「對了啊,亦飛,你也對那個歌女感興趣?」晏殊似是隨意的問道,眼珠兒卻盯著方羽不放,觀察著方羽的反應。

    「沒有。」方羽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靜靜的答了一句。

    「哦,那個……這,亦飛啊,既然你對她沒有興趣,那等回了大宋後,為師就借她到為師的府上去演唱幾天如何?」晏殊躊躇了一下,說了出來,連平日裡不在方羽面前擺的為師架子也擺了出來。

    在這個時代,有錢人家互相轉讓家中的歌姬與小妾玩耍乃是很正常的事,方羽也是知道的,不過不管他喜不喜歡的女人,他都不願做出這種事來,把她送給一個沒妻子的光棍當媳婦,或者以後就讓她當個給自己洗腳的丫環都是可以的,但要方羽把個女人送給別人去玩,方羽是絕不會答應的。

    「呵,呵,老師,等回了大宋,學生一定帶了大家一起去老師府上熱鬧幾天的。」方羽的這個回答是模稜兩可的,在方羽那淡淡的笑容下,晏殊也判斷不出方羽的真實心意。

    晏殊隨著方羽走出芳菲院,外面冰冷的夜風一吹,激稜稜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對女人的心火兒被夜風吹去了大半,再一眼看到被遼兵的馬蹄踩的稀爛的轎子,想及先前的打鬥,心中再一次打了個冷顫。

    一行眾人迎著夜風,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四

    遼國皇宮的鐵瓦銀安殿內。

    很晚了,耶律隆緒依然沒有去休息。

    「把兵都撤下來了嗎?」耶律隆緒放下手中冊子,抬起頭來問道。

    「回皇上,已經撤回營了。」蕭時攬立在耶律隆緒的旁邊,恭敬的答道。

    「那試探的結果如何?」耶律隆緒點了一下頭道。

    「回皇上,宋國使臣中,那為首的武官武藝據試探的人說是應是很高的,其他人武藝也不弱,猶其是有一個少年,一招敗了鐵拳王,金頂真人也輸在了那少年人手中,另有一個使雙錘的,有萬夫不擋之勇。」蕭時攬匯報道。

    「嗯,看來宋國這次是來真的了啊,那個宋國的小皇帝,比他老子可是強硬的多了。」耶律隆緒有些感歎的道:「看來朕還是親自見一見他們的好,倒要看看來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傢伙。」

    一盞銀燭的***飄動著,在蕭時攬退出去後,耶律隆緒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動,眼睛看著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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