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跋鋒寒一戰,你們感覺如何?」
雖然有地主王通以及各位大儒們的極力挽留,在東平呆了兩天之後,朱浩和兩個徒弟還是動身回江都了。
寇仲笑嘻嘻的道:「那小子很厲害,興許過個一年半年我才打得過他。」
「他還有所保留,你不會看不出吧?」朱浩笑問。
「只許他保留,難道就不許我藏拙了?師父離開的那幾個月,我和陵少的功夫可是大有長進。」寇仲得意洋洋地道。
朱浩直接選擇無視他,對徐子陵到:「小陵,你呢?」
徐子陵道:「跋兄是有留手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打平。不是真正的生死相鬥,他應該發揮不了全力。」
這個觀點朱浩非常的贊同。實際上生死之間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人體的潛能,而朱浩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卻從來沒有受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生命威脅,所以他也只有靠著功法的便宜以及特殊的身份來形成對敵人的威懾力。
看看身旁兩個徒弟,因為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他們的武學進境比原著中還快得多,可是朱浩忽然感覺一陣不快。長此以往,兩個原本橫空出世的天才很可能因為他的庇護注定在武學一途上沒有原來那麼大的成就了。
當然,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走出很遠。最近朱浩察覺到自己又遇到了瓶頸,正是因為這種不進不退的尷尬讓他起了反思:如果有一天一位常勝將軍遭遇了敗仗,那麼他無疑會輸得很慘。
東平一行總算是圓滿成功了——朱浩向大儒王通已經來為王通賀壽地一些大儒賢者們透露了他不久之後將會邀請天下鴻儒到江都共同修訂孔聖遺書的消息。
王通與歐陽希夷及王世充乃是江湖上的交情。而這修訂孔聖人遺書卻是學術上的事情。個人私交與能夠感悟聖人遺志之間孰重孰輕,朱浩相信王通應該會作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另外就是得到了《不死印法》並推測出了石之軒的近況,算是知己知彼了,可以不再為遭遇石之軒而頭痛。
至於婠婠,也為他帶來了一些比較有用的信息。至少對於宗師級人物有了新的理解——原來他們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寇仲信誓旦旦的道:「我有預感,跋鋒寒那小子肯定能鬧出一番動靜來。」
朱浩想起他走之前和跋鋒寒地一番對話,不禁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趕路,爭取早點到彭城。」
「駕!」
當朱浩三人到達彭城。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朱浩是以私人身份去為王通賀壽,再加上彭城這裡朝廷的約束力並不是很強,所以朱浩不想添麻煩,三人就近找了一間客棧暫住。
正吃晚飯的時候。寇仲忽然賊兮兮地道:「師父,吃過飯我們去逛青樓怎麼樣?」
朱浩愕然的差點噴飯,徐子陵一副不認識寇仲的樣子。
「呃,說說理由。」
朱浩一向是非常開明的。除了教授他們知識地時候。
寇仲賊笑道:「剛才我和小陵打聽過了,這裡的青樓非常的出名。我們倆長這麼大還不知道那個……嘿嘿,師父定能體諒到我們的苦處吧?」
徐子陵俊臉飛紅地拍開他的手,急忙辯解道:「是你自己想去。不關我的事!」
其實朱浩也很想去發洩一下壓力,不過礙於身份,這樣地舉措能夠實施地可能性太小了。修習道心種魔大法本來就會增強人地慾念。要不是有道家寶典長生訣的壓制。朱浩也指不定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俗話說堵不如疏。一味地壓制也不是辦法,憋久了誰知道會不會出毛病來著?
朱浩慎重的考慮。是否要將找一個老婆提上議程。
婠婠?
看了人家脫衣服,按理說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是要負責人的。可是想想對方的身份,朱浩便覺得遙不可及。
商秀珣?
摸摸過了,不過是為了療傷。朱浩不是木頭,當然知道商秀珣對他是有好感的,而且朱浩也不否認自己的感覺。感情基礎是有了,可是雙方的身份卻那麼的不搭配。朱浩想想牧場的祖訓,覺得兩人成婚的話,他入贅牧場的可能比得到飛馬牧場做嫁妝的可能大了無數倍。
沈落雁?
且不說人家現在還在李密手下打工,朱浩總共都才見了兩面,最多是談得來罷了。可是商秀珣的受傷離不開沈落雁的策劃。兩人現階段還是敵對關係,直接排除。
石青璇?
漂亮又聰明,還會吹簫,咳咳,是弄簫,不對不對,是簫技當世無雙,天後級的大明星。可是兩人才見了一次,連好感都談不上,而且她是石之軒的女兒。要娶她的話,朱浩覺得直接跟她隱居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樣一來,還不如入贅牧場,至少商秀珣美貌不下於對方,而且兩人還比較有感情基礎,還有個開明又不管事的老丈人。
其他的……
沒有其他的。朱浩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另外一個酷似前女友的女子,遠遠的避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走
朱浩「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起身。
寇仲和徐子陵被嚇了一跳,齊聲道:「師父怎麼了?」
「吃完飯運動運動,逛青樓泡妞一夜情是個不錯的選擇……」
寇仲徐子陵倆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寇仲使勁掐了徐子陵一把,道:「疼麼?」
徐子陵抽了一口冷氣,悶聲不響的朝他腰眼戳了一指,冷聲道:「不疼!」
寇仲哎喲一聲,悲聲道:「這還叫不疼什麼才叫疼?」
「那你還問我!」
寇仲揉了揉腰間軟肉。看著逕自回房的朱浩,神秘兮兮地道:「陵少,你有沒有發覺師父好像有些不對勁。」
麼不對勁?」
寇仲翻了翻眼皮,「難道你以為師父剛才的表現就對勁?」
「不就逛逛青樓嗎,師父是什麼人,還用你來教啊?走吧!」徐子陵撇撇嘴,往自己的房間走。
「幹什麼?」
「換裝你個白癡,難道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大名鼎鼎的神仙師父帶著他的兩個徒弟夜逛青樓嗎?」
「……呃,知道了。」寇仲沒想到自己也被鄙視了一回。
寇仲打聽到彭城最大的兩家青樓是倚紅院和翠碧樓。不過據說後者乃是巴陵幫的產業,一層賭場,一層青樓,嫖賭合一。包你滿意……咳咳,不是打廣告的。
巴陵幫原本乃是為楊廣服務的鷹犬,一邊開設青樓賭場收集情報,一邊從事販賣良家婦女和小孩地下賤勾當。楊廣後宮中有不少的美女都是他們所進獻的。不過自從朱浩見過楊廣之後。後者重新振作,已不像以前那般荒淫無道,對於巴陵幫也沒有以前那麼器重了。
朱浩一直是非常厭棄巴陵幫的。這次宇文閥、獨孤閥、王世充以及剛剛崛起地朱浩,這江都四大勢力的和平分家之後。巴陵幫的態度一直很曖昧。
蕭銑此人乃是前朝遺孤.西梁宣帝曾孫,並且野心勃勃,值此亂世更想要趁勢而起。復國建功。原本大當家「煙槍」陸抗手是靠近宇文閥的。不過後來被刺身亡。蕭銑執掌巴陵幫之後,又投靠了獨孤閥。如今獨孤閥和王世充正是你儂我儂。準備在東都洛陽再起霸業,而巴陵幫地老窩卻還遠在巴陵郡。
蕭銑如今一邊和獨孤閥繼續曖昧,一邊極力迎合楊廣和朝中幾位官員,尚在等待時機。不過朱浩對巴陵幫的牴觸朝野上下皆知,現在楊廣對於他們的獻媚也表現的不冷不熱。
寇仲問去哪一家,朱浩理所當然地答道:「又能爽快又能賺錢,當然是去巴陵幫的那家。」
戴上了人皮面具的師徒三人現在化名是楚隨、傅子仲、傅子陵。朱浩穿上他地青衫儒服,一副在外遊學地風流士子氣派,寇仲和徐子陵一個扮演三十多歲地護衛,一個扮演年紀輕輕的書僮。
中間大堂投骰子地桌上,朱浩面前擺著一大堆的金銀。原本這裡的荷官侍女都是年輕性感的少女,衣著暴露性感,堪比超短裙配吊帶短衫的涼快打扮了。
朱浩連輸五把丟了近百兩金子,讓眾賭客和荷官都以為遇到了超級大肥羊之後,被人們暗暗扣上了「霉運敗家子」稱號的朱浩忽然人品爆發,連連押中,連本帶利還翻了兩番。現在荷官已經換了三個,這一次卻換了一個眼露精光的乾瘦的中年人來。不過剛剛被朱浩贏了一把之後也是滿頭大汗。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眉飛色舞的守在左右,紛紛驚歎朱浩的手段。
「哎喲,楚公子今天手氣真讓人羨慕!」
「一般一般,鳳娘過獎了。」朱浩頭也不會的笑道。
妓院老鴇也有些耐不住了,心虛的賠笑,還不斷的掏出手帕擦汗。
鳳娘媚笑道:「樓上幾位姑娘看到楚公子大展神威,一個個芳心大動,都搶著叫我來請公子上去呢!」
「哦,那倒是楚某有幸了。」朱浩隨口答了一句,順手拋出一大把金銀押大。
乾瘦荷官神情一動,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押定離手!」
荷官一聲高唱,在眾人的期待中揭開倒扣的骰盅。
一片嘩然聲中,開出了「二四六」。
荷官臉一黑,剛才以他幾十年的經驗當然能夠清楚聽出下面是「一二六」小。可是朱浩的手出了押注的時候根本都沒有靠近桌子半分,兩個隨從寇仲和徐子陵也是離的遠遠的,要是作弊的話,那這手段絕對相當於賭神級別了。
賭術本質就是騙術,只看誰的手段高明。老荷官卻沒有察覺朱浩絲毫的手段,難道將他贏了的金銀全部歸於運氣?
「哎呀,公子真是好手段,我任媚媚來配你玩兒兩把如何?」
一陣香風襲來,轉眼間賭桌旁的賭客自動分開,朱浩對面多了一位穿著大膽、身材火爆的妖媚美姬。
任媚媚的突然出現讓朱浩眼前一亮,心中頗為讚許。在封建社會能夠不顧禮教束縛如此勇敢的秀出身材秀出自我的美女,朱浩認為這任媚媚是排第一號的。寇仲和徐子陵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她不但長得眉目如畫,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開得極低,露出了小半邊玉乳和深深的乳溝,浪蕩非常。
五胡亂華之後,北方人多有胡人血統,自然風氣開放。但是公然穿著這種暴露低胸緊身衣著在大庭廣眾亮相的,任媚媚是頭一個。
朱浩笑道:「在下當然求之不得。」
這時候忽然走來一個二十出頭的貴介公子,相貌俊俏,但是臉色蒼白,看似酒色過度般的弱不禁風。朱浩心中一動,卻聽對方微笑著拱手道:「楚公子好,原來彭梁會任三當家也在這裡啊!」後面一句自然是對任媚媚說的,只看對方好像乍見到任媚媚一樣的驚詫,這份做戲的功夫朱浩見過的人中間也沒幾個比得上的。
這句話明顯是故意點出任媚媚的身份提醒朱浩的,不著痕跡就賣好於朱浩。
任媚媚先細細的大量了朱浩師徒三人一陣,才橫了那貴公子一眼,嬌笑到:「原來是香公子。怎麼,你也要來陪我和這位楚公子玩兒兩把?」
這病懨懨的貴公子正是香玉山。只見他友好的朝朱浩含笑致意之後,方才對任媚媚到:「同在彭城這塊地面上,我們巴陵幫早該和彭梁會親近親近了。既然媚姑相請,玉山當然願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