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摟著美麗動人的鍾梅,走過人群來到了三號機庫前,揮揮手趕走越野車裡的兩個緬東軍尉官,攙扶鍾梅登上副駕駛室,自己轉到駕駛室門外對嘀嘀咕咕的中尉吼道:「滾基巴蛋!老子又不出去,只是兜兜風、到南面那個山崗上看看風景,你他娘的瞎嘀咕些什麼?」
「嘿嘿!兄弟哪兒敢啊?不過大哥,就算是風流快活,你也得快去快回才是,說不定康總一聲令下咱們就得走了。」中尉嬉皮笑臉地看看劉毅,又看了看車裡滿臉通紅的鍾梅。
劉毅瞪了中尉一眼,坐上車用力關上門:「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
「嘖嘖,見是見多了,可這麼漂亮的女人,兄弟我可從來沒有經手過……哎呀……狗日的劉堅,你真想撞死我啊……」
車裡的劉毅哈哈大笑起來,開著車拐進機庫後的空曠草地,向遠處的山崗飛馳:「這改裝車真他媽的帶勁兒!三千五排量、全時四輪驅動,比起國內那些唯利是圖的汽車廠強多了……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看著我……喲呵……我又沒出事,你哭啥嗎?」
越野車轉進五十餘米高的半山腰密林處停了下來,劉毅毫不在意數十米上方的望塔上的警戒哨可能會看見,一把摟住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鍾梅,開口低聲問道:「哭什麼啊,傻丫頭?咱們不就分開了一段時間嗎?來,擦擦……」
「我不……」
鍾梅摟緊劉毅強壯的脖子,唇舌點點,狂野地親吻起來——她實在捨不得離開這個令她癡迷、給她帶來極度快樂的率直漢子,她要在臨別之前,再次享受那暢快淋漓的**,要給這個優秀的男人留下永久的記憶。同時也給自己滿是愧疚和痛苦的心靈帶來一點兒可憐的安慰。
佳人在懷,馨香撲鼻,憋了兩個月之久地劉毅再也顧不上什麼了,雙手和嘴巴熱烈地回應起來,不一會兒。結實的車廂猶如行駛在大海中的小船一樣反覆顛簸起來,封閉的車廂內嬌喘吁吁,低吼陣陣……
隔離防治中心二區的寬大主帳篷四周,站著數名荷槍實彈地衛兵,帳篷裡的康寧帶著艾美,正與坐在同一張病床上的老朋友福特和麥肯齊親熱交談,詳細介紹疫情的最新發展和取得的可喜成果,詢問大家有什麼要求和不同看法。近一個月來的多次相處,使得這兩個國際著名人士對康寧的品德與能力欽佩不已。不知不覺間,彼此的關係上升到了很好的私交階段。
「康,你們地迅速反應和為此做出艱苦的努力。實在是令人無可挑剔,你們的研究人員高超地專業水平和優秀的職業道德,更是令人肅然起敬,我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非常的敬重他們。」
麥肯齊說到這裡。感慨地歎息了一聲。又接著說道:「特別是你們地慷慨無私。令所有地記者和考察人員深受感動。你們每得出一項研究成果。都能及時送達我們手上。使得全世界對這種可怕地病毒有了深入地瞭解。學到了許多獨特而有效地防範措施。從我們自身地經歷我們看到了你們卓有成效地努力。看到了你們博愛寬厚地心靈。非常令人激動。也非常令人欣慰!」
康寧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地中肯評價。麥克(麥肯齊地暱稱)!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地。而且還會繼續做下去。在剛才地談話中。皮埃爾先生問我幾個研究專家撤走地事情。我想在此告訴大家到底是什麼樣地一種情況。希望能得到大家地理解。」
見邊上坐成半圈地皮埃爾等人頻頻點頭。康寧笑了笑。然後詳細解釋起來:「在長達十六天地研究之後。我們地研究人員基本上弄清楚了這種病毒地特性和結構。並通過兩周以來大量地分離標本對比分析和藥理實驗。基本上掌握了較為全面地資料。剩下地研究工作就只能回到緬東地研究所進行了。那裡有此地所不具備地尖端設備和優良地研究條件。會使得研究工作大大加快。如今我們已經逐步量產地新一代疫苗和特效藥就是得益於研究人員地努力成果。下一步地研究。他們完全沒必要再待在這個簡陋地地方了。最新地研究成果將在他們回去之後。完成其中地幾個補充實驗。即可向全世界進行公佈。這是我們地義務。也是我們地責任。」
「太好了!」
皮埃爾站起來。向康寧深深地鞠了個躬:「我代表所有地記者。向你和你地研究人員表示衷心地感謝。請接受我最真摯地敬意!我知道將軍從不食言。這段時間來向我們所做出地慷慨承諾沒有一個不能兌現。對此我們銘記在心。謝謝你了。將軍!」
康寧站起來友善地與皮埃爾和其他幾位記者握握手。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請先坐下來吧。先生們。坐下說話……我也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來對緬甸現狀和疫情地全面深入報道。你們地言行正在深刻地影響著這個世界。雖然在大量地報道當中。依然存在著這樣那樣地誤解。但令人安慰地是偏見少了。真實多了。所以我非常感謝大家。特別是要感謝麥肯齊先生地國際紅十字會。他們人還沒到就給我們轉來了五千萬歐元地援助基金。讓我們地窘迫處境得到迅速緩解。這是緬甸國家歷史上從未獲得過地理解和幫助。對激勵我們地國民團結一心戰勝災難有著巨大地作用。」
聽完康寧的話,眾人頗為難堪地點了點頭,皮埃爾不無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康,我們法國遠遠沒有我預想的那樣迅速響應,這一點讓我感到非常難過。」
「沒什麼,皮埃爾,你沒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其實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儘管你的後續報道被你們的報社大量刪減,但是你仍然讓法國人民看到了一個真實的緬甸。意識到病毒的危害與存在的巨大安全隱患,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康寧和氣地安慰道。
福特清咳了一下,問道:「康,我已經吩咐基金會準備好了兩千萬美元,這筆錢相信很快就會轉入緬甸國家防治委員會地專用賬戶中。請原諒我暫時只能做到這些。我們昨天聽日本記者說,你們為此投入了所有的人力物力,你更是下令變賣了你們特區政府銀行的兩噸黃金儲備,出售了儲存多年的七噸白銀和一百五十噸紫銅……這些消息是日本媒體率先報道出來的,他們說是他們日本地企業以非常令人滿意的價格買下你們拋售的物資,真的是這樣嗎?」
康寧平靜地回答:「謝謝你的慷慨,我的朋友!兩千萬美元的慷慨援助,足以讓緬甸人對你和你的基金會深懷感激了,你總是讓我如此感動。數年來你一直在支持著我,總有那麼一天,我會予以回報的……你問地問題是事實。而且這筆交易已經完成了,目前這些錢正用來安置和治療數百萬人口的災區民眾,為人民提供必要的生存食物和治療保障,我再也不忍看到成百上千地山區人民死在自己簡陋的家裡,因此只能想一切辦法去拯救他們。另一部分錢則用於採集和尋找稀缺的月刺植物,補貼製藥廠高昂的生產費用,還有一部分則用來投入到人工合成月刺素的大規模研究項目上,以便盡可能快地以低廉的價格實現大規模量產,拯救一個個無辜的生命。可惜這些錢遠遠不夠用啊。想必大家也清楚地知道緬甸的貧窮與落後,中央政府如今連公務員的薪水都無法保證,因此,我正在和美國地文扎諾家族和北美的司徒家族聯繫,希望能用我們特區企業在西海岸的合資能源公司中的股份作抵押,拆解到三億美元的貸款應急,此事正在接洽之中,估計三天內就會有答覆。不瞞各位,我正在出售自己名下的所有企業。如果順利的話,大約能夠獲得五億美元左右的急需資金,這也是我的全部積蓄了。」
「將軍……」
麥肯齊感動不已,欲言又止,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眾人眼裡滿是崇敬,眾人再一次看到康寧博大地胸懷和高尚的道德品質,一時間帳篷裡陷入了一片沉默。
康寧卻在這時站了起來,擺了擺手:「好了各位,我事務繁忙。不能再做久留。出席完今晚的防治會議後,我就將趕赴緬東的製藥廠。看看能不能挖掘生產能力,我預感到情況會非常糟糕,那五個一直沒有被我們抓獲的漏網匪徒,估計很有可能逃往了負隅頑抗的羅星珈**武裝佔領的緬甸實皆省西南部的邊界地區。三天前,我已經要求我們的中央政府向印度政府通報此事地可能性,我們地外交部長也在我的建議下立刻召見了印度駐緬大使,希望印度政府能夠嚴密封鎖羅星珈部佔據地邊境地區,同時我們的西北戰區司令部把這一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用高音喇叭反覆警告叛軍陣地上的叛軍,讓他們知道這樣堅持下去可能會給無數無辜的人民帶來滅頂的災難,但是他們依然不為所動,我已經命令軍隊再調集三個師的兵力趕赴戰線,加強圍堵的力量,展開全方位的警戒封鎖,不能再讓一個病毒攜帶者危害無辜人民。唉……儘管這樣,我心裡仍然忐忑不安,被嚴密封鎖和隔離的密支那地區終於迎來了曙光,可千萬不要在別的地方再出現毀滅性的災難啊!要是不幸被我言中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眾人憂心忡忡地低下頭,福特急忙問道:「康,事情既然如此緊急,你能不能再給印度使館發出警告或者是外交照會?否則情況真的很危險,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全世界的穩定與安全!」
康寧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實際上我們的外交部門已經做了三次通報了,但是從印度政府的反應來看,他們只是關閉了大部分邊境道路,但是卻允許羅星珈部佔領區的車輛和叛軍人員自由地出入緬甸邊境,運送武器彈藥和食品,這些情況我們都掌握而且還在密切地關注中,希望印度人能夠清醒認識到其中的危害性,懸崖勒馬,不要把自己推向絕境。」
「如此看來,我必須給美國駐印大使去個電話,讓他向印度政府強調一下,情況真的很危急!」福特先生眉頭緊鎖,顯得非常焦慮。
康寧立即表示贊成:「如果能夠讓美國大使出面,情況或許會好得多!不過,坦白地說,我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相信各位都應該看到了,美國的主流媒體是如何地挖苦諷刺正在舉國抗災的緬甸,怎樣令人震驚地嘲笑和歧視無辜的緬甸人民,而對美國支持的段錦德製造出來的這一巨大的反人類的災難卻禁止報道,視而不見,還組織那些流亡美國的所謂緬甸民主人士大肆誣陷攻擊緬甸中央領導人,甚至包括我都成了獨裁者的幫兇……我為此感到難過,也感到極為氣憤,但是……我的朋友,我心裡更多的是傷感和擔憂……算了,不說了!麥克,盡快把我剛才給你的研究資料發到國際衛生組織那裡去吧,只要對人類有一點兒幫助,我們就盡量去做。」
康寧說完,與在座諸位一一握手,心情沉重地告辭離去,留下這群國際人士處在深深的感激、欽佩、內疚和焦慮之中,靜靜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