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離開溫縣老街著名的小吃肆山珍館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漫步在街燈下的陳月琴,緊緊地摟著康寧的手臂,貼在她的胸前,光潔動人的臉上露出安逸滿足的微笑,美麗的眼睛春意盎然,顧盼生輝。整個下午在山腰清潭中的一次又一次激情和傾訴,似乎沒有給她帶來一絲疲憊。
久別重逢之後,打開心結帶來的輕松愉悅,讓拋卻煩惱的陳月琴眼角的那一抹憂郁煙消雲散,康寧炙熱的愛戀和溫存的撫慰如潮水般將她淹沒,那一**溫柔持久進而近似瘋狂的占有與奉獻,都讓內心孤寂、曠久壓抑的陳月琴拋卻冷傲的面具,隨心所欲地完全釋放,她的心靈、她的激情、連同往日一幕幕刻骨銘心的**記憶瞬間被喚醒……
一次次的升騰之後,她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的摯愛有多麼強烈,終於明白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男人就是自己此生的幸福與歸屬,那種心與心之間水****融般的歡愉慰藉,是那麼的奇異美妙而激動人心,又是那麼的明晰和摯誠——她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否則自己的芳心甚至生命將會漸漸死去。
那排兩層宿捨樓的燈光進入視野,在斑駁樹影下的陳月琴停下了腳步,緊擁康寧,送上一個醉人的長吻。
之後,她沒有任何小女兒狀的挽留,而是細聲叮囑康寧不要為自己分心,自己一定能做出令人滿意的成績。
獲得康寧的憐愛和李白石的接納之後,陳月琴非常滿足也非常平靜,多年來的社會和家**教育,讓她知道女人——尤其是越南女人,生來就是為自己男人做奉獻的,相比於她的眾多女同事嫁人之後只能放棄事業,陳月琴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多麼的幸福,康寧地鼓勵讓她對自己的事業充滿了夢想和期待。只要能進入那個夢寐以求的地方,她相信以自己的知識和能力,一定能取得一次又一次突破與提升。收獲愛情的同時,成就最心愛的事業,對一個深受傳統觀念影響的越南知識女性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
康寧站在原處,目送陳月琴走進二樓東邊地宿捨裡,直到那扇門關上,他才頗為失落地轉身慢行。穿過林下小徑路過一旁的休閒區時。六角亭裡傳來的聲音引起了康寧的注意,他在大青樹糾結的板根後停下,望了一眼二十米開外地小亭,倚在樹干上靜靜傾聽。
此刻三個年輕人正在亭中喝茶閒聊,根本就沒發現隱身於大青樹後的康寧。在幽靜的空間裡,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康寧聽得一清二楚。
“……去去去,別總是在我們面前吹噓你的實力了!小傑我問你,從我們到這裡來的第三天你就說要俘虜陳月琴這個大美人兒,還誇下海口說什麼只需要略施手段,這個冷艷佳人就會地羞答答地自動上你的床。從此陷入你地情網不可自拔,可如今三個月都過去了,人家正眼看過你沒有?你送出的什麼日本筆記本電腦、法國香水之類的東西都讓人家一件不落地交到管理處了。你那些用英文寫地情書猶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啊!哈哈,你就省省吧,少在咱們面前逞能,注意這裡是緬甸的第四特區,不是你們廣州!”
“是啊,的確有些不太一樣,按理說雖然地域不一樣但這人性總該趨同吧?可偏偏這個越南美人兒冷得像塊拒絕融化的冰。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她不是在培育園就在實驗室泡著,我看不到這樣的工作狂已經好些年頭了,而且這個冰美人的能力還那麼牛逼,比我們這些受過五年專業教育又有三年以上工作經驗的人都要強,平時很少見她出去,我只聽說她只要出去。大多是去找李老頭請教。整個基地至少上百個被她迷得顛三倒四的人或明或暗地獻殷勤,都沒見她領過誰地的情……怪了!這妞是不是天生的性冷淡啊?要真那樣就暴殄天物了。嘖嘖!那身材絕對魔鬼,容顏完美無暇,肌膚潔白潤澤吹彈得破,真是我見猶憐啊!想想看,時下有哪個明星有她那氣質和美貌的?特別是那對高聳堅挺的豐乳,每次我見了都心跳加速,欲火燃燒啊……”
“得了吧你,你這個基巴就會耍貧嘴,什麼時候看見你敢和她打個招呼?每次碰面你都露出一副豬哥樣子來,人家走得大老遠了你只會傻乎乎站在原地流口水,難怪小傑和我都鄙視你!”一個北京口音譏諷道。
“嘿嘿”的笑聲之後,那個叫小傑的發話了:“哥們兒,我可不是吹地,再有一個月時間,老子肯定能干掉她,你們就等著看一出好戲吧!哈哈,我就不信這個越南妹能扛多久,現在我們進入了核心區,而那個小妞雖然刻苦認真,也只能在外圍打轉,我想她地內心肯定想知道核心區裡的一些資料,這就是我出奇制勝地法寶!哼哼,只要是女人就會有弱點,就像我們來之前集訓的時候,教官對我們說的那樣,不動聲色的人往往會存在很大的弱點,只要找准了……”
“去你媽的小傑,快給我住嘴……你小子是不是吃撐了,竟然如此得意忘形,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以後我再聽到你洩露機密,不管是有意無意我都會向上級稟報,你給我小心點
“咦,我又不是有意的,這不是……”
“行了,行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十點半之後巡邏隊就出動了,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行,誰讓你是我們三個的頭呢?一切聽你的……”
三個來自國內的年輕學者也不收拾亭中石桌上的殘跡,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看到三人走到宿捨樓下還貪婪地眺望陳月琴房裡溢出的燈光,惱火的康寧已經在琢磨該怎麼驅逐他們了。
這時候,小段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走到康寧身邊低聲說道:“師傅,你在這裡等我一分鍾,我現在就去收拾他們立刻回來,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龜兒子好好長長記性。”
“算了。你別去!為這種無品無德的人不值得!走吧,這幾個人身份有問題,好像是派到我們這裡竊取機密地鼴鼠。你回頭看看,他們是怎麼混進我們核心區的,有沒有我們內部的人協作?”康寧邁開大步,走向連通康家大院的小門。
小段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追了上來:“對啊!我剛才太過氣憤,差點兒忘了多思考一下他們話中透露的信息了……剛才他們不是提到什麼教官什麼洩密嗎?這幾個人的身份應該很特殊。師傅,你交代的任務我一個人可干不了,要不要和杜老板或者張敏局長他們聯系一下?只要他們出手,沒有不招的。”
康寧點頭笑道:“聯系當然是要聯系地,不過明天一大早必須先把他們遣送出境。後續的調查可以交給派駐國內的部門秘密進行,我們這邊再看看有沒有動靜就行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國境線那邊情報部門招聘的科技密探,要是公開拘捕調查就撕破臉了,遣送回去就行。另外,最好在海關和警備司令部邊防局備個案,永遠禁止這三人入境……你先去准備一下,我去見見我師傅咱們就趕回萬崗去。”
“是。”
次日上午九時。三輛懸掛著軍隊牌照的越野車在溫縣中緬邊境通關口岸營區停了下來,車上分別押解地三位年輕交流學者被押到了審訊室裡,心驚膽戰之余。還被擺弄出各種姿勢供軍隊技術人員反復拍照存檔,隨後被押送到雙方交接區,對面六名身穿武警制服的校官尉官已經守候在了黃線一側。
第四特區軍隊情報部門少校聯絡官敬了個禮後,便拿出一份卷宗遞了過去,對接過卷宗的武警中校笑了笑向身後揮揮手,三個臉色發白的年輕學者在數名邊防軍人的夾持中,顫悠悠地跨過了黃線。聯絡官再次敬禮,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半小時後。雲南一側距離邊境口岸三公裡的邊防軍營裡,三個臉色蒼白惶惶不安的年輕人從武警地車子裡走了下來,立刻被轉進早已等候在這裡的一輛白色面包車裡。
三個人上車後看到黑著臉閉目養神的老處長,立刻明白自己地處境不妙了。三人相互瞥了一眼,耷拉下了腦袋。
老處長打開武警中校呈交的卷宗,抽出裡面僅有的一頁薄紙,讀完上面的一百多個字。氣得大聲咆哮起來:
“沒有用的東西。連最起碼的道德觀念都沒有了……你們知道因為你們的輕浮會帶來多大的危害嗎?你們三個……不說了,老汪開車!”
“回昆明?”
“不!直接到景洪局。讓這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地家伙把詳細的報告寫出來。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叫我怎麼向上面交差啊?昨天我才受到上面的表揚,說我的人工作卓有成效,一步步穩扎穩打,終於進入了溫縣那個秘密區域的核心,以後可以隨時掌握最新的研究動態!言猶在耳,今天就出了問題,我這張老臉都被他們給丟盡了!”
老處長之所以如此著急,是因為第四特區軍事委員會在說明遣返原因之下,又作了明確地通報:即日起第四特區將會在所有地工商業企業、民間團體和教育科研部門展開專項秘密調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甚至帶來人員傷亡,希望貴方能夠招回自己所有地工作人員。
中午十二點,乘直升機到達曼德勒大營的康寧開完會,撥通了有線電話,陳月琴甜美的聲音很快傳來:“我剛搬來你電話就到了。”
“哈哈,怎麼樣,對新住所滿意吧?”康寧笑著問道。
“這地方環境實在太美了!設施很齊全,書房裡有兩台高性能電腦,其中一台還能上網,臥室裡有大屏幕液晶彩電,還有……今早我獲得了核心區的出入證了,真想不到,我實在太高興了……阿寧,雖然我住在西邊這座小樓裡,可我擔心影響大師的生活。”陳月琴不無擔憂地說道。
康寧和聲解釋道:“月琴,你就放心吧,要你搬過來還是我師傅出的主意呢,那麼大的西苑就他一個人和幾個女工作人員,其中一個是他老人家新收的老撾籍華裔女弟子,另幾個則是我們軍隊的保衛人員,他們分別住在主樓和東樓裡互不打擾,我師傅的意思是說讓你住進來,便於交流和傳授。他老人家一般都在我父母的中院用餐,一到冬天就回國內去住上一兩個月。你樓下的廚房設施齊全,喜歡什麼就自己做吧,我記得你做的飯菜很好吃,要是有時間就自己出去采購,沒時間你列張表交給那裡的工作人員就行了,反正緬甸的食物和越南差別不是太大,等我回去之後就領你去見我的父母,相信他們都會喜歡你的。”
“剛才……剛才你媽媽已經來過了,送來好多東西,還有一盤餃子,還讓我到你家裡去吃飯,可我的****話還不怎麼熟練,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康寧聽了哈哈一笑:“什麼也不用說,就叫媽媽得了!我想她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是想叫啊,可我……可初次見面,我怎麼也叫不出來。”陳月琴非常實在。
康寧一愣,隨即柔聲問道:“你會用****話說我愛你嗎?”
“你好壞啊!”
“說吧,我想聽。”
“寧,我愛你,好愛好愛你……”